我們的人完全把刀華派來的人打趴在地,不過,我可不想他們搞出事搞出人命。


    所以讓他們點到為止了。


    這一切,是我開始的時候就布置好的了。


    不過,其他的人罪行可饒恕,這大隊長可不行。


    你說你來打我們就打我們,還來這麽羞辱,士可殺不可辱。


    這時候,我身旁的所有人,我們監獄的人也都知道了這幫人就是我叫來的,來收拾刀華的這幫人。


    她們開始還以為這幫人是道上人,是罩著這塊地盤的,所以看到我們雙方鬧事,就來製止我們的鬥毆,還在擔心著這幫人揍完了刀華她們的人,就揍我們自己了。


    那個大隊長被踢了幾腳,然後被腳踩在了地上,男的點了一支煙,然後彈著煙灰到她的臉上,說道:“在我這塊地盤鬧事,你也不問問我是什麽人。”


    接著,他看了我一眼,我沒有製止的意思,而我對他稍微的輕輕揚起下巴,示意他繼續。


    他就明白該怎麽做了。


    大隊長喊我錯了,求你饒了我。


    他說道:“饒過你也可以,不過,要給你一點懲罰。你說你用左手多點還是右手多點。”


    大隊長驚恐的問道:“你想幹什麽!”


    他說道:“斬你一隻手,讓你張長記性,以後看到自己被砍掉的手,你就記得了你不該做什麽,該做什麽。”


    大隊長喊道:“不要!求你了。”


    獄警們一片驚恐聲音。


    他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大隊長這時候恍然大悟,朝著我喊道:“張副!救我!我以後不敢了!”


    他把刀舉了起來,就要砍下去。


    大隊長哭喊著大叫:“求你了張副!”


    我咳嗽了一聲,然後他停下了動作,看著我。


    刀子舉在半空。


    我說道:“你好。”


    他看著我。


    表情冷酷。


    我說道:“這位大哥,我們這些人的確是來到你們地盤有點吵,然後呢,我誠摯的向你表示歉意,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有此類事件的發生,你看能不能饒了我們。”


    我說著,拿根煙遞給他。


    他接過去了煙,我給他點煙,他說道:“記住了,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在這裏打架,尤其是在飯店裏,人家還在做生意!”


    我說道:“是是是,我一定記住了的。”


    他帶著他的人走了,幾十個人。


    雖然我演了這場戲,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看得出來怎麽回事,但也有不知怎麽回事的。


    當那些人走後,還有個管教喊道:“隊長,都是他們我們才被打的!”


    大隊長嗬斥道:“閉嘴!”


    她閉嘴了。


    我走到了那個多嘴的女人旁邊,說道:“是啊,都是因為我們才被打的,然後呢,你想怎麽樣?繼續打我們嗎。”


    她盯著大隊長。


    大隊長說道:“謝謝張副!”


    我說道:“不客氣了。哦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喝酒嗎。”


    大隊長急忙站好,說道:“是說過。”


    我說道:“那這頓飯,謝謝你了。”


    我拍拍她肩膀,笑了笑,指了指四桌已經吃了的酒菜。


    她說道:“好,好,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這家夥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不過這麽形容也不對,而是識時務為俊傑,知道這時候該軟,就軟了下來了。


    我揮揮手,對我們的人說道:“我們走。”


    我帶著我們的人走。


    過去攔車的時候,蘭芳問我道:“張總,那些都是你的人啊。”


    我說道:“不是。”


    蘭芳說道:“你別裝了,那他們怎麽會來幫我們的。”


    蘭芬說道:“看就看出來了,還用問。”


    我對蘭芳說道:“難道要我去跟她們說,這就是我的手下, 我的人,我是混黑社會的?傻不傻啊你。”


    蘭芳哦了一聲。


    朱麗花說道:“厲害了,黑白通吃的張總。”


    我聽著這話,怎麽就這麽的不好聽。


    我說道:“你這什麽話?是在酸我嗎。”


    朱麗花說道:“誇你。”


    我說道:“好,誇我就好,不要損我。”


    蘭芬說:“那女的叫什麽名字。”


    我說道:“新監區那個帶隊的嗎。”


    蘭芬說道:“對啊,好囂張。”


    我說道:“就知道是一個大隊長,刀華手下的人,鬼知道叫什麽名字。”


    蘭芬說道:“打得還不夠狠,我都恨不得上去給她幾腳幾巴掌。”


    我說道:“她其實挑釁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先動手,然後她們站在理和法的那邊,明白嗎。好在大家都聽話,都忍著了。”


    蘭芬說道:“下回有機會,要好好打她一頓才行。”


    我說道:“的確,是要好好打她一頓才行。不過剛才看起來,估計也傷得夠了,被一腳踹了襠部,會不會撕裂。”


    蘭芳打了我一下:“你能好好說話吧。”


    我說道:“好吧,我覺得我一直都好好說話。”


    我們陸續打車回去,我非要和朱麗花一起擠一輛車。


    兩人坐在了同一輛車的後排那裏。


    朱麗花說道:“跟著我幹嘛?”


    我說道:“話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朱麗花說道:“我能對你有什麽意見,張總。”


    我說道:“你知道那些都是我的人,覺得我混黑社會的,你就不喜歡,不高興,和你們這些根正苗紅的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所以你不喜歡,是吧。”


    朱麗花說道:“別人怎樣我不知道,可是我是不喜歡你去參加這個黑社會。你好好在監獄做事不好嗎。”


    我說道:“朱大姐,你好,就你最懂,我不懂。你以為我不知道參加那個不好?那你以為我就喜歡參加那個?”


    朱麗花說道:“你說過,為了對付對手,為了保護自己。”


    我說道:“對,就這樣子的。不管在監獄裏麵做事,還是在外麵做生意,我都被人攻擊。我也不想加入,更不想帶著那麽一大幫黑社會的人,我也成了黑社會的人。可是我沒有辦法不這麽做,如果我不這樣子,我就被人攻擊,無論人身還是我的事業。打個比方給你聽吧,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電腦用戶,其實都沒有心更沒有能力用自己的電腦去攻擊別人的電腦,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電腦都有必要安裝殺毒軟件,為什麽你知道嗎?這是因為,我保證我不害別人,但是我也要保證自己不能被別人害。你明白嗎。”


    朱麗花說道:“是,你是為了保護你自己,我明白了。”


    我說道:“算了,你不會懂的。在你這種人的眼裏,非黑即白,不是黑的,就是白的,那我就是披著羊皮的狼了,我也不解釋了行了吧。我就是狼,我是人渣,玩弄女人,傷害別人,好了行了不說了。”


    我說著,自己都氣著了。


    剛才被那個大隊長欺辱我們的時候,我沒有氣,現在卻氣著了。


    就因為朱麗花的不理解,她總是站在道貌岸然的貌似是正確真理的那一邊來批判我,指責我,批評我,她就是正義的一方,我這種就是邪惡的一方。總之,我怎麽樣做,在她看來,全都是歪門邪道,全都是不對的。


    我點了一支煙,抽著。


    抽煙對她來說,也是錯誤的。


    大概我這種人活在世上,對她來說,應該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是她的世界觀出現問題,還是我自己有問題?


    看我不高興的抽著煙,朱麗花問我道:“你怎麽了。”


    我不說話,抽著煙,悶悶的。


    朱麗花問我道:“真的生氣了。”


    她這家夥是極少哄人的,那她哄人了,我就不至於繼續冷著臉了下去,她都拉下臉和我說話,哄我了,如果我繼續下去,她會直接也跟著生氣冷戰。


    我說道:“那我說的不對嗎?”


    我看著朱麗花。


    朱麗花說道:“我沒有說不對。”


    我說道:“你的觀念裏,非黑即白,混黑的就是壞人,在監獄的就是好人?”


    朱麗花說道:“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我問道:“那你什麽意思你說。”


    朱麗花說道:“你混黑道,我擔心你有一天落得不好下場!”


    我說道:“好吧,朱麗花,謝謝你的擔心和關心了,不過你放心吧,沒有那麽容易的。可是話說回來,難道說在監獄混就安全了嗎?你看看吧,我在外麵混,也有打打殺殺,可都沒有監獄裏那麽頻繁那麽誇張吧,在監獄裏,三天兩頭就有人對我們開打,就對我們下手。監獄和外麵的世界,其實是一樣的,因為維持秩序的管理者的不作為,因為他們不管不問不理不睬,所以這樣的事件頻頻發生,隻有管理者真正的管住事,管住人,做壞事的抓,判,這世道的秩序才會恢複安寧。你明白嗎。”


    朱麗花說道:“明白了。不過我說了,我最主要的還是擔心你。你明白嗎。”


    我看著她那殷切關切的目光,伸手過去摟著了她的脖子,說道:“好的,我明白了,謝謝你花姐。”


    說著,我就拉著她過來,她以為我要親她,她就直接推開了我。


    我說道:“我是想抱你一下,表示對你的感謝而已,你以為我親你呢。”


    朱麗花說道:“到了,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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