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後,我讓吳凱阿楠帶人來,開車來,然後送朱麗花回去。


    朱麗花說不用。


    我說怎麽能 不用,上次你被人暗殺你忘了。


    朱麗花說那也是刀華還在的時候的事了。


    我說現在我們可是得罪了一個更強的厲害人物,監獄長。


    監獄長對付人的手段,比刀華更上一層樓,我就差點被她幹掉幾次了。


    讓我這麽一直 說,朱麗花也有些擔心,所以還是讓我們送她回去。


    阿楠開車,吳凱他們在後麵那輛車跟著,我和朱麗花坐在了後排。


    車子往前開著,我兩都 沒有說話,經曆了這麽 一天,兩人都感覺十分的疲憊。


    到了她家的那條路的時候,她說道:“你以後要小心。”


    我說道:“是你要小心,我經曆了那麽多次生死,我已經經驗豐富,十分狡猾了。放心吧。”


    朱麗花說道:“我們這次的對手,是監獄長。”


    朱麗花當然知道監獄長的厲害之處。


    我 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信我們玩不過她!”


    朱麗花看著我說道:“今天你進去,我很擔心你。以後別冒這樣的險了。”


    我說道:“我沒有 選擇啊,花姐。如果有得選擇,誰會願意進去呢。可是你也知道,我不進去,以後我怎麽帶人。”


    車子停在了她家門口。


    她卻還沒下車,伸手過來,抓著了我的手。


    我很奇怪她這樣 的舉動。


    高冷的她,很少有主動說伸手來握著我的手。


    我看著她。


    我問道:“怎麽了。”


    她搖了搖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幾個意思。


    然後說道:“我回家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我說道:“知道了。”


    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看著她那表情姿勢,笑著問道:“該不是想親我吧。”


    她說道:“你就想。”


    說完,她開了車門,下了車。


    下車後,她對我揮了揮手。


    我看著她進去家門後,我才離開了。


    監獄長的人在經過我們監區的這一次戰役之後,沉靜了好些天,都沒了動靜。


    不過我知道她在醞釀著下一次的戰役了。


    臨近下班,在辦公室裏,我抽著煙,看著書。


    放在抽屜裏的手機,響了。


    我拿出來看了一眼。


    短信上寫著:大學城伍號公寓,303,柳。


    我心一驚,因為後麵的那個柳字。


    是柳智慧發來的?


    我馬上給她打過去,可是,關機了。


    這什麽情況啊?


    我敢說,和柳智慧有關的。


    她想讓我去找她還是怎樣?可為什麽要搞得那麽神神秘秘的,發來一條信息,就關機?


    難道是敵人利用她來對付我?


    可我的敵人沒哪個人知道柳智慧和我關係很好,我很擔心柳智慧啊。


    難道是監獄長?


    我馬上對監獄長起了疑心,懷疑是監獄長利用柳智慧來給我設個陷阱讓我鑽進去。


    如果我過去了,估計被套進陷阱裏,被弄死在那裏。


    我搜了一下地圖 ,大學城的確有個伍號公寓。


    不過,如果真的是柳智慧給我發來的,說明她有事求我,那我不能不去見她。


    我再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她根本就是關機的。


    到底是不是陷阱?


    不過,即使是陷阱,我也沒什麽好怕的,帶著我的人過去就是了。


    我馬上給了吳凱阿楠電話,讓他們糾集三四十個人,幾台車一起過去。


    下班後,阿楠開車過來接了我。


    我上車後,問我們的人呢。


    阿楠說在大馬路上。


    我說讓他們離我們一段距離,包括到地點後,也是離我們一段距離,不能靠太近。


    到了大學城那裏,導航到了那個伍號公寓。


    那所謂的公寓,看上 去就是城中村那種環境 的小旅館。


    不過看起來街道什麽的還是比較幹淨的,但是車子進來這裏就很難,而且很多大學生買東西,街道上很多攤位水果什麽的,擺出來了外麵,車子即使能開進去,也很難擠。


    我讓他們埋伏好幾個點守著,我上去找人,我拿了對講功能的耳麥,帶好,然後上去了。


    進去小旅館後,有個在下麵看店的約莫五十歲這樣的老板娘問我要不要住店。


    我說我要找人。


    她就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看電視了。


    我上去了,找到了302.


    奇怪的是,302的門在讓我敲了兩下之後,開了。


    根本沒有鎖。


    推門進去了之後,我走了進去,這裏麵還挺大的一個房間,有個榻榻米的大床,還有沙發。


    卻沒有人。


    也沒有任何行李。


    搞什麽鬼?


    柳智慧呢,在哪?


    我走出陽台外,然後看著陽台,還有洗手間,人影都沒有。


    這個房間沒有租出去的吧,空著的,沒人住。


    那這個信息是什麽意思,讓我找來了這裏卻沒有人。


    我馬上拿出手機,繼續給柳智慧的那個陌生號碼打了過去。


    那個號碼也很奇怪,我看了一下,確實是1開頭的,但是好像挺長,一數,居然比平時的號碼多了一個數字。


    這就奇怪了,這什麽電話。


    我想了想,估計多半是電腦改了地址後的電話來的。


    這種電話是查不到的。


    柳智慧為了保險起見,這麽謹慎也是沒辦法了。


    突然,一塊小紙團從對麵扔了過來。


    因為這裏樓群密集,大學城以前就是村落來的,這些建築基本都是民房改成了各個公寓,樓層不高,樓與樓之間距離也很近,對麵的陽台居然有人扔紙團過來。


    我抬起頭。


    那個人,不就是柳智慧嗎!


    她簡單的牛仔褲,長發,淡黃色t恤,正在那邊陽台看著我。


    她還是那麽的美。


    美到讓人窒息。


    這裝扮,倒真的很像一個校花了,尤其是在這個環境,比起學生來,看起來是成熟了一點點,冷酷美貌的校花姐姐。


    她把食指放在嘴唇,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揮揮手,讓我過去。


    我壓製心中的興奮,然後馬上下樓,過去了對麵的那一家公寓,上去了之後,她就在房門口虛掩著房門等我進去。


    我馬上進去了房間裏,然後抱著了柳智慧。


    她關上了房門,任我抱著,手輕輕的也抱著了我,把頭埋在了我的肩膀。


    我拿著耳麥上的麥克風,對阿楠說我沒事了,我要在上麵一會兒,你們等我。


    接著,我抱著柳智慧,直接就吻了上去。


    這麽長時間的揪心苦苦等待,這一刻全化作了爆發出來的狂風暴雨,兩人滾在了一起。


    當我解下了她的上衣,卻看到的是背上一道觸目驚心的長長的疤痕。


    那是被刀砍的,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筆直,如此的長,從背上的腋窩過去一點,直接到了下麵的脊骨那個地方。


    柳智慧拉著我轉頭過來,說道:“別看。”


    她吻向了我的嘴,我也先暫時不管那個疤痕了,我把她壓倒在了床上。


    ……


    “這麽久為什麽不聯係我?”我問道。


    屋裏一片黑暗,天已經全黑了,這時候隻聽到的是街道下麵的聲音。


    柳智慧說道:“我能找嗎?我不能找。”


    我摸了摸她背上的那道疤痕,完美無瑕的她的身體,如同一塊完美無瑕的玉,現在有了一刀瑕疵。


    我問道:“這裏究竟是怎麽回事。”


    柳智慧說道:“被人砍的。被追殺。”


    我說道:“你的敵人。”


    她沒說話。


    我抱緊了她進懷裏,給她扯被子蓋好了。


    我說道:“那為什麽發個信息給我,就不聯係我。”


    她說道:“今天特別想你。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想。發了信息後,又後悔了。心裏很矛盾,想讓你來,又不想你來。”


    我問道:“為什麽呢。”


    柳智慧說道:“因為危險。”


    我說道:“又那麽危險嗎?我不相信。”


    柳智慧說道:“這刀疤,是我在一家賓館裏麵,被人砍的。他們跟蹤到了我,推開門就砍,我留了一條路,從窗上往下跳,跳下窗外一處河流裏,我在爬到窗上的時候,被他們砍的這一刀。那晚差點就死在河裏了,掙紮遊了上來。”


    我抱緊這個可憐的女人。


    這不是第一次了,她被追殺很多次了,她為了給家人報仇,她殺了很多仇人,那些仇人一樣想要殺了她。


    而不同的是,仇人是一個團夥,一大群人,有權有勢,她則是一個人,一個弱女子。


    隻不過她有優勢的一點就是她在暗處,敵人在明處而已。


    我說道:“那想我就找我啊,怕什麽啊,我們那麽多人,我好歹帶著一大群人呢。”


    柳智慧微微笑,搖頭了一下,說道:“遠沒有你想的那麽容易。”


    我也明白,我們再強,其實也還是混黑的人,又怎麽和那些正統的人比較,如果真的搞起來,人家是正義的一方,而且人和火力,就更不用說了,我們如何和他們對抗。


    我問道:“那怎麽發了個信息給我到那邊去。”


    柳智慧說道:“開了兩個房,為了安全。”


    我不懂這樣做是什麽意思。


    柳智慧說道:“選擇在這種地方,也是因為方便逃跑,而且登記容易,假身份證就可以了。沒人查得到。我總不會光明正大去大酒店去住吧,全是聯網,他們很容易查到我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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