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朱麗花的時候,原本我早已心想著,把她徹底忘卻。


    既然給不了她想要的,既然自己不能喝她在一起,那便算了,不去招惹她,讓她忘卻我。


    可是別的女人全都能忘了我,她們都能走出這個心魔,去尋找別的幸福,但偏偏朱麗花就是不行。


    如果說對感情一根筋的話,朱麗花絕對是唯一的一個。


    她不會相信那種什麽所謂的以後的會更好的這種話,這種道理,她隻認為隻有一個。


    是的,生命中,隻有這麽一個,沒有其他的人了,再也沒有第二個。


    我發現她根本走不出去,她即使出去了外麵,和別的更加優秀的男人在一起,更加帥氣的男人在一起,也絕對愛不起來。


    難道她要這麽一生守寡嗎?


    難道就這麽一輩子在女子監獄孤獨終老,她過的跟監獄的女囚,有什麽區別,不對,她過的生活,跟女囚比起來,更加的痛苦。


    女囚還有希望。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希望。


    早知她如此,我當初就不該招惹她。


    為什麽又要接近她,她自從上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接近我,遭到我拒絕了之後,如果要拒絕她,就要徹底拒絕她,徹底的不要靠近她才是。


    誰知道。


    我以為她能看到我的拒絕後,能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她會選擇自我放棄,然後重建心理。


    沒想到她卻根本走不出來。


    甚至是看起來已經是這輩子走不出來。


    我有時候很害怕她會不會因此而自殺。


    那我就最好繼續接近她,反正,她也樂意我這樣,我也樂意這樣子,搞不好她真的自殺了,那我不止是愧疚心疼那麽簡單的了。


    至於什麽拈花惹草,什麽渣男什麽的,我也不管了,管不了那麽多了。


    再選擇朱麗花,絕對不是說,我浪夠了就回來了。


    我的確是為了她好。


    同時,我也的確喜歡她,喜歡這個女孩子。


    賀蘭婷願不願意靠近也好了,說我不忠貞也好了,我不去想了。


    朱麗花的意思是說,想讓我回來監獄裏,呆在監獄裏,掛個頭銜就好,因為我比較適合在監獄裏混,監獄裏上上下下,從上麵的管理局,賀蘭婷,監獄長等高層,到各個部門,各個監區,到獄警,到囚犯,都服氣我,有我在,她們都樂意讓我來管著,而且以我的聰明狡猾,能處理擺平監獄裏很多問題和矛盾,能製止阻止很多有可能發生的事件。


    朱麗花看來,從這幾屆的監獄長來看,沒有一屆是合格的,最早的那幫,是被康雪給控製著的,那就不說了,當然賀蘭婷是可以勝任,但賀蘭婷雖然才幹智慧有餘卻有兩個缺點,一個是她太忙了,她無暇顧及監獄那麽多事,二個是她沒接觸女囚犯們,沒有和女囚打成一片,女囚裏沒有根基,不像我一樣,和各個監區的女囚都是打成一片,對她們有恩,和她們有友情基礎,同時,在監獄的各部門,我都和各部門打成一片,每個部門的人幾乎都喜歡我,我管監獄,容易。


    她想讓我來掛個名,然後推個人上去當監獄長,而真正管監獄的人是我。


    這樣子省去了很多麻煩,有個人背鍋,也不用擔當了風險。


    我聽了之後,說道:“我有那麽厲害嗎。”


    朱麗花說道:“你是最厲害的。”


    我說道:“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哈哈。”


    朱麗花說道:“誰是你情人。”


    我說道:“我是你情人。”


    她說道:“你不是。”


    我一伸手,假裝要抓她,“是不是。”


    她努了努嘴,嬌俏十分,還會撒嬌呢。


    朱麗花說道:“我是和你說真的。”


    我說道:“其實我找你來跟你談,也是想和你說,問問你監獄裏哪個可以勝任這監獄長這個職位的人,我給賀蘭婷推薦一下。我想,即使是賀蘭婷忙完了那些事,她回到監獄這裏來擔任監獄長也是不太可能的事,而徐男呢,又被撤下來了。”


    朱麗花說道:“你呀。”


    我說道:“我?”


    朱麗花問:“你不想回來了?”


    我說道:“那要看你想不想我回來。”


    她咬著嘴唇盯著我的眼睛。


    我說道:“好吧,看來,你不想我回來,還罵我走。”


    她臉紅道:“想。”


    我問:“想我走啊。”


    她說道:“想你回來。”


    我問:“怎麽想?”


    她推我:“哎呀你討厭了。”


    我問:“你說不說,不說我就不和賀蘭婷說我回來了。”


    她說道:“天天想,晚上也想。”


    她臉徹底紅了。


    我抱住了她,親了一下:“好,我跟她說,我回來。”


    朱麗花問:“那如果她不給呢。”


    她一副溫柔可愛乖巧的樣子。


    我說道:“不給,你們知道怎麽辦的。”


    她說道:“我們會一起跟她說的。”


    我說道:“好了,親親。來。”


    她說道:“不了,你這壞蛋。我要,我要去忙了。”


    我又想親她,她不給我親,但是她卻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紅著臉跑了出去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


    隻是這賀蘭婷安排我來監獄處理事情的用意何在?


    是我才是這個合適的人選,還是想著要我回來監獄呢。


    不過我要是回來了,可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樣,大招大攬的搞撈錢的事了,也不能在外麵經商啊什麽的。


    不過如果我是一個隻是女子監獄合作的什麽方呢?比如我是負責維修這裏邊電網啊什麽的工人,然後我時不時來這裏坐著就行了,那我在外麵做什麽生意有多少錢,又怎樣。


    我又不是編製內的人,不是公職人員。


    好,就這麽定了。


    我拿出手機,準備給賀蘭婷打個電話過去,通知她我已經辦完她交給我做的事了。


    心裏想想,這賀蘭婷,給我個手表裝了個定位竊聽追蹤說是保護我,我是相信她的,我身處危險之中,她擔心我的安危,我很感激她。


    可她同時也在竊聽我的個人隱私,可以這麽說,她就是在監視監聽我,有種想要把我掌握在她手掌心五指山中的感覺。


    我當時送給晴格格的那個發箍,裝有定位追蹤竊聽,但我是為了好好保護她的安全,僅此而已。


    記不清我到底是什麽時候帶著手表和別的女人接觸的,那這就意味著,隻要我帶手表出去,我的一舉一動,說的什麽話,她都能了如指掌。


    當時剛進監獄,賀蘭婷就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人,可以這麽說,我一直都是身處她的五指山之下。


    這種控製欲,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了。


    這是愛我的表現嗎?


    也許她真的不懂表達自己的愛。


    相對於黑明珠,這樣的愛太束縛了。


    沒有了心理答案的我,又去找了柳智慧。


    實際上,我早就想找柳智慧,想問她很多問題。


    問她什麽時候和程澄澄搭上線的,問她怎麽做到的把人家玩的團團轉的。


    柳智慧輕輕來了一句:“將來,你會知道的。我到時候,會告訴你的。”


    既然她不想說,我就不再問。


    我說道:“那,好吧。那你的大仇,將要得報了。總算等到這麽一天了。”


    柳智慧說道:“還沒結束。”


    我問道:“什麽,沒結束嗎?難道。你想要他們死。”


    柳智慧說道:“對。這些罪證,能讓他們下台,在裏麵蹲幾年而已,這不是我想要的最終目的。”


    我問道:“那,那你想怎麽樣。”


    柳智慧說道:“你身份敏感,和賀蘭婷走得那麽近了,就不要問這些了。將來如果出了事,我怕是牽連到了你。”


    我說道:“我怕什麽牽連了我呢。”


    柳智慧說道:“我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任何的下一步的計劃,包括我已經進行中的,和已經結束了的計劃。”


    我說道:“那好吧,我就不問了。那,關於賀蘭婷這個,我有點疑惑解不開。你說她不喜歡我吧,又不是不喜歡我,說是喜歡我吧,她又表現得很反常,這怎麽回事呢。”


    柳智慧給我解析。


    黑明珠的愛表現出來是關心,她賀蘭婷表現出來的愛,如同小時候讀初中時候兩個互相看對眼的情竇初開的學生,互相欺負對方,為什麽隻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因為愛。


    愛情裏,本身就帶有虐帶的心理。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有時候,太多的人愛到深處,卻又彼此傷害,直到最終走到陌路。


    說賀蘭婷不愛你,你也不相信,如果不愛你,為什麽要三番五次的拚命救你。


    但為什麽在愛情之中,賀蘭婷表現得如此的不同,我想,應該是在這份愛裏,她顯出了自己的心理矛盾。


    你有時候給她是帶著希望的,但有時候,是帶給她絕望的。


    她不相信你會改變,她不想再受傷害,她想放下你但是她又放不下。


    愛的越深,怕得越甚,當她發現你在她心中越來越重要的時候,她的內心會產生恐懼,產生強烈的不安,怕自己深陷其中之後你又離開她,隨著疑慮加深,為了避免自己會失去這份愛,她搶先一步,想要離開這份被你離開的危險,但是很無奈,她無法做到離開,她已經離不開。


    因為愛,所以害怕失去,所以要先一步離開。這樣子會帶給兩個人巨大的痛苦,因為有一方始終不明白,為什麽兩個人在關係日益親密的時候,對方會突然之間離開。


    有這樣子逃離親密的行為的人,是因為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經曆過被拋棄的絕望體驗,這曾經的體驗,給了他們的內心帶來強烈的恐懼,在他們的感受之中,會把這個過程理解為被拋棄,這樣的拋棄,是毀滅性的。


    賀蘭婷被文浩背叛,等於是被拋棄,她甚至絕望到要自殺,真的是帶有毀滅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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