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把柳智慧帶回來,她願意嗎?


    我想她不大會願意,帶她回來,讓她做個縮頭烏龜,每天窩氣的生活,她怎麽可能願意。


    我說道:“柳智慧答應過我願意回來,所以我一直想和你談談這件事的可行性,想通過你這邊的力量把她帶回來。”


    黑明珠說道:“我估計她不太願意回來。”


    我說道:“其實我覺得她也不願意回來,那邊那麽好的日子,來這裏受罪,為什麽回來?”


    黑明珠說道:“你隻是一廂情願的想帶著她。”


    我說道:“擔心啊,真的擔心她會自殺。”


    黑明珠說道:“她的身份太特殊,隻有賀蘭婷能讓她變清白。”


    我說道:“賀蘭婷也不行,關鍵是她的仇人的家屬呢?萬一讓仇人的家屬發現柳智慧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逛街,知道柳智慧還活著好好的,他們會善罷甘休嗎。賀蘭婷跟我說,需要時間,可能要很多年。”


    黑明珠說道:“隻能找一個地方隱匿起來生活。”


    我說道:“那還不如不回來。”


    黑明珠說道:“那你還想把她帶回來,帶回來受罪嗎。”


    我說道:“我不帶回來,我不娶她的話,她就沒有了活著的期盼和想法。”


    說著間,謝丹陽帶著張小帆來了,小珍妮也不吃了,跑過去和張小帆玩。


    我拿過黑明珠手上的碗給了謝丹陽,讓她去喂兩個小孩。


    謝丹陽知道我們談事,沒說什麽,過來拿了碗就過去。


    黑明珠說道:“你承諾娶她,你現在還想娶她,因為承諾嗎,擔心她精神支柱崩塌後尋死嗎。”


    我說道:“我曾經也以為我是這麽想,我曾經以為這是我內心最大的擔憂和不願。後來我才知道,我其實也喜歡她,深深的喜歡,不想失去她,不想沒有她,和她在一起我很幸福很開心,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有一點我一直沒有跟黑明珠說,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最深刻的就是靈魂與靈魂的交往,心與心的碰撞,柳智慧是徹徹底底的懂我知我,我們之間的交流就是在同一個頻道上無縫對接,她的超能力讓我和她的相處變得格外的舒服和平靜。


    黑明珠說道:“賀蘭婷怎麽辦。”


    我無奈笑笑,說道:“她心裏也察覺得到,我會跟她說清楚。”


    她問道:“假如她因此和你分手呢。”


    我說道:“沒有假如,看她怎麽說再說吧。”


    她說道:“以前我有想過你是不是太貪心,後來我覺得,不是你太貪心,是喜歡你的人貪心。”


    我說道:“這話怎麽說。”


    她說道:“一般男人想要幾個女人是因為渴望身體上的占有,得到,你卻不是,你是想要她們好好活下去,過得好。”


    我說道:“好吧,我希望我真如你說的這麽高尚。”


    強子給我打來電話,說公司出了點狀況,讓我趕緊去一趟公司。


    我對黑明珠說公司有點事,要去公司。


    她問我道:“什麽事?非要你過去。”


    對啊,什麽事非要我過去,平時公司基本沒有我什麽事,哪怕是我離開那麽久,都是強子他們擺得平。


    黑明珠擔心我安全,說如果非要我過去,那就讓公司的人過來。


    我說行吧。


    讓他們過來。


    通知了強子,強子說那好,我們過去。


    聽強子的語氣,貌似挺嚴重的事。


    黑明珠對我說道:“最近我查到了一點線索。”


    我問:“什麽線索。”


    她說道:“那幫追殺我們的人當中,有四五個人曾在當天進過周邊的一家超市買過手套,超市的收銀員說他們一個人帶著口罩進來買,外麵有幾個是躲著雨,也全是穿著雨衣戴著口罩,收銀員說他們的口音,像是他們老家那一帶的人,西部某省。我們調取了監控錄像,發現這幾個人都是穿著雨衣戴著口罩,雨衣裏鼓鼓的肯定攜帶東西,也許就是武器。不過因為超市四周沒有什麽攝像頭,再找不出其他的有用線索。”


    我問:“這你們怎麽查得到的?”


    她說道:“土辦法,以陵園為中心點,散發為圓圈擴大出去一個店一個點的尋人,車站,便利店,超市,麵的,黑車,一家一家一個店一個店,一個車一個點的問過去。”


    這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


    我問道:“那即使是這幾個人有很大的嫌疑,線索也就到這,沒法查了啊。”


    黑明珠說道:“四周當天有在這個點到過這家超市的監控,我們一個一個的調取監控出來研究到底哪個車子有嫌疑。”


    我說道:“那這可真的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她說道:“幾率再小也要查,也許能查出來有用的東西呢。”


    我說道:“這倒是。”


    實際上賀蘭婷也基本是這麽查案,通過大量的走訪,調查,排查,尋找凶手行凶的蛛絲馬跡,人海茫茫無異於大海撈針,可目前這隻是唯一能做的最好的辦法。


    相對於賀蘭婷來說,黑明珠查案有她的優勢,她手下人多,並且可以通過一些非常規的方式來查案,例如賀蘭婷查案隻能先報上麵,然後對要查的人和目標地點去查,有很多被調查的對象並不會太去配合他們,畢竟浪費時間,跟自己也沒什麽關係,自然不會配合。


    黑明珠讓人去查則不同,給你錢,你去辦事,有了錢什麽都好說,這些人紛紛樂此不疲提供線索。


    強子過來了,還有阿楠等幾個人。


    帶著保安公司的幾個管財務的人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強子本身還是黑明珠的人,包括吳凱和阿楠,但吳凱和阿楠隻拿我們保安公司這邊的工資,我們保安公司和明珠集團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說來更像是明珠集團下麵的子公司,強子是既拿著明珠的工資又拿著保安公司的工資,我需要強子和陳遜幫我管理公司,特別是我不在的時候,更需要他們。


    公司出什麽問題,都是強子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在我不在的時候,陳遜就是保安公司最高的領導,不過陳遜有他自己太多的事要忙,所以如果不是很急很重大的事,他不會去管,下來就是強子,強子是最大的管理者,下麵才是吳凱阿楠等人。


    強子帶著整個財務的人過來,是財務出現什麽問題了嗎。


    我看著他們,問道:“怎麽了。”


    強子讓財務的人把財務報表等單據給我看。


    我說道:“直接說什麽事。”


    強子說道:“我們公司和一家演藝公司長期合作,演藝公司在每次演藝活動時會讓我們過去做安保工作,像明星演唱會,跨年演唱會,電影上映明星出席宣傳儀式等等,一直合作都很順利,我們和他們的結算方式是每個季度結算一次,但這一次,錢沒到賬。”


    強子說著,聲音小了下去。


    什麽演藝公司,那麽大膽,居然不給錢?


    我說道:“不給錢?他們知道我們是什麽公司嗎,還敢不給錢?”


    強子示意讓阿楠說話,阿楠站了出來,尷尬的說道:“演藝公司給了錢,但是沒到賬。”


    一旁的黑明珠說道:“說話直接點,別拐來拐去!到底哪個環節出問題?誰出了事直接說!”


    阿楠說道:“那天我們公司因為暴風雨停電,財務這邊不方便網上收賬,吳凱和財務過去演藝公司算賬,後麵他們演藝公司就給了一張一百二十多萬的支票給吳凱他們拿著,因為吳凱在公司裏舉足輕重,又是我們公司都信得過的人,這支票自然是他拿著,後來這錢過了差不多三個多月還沒有見上交。”


    吳凱這邊出問題,難怪這兩個家夥支支吾吾。


    吳凱身份和我比較親密,他們也不好說他,隻能來找我。


    我說道:“問過他沒有。”


    他們看著財務,財務的人跟我說說是問了,吳凱說最近忙,過幾天再交上來,可是一拖就拖了幾個月,催了幾次也沒見把支票交上來。


    我說道:“這可不行,公司的錢是公司的錢,不交不行。”


    強子說道:“我們也不方便說他,所以張總,你看這事你最好自己和他談談。”


    我看阿楠想說什麽,就問阿楠:“吳凱遇到什麽事了嗎。”


    阿楠說道:“他是自找麻煩。”


    我問道:“怎麽了。”


    阿楠說道:“談了個拜金的女朋友,今天喊著買寶馬,明天喊著買別墅,後天要幾十萬的包包,沒過幾天又喊著要買十幾萬的手表。”


    我愣了一會兒,問黑明珠道:“幾十萬的包包,是啥樣的?”


    黑明珠說道:“你給我錢,我買給你看。”


    如果說黑明珠和賀蘭婷用幾十萬 的包包,我也覺得沒什麽,畢竟她們兩個有本事掙得到錢買得起。


    吳凱在我們公司算是個元老,是個跟我一起開創公司的原班人馬,收入雖然算高,一年年下來不下於三十萬年收入,但他也養不起這麽一號女朋友啊。


    阿楠說道:“聽說是愛馬仕,那個包包不能單純買,買包要配貨,配貨就是在你想買包包之前,你要先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例如首飾、絲巾、領帶、衣服、鞋子、餐具、掛飾、甚至小皮具作為配貨,達到一定的金額之後才有買包包的機會。可能那個包包隻要七八萬,但是配貨就要十幾萬。”


    我艸,瘋了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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