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賀蘭婷監獄的事怎麽辦。


    我已經離開,監獄沒人管可不行。


    賀蘭婷說讓小淩在幕後操控。


    我想了想,問道:“小淩,能力是強,就怕再走錯路。”


    賀蘭婷說道:“這個世上真正能信的人隻有一個,就是自己。小淩如果不管監獄,也沒人能管。她若是執意再走歪路,我們隻能想辦法補救。我的兩個手下一直對我忠心耿耿,還會為了錢而背叛我,哪個人能說自己看人絕對不會出錯?”


    這話倒是對。


    我問道:“擔心那些人會從上麵派人下來接管監獄嗎。”


    賀蘭婷說道:“他們還沒有那麽大的權力,司法不歸他們管。”


    我問:“”那他們竟然敢抓你。


    賀蘭婷說道:“我可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有身份了會被束縛自由,做事被條條框框所限製。沒有身份他們就容易找理由找借口抓我。”


    我說道:“其實你就算有身份,他們足夠的強大背景,也一樣會羅織罪名抓你。”


    賀蘭婷說道:“先聯係柳智慧,聽聽她怎麽說。”


    我說好。


    聯係上了柳智慧,告訴她我和賀蘭婷在逃亡,想去她那裏避一避。


    柳智慧說你們來吧。


    語氣輕柔,如沐春風。


    我也沒說什麽,掛了電話。


    我對賀蘭婷說柳智慧隻說一句你們來吧。


    賀蘭婷看了看我,微笑了一下。


    我說道:“這種逃亡時刻還能笑得出來,也隻有我們賀總了吧。”


    賀蘭婷說道:“不然呢,我要哭嗎。”


    我說道:“接下來我們怎麽打算?”


    賀蘭婷說道:“先暫時落腳,看看情勢怎麽發展。”


    我突然想到賀蘭婷已經懷胎數月。


    我看著她的肚子,並沒有明顯的凸起。


    我握住了賀蘭婷的手,說道:“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再考慮那些事吧。”


    賀蘭婷說道:“如果我沒有懷孕,我會留在境內和他們周旋,帶有身孕行動諸多不便。”


    我說道:“先暫時避避嘛,我們遲早殺回去。”


    賀蘭婷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說實話,那挺難的。”


    我說道:“我相信你,況且我們也不是隻有我們兩人自己在戰鬥,還有無數人和我們並肩而戰。”


    她微微笑。


    女保鏢抱著珍妮走了出來,珍妮揉著眼睛,鑽進了我的懷裏。


    我問道:“珍妮醒了。”


    她睡眼惺忪嘟嘟嘴,然後把臉貼在我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看著茫茫的大海,再看看懷中的珍妮,和身旁的賀蘭婷,不得不感慨命運造化。


    我帶著‘前女友’的女兒,和懷有身孕的未婚妻去找我的紅顏知己讓她庇護避難。


    真是十分的有趣。


    賀蘭婷對我說道:“如果在大馬那邊安全,我們不需要輾轉過去米國。”


    我說道:“我覺得應該安全。”


    賀蘭婷說道:“去米國路途遙遠,太過於艱辛。”


    我們並沒有辦理任何離境出境手續,隻能坐船過去,去米國路途遙遠,海上可能漂泊上月,的確是過於艱辛,去大馬則不同,過了南邊海便是。


    不一會兒,珍妮醒來,坐了起來,看著大海問我:“爸爸,我們什麽時候回去找媽媽。媽媽在這邊嗎。”


    她指著前方。


    我說道:“她在後麵,我們很快會回去找她。”


    珍妮大大的眼睛裏眼神茫然,一臉惆悵的可愛,她想媽媽了。


    賀蘭婷對珍妮說道:“珍妮,來,阿姨帶你去做蛋糕。”


    一聽要做蛋糕,珍妮從我懷中跳下:“做蛋糕,做蛋糕。”


    我奇怪的問:“船上能做蛋糕嗎?”


    賀蘭婷說道:“有麵粉,有雞蛋,有糖,有奶油,能做蛋糕。”


    我說道:“那挺不錯。”


    珍妮去拉著賀蘭婷的手:“阿姨帶我去做蛋糕。”


    我們去了船艙廚房,賀蘭婷帶著珍妮做蛋糕,我說幹脆我下廚做幾個小菜,晚上喝點小酒。


    她們做蛋糕,我就做菜。


    折騰到了黃昏,蛋糕出爐,我做菜也做好了。


    小珍妮開開心心的拿著一個小蛋糕,對我擠眉弄眼。


    我們這頓飯是在甲板上吃,黃昏海景,蛋糕燭光,紅酒小吃,遊船美人,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小珍妮也十分的開心,繞著賀蘭婷轉來轉去,賀蘭婷對她輕言輕語,溫柔對待,珍妮在賀蘭婷身上找到了愛,暫時忘卻了自己的媽媽。


    就在我們喝著酒聊著時,黑暗中海上一艘船急速飛馳靠過來。


    船長通知我們趕緊回去船艙裏,來者不善。


    我們趕緊回去船艙,問怎麽回事。


    船長說我們現在到了菲國大馬印西海域交界處,這邊偶爾會發生一些無國籍的海盜遊勇對路過的船隻進行搶劫的事。


    原本隻看到一艘快船也沒什麽,緊接著又出現了三艘小船過來包圍了我們。


    對方用英文大喊叫我們停船,否則立即開槍。


    真的是遇到了海盜了,海盜這個詞,從來隻存在於關於非洲索馬裏的新聞上,存在於遙遠古老的西方航海時代的曆史,存在於電影中的加勒比海盜傑克船長,到了自己遇到,還有些不敢相信。


    這年頭,這時代,並且是這個地方,竟然能有海盜?


    船長說在這邊的一些海域,有一些人是無國籍,這些人活動範圍位於幾個國家之間的邊境地帶,過去的數年裏,在海上漂泊的這些人總是和那些有著確定邊界的國家產生衝突。


    由於曆史,糾紛,種族衝突等多種原因使得他們無法拿到國籍,很多國家不願意讓他們加入自己國籍,甚至不讓他們上岸。


    於是這些人就流浪在海上,一小部分人發展成了海盜,直接打劫那些小的落單船隻以謀財。


    對於反抗的船隻,他們不惜動用武力迫使對方就範。


    賀蘭婷和船長聊了一下,船長的意思是說對方隻是劫財,讓他們上船給他們錢和財物就行,反正我們最多後天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若是反抗,有可能對方配置強大的火箭筒等火力,能把我們的船炸沉,到時候命都保不住。


    賀蘭婷看了看女保鏢,又指著幾個女服務員對船長說道:“你覺得我和她,還有她們幾個能逃得過一劫嗎。”


    賀蘭婷的意思就是說,我和女保鏢長得那麽好看,還有這幾個女服務員,等那幫強盜上了船,能躲得過強盜的侵犯嗎。


    船長沉默不語。


    船長默認對方上船後看到這幾個天仙大美女,會放過不侵犯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賀蘭婷說道:“我們要是落在他們手裏,我們根本不可能逃得過他們的魔爪。”


    船長無奈的問道:“可是我們隻有一些冷兵器,沒有槍支,反抗的話會被炸沉!我們全都會死,打不過他們。”


    賀蘭婷說道:“我有槍。”


    賀蘭婷和女保鏢都有槍。


    船長說道:“幾隻手槍,也不可能和他們打得贏,他們有火箭筒。”


    賀蘭婷說道:“停船,讓他們上船。”


    我急忙說道:“開玩笑嗎?讓他們上船,那你們還能平安無事?”


    若是這幫強盜上船,看到如花似玉的賀蘭婷,會放過賀蘭婷?


    根本不可能的事。


    賀蘭婷說道:“我有辦法,他們不能拿我們怎麽樣。”


    賀蘭婷說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


    她讓一個女服務員把珍妮帶進去船艙,讓船長停下船。


    接著,賀蘭婷讓女保鏢守住船尾,我和賀蘭婷守住船尾,上來一個就打倒一個。


    這個計劃十分的冒險,但我也寧願冒險,不會讓這些人上船為所欲為。


    女保鏢手槍上膛,去了船頭登船處,我和賀蘭婷到了船尾,手槍上膛,她把手槍給了我。


    我說道:“那你呢。”


    她手中拿出一隻電筆,說道:“這就夠了。”


    電筆的電量強大,一下足以讓一頭公牛電倒。


    四艘強盜的小船見我們的船乖乖停下,他們立馬靠近過來,因為見船隻的尾部登船不易,他們留著兩艘小船負責左右包圍跟著,其餘兩艘小船開到船頭容易登船處的位置登船。


    我們從上麵看下去,兩艘小船上一共九個海盜,有兩個海盜開船,其餘七個手中拿著彎刀砍刀手槍,站起來上船,那船中果然還有火箭炮。


    配置強大。


    幾個曬得烏黑身材瘦小的強盜手持武器和強光電筒從船頭處開始登船,我有些緊張,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目前我們隻有三個人,還是兩個女的,一個男的,手中的武器是一隻強力電筆,兩支手槍,有可能我們會成功,也有可能會失敗,倘若是失敗,其結果就不知道是怎樣了。


    我拉著賀蘭婷靠後:“你站在我後邊。”


    賀蘭婷說道:“別擔心,幾個小強盜,我還真不放在眼裏。”


    我說道:“我沒擔心我,我擔心的是你,珍妮,擔心你們。”


    賀蘭婷說道:“看好他們的頭兒,那個第四個爬上來頭上纏著黑色布塊的是他們頭兒,不要殺,留活口,我們需要用他做人質。”


    我看到爬上來的隊伍中間,第四個頭上纏著黑色布塊。


    從他們對話的模樣來看,那家夥貌似的確是他們的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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