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沒有再去找程澄澄。


    我讓人盯著程澄澄手下們的一舉一動,告訴他們,如果程澄澄離開,趕緊通知我。


    次日一早,程澄澄一行人上車出發,我趕緊讓手下也一起準備出發,跟著他們的車子,到了他們昨天的那個戈壁灘的河岸邊。


    程澄澄又下去河岸邊看那些遺跡。


    我們在上邊,風呼呼的吹,有些刺骨。


    她不怕冷的嗎?


    還穿著衛衣。


    我下車,走去她手下那邊,給她手下遞煙,她手下不要,隻是看看我,然後不理我。


    我問道:“你們不關心你們教主嗎?那麽冷的天,不去給她送一件衣服。”


    他們說道:“教主不讓多言。”


    他剛說完,旁邊幾個馬上瞅了他一眼,這家夥立馬閉了嘴。


    我懂。


    我明白。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並且,手下們不能多言,對於程澄澄做什麽,說什麽,還有穿什麽,都不能說一句話,不能關心,總之,什麽都不能。


    就是反正程澄澄說什麽他們都聽,但是他們不能對程澄澄說多一句話。


    我自己點了煙,說道:“你看你們教主,冷啊。話說,她是不是懷孕了。”


    她的手下們再也不理我,不看我了。


    好吧,不理我,我回去車上,躺著休息等待。


    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醒了睡,睡了醒,這種天氣,非常適合睡覺。


    迷迷糊糊時,感覺有點不對勁。


    轉頭看一下身邊,嗯?


    程澄澄。


    她怎麽在車上來了。


    我坐好,問道:“你怎麽在這。”


    她沒說話。


    在這也沒什麽奇怪,一定是她什麽時候上了車了我不知道。


    她的嘴唇凍得發白。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冷無比。


    我說道:“你怎麽就穿著這個就去了河邊,不冷嗎。”


    她沒說話,冷的有些發抖。


    我心疼她。


    將她輕輕擁入了懷中。


    她的衣服也很冷,臉上也很冷,到處都冷。


    我將外套脫下,讓她穿上了。


    我問道:“暖一些了嗎。”


    她沒說話。


    我說道:“話說,你怎麽突然變了風格一樣,穿著這些衣服褲子,冷不冷?是不是懷孕了。”


    她問我道:“你來幹嘛來了。”


    我說道:“我?昨天說我來找你有事,不過我也很想你,但你知道的了,你不喜歡我突然找你。”


    她說道:“是嗎。”


    我說道:“難道不是嗎。”


    她說道:“從早上到現在,我什麽也沒吃。”


    我一愣:“你不吃早餐的嗎。你這樣可不行啊,要照顧好自己,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你想吃什麽。”


    她說道:“你挑。”


    我說道:“那也要問你吃什麽,你想吃什麽啊,我萬一挑了,你不喜歡呢。”


    她說道:“你先挑。”


    我問道:“那我挑了,不喜歡,然後你會不會生氣。”


    她說道:“會。”


    我說道:“會不會一盆火鍋蓋我頭上直接走人。”


    她說道:“都會。”


    我笑笑。


    叫來了司機,讓司機開車,去找一家火鍋店吃飯。


    去了一家川式火鍋店,找了一個包廂,讓服務員把菜單上有的東西都上。


    她愣住:“都上?”


    我說道:“對,都上。”


    她問道:“哦,那,那你們要吃什麽火鍋,打底的。”


    我說道:“有什麽打底的火鍋。”


    她說道:“麻辣,香辣,清淡,花椒……”


    我沒等她說完:“都上。”


    她啊的驚訝。


    我說道:“好了,你去,都上了就好。”


    她點點頭,去了。


    一會兒後,推進來了十幾個小推車,上邊裝滿了菜,火鍋,把整個大包廂塞滿了。


    我讓程澄澄自己選,她隨便指了一個火鍋,我拿著火鍋上來,然後問她想吃什麽。


    她自己拿了一些菜放下去。


    手中還看著書。


    我走過去,將她手中書本合上:“好了,好好吃飯,吃完了再看書。”


    她低頭,吃飯。


    沒吃幾口,說飽了。


    隻是吃了幾片淮山,還有幾根青菜。


    我問道:“你真的假的。”


    她說道:“走。”


    我趕緊叫手下來買單,然後在那幾個上菜服務員的驚訝目光中,離開了飯店。


    出了飯店,上了車,我沒問程澄澄想去哪。


    她說回去酒店。


    那就回去酒店,回到了酒店,她去洗了澡,也許身上火鍋味太重的原因。


    洗完澡後,她出來,我說道:“要不我給你吹吹頭發。”


    她說道:“不用。”


    態度冷冷冰冰:“你不回你房間,你在這裏幹嘛。”


    我問道:“不用我陪是吧。”


    她說道:“我什麽時候叫你陪我。”


    我說道:“那行吧。”


    說完我離開了。


    她也沒留我。


    當晚,也就這麽過了。


    次日,程澄澄讓手下來找我,來叫我。


    叫我一起出發。


    我也沒有問她去哪裏,聽她安排吧,我懶得問了。


    反正,我問什麽她也不會說,我說什麽她也不會聽。


    車上,我拿著一個麵包吃著,吃了幾口,她搶了過去吃。


    我便給她拿了一瓶水,她拿了水,看著我。


    我打開了瓶蓋,讓她喝水。


    她指著牛奶。


    行吧,真是難伺候。


    拿了牛奶插了吸管給她喝牛奶。


    到了昨天她去的那戈壁灘的河岸邊。


    她帶著我一起到了河岸邊。


    我看著這個地方,這個鳥不生蛋烏龜不靠岸的荒地,看了一圈,細細看了一下地麵,問道:“這裏有什麽啊?什麽遺址?遺跡?文物?什麽也沒有啊。”


    她說道:“在河裏。”


    我說道:“在河裏?”


    她說道:“這裏是一個商代的祭祀點。”


    我問道:“商代?祭祀點?那祭祀的祭壇呢。”


    她說道:“你站在這裏,看看四周,平行的看,正麵麵對東方,看到什麽。”


    我說道:“正麵東方看到太陽升起的地方,喝水往南方流,然後西邊方向有一座山,北邊也是高山。”


    她說道:“就是這裏。當年的祭司選擇這裏,作為祭祀地點。”


    我問道:“祭祀,就是殺人祭天那種吧。血腥。”


    她說道:“西門豹祭河神故事聽過嗎。”


    我說道:“小學課本上學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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