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曉蕾的問話，一個熟悉的保安接口回答說：“方警官，今天夜裏死了一個犯人。”
“快說，死了一個什麽犯人？”想到昨天那麽一種不好的預感，方曉蕾突然失態的追問道。
說話的保安嚇得後退一步，不知是出了什麽事。
看到沒有什麽異常，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說：“方警官，死了一個叫王文澤的犯人。聽說是和其他幾個犯人鬧著玩，死在了一道危牆之下。”
“不，不可能！”方曉蕾尖叫道。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她知道王文澤是一種比較內向的性格，沒有特殊情況，根本不可能會與其他犯人一起鬧著玩。
特別是在昨天下午，已經得知即將麵臨釋放的好消息，怎麽說也不可能會去和其他犯人進行危險的打鬧。
站在旁邊的武警和警察，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說話的保安心中叫苦連天，我的姑奶奶誒，你別衝我嚷嚷好吧。
看到旁邊人的目光都在打量自己，方曉蕾明白自己的失態。她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就推著車子朝車棚走去。
這個時候，袁語夢一直沒有說話。
她麵如土色，大汗淋漓，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喪魂落魄，六神無主。
走進辦公室時，她也沒有象往常那樣幫助掃地抹桌打開水。
一個人默默地站在自己的辦公桌旁，就是坐不下來。
“明天早晨上班以後，你就會知道一切的！”
“明天早晨上班以後，你就會知道一切的！”
“明天早晨上班以後，你就會知道一切的！”
袁語夢的耳邊在轟鳴，一遍又一遍的回響著馬康樂的話。
她心中明白，王文澤的死，絕對是有一個大的陰謀。
要不然，一個剛剛準備揭發重大犯罪線索的在押人員，怎麽會突然死於一道危牆之下！
那個假傳口信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居心？
那個從來不過問審訊工作的丁斜眼，為什麽會突然恪盡職守？
這個時候的袁語夢，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動手打人的衝動。
“謀殺，絕對是謀殺。”袁語夢放聲吼叫了起來。
氣得小臉發青的她，一邊揮舞著胳膊，一邊發狠說：“不行，我一定得把這事給捅到省廳去。不把這事查出個水落石出，姑奶奶就不姓袁！”
這個時候的方曉蕾，也處於深深的自責之中。
她恨自己的資曆太淺，找不出其中的破綻；
恨自己的人脈太薄，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
恨自己職務太低，說話沒人聽；
恨……
恨到極處，方曉蕾有著一種深深的悲哀，有著一種極度的無力感。
她揮起拳頭，猛然砸到了辦公桌上。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桌麵上的物品，乒乒乓乓的被震落到了地上。
三公分厚的玻璃，頓時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從洞口向四方，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縫。
方曉蕾從玻璃中抽出拳頭，拳麵上已經血肉模糊，不少玻璃碎片紮在了皮肉之中。
鮮血在不停地往下流，流在了桌麵上，流在了地板上。
這一切，方曉蕾都仿佛沒有感覺一般。
在她的心中，隻有深深的自責。
如果不是自己想要檢驗審訊技巧，絕對不會讓王文澤惹上殺身之禍。
看到方曉蕾的情況，受到驚動的袁語夢連忙快走幾步，一把捧著方曉蕾的小臂，惶恐的叫道：“方姐，你，你怎麽啦？”
“沒事，就是擦破了一點皮。”這時已經感覺到疼痛的方曉蕾，努力扮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袁語夢大叫道：“方姐，你的臉色都疼得發白，還流了這麽多血，怎麽能說擦破了一點皮呐。”
“語夢，你就別嚷嚷啦，讓我好好靜靜。”方曉蕾緩緩的坐到了椅子上。
“不行，我得去找獄醫。”袁語夢轉身就往走。
“語夢，回來。”方曉蕾的聲音中，有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味道。
聽到這種從來沒有的語氣，袁語夢心中雖說不太願意，還是乖乖的轉回了身子。
“聽著，悄悄的要一點紗布和消炎藥水就行，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方曉蕾吩咐說。
袁語夢那黑黑的眼睛珠子一轉，頓時明白過來：“方姐，我知道，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莊。”
過了一會，袁語夢就像是做間諜工作一般，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看她取來的藥品，方曉蕾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用於包紮傷口的紗布、碘酒等物品，一樣也不少。就連用來拔玻璃碎片的鑷子，也取來了一把。
在袁語夢的幫助下，方曉蕾完成了清理創口和包紮。
包紮過程中的疼痛，她自己倒還沒有什麽。反而是袁語夢不停地發出唏噓聲，好像痛在她身上一般。
今天的袁語夢變得特別的勤快，也不去取從不離口的零食，而是把地上的物品撿起來，再收拾了一下桌麵和地麵。
接著，她又打來開水，照顧著方曉蕾服下消炎片。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恨恨的說：“不行，這事不能算完，我一一得把這事給捅到公安廳去。”
說話的同時，她就去拿話筒。
“語夢！”方曉蕾沉聲喊道。
袁語夢遲緩了一下手上的動作，有些不解的看著方曉蕾。
“語夢，王文澤的死肯定是有預謀的事。”
“方姐，你也這樣想？”
“廢話！”
“那你怎麽不讓我向省廳匯報呢？”
袁語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語夢誒，你用點腦子好不好？人家既然敢於殺人，就不敢對付你嗎？”
“難道說，我為了怕死，就要做縮頭烏龜嗎？”
“笨蛋！我讓你做啞巴了嗎？你動點腦筋好不好！即使要向省廳報告，也沒有必要鬧得滿城風雨吧。”
“哦，我明白啦。你的意思是讓我悄悄的回報，而不是用辦公室的電話機。對，方姐，你真聰明。”
經過這麽一番對話，方曉蕾已經初步認定，眼前這個沒有心機的小妹，應該是在省廳有著一個身居高位的關係人。
隻是有一點想不通，既然有這樣的關係，為什麽沒有留在省城，反而會送到潤江這麽一個經濟並不發達的城市呢？
就在這時，陸隊長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方曉蕾手上的紗布，還有垃圾桶中的玻璃碎片。再看到地麵上的血跡，連忙關切的問道：“這是怎麽啦？小方。”
“陸隊長，沒什麽。”方曉蕾強笑道。
陸隊長重新掃視了一回，這才緩緩說道：“小方，小袁，昨天夜間的事情都聽說了嗎？”
“陸隊長，我們隻是聽說王文澤死在一道危牆之下。具體是有些什麽情況，也沒有人告訴我。”方曉蕾說。
“那好吧，我來告訴你們。”陸隊長坐到了沙發上。
見到陸隊長要介紹情況，方、袁二女都坐到了他的旁邊。
昨天下午，袁語夢在丁檢的責令下，將王文澤送回了監房。當時的接受者，是監管警察孔一凡。
照理說，孔一凡應當在第一時間裏將王文澤送回號子裏。
但是，孔一凡沒有這麽做，而是去忙什麽其他事情了。
調查人員調看了監控記錄，發現王文澤被送入獄區之後，並沒有被送入牢房。而是隨便丟在空場上，任由他自由活動。
從視頻上可以看到，王文澤一直是在場地那兒踱步，好像是在考慮什麽問題。
這個時候，監房外的空場上，還有幾個打掃的輕刑犯人。
到了後來，王文澤就與打掃衛生的幾個犯人走到了一處。
據他們所交代，當時大家在一起玩了一會‘躲貓貓’。
到了開飯的時候，大家也就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沒有想得到，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到了夜間12點鍾的時候，前來接班的警察薑伯水例行巡視牢房，這才發現牢房裏少了一個犯人。
跑犯人這樣的事情，在看守所來說，要說是特大事故。
接班警察立即拉響了警報，讓整個看守所進入到一級戒備狀態。
經過反複檢查，方才得知王文澤已經死於一道危牆之下。
這道危牆是原來的豬圈，由於砌好了新豬圈，也就被廢棄不用。按照計劃，就在近期拆除。
由於豬圈那兒沒有安裝監控器，也就無法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有想得到，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豬圈的圍牆也能砸死人？”方曉蕾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的眼光之中，完全就是一種嘲諷的味道。
袁語夢也跟著諷刺說：“豬圈能砸死人，撒泡尿也能淹死人吧。”
對於二女這麽一種想要發火的態度，陸隊長苦笑一聲。
別說是這兩個女孩子，就連他自己的心中，也正壓著一團火氣呐。
“小方，你的年齡大一些，請聽我說。此事牽扯到一起重大案件，那些幕後黑手為了掩蓋事實真相，很有可能會不擇手段。
眼前最為重要的事情，就得要保護好你們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上麵的調查組已經來了看守所，很快就要找你們談話。我給你們的忠告，就是如實說清楚你們對王文澤所做的說服教育工作。
至於王文澤後來說了什麽，如果沒有記錄下來，那就把記錄材料交給調查組。
記住，後來說的那些內容千萬不能說出來。至於你們有沒有其他記錄方式，我不想知道。
但我要告訴你們，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哪怕就是再親近的人，也不要說出這件事，更不能把資料交給任何人。”陸隊長關照說。
從陸隊長的語氣之中，方曉蕾聽得出一種焦慮的情緒，又有些不解的問道：“陸隊長，既然來了調查組，為什麽不能如實回報呢？”
“小方，你來的時間太短。時間長了以後，你就會知道調查組那些人的底細，也就用不著我來多費口舌了。”陸隊長有些苦澀的說。
這時，門外有人喊道：“陸隊長，調查組召開中層幹部開會，你怎麽還在這兒磨蹭呐。”
“哦，知道啦，知道啦。聽說死了人，兩個小姑娘有些害怕，我在安慰幾句啦。”陸隊長回答說。
門外那人說：“嗨，你就是這麽爛好人。好啦，你快點去吧。那幫人的火氣不小，當心別撒到我們這些人的身上。”
“好，我現在就走。”陸隊長應答了一聲。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遠去，他說：“小方，小袁，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你們放心，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的賬，一定會有結算的那一天。”
話一說完，他就匆匆離去。
“快說，死了一個什麽犯人？”想到昨天那麽一種不好的預感，方曉蕾突然失態的追問道。
說話的保安嚇得後退一步，不知是出了什麽事。
看到沒有什麽異常，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說：“方警官，死了一個叫王文澤的犯人。聽說是和其他幾個犯人鬧著玩，死在了一道危牆之下。”
“不，不可能！”方曉蕾尖叫道。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她知道王文澤是一種比較內向的性格，沒有特殊情況，根本不可能會與其他犯人一起鬧著玩。
特別是在昨天下午，已經得知即將麵臨釋放的好消息，怎麽說也不可能會去和其他犯人進行危險的打鬧。
站在旁邊的武警和警察，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說話的保安心中叫苦連天，我的姑奶奶誒，你別衝我嚷嚷好吧。
看到旁邊人的目光都在打量自己，方曉蕾明白自己的失態。她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就推著車子朝車棚走去。
這個時候，袁語夢一直沒有說話。
她麵如土色，大汗淋漓，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喪魂落魄，六神無主。
走進辦公室時，她也沒有象往常那樣幫助掃地抹桌打開水。
一個人默默地站在自己的辦公桌旁，就是坐不下來。
“明天早晨上班以後，你就會知道一切的！”
“明天早晨上班以後，你就會知道一切的！”
“明天早晨上班以後，你就會知道一切的！”
袁語夢的耳邊在轟鳴，一遍又一遍的回響著馬康樂的話。
她心中明白，王文澤的死，絕對是有一個大的陰謀。
要不然，一個剛剛準備揭發重大犯罪線索的在押人員，怎麽會突然死於一道危牆之下！
那個假傳口信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居心？
那個從來不過問審訊工作的丁斜眼，為什麽會突然恪盡職守？
這個時候的袁語夢，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動手打人的衝動。
“謀殺，絕對是謀殺。”袁語夢放聲吼叫了起來。
氣得小臉發青的她，一邊揮舞著胳膊，一邊發狠說：“不行，我一定得把這事給捅到省廳去。不把這事查出個水落石出，姑奶奶就不姓袁！”
這個時候的方曉蕾，也處於深深的自責之中。
她恨自己的資曆太淺，找不出其中的破綻；
恨自己的人脈太薄，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
恨自己職務太低，說話沒人聽；
恨……
恨到極處，方曉蕾有著一種深深的悲哀，有著一種極度的無力感。
她揮起拳頭，猛然砸到了辦公桌上。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桌麵上的物品，乒乒乓乓的被震落到了地上。
三公分厚的玻璃，頓時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從洞口向四方，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縫。
方曉蕾從玻璃中抽出拳頭，拳麵上已經血肉模糊，不少玻璃碎片紮在了皮肉之中。
鮮血在不停地往下流，流在了桌麵上，流在了地板上。
這一切，方曉蕾都仿佛沒有感覺一般。
在她的心中，隻有深深的自責。
如果不是自己想要檢驗審訊技巧，絕對不會讓王文澤惹上殺身之禍。
看到方曉蕾的情況，受到驚動的袁語夢連忙快走幾步，一把捧著方曉蕾的小臂，惶恐的叫道：“方姐，你，你怎麽啦？”
“沒事，就是擦破了一點皮。”這時已經感覺到疼痛的方曉蕾，努力扮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袁語夢大叫道：“方姐，你的臉色都疼得發白，還流了這麽多血，怎麽能說擦破了一點皮呐。”
“語夢，你就別嚷嚷啦，讓我好好靜靜。”方曉蕾緩緩的坐到了椅子上。
“不行，我得去找獄醫。”袁語夢轉身就往走。
“語夢，回來。”方曉蕾的聲音中，有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味道。
聽到這種從來沒有的語氣，袁語夢心中雖說不太願意，還是乖乖的轉回了身子。
“聽著，悄悄的要一點紗布和消炎藥水就行，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方曉蕾吩咐說。
袁語夢那黑黑的眼睛珠子一轉，頓時明白過來：“方姐，我知道，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莊。”
過了一會，袁語夢就像是做間諜工作一般，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看她取來的藥品，方曉蕾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用於包紮傷口的紗布、碘酒等物品，一樣也不少。就連用來拔玻璃碎片的鑷子，也取來了一把。
在袁語夢的幫助下，方曉蕾完成了清理創口和包紮。
包紮過程中的疼痛，她自己倒還沒有什麽。反而是袁語夢不停地發出唏噓聲，好像痛在她身上一般。
今天的袁語夢變得特別的勤快，也不去取從不離口的零食，而是把地上的物品撿起來，再收拾了一下桌麵和地麵。
接著，她又打來開水，照顧著方曉蕾服下消炎片。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恨恨的說：“不行，這事不能算完，我一一得把這事給捅到公安廳去。”
說話的同時，她就去拿話筒。
“語夢！”方曉蕾沉聲喊道。
袁語夢遲緩了一下手上的動作，有些不解的看著方曉蕾。
“語夢，王文澤的死肯定是有預謀的事。”
“方姐，你也這樣想？”
“廢話！”
“那你怎麽不讓我向省廳匯報呢？”
袁語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語夢誒，你用點腦子好不好？人家既然敢於殺人，就不敢對付你嗎？”
“難道說，我為了怕死，就要做縮頭烏龜嗎？”
“笨蛋！我讓你做啞巴了嗎？你動點腦筋好不好！即使要向省廳報告，也沒有必要鬧得滿城風雨吧。”
“哦，我明白啦。你的意思是讓我悄悄的回報，而不是用辦公室的電話機。對，方姐，你真聰明。”
經過這麽一番對話，方曉蕾已經初步認定，眼前這個沒有心機的小妹，應該是在省廳有著一個身居高位的關係人。
隻是有一點想不通，既然有這樣的關係，為什麽沒有留在省城，反而會送到潤江這麽一個經濟並不發達的城市呢？
就在這時，陸隊長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方曉蕾手上的紗布，還有垃圾桶中的玻璃碎片。再看到地麵上的血跡，連忙關切的問道：“這是怎麽啦？小方。”
“陸隊長，沒什麽。”方曉蕾強笑道。
陸隊長重新掃視了一回，這才緩緩說道：“小方，小袁，昨天夜間的事情都聽說了嗎？”
“陸隊長，我們隻是聽說王文澤死在一道危牆之下。具體是有些什麽情況，也沒有人告訴我。”方曉蕾說。
“那好吧，我來告訴你們。”陸隊長坐到了沙發上。
見到陸隊長要介紹情況，方、袁二女都坐到了他的旁邊。
昨天下午，袁語夢在丁檢的責令下，將王文澤送回了監房。當時的接受者，是監管警察孔一凡。
照理說，孔一凡應當在第一時間裏將王文澤送回號子裏。
但是，孔一凡沒有這麽做，而是去忙什麽其他事情了。
調查人員調看了監控記錄，發現王文澤被送入獄區之後，並沒有被送入牢房。而是隨便丟在空場上，任由他自由活動。
從視頻上可以看到，王文澤一直是在場地那兒踱步，好像是在考慮什麽問題。
這個時候，監房外的空場上，還有幾個打掃的輕刑犯人。
到了後來，王文澤就與打掃衛生的幾個犯人走到了一處。
據他們所交代，當時大家在一起玩了一會‘躲貓貓’。
到了開飯的時候，大家也就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沒有想得到，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到了夜間12點鍾的時候，前來接班的警察薑伯水例行巡視牢房，這才發現牢房裏少了一個犯人。
跑犯人這樣的事情，在看守所來說，要說是特大事故。
接班警察立即拉響了警報，讓整個看守所進入到一級戒備狀態。
經過反複檢查，方才得知王文澤已經死於一道危牆之下。
這道危牆是原來的豬圈，由於砌好了新豬圈，也就被廢棄不用。按照計劃，就在近期拆除。
由於豬圈那兒沒有安裝監控器，也就無法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有想得到，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豬圈的圍牆也能砸死人？”方曉蕾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的眼光之中，完全就是一種嘲諷的味道。
袁語夢也跟著諷刺說：“豬圈能砸死人，撒泡尿也能淹死人吧。”
對於二女這麽一種想要發火的態度，陸隊長苦笑一聲。
別說是這兩個女孩子，就連他自己的心中，也正壓著一團火氣呐。
“小方，你的年齡大一些，請聽我說。此事牽扯到一起重大案件，那些幕後黑手為了掩蓋事實真相，很有可能會不擇手段。
眼前最為重要的事情，就得要保護好你們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上麵的調查組已經來了看守所，很快就要找你們談話。我給你們的忠告，就是如實說清楚你們對王文澤所做的說服教育工作。
至於王文澤後來說了什麽，如果沒有記錄下來，那就把記錄材料交給調查組。
記住，後來說的那些內容千萬不能說出來。至於你們有沒有其他記錄方式，我不想知道。
但我要告訴你們，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哪怕就是再親近的人，也不要說出這件事，更不能把資料交給任何人。”陸隊長關照說。
從陸隊長的語氣之中，方曉蕾聽得出一種焦慮的情緒，又有些不解的問道：“陸隊長，既然來了調查組，為什麽不能如實回報呢？”
“小方，你來的時間太短。時間長了以後，你就會知道調查組那些人的底細，也就用不著我來多費口舌了。”陸隊長有些苦澀的說。
這時，門外有人喊道：“陸隊長，調查組召開中層幹部開會，你怎麽還在這兒磨蹭呐。”
“哦，知道啦，知道啦。聽說死了人，兩個小姑娘有些害怕，我在安慰幾句啦。”陸隊長回答說。
門外那人說：“嗨，你就是這麽爛好人。好啦，你快點去吧。那幫人的火氣不小，當心別撒到我們這些人的身上。”
“好，我現在就走。”陸隊長應答了一聲。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遠去，他說：“小方，小袁，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你們放心，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的賬，一定會有結算的那一天。”
話一說完，他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