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喊,大批過路人立即湧了過來。他們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還有兩個坐在地上呼痛的男人。


    有人提出報警,孫雨哪裏肯,連忙加以製止。就連坐在地上的那兩個男人,也強行掙紮著想要離去。


    他們這樣的反應,立即引起了路人的懷疑。聯想到剛才有人叫喊的內容,立即將三人給攔了下來。


    時間不長,立即就被負責路麵巡邏的警察給送到了派出所。很快,就當作最新消息在網絡上傳了開來。


    這時,一輛電動車已經將葉小龍和陶芳帶離了現場。


    葉小龍開著電動車,口中開心笑道:“爽,真爽。沒有想得到,老天會給我送來這麽一個複仇的好機會。”


    坐在後麵的陶芳,雙手摟抱著葉小龍的腹部,臉龐貼在葉小龍的背部。


    想到剛才的情形,她有些後怕的說:“小龍,今天可真的是好險。如果不是你正好路過這裏,大姐今天可就糟糕啦。”


    “大姐,不會的。有小龍當你的保護神,絕對不會讓你遭到傷害。”葉小龍豪爽地說。


    “真的!”陶芳驚喜地問了一聲。摟抱的雙手,也同時加重了幾分力氣。


    “大姐,小龍對你說話,不會有一個假。”葉小龍感覺到了陶芳的異常反應,言之鑿鑿的說。


    陶芳沒有繼續說話,隻是將有些發燙的臉龐貼在葉小龍的背上。兩隻柔軟的肉饅頭,也被擠壓得變了形狀。


    忽然,她的表情又變得有些黯淡起來。一個離婚女子,一個有著孩子的女人,又能怎麽樣?


    其他的事情,她不敢再往下想。她心中的念頭,隻想讓此時的情形永遠持續下去。


    孫雨選擇的設伏地點,不可能離那個安樂窩太遠。電動車開得再慢,也會有到達的時間。


    “小龍,你不上去坐一坐嗎?”說這話的時候,陶芳的臉龐上就象是剛剛剛染好的大紅布一樣。


    葉小龍一聽,心中大喜。今天走到這兒,就是想要見一見陶大姐,想要知道陶大姐的近況。


    既然陶芳相邀,他也就準備答應下來。話到嘴邊,忽又想到一事。


    “大姐,今天恐怕是不能上去啦。”葉小龍苦笑道。


    “為什麽!”陶芳的責問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她就後悔莫及。


    自己這是怎麽啦,這麽晚的時間竟然邀請一個青年男子進自己的房間!人家拒絕之後,還要加以責問。


    賤,太賤了!我什麽時候會變得這麽賤了呢?陶芳雙手捂臉,差點哭出聲來。


    “大姐,不是我不願意上去。說實話,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問你的近況。隻是有了剛才的事情一鬧,你的家人很快就會找過來的。”葉小龍解釋道。


    聽到如此一說,陶芳恍然大悟。


    並非是葉小龍瞧不起自己,而是事出有因。她在心中埋怨自己,平時也是一個蠻精明的人,怎麽會想不到其中的麻煩哩。


    如果不是葉小龍想得周全,很有可能會被聽到消息的父母親撞了一個正著。


    別說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鏡頭出現,哪怕隻是二人對麵相坐,也能出現不好的聯想。


    “行,小龍,還是你想得周全。”陶芳臉上掠過一絲失落。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二人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再能聚到一起。


    “大姐,要不這樣吧。我聽說笆鬥寺明天重新開放,我們約上幾個同學一起去遊覽一番,也算是散散心吧。”


    葉小龍看出陶芳臉上的表情,連忙想出了這麽一個主意。


    “好,就這麽說定了。客人我來邀請,買單由你負責。”陶芳心中大喜。這樣的活動和葉小龍在一起,任誰也挑不出理兒來。


    進了房間之後,陶芳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打開窗戶,看著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


    她的眼神有些迷惘,出現了些許霧氣。什麽時間對葉小龍產生了這樣的情愫?陶芳已經說不清楚。


    也許,就是被葉小龍相救的那一回。也許,那就是純粹的感激之情。


    新婚的日子裏,陶芳的腦海之中也曾經出現過葉小龍的麵龐。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高官的女兒,絕對不可能嫁給一對下崗職工的兒子。哪怕這個年輕人很努力,很優秀,也還是不行。


    隨著自己的結婚生子,陶芳把這段情愫藏在了心間。唯有逢到葉小龍探家的時候,才會用接風的名義見上一回麵。


    這一次與丈夫分手之後,陶芳不止一次的在夢中見到了葉小龍。她很想借那副堅實的肩膀,讓自己好好靠上一靠。


    夢醒之後,陶芳總是慘然一笑。隻能是一種夢想,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泡影。


    隨著葉小龍身影的消失,陶芳歎息一聲。


    時間不長,她就聽到了敲門聲。看到父母親時,更是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想到了自己的負擔。


    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兩個上穿紅色t恤衫,下著白色田徑褲的女子,已經沿著小區附近的綠化道開始了日複一日的跑步。


    這些日子裏,袁語夢跟在方曉蕾後麵也習慣了這樣的體能訓練。這是增強體質的好方法,也是保持身材苗條的有效途徑。


    跑步結束之後,她們又找了一塊綠茵草地,把方曉蕾在學校的常規訓練動作,大致複習了一遍。


    今天的訓練,袁語夢練得特別的起勁。在這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有了不錯的戰鬥力。


    昨天出手之後,這才知道自己差得還很遠。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被蒙麵人打得那麽丟臉。


    看到袁語夢這麽一副發狠訓練的架勢,方曉蕾暗笑於心。


    平時讓你多花一點力氣,總得費上不少口舌。這一下可好,讓蒙麵人給教育得不輕。


    沒等笑得出聲,方曉蕾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這丫頭肯定是有事在瞞著自己。要不是這樣,怎麽會這麽巧的碰上那兩幫歹徒呢?


    袁語夢練得一身大汗,收手準備回家。看到方曉蕾站在那兒沉思不語,上前調侃道:“方姐,是在想姐夫了吧。”


    “語夢,我不和你嬉皮笑臉。告訴我,到底是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方曉蕾嚴肅地說。


    她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逼上一回供。


    袁語夢可不吃這一套,拍打著膝蓋說:“我的方姐哎,瞞天瞞地,語夢也不敢瞞你喲。”


    “別說沒用的話,你告訴我,鄧石頭的事情是怎麽想到的?”方曉蕾一步不讓的追問道。


    “方姐,別看我業務知識不如你,可我也有小聰明。鄧石頭的案件,我那叫靈機一動,計上心頭。”袁語夢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腦袋說。


    “王文澤的冤案,也是你在突然之間靈機一動,計上心頭吧。”方曉蕾譏諷了一句。


    “呃——”袁語夢巴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幽幽地開口說:“方姐,你那時忙著審訊,我嘛就打了一個瞌睡。這一睡,就見到了福爾摩斯。他指點了我幾句,這不就明白了嘛。”


    “你編,你就起勁的瞎編吧。袁語夢,我再一次問你,昨天下午怎麽會想到去那條路上走的?我可警告你,如果再不說實話,咱們這姐妹之情也就到此為止。”方曉蕾繃著麵皮說。


    袁語夢一驚,盯著方曉蕾看了幾眼。看到對方麵沉似水,連看也不肯看自己一眼。


    再想用打諢插科的方法,肯定是過不了關。袁語夢一伸小舌頭說:“方姐,你別生氣,我告訴你就是啦。”


    “別扯,直接告訴我就是。”方曉蕾麵色依舊不改。


    “我有個表哥,專門從事秘密工作。說到業務水平,那可不是吹的。我當初到潤江來,張玉富就想打我的主意,也是這個表哥出的手。”


    袁語夢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觀察對方表情變化。


    “別廢話,直接回答問題。”方曉蕾依然是沉著麵孔在說話。


    “方姐,我服了你。那兩回案件,我都給表哥打了電話。他聽了詳細情況之後,就給作了指點。你還別說,高人就是高人。他這兩次遙控指揮,都出了成果。”袁語夢眉飛色舞地說。


    看她這麽開心的樣子,方曉蕾心中已經信了幾分。微微一點頭,又沉聲問道:“昨天的事情怎麽個說法?”


    注意觀察表情變化的袁語夢,心知方曉蕾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解釋,連忙趁熱打鐵的說:“昨天這事,也是表哥給我來的電話喲。


    你接電話的時候,不也看到我接電話的嘛。表哥告訴我,連續兩次失敗之後,瘋狗的人肯定會有大動作。


    如果我這時摻和進去,說不定又能立上一個小功。因為這樣,我才拉你拐了一點路。可惜啊,技不如人,還差點失了手。”


    對袁語夢這樣的長歎短噓,方曉蕾根本不加理睬,而是認真考慮起了剛才的解釋。


    “袁語夢,你沒有說實話!”方曉蕾突然發作起來。


    “方姐——”本來以為已經蒙混過關的袁語夢,嚇得臉上都變了顏色。


    “你說,那個大胡子男人是怎麽一回事?還有,和他一起出手的那三個男人又是怎麽一回事?”方曉蕾發現了其中的破綻。


    瘋狗手下昨天的行動,組織得應該是十分周密。自己這一方如果不是有人暗中指揮,很有可能會失手。


    事實上,尾隨保護的特警就被一輛卡車給攔了下來。難道說,袁語夢的表哥是那個暗中指揮者的嗎?


    真要是那樣的話,這個表哥也就可能是“啄木鳥行動”中的重要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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