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劉萍萍立即就想到了事情的後果和影響,連忙催促說:“天明哥,你快走。”


    “走!我為什麽要走?”林天明一時沒能明白得過來。


    在他心中的想法,我又不怕什麽羅之謙。不管是比家庭,還是比自己的事業,自己都要比這個花中王子強上好多。


    “好人誒,我求求你,快點走吧。”劉萍萍急得就想要哭。都到了什麽時候啦,你這個天明哥怎麽還在這兒磨蹭哩!


    “走,一個都不許走!”說話的功夫,羅之謙已經衝到了餐桌旁邊。


    他朝著林天明臉上左右看了幾下,桀桀笑道:“好你個林天明,真的是有種啊。你和我搶方曉蕾,又來挖我的馬子啦。”


    “什麽馬子?”林天明聽得有點莫名其妙。


    “我教你懂,我教你懂!”羅之謙說話的同時,呼的一拳朝著對麵打了過去。


    “天明,快讓。”一直就有防備的劉萍萍,趕忙推了一把。


    由於這一推,本來是正中麵門的一拳,隻能是打在了林天明的左眼上。這一下,林天明就成了標準的熊貓眼。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林天明哪裏肯依。呼的一拳,同樣回擊了過去。


    早有準備的羅之謙哪會給他打著,早就後退一步,避開了這麽一拳。林天明想要上前,卻被劉萍萍給攔住了去路。


    “天明哥,你走,你快走。他是一個爛人,你的名聲要緊啊。”劉萍萍哭喊道。


    就在這個功夫,虎哥也站到了二人中間,算是充當了臨時分離線。


    聽到劉萍萍的提醒,林天明怔了一怔。是啊,我是什麽樣的身份,怎麽能和這個“花中王子”在外麵打架哩。


    可是,我總是不能丟下萍萍吧。就在他遲疑不決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取出一看,是爸爸打來的電話。他有些想不明白,爸爸怎麽會揀在這時候也湊起了熱鬧。


    有心不接這個電話,又想到爸爸的威嚴,還是連忙接通了電話。


    這邊剛一接通,就聽到爸爸說話的聲音:“回來,別和那家夥一般見識。他不要臉麵,你能不要嗎?”


    林天明有些想不明白,爸爸怎麽會這麽快就知道自己的情況呢?


    隻是眼前的形勢,也來不及去多想這樣的事情。他隻是問了一句說:“爸爸,我走了,萍萍又怎麽辦呢?”


    “混蛋,你立即給我滾回來!這事情再往大處鬧,你還想再當那個秘書嗎?”林中傑在電話中吼了起來。


    從小到大,林中傑沒用這樣的語氣對兒子說過話。事實上,這樣的兒子也用不著他的訓斥。


    這麽一吼,讓沒有精神準備的林天明楞在了那兒,說不出話來。


    爸爸說得不錯,真要在公共場所大打出手,而且是為了爭風吃醋這麽一種說不上口的事情,肯定會要引起很大的負麵效應。


    身邊的劉萍萍看到林天明到了這麽一種情況下,還要顧及自己的安危,心中那是說不出的一種感動。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如果是羅之謙處於這麽一種情形之下,早就不顧一切的逃之夭夭了。


    心中一感動,她就推著林天明的胳膊說:“走,你快走。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林天明無奈,隻好用力拉了一下劉萍萍的手。


    看到林天明要走,羅之謙趕忙衝了過來。他可不想這麽輕易的讓林天明走人,他要把事情往大處鬧。


    鬧大了又能怎麽樣?羅之謙本來就是花中王子,別說隻是爭風吃醋,就是強搶民女又能怎麽樣。


    他林天明敢這麽做嗎?隻要事情一鬧大,我看他這個秘書還怎麽有臉當下去!


    他的腿腳可沒有虎哥快,剛上了一步,卻發現虎哥正好攔在了自己的身前。往旁邊挪了一下,也還是這樣的結果。


    連續挪了幾個方位,都是一樣的結果。由於虎哥的有意掩護,羅之謙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林天明走了人。


    這時,西餐廳的老板也到了場。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是羅家大少爺在鬧事。他歎了一口氣,心知隻能吃下了這麽一個啞巴虧。


    不但是吃虧,還得要用恭敬的語氣說:“羅少爺,能不能給個麵子,隨便用點什麽。”


    “用你馬的個頭喲!”看到林天明已經走人,羅之謙朝著劉萍萍恨恨地吼了一聲說:“賤人!還不快點跟我走。”


    知道羅之謙脾氣的劉萍萍,先前隻顧著掩護林天明的離開。到了此時,方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如果不跟著離開,羅之謙真能做出撕破自己臉皮的事。


    盡管知道去了之後,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給自己吃,劉萍萍還是乖乖地離開了西餐廳。


    她跟著羅之謙,去了“鴻運集團”下屬賓館的那間長年包房。


    象劉萍萍這樣的密友,也不是第一次來過這兒。隻不過,今天來的待遇有些不太一樣。


    剛一進門,隻聽“啪啪”兩聲響,劉萍萍臉上就多了十條指印。


    雖說羅之謙的體力不是很強,這兩個巴掌打得還是很有分量。眨眼功夫,劉萍萍的臉龐就鼓起了一大塊。


    “跪下!”沒等劉萍萍反應過來,羅之謙又發話說。隻聽“噗通”一聲,劉萍萍真的跪到了地上。


    這幾年來,她一直都跟著羅之謙後麵廝混。平常日子裏,她也看慣了羅之謙整治其他女人的手段。


    有些時候,她甚至助桀為虐,推波助瀾地去欺侮那些失寵的女孩子。那個時候,她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劉萍萍的心中,是把自己看成了與羅之謙處於同一層次的高貴存在。


    一個個草根之女,竟然想做攀龍附鳳的美夢,這不是犯賤又是什麽?沒有想得到,自己也有這麽一天!


    她之所以這麽乖巧的跪了下來,就是想到了羅之謙那些讓人生死兩難的手段。


    在那一瞬間,她想到了那些被綁在床腳下哭泣的女孩,想到了被人在身上撒尿拉屎的女孩……


    為了不致招來更大的羞辱,她必須俯首聽命。


    由於這樣,羅之謙隻是在她身上瘋狂的發泄了一回,就把她給趕出了房間。


    出門時,羅之謙警告說:“劉萍萍,如果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再要在方曉蕾跟前說三道四,張牙舞爪,再與林天明勾勾搭搭,我就讓人劃了你的臉,剝了你的衣服,把你給丟在大街上。”


    福地山莊,這是劉恒生發家之後專門為自家修建的莊園。


    占地20畝地的別墅區,這在嚴格控製土地使用的國內來說,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不過,劉恒生有的是辦法。找到一個開發商,讓對方以房產開發的名義,將一整塊地皮都給拍賣下來。


    然後,再讓人按照自己請人設計的圖紙,在自己事先定好的地塊上進行施工。


    等到完工之後,再用購買的形式,讓這幾幢別墅成為自己的住房。說來說去,就是多辦了幾套手續,多花了一些費用。


    手續的事,自然會有下麵的人去辦。至於說到錢的事情嘛,也增加不了多大的開支。


    莊園裏,幾幢具有鄉村風情的精致別墅,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


    小橋流水,讓人有一種寧靜幽遠的感受。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


    劉恒生住在中間那套三層的別墅裏。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走過玄關,就是別墅的大客廳。


    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玻璃,令大客廳顯得寬敞明亮,頗俱幾分貴氣。


    天空清澈透明,月光給大地灑上了一層銀輝,也讓劉家的福地山莊增加了幾分清冷。


    說清冷,除了保姆、廚師和保鏢之外,劉家隻有一個處於癡呆狀況的老人。


    其他的人,不是打牌喝酒,就是交際會友,很少能有相聚在一起的時間。


    月上三竿的時候,一個打扮得富麗堂皇的中年女人回到了家門。


    暴發戶,這絕對是暴發戶的感覺啊。穿著打扮就不說了,脖子上戴著一條小手指粗、男人才會戴的金項鏈。


    手指上套著三個戒指,有玉有金也有鑽石。左手手腕上是一個大金鐲子,右手手腕上是一個玉鐲子。


    她是劉家的女主人,劉恒生的妻子孫秋香。


    一個無所事事,終日隻是打打麻將,做做臉,再溜溜狗什麽的無聊女人。


    進了客廳,她往沙發上一躺,口中嚷嚷道:“渴死老娘嘍,還不快點給我倒杯涼茶來。”


    當她咕嚕咕嚕的喝下保姆送來的涼茶,準備繼續躺下休息的時候,突然驚訝地發現客廳裏還坐著一個人。


    孫秋香定了一會神,這才看清了客廳裏坐著的人,是自己的女兒劉萍萍。


    一般情況下,自己這麽一對十分新潮的兒女,此時應該正在歡樂場中瘋狂地玩樂,怎麽可能會閑坐家中哩。


    不對,不對,肯定是有了什麽新情況。


    孫秋香走到女兒跟前,驚訝地問道:“萍萍,你怎麽會在家裏呢?”


    “媽媽——”劉萍萍撲在媽媽的懷中,哀傷地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萍萍,不管碰上多大的事兒,隻管說出來,媽媽給你作主。”孫秋香拍打著女兒的肩頭說。


    “羅之謙……羅之謙他欺侮我……”劉萍萍說了一句之後,索性放開聲來號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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