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金文邁,正泡在護士的工作室那兒。


    他隻是一個普通警察,總是麵對這個局長,那個處長的,也覺得十分累人。


    到了後來,他就想了一個主意。避到護士工作室裏麵,省得見人就要陪笑臉。


    “金文邁,你說這葉小龍得有多大的本領,能驚動這麽多的領導前來探望。”護士小趙好奇的問道。


    護士小梅也接話說:“這葉小龍,人生得俊,又是老板,場麵還又這麽大。也不知誰家女兒能夠有這種福分。”


    “小梅,動心了吧。”骨科副主任彭澤木從旁邊冒了出來。


    看到彭澤木的突然出現,小梅一下子漲紅了臉龐。


    她用手扯著衣角說:“彭主任,你別瞎說,人家才不會動心哩。象這種條件的男人,一般的女人,根本不會看得上眼。”


    “小梅,你這話說得對了一半。現在的葉小龍,眼中什麽人,都能看得上,就是看不上護士。”彭澤木歎惜道。


    護士小趙不服地說:“彭主任,你這話,說得我可不愛聽。憑什麽說,葉小龍就是看不上我們護士?難道說,護士要低人一等啊。”


    “是啊,憑什麽就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做護士的呢?”護士小梅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突了一下心口。


    她那起伏的山巒,頓時吸引了特警金文邁的眼睛。兩隻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小梅的那對肉饅頭上。


    “金文邁,別瞎看。再要亂瞪眼睛,當心我把你眼珠子給扣掉。”護士小趙發出凶巴巴的警告說。


    聽到警告的金文邁,連忙轉移話題說:“彭主任,你說葉小龍看不上護士,這是什麽原因呀?”


    “對呀,彭主任,你快告訴我們吧。”兩個護士,也跟著追問了起來。


    “告訴你們吧,這個葉小龍,原來有個叫孫雨的未婚妻,就是內科那邊的護士。”彭澤木介紹說。


    “噢——彭主任,我知道啦。孫雨就是和主任金一民,一起滾被單的那個燒女人。”護士小趙立即反應了過來。


    這麽說起來,葉小龍不會再愛上護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到彭澤木點頭的樣子,小梅恨恨地說:“一個蛆子,壞了一缸醬。就這麽一個燒女人,就壞了我們所有護士的名聲。”


    聽了介紹,才得知事情經過的金文邁,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如今的那個孫雨,看到龍哥活得這麽風光,不知是要多後悔哩。”


    “噓——”彭澤木連忙將食指貼到嘴唇上,發出提醒。


    金文邁楞了一下,走到門口看了幾眼,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重新走了回來,有些不解的問道:“彭主任,怎麽啦?”


    “孫雨的事,你們不要在孫護士長跟前說。”彭澤木小聲說。


    看到兩個護士不解的神情,他解釋道:“孫雨是孫梅的堂妹,兩個人走得很近。”


    “噢,我想起來啦。聽人說,孫護士長正在幫著找院領導,說是想幫什麽人恢複工作哩。這麽說起來,應該就是孫雨啦。”護士小趙說。


    她的舅舅,在醫務科工作。她的消息,也要比其他人快一些。


    彭澤木遲疑了一下,有些不解地說:“我聽人說,孫雨和一個叫揚標的包工頭好上了。從道理上來說,不應該再要上班喲。”


    “呸!還是一個燒貨。”護士小梅不屑地說。


    一天的時間,葉小龍的任務,就是接受警方和檢察機關的訊問。其餘的時間,就是接待各方客人。


    除了那些當官的以外,來得最多的一個群體,就是每天早晨跟著一起鍛煉身體的年輕朋友。


    雖說葉小龍隻是偶爾指點一些實戰經驗,這些年輕人,還是覺得受益匪淺。


    一個個都把葉小龍,當成了自己心中的師傅。


    之所以會放在心中,這是因為葉小龍不喜歡這樣的稱呼。


    說自己的胎毛還沒有幹,哪有資格能做別人的師傅。


    既然是這樣,大家也就順著大勢,喊葉小龍為“龍哥”。把師傅這個稱呼,放在了心窩之中。


    這些年輕人,有白領,有公務員,也有普通的工薪階層。


    他們三五成群,約在一起過來探望龍哥。


    有的人,帶著好茶葉,有的人,帶著好香煙,也有的人,隻是提著兩盒牛奶、八寶粥之類的物品。


    在葉小龍的眼中,能來探視自己的人,就是一份人情。


    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不管是身份高的,還是身份差的,都是一視同仁地接待。


    那些經濟條件差一點的打工者,還被葉小龍給塞上了一包禮品帶回家。


    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的禮品。


    哪有探望病人,反而接受病人饋贈的道理呢?


    不想接受,就走不了人。不管是哪一個,都比不上李大壯的力氣大。


    更何況,還有張峰、王成這兩個師傅,在旁邊盯著哩。


    傍晚時光,又來了三個客人。他們的衣服上,還有泥沙和水泥斑點。一看這個樣子,就能知道是建築工地上的打工者。


    三人的手中,提了一盒八寶粥,一盒牛奶。


    來人叫傅樂天,在建築工地上打工。曾經在警衛部隊當過兵,也是武術愛好者。


    每天早晨,都會帶著幾個打工者,跟在葉小龍後麵鍛煉身體。由於當過兵的原因,葉小龍對他的指點,也要多了一些。


    “天哥,你來啦。”李大壯打招呼說。一邊接下手中禮品,一邊往病房裏麵讓。


    “龍哥,我們來看你啦。”傅樂天的年齡,要比葉小龍大上三歲。還是隨著大家,稱呼龍哥。


    “天哥,快坐。人來就行啦,幹嘛要買東西哩。”葉小龍責備說。


    “嘿嘿,你也知道的。我們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禮品,就在樓下商店那兒,隨便買了兩樣。”傅樂天憨笑道。


    幾個人隨便聊了一會,葉小龍把李大壯喊過來,把所有的營養品和食品收到一起,給傅樂天帶走。


    “龍哥,你這——”傅樂天不好意思地說。


    “天哥,你們做的是體力活。既要補營養,又要填飽肚皮。拿去吧,放在我這兒,也是浪費。”葉小龍勸說道。


    傅樂天是當過兵的人,做事一點也不拘泥。他爽快地收下禮品,把這份情給放在了心中。


    這時,已經到了晚飯的時候。來客的數量,也已經稀疏下來。李大壯要去飯店取飯菜,把三人一直送到了樓下。


    站在陽台上的張峰,看到李大壯和傅樂天,站在樓下廣場那兒,說了一會話,傅樂天連連點頭之後,這才分手而去。


    時間不長,李大壯就把飯菜取來。他沒有說自己與傅樂天交談的事,張峰笑嘻嘻的看了兩眼,也沒有說破。


    看到張峰笑得有點詭異,心中有鬼的李大壯,連忙打岔說:“龍哥,張老板專門讓我帶了兩瓶酒,說是讓你活動筋骨。”


    “哇——四十年前的潤江大曲。”張峰接過酒瓶一看,頓時叫了起來。


    “好酒,這是好酒。”葉小龍也來了精神。


    李大壯去護士工作室那兒,找了四張方凳子,再拚湊到了一處。


    葉家老夫婦,加上三兄弟和李大壯、金文邁,七個人團團坐了下來。


    “來,為龍哥的健康,喝上一口。”李大壯舉杯說。


    聽他的這句敬酒詞,就能證明長了不少學問。不單單是理由說得恰當,就連用詞也十分準確。


    大家喝酒用的杯子,是一次性的紙杯。裝滿了以後,要有三兩酒。


    如果說幹杯的話,就會是一句空話。隻是喝上一口,可算是恰到好處。


    “大壯,有長進了。”葉昆侖端著酒杯,沒有立即送到嘴邊,而是感慨地說了一句。


    李大壯用手抓著頭皮,不好意思地說:“伯父,跟在龍哥後麵,再不學著一點,那就虧啦。”


    “好哇,有長進就好。”葉昆侖剛把話說完,發現自己兒子在定神思索,連忙問道:“小龍,怎麽啦?”


    “爸爸,來客人啦。”葉小龍站起身來,朝門邊走去。


    從腳步聲中,他已經聽了出來,這是布鞋的聲音。


    這年頭,穿那種用層層碎布,千針萬線釘成鞋底的人,是越來越少嘞。就是想穿,也找不到地方去買。


    師傅古久成,就有這樣的嗜好。穿了一輩子的布鞋,始終沒有改變過。


    看到葉小龍起身迎接,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大家明白,應該是來了稀罕的客人。


    要不是這樣,葉小龍不會如此迎接。


    走到門邊的葉小龍,一眼就看到了古久成和九哥二人。


    二人的後麵,還跟著一個雙手提著東西的年輕人。一看也是熟人,就是上次去豐水認識的梅華。


    他連忙招呼說:“師傅,你來啦。”


    “你這孩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老頭子。”古久成的聲音,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宏亮。


    聽到是兒子的師傅到了場,葉昆侖夫婦也趕忙迎了出來。


    一番寒喧,這才坐了下來。古家祖孫和梅華,都沒有吃晚飯,正好一起就餐。


    看到臨時湊成小桌子上放的酒,古久成眼睛一亮,口中讚道:“好酒!”


    說話的同時,他把葉小龍跟前的酒杯,給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又在自己跟前,放了一隻空酒杯。


    正當大家不解其意的時候,古久成從九哥手中,接過一隻始終不肯鬆手的木箱。


    所有的人,眼睛一齊瞪得滾圓。想要知道古久成帶的是什麽禮品?


    【作者***】:感謝書友username75807247的打賞。


    加更一事,得放在下月。


    最近這些日子,都在按照網站要求,對小說不規範內容進行清理。到今天為止,才清理了二百章。任務很重,還望朋友們理解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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