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葉一諾,他的這一句話,一聽就是有故事要說,對於葉一諾的故事,現在都是媒體關注的熱點。


    葉一諾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前女友的骨灰盒,裏麵裝的,就是她的骨灰,相信大家多多少少知道,在第一件案子的時候,我是被陷害的受害者,而陷害我的人,和後麵這一係列的案子都有關係,剛才王隊也說過了,所有的案子,都存在著關聯,這些人,其實也是害死我女朋友的人。”


    葉一諾這一番話說出來,現場唏噓不已,王寒皺了皺眉頭,他叮囑過葉一諾,可是葉一諾還是把這個案子牽扯出來了。


    聰明的記者已經猜到了葉一諾的用意,柴甜再次站起來說道:“所以,葉先生把前女友的骨灰帶過來,就是要告訴您的前女友,那些壞人,都已經被正法了對嗎?”


    “嗯,我要讓她一起來見證,希望她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葉一諾說道。


    “葉先生,能說說您那個女朋友是怎麽被害的嗎?還有,那些罪犯陷害您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一個記者刨根問底,這個問題讓王寒更是擔憂。


    王寒擔心葉一諾扯出那個還沒有確定存在的蛇吻屍組織,現在和諧社會,這種組織一旦從葉一諾口中說出來,那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


    葉一諾笑了笑說道:“我女朋友被害的案子不是發生在本市,那是一段非常痛苦的回憶,原諒我不能細說。”


    葉一諾說完之後低頭看著骨灰罐,深情的說道:“當年我醉臥床榻,見你猶抱琵琶,留我一世相思入畫,明眸刹那,許一生於花前月下。昔年朝夕相對,如今海角天涯。”


    說到這裏,葉一諾抬頭看著攝像機,眼角竟然流出兩行眼淚,喃喃自語的緩緩說了四個字:“無處尋她……”


    王寒狐疑的看了一眼葉一諾,他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而葉一諾這抒情的話語和張弛有度的表現能力,讓現場變得鴉雀無聲,他們似乎都被葉一諾的情緒所感染。


    不等記者繼續提問,葉一諾歎了口氣說道:“抱歉,各位媒體朋友,連續辦案讓我心力交瘁,我先回家休息了。”


    葉一諾說著站起身來,抱著骨灰盒離開了會場,沒有一個人去攔他,所有的人都非常照顧葉一諾的情緒,他們知道,這樣一個深情似海的男人,再打擾,那就是一種殘忍。


    王寒看著葉一諾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無語,他對葉一諾的了解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深,葉一諾巧妙的把問題拋給了王寒,接下來就要看他的公關能力了,尤其是記者問到的那些嫌疑人陷害葉一諾的目的是什麽的這個問題。


    葉一諾確實是在巧妙的借題發揮,不過他相信王寒有能力把這個記者招待會應付好,讓所有的案件都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這是一種智慧,潤物細無聲的智慧。


    葉一諾走出支隊,第一時間準備給張子倫打電話,巧合的是張子倫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


    “什麽結果?”葉一諾接起電話,直接問道。


    張子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次你猜錯了,這個黃聰玲的骨灰,確實是正常形態,我還拍了照片,傳給你了。”


    葉一諾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還真夠有本事的,居然可以拍人家骨灰的照片。”


    “這家人不在家,我也沒有辦法,隻能不請自進了。”張子倫回答道。


    葉一諾一愣,看來這個張子倫是偷摸進去的,他看了一眼張子倫傳過來的照片,確實是正常形態,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巧合的是,他們也在豐林村,你看看家裏有沒有其他的發現,還有,想辦法弄清楚這個黃聰玲的死亡原因。”


    “他們家最近換了新房子,死亡原因在打聽他們家地址的時候就知道了,是中毒死的,暫時還沒有其他的發現。”張子倫說道。


    “中毒?還換了新房子?”葉一諾嘀咕一句,心裏認為這事兒有點蹊蹺。


    張子倫嗯了一聲說道:“家裏我也看過了,沒什麽其他的發現,你不會是懷疑這個黃聰玲的死和蛇吻屍組織有關吧?”


    葉一諾說道:“你先出來吧,別等人家家人回來,肯定把你當小偷抓了。”


    “好。”


    “等會兒,你弄一塊骨灰出來,然後去黃聰玲之前的家裏看看,我稍後就到。”


    “好。”


    掛掉電話,葉一諾看了看懷裏抱著的骨灰盒,伸手在路邊攔了一輛車。


    司機看到葉一諾手裏的骨灰盒,猶豫了一下,對著葉一諾說道:“先生,我快交班了,您還是換一輛車吧。”


    葉一諾點點頭,早知道就用東西把骨灰盒蓋起來了,這東西在平常人看來,確實晦氣。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身上就一件衣服,脫也脫不了,連著攔了五輛車,沒有一個人願意載他,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停在了他的身邊。


    車窗搖下,葉一諾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這個人居然是柴甜。


    “葉先生,去哪裏?我送您一程?”柴甜笑著說道。


    葉一諾愣了一下,這個記者不簡單,居然放棄了發布會的而跟著他過來了,一定是有備而來,而且一直在密切關注他葉一諾的行蹤。


    不過柴甜作為一個優秀的媒體人,有這種職業敏感度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不用了,謝謝您。”葉一諾笑了笑,他知道柴甜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和他接近,然後套出一些獨家的內幕出來。


    柴甜嗬嗬一笑說道:“葉先生,您的朋友去了豐林村,您應該也是去那裏吧?正好我也要去那邊辦點事兒,咱們順路,而且您抱著骨灰盒,一般沒有人願意載你的。”


    “好。”葉一諾沒有再猶豫,柴甜的話雖然說的委婉,但是葉一諾完全聽得出來,柴甜這是在暗示,暗示她知道很多葉一諾沒有公布出來的事情。


    葉一諾拉開車門,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上,嘴裏說道:“柴大記者要去豐林村,怕隻是一個托詞吧?”


    “聰明,那葉先生去豐林村,應該也不僅僅是去找你朋友那麽簡單吧?”柴甜笑盈盈的說道。


    葉一諾已經確定這個柴甜不是一個簡單之人,他笑了笑說道:“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你的目的是什麽?”


    這麽直接的問出來,讓柴甜也是一愣,她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我和葉先生一見如故,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


    “你這個回答就顯得不是那麽聰明了。”


    “嗬嗬,那我就直說了,我想給葉先生做一個深度的專訪。”柴甜說完這句話看了葉一諾一眼,繼續說道:“當然,以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也足夠寫出一篇能夠引爆整個新聞界的專訪出來了,不過我是個完美主義者,沒有您的參與,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而且也缺少權威性。”柴甜說道。


    葉一諾眉頭一皺:“柴大記者,沒有我的參與,你寫出來的專訪,那就是帶有虛假甚至是誹謗性質的侵權。”


    “別這麽說,我掌握的資料都是有理有據的,虛假誹謗談不上,至於侵權,您現在也算的上是公眾人物了,報道一些真實的情況讓民眾知道,並不構成刑事侵權。”柴甜收起了笑容,她是業內的佼佼者,在談判式的對話中,她還從來沒有輸過。


    葉一諾自然不會吃她這一套,他明白柴甜說這些的目的,隻是為了給自己增加籌碼。


    “停車。”葉一諾突然沉聲說道。


    柴甜一愣,按照她的想法,葉一諾聽到這些之後應該會有所忌憚才對,可是葉一諾不但沒有表現出來應有的反應,反而態度異常的堅決。


    “葉先生,您……”


    “如果你帶著威脅的本意接近我,那你就算不上一個聰明人了,至於你說的那些所謂的‘真實情況’,你盡管寫出來,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構不構成刑事侵權!”葉一諾冷聲說道。


    柴甜沒有停車,她冷靜的分析著葉一諾的心理,在無念觀的時候,她就以為葉一諾會借助媒體的力量主動來找她,可是並沒有。


    而這次她做足了準備和葉一諾來一場鬥智,可還沒怎麽開始,葉一諾就已經不接招了。


    “葉先生,有什麽話好好說,你現在可是警隊的宣傳民間楷模,如果……”


    “如果出了什麽負麵新聞,可就不好了對嗎?”葉一諾冷聲打斷了柴甜,柴甜繼續用威脅式的語氣和他說話,他已經完全受不了了。


    柴甜感受到了葉一諾的情緒,她趕緊說道:“不是這個意思,葉先生,我覺得在您即將要做的事情上,我是可以提供一些幫助的。我承認我說話的方式有些問題,還請原諒。”


    “這才是你應該說的話,讓我猜猜你都知道了些什麽。”葉一諾完全占據了主動權,他這才放緩了語氣。


    柴甜心裏暗自驚訝葉一諾談話技巧的強大,雖然過程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但是接近葉一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對她來說,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您說。”


    葉一諾直接說道:“無非是三點,第一,你關注了這一係列案子,甚至還有可能看了我的書,也了解到了我的稿費金額,並且知道了我已經把強行完本了。所以你推測,這案子並沒有結束。”


    柴甜點點頭,沒有說話。


    葉一諾繼續說道:“第二,一直有一個你的人在跟蹤我和張子倫,所以你掌握了,更加能說明案子沒有結束的一些推測。至於第三,你自己說吧,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幫忙。”


    柴甜嗬嗬一笑說道:“ok,你前兩天在湖城縣被冤枉殺人的案子,我也完全調查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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