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濤聞言，坐直了身子，眼神中迸發出一道精光來，死死地盯著張賀，當了這麽多年大領導，張自濤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態，張賀每次見到他老子這種神態，心裏都會有一種擔憂和害怕，所以當他看到他老子的這幅模樣的時候，心裏也開始忐忑了起來，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張賀隻好努力地讓自己平和下來，盡量能夠有勇氣地去麵對他老子的這種眼神。
父子倆凝視了差不多十幾秒之後，張自濤首先將自己的眼神給收了回去，撤回去的眼光，讓張賀覺得好像巨大的泰山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般，這家夥心裏鬆了一口氣，差點連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撐得住，並沒有放鬆，還是坐得那麽筆直筆直的，但是張賀能感覺得到，背後已經有了一些冒汗，覺得粘粘的，應該是被汗水給打濕了。
“你能有這個想法，這很好！”張自濤淡然地說道，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他也不打算再去批評張賀什麽，畢竟那也沒什麽意義了，但是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的。
“軌道車輛製造這個項目，我也聽魯秘書長說過了，這事情是你做得不對，既然你做了初一，也別怪聶飛要做十五。”張自濤淡然地說道。
“爸，您不怪我？”張賀有些驚訝地問道，他以為他老子要大發雷霆才對呢，今天這劇本不對啊！
“對大發雷霆有用嗎？怪你有用嗎？事情已經出了。”張自濤淡然地說道，“以前是我把你管得太嚴格了，所以我打算現在不會那麽嚴格地去管你，既然你做錯了，我也不懲罰你，畢竟軌道車輛製造集團的項目還是落戶在海通了。”
“但是聶飛搞的那個競爭機製，我覺得可以，既然你有信心，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如果說你到了年底，能交出三個項目的答卷出來，就算海通市的人對你不滿，要動你，我都會把你給保下來。”張自濤又繼續說道，“如果說你在剩下的幾個月裏，連三個項目都招不到，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再繼續呆在那個位置上了，你覺得呢？”
“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張賀說了一句。
“當然了，如果說聶飛也沒能招到三個企業，你照樣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坐著。”張自濤又說了一句，“但是，我希望你做你的，聶飛做他自己的，你不要去幹涉別人，如果說讓我發現你幹涉了別人的話，你知道我會怎麽做！”
“我知道了。”張賀看向他老子的目光，頓時覺得腦門上一股熱汗滑了下來，這次自己吃裏扒外的事情，實際上還讓他老子心裏很不爽了，這話已經說得很自白了，如果說你敢對聶飛下什麽黑手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照樣要被我弄走，不要以為我說了聶飛也沒超過三個，你就能坐穩位子，然後你就去想辦法整人家，除非你能做得天衣無縫，當然了，如果說在體製裏，你搞一個人還能搞得天衣無縫不會被人抓到把柄，那也算你的本事。
“放心吧，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當然了，我也不會去隨便整別人。”張賀立刻拍著胸膛保證道，想了想，他還是想問一個事情，“爸，看您的意思，似乎對博朗航空集團看得很重？”
“目前來說的話，的確是這樣，省城高新區還需要有一個高端製造產業的企業來做鎮區之寶，博朗航空集團正好適合，有了這個企業來投資，省城高新區將來在升格為國家級的高新區上，會有很大的幫助。”
“行，那我就祝爸爸您旗開得勝！”張賀笑嗬嗬地說道。
“留在省城，基本上是已成定局了，也就是跟海通市的幹部們說一下而已，有什麽旗開得勝的。”張自濤說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說，省城高新區升格為國家級高新區的事情，隻要升格成功，爸您在裏麵的功勞那是中樞的領導看得見的。”張賀笑嗬嗬地說道。
“功勞不功勞的，那都無所謂，能為東江省辦點事情就行。”張自濤淡然地說道，對於張賀的這些拍馬屁並沒有什麽感覺，他都已經習慣了，“好了，沒什麽其他的事情了，你自己忙活去吧，招商局方麵，你自己要多用點心，不要以為我對你寬鬆了，你就得意忘形！”
“是，我知道了。”張賀趕緊站起身回答道，他在這裏多待一刻都感覺到很不舒服，畢竟他老子的官威實在是太重了，搞得張賀跟張自濤之間並沒有什麽共同的話題，出去了之後，這家夥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給趙興民去了個電話，約對方在老地方見麵，沒多久，趙興民便快速趕來了。
一見麵，張賀便將剛才跟張自濤見麵說的那些事情給說了一遍。
“現在我父親就一個態度，要麽我自己拉到企業，要麽，聶飛那邊的企業也沒多少。”張賀就說道，“趙部長，看來咱們不狙擊聶飛都不行了啊！要保住我現在的位置，除了要加強自身的建設之外，還得攪壞聶飛的事情。”
張賀想得很明白，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是很清楚的，要說一年招多少企業，這家夥根本沒什麽信心，所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想方設法地攪亂聶飛的招商引資工作，這樣才能保住他在高新區的位置，張賀心裏明白，要是聶飛到了年底大比分領先，自己這邊卻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成績來，那他真的就沒臉再繼續在海通市待下去了。
以前還好，呆不下去，大不了換個地方再待，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他老子親自考察，如果說搞得不好的話，今後就別想再有出頭之日了，估計也就是把他給安排到一個清水衙門的位置上，頂多也就是跟在海通市發改委一樣，找個部門安安靜靜地呆著，那種日子不是張賀想要的，所以他必須得想辦法搞亂聶飛那邊。
父子倆凝視了差不多十幾秒之後，張自濤首先將自己的眼神給收了回去，撤回去的眼光，讓張賀覺得好像巨大的泰山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般，這家夥心裏鬆了一口氣，差點連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撐得住，並沒有放鬆，還是坐得那麽筆直筆直的，但是張賀能感覺得到，背後已經有了一些冒汗，覺得粘粘的，應該是被汗水給打濕了。
“你能有這個想法，這很好！”張自濤淡然地說道，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他也不打算再去批評張賀什麽，畢竟那也沒什麽意義了，但是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的。
“軌道車輛製造這個項目，我也聽魯秘書長說過了，這事情是你做得不對，既然你做了初一，也別怪聶飛要做十五。”張自濤淡然地說道。
“爸，您不怪我？”張賀有些驚訝地問道，他以為他老子要大發雷霆才對呢，今天這劇本不對啊！
“對大發雷霆有用嗎？怪你有用嗎？事情已經出了。”張自濤淡然地說道，“以前是我把你管得太嚴格了，所以我打算現在不會那麽嚴格地去管你，既然你做錯了，我也不懲罰你，畢竟軌道車輛製造集團的項目還是落戶在海通了。”
“但是聶飛搞的那個競爭機製，我覺得可以，既然你有信心，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如果說你到了年底，能交出三個項目的答卷出來，就算海通市的人對你不滿，要動你，我都會把你給保下來。”張自濤又繼續說道，“如果說你在剩下的幾個月裏，連三個項目都招不到，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再繼續呆在那個位置上了，你覺得呢？”
“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張賀說了一句。
“當然了，如果說聶飛也沒能招到三個企業，你照樣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坐著。”張自濤又說了一句，“但是，我希望你做你的，聶飛做他自己的，你不要去幹涉別人，如果說讓我發現你幹涉了別人的話，你知道我會怎麽做！”
“我知道了。”張賀看向他老子的目光，頓時覺得腦門上一股熱汗滑了下來，這次自己吃裏扒外的事情，實際上還讓他老子心裏很不爽了，這話已經說得很自白了，如果說你敢對聶飛下什麽黑手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照樣要被我弄走，不要以為我說了聶飛也沒超過三個，你就能坐穩位子，然後你就去想辦法整人家，除非你能做得天衣無縫，當然了，如果說在體製裏，你搞一個人還能搞得天衣無縫不會被人抓到把柄，那也算你的本事。
“放心吧，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當然了，我也不會去隨便整別人。”張賀立刻拍著胸膛保證道，想了想，他還是想問一個事情，“爸，看您的意思，似乎對博朗航空集團看得很重？”
“目前來說的話，的確是這樣，省城高新區還需要有一個高端製造產業的企業來做鎮區之寶，博朗航空集團正好適合，有了這個企業來投資，省城高新區將來在升格為國家級的高新區上，會有很大的幫助。”
“行，那我就祝爸爸您旗開得勝！”張賀笑嗬嗬地說道。
“留在省城，基本上是已成定局了，也就是跟海通市的幹部們說一下而已，有什麽旗開得勝的。”張自濤說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說，省城高新區升格為國家級高新區的事情，隻要升格成功，爸您在裏麵的功勞那是中樞的領導看得見的。”張賀笑嗬嗬地說道。
“功勞不功勞的，那都無所謂，能為東江省辦點事情就行。”張自濤淡然地說道，對於張賀的這些拍馬屁並沒有什麽感覺，他都已經習慣了，“好了，沒什麽其他的事情了，你自己忙活去吧，招商局方麵，你自己要多用點心，不要以為我對你寬鬆了，你就得意忘形！”
“是，我知道了。”張賀趕緊站起身回答道，他在這裏多待一刻都感覺到很不舒服，畢竟他老子的官威實在是太重了，搞得張賀跟張自濤之間並沒有什麽共同的話題，出去了之後，這家夥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給趙興民去了個電話，約對方在老地方見麵，沒多久，趙興民便快速趕來了。
一見麵，張賀便將剛才跟張自濤見麵說的那些事情給說了一遍。
“現在我父親就一個態度，要麽我自己拉到企業，要麽，聶飛那邊的企業也沒多少。”張賀就說道，“趙部長，看來咱們不狙擊聶飛都不行了啊！要保住我現在的位置，除了要加強自身的建設之外，還得攪壞聶飛的事情。”
張賀想得很明白，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是很清楚的，要說一年招多少企業，這家夥根本沒什麽信心，所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想方設法地攪亂聶飛的招商引資工作，這樣才能保住他在高新區的位置，張賀心裏明白，要是聶飛到了年底大比分領先，自己這邊卻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成績來，那他真的就沒臉再繼續在海通市待下去了。
以前還好，呆不下去，大不了換個地方再待，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他老子親自考察，如果說搞得不好的話，今後就別想再有出頭之日了，估計也就是把他給安排到一個清水衙門的位置上，頂多也就是跟在海通市發改委一樣，找個部門安安靜靜地呆著，那種日子不是張賀想要的，所以他必須得想辦法搞亂聶飛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