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趕到的時候,趙陽兩手提著行李,被五六名頭發染成金黃的男子團團圍住。


    周圍不少人離得遠遠的,沒有一個人敢報警。


    “小子,咱們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為首的黃麵摸著下巴一臉得意。


    鍾山記得這黃毛,就是那晚在蔡文山的台球吧裏,推他推得最凶的一個。


    “你們想幹什麽?”逼到角落裏的趙陽也是一肚子怒火,怒瞪著幾名黃毛。


    “幹什麽?”幾名黃毛相視一眼頓時笑了:“山哥已經發話了,見著你們兩個小崽子,就免費給你們鬆鬆骨頭。”


    “你們再過來我報警了。”趙陽放下行李摸出了手機。


    “報警,現在來不及了,揍他。”為首的黃毛大手一揮,剩下的四名黃毛立刻揚起拳頭衝了過去。


    趙陽心裏一慌,馬上將手機放回口袋,也掄起拳頭狠砸出去。


    但是黃毛這邊人多,三兩下就把趙陽放倒。


    鍾山一看這情況,立刻抽起一張塑料凳衝了過去,朝著為首的黃毛很砸下去,接著又拎起左邊的黃毛一拳砸向他的鼻梁。


    受傷的兩名黃毛同時趴下,剩下的三名黃毛立刻掉頭,趙陽趁著這一空檔一腳踢向右邊黃毛的褲襠,接著一把提著行李衝了出去。


    鍾山也急忙調轉方向,緊跟著衝了出去。


    後麵的黃毛全部爬起來,拎著塑料凳殺氣衝天的追了上來。


    鍾山和趙陽緊咬著門牙死命的狂奔,一連逃出好幾條街道,最後兩人躲進了一處出租的小巷子。


    趙陽放下行李,身子直接癱坐下來,轉眼看著鍾山將口袋裏的香煙遞過來:“鍾山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今天我不死也要掉層皮,這幾個小兔崽子,下手真他娘的沒輕重。”


    鍾山接過香煙點著深吸幾口,這時候才發現趙陽的眼眉骨,已經裂開幾道口子。


    “趙陽,你忍忍,我幫你止血。”


    鍾山說著將香煙熄滅,然後拆開卷紙將裏麵的煙絲倒出來,接著再他眉骨的三處狠狠的按了幾下。


    趙陽咧起了嘴,疼得他臉色一陣發白。


    “忍忍,我這是在給你放死血,不然等死血凝固,以後你這裏可能會留下個大疤。”


    幾十秒後眉骨處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這時候鍾山才將準備好的煙絲敷上去。


    趙陽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過了好一會,趙陽才從這股巨疼中緩過勁來。


    “鍾山沒想到你還懂醫術,就這種傷口去醫院的話,醫生起碼建議我住院,現在被你按幾下,再敷上煙絲竟然不痛了。”


    鍾山點點頭:“醫術略懂,以前家裏是搞中醫。”


    兩人詳聊幾句,歇的也差不多了準備離開。


    這時候幾聲罵咧傳了過來,鍾山和趙陽立刻半蹲下去。


    兩人剛蹲好就見到小巷口,四名黃毛手裏拿著水管,罵咧咧的走了過去。


    “趙陽,看來咱們被包圍在這裏了。”鍾山臉上露出一個苦笑。


    從黃毛剛才的罵咧中,鍾山得到一條很重要的信息,蔡文山派了三十幾人在周圍搜索他們兩。


    “鍾山,咱們得想辦法出去,不然咱們這地方遲早會被發現。”趙陽額間冒了冷汗,手腳不停在顫抖,也不知道是眼眉骨還疼,還是害怕了。


    想辦法?鍾山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了候德。


    “咱們報警。”鍾山說著立刻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但仔細一看頓時直接罵娘,關鍵時刻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趙陽也拿出他的手機,同樣是沒有信號。


    “靠,還真是禍不單行,這裏的出租房太密集了,把信號全部遮擋住了,咱們得想方法到路口。”


    “鍾山,要不我引著他們追,你出去打電話。”趙陽說道。


    鍾山馬上搖搖頭:“不行,這次來了三十多人,你一出去還沒來得及跑就被包圍。”


    “那怎麽辦?”


    “你讓我再想想。”鍾山眉頭皺了起來。


    看著鍾山這神色,趙陽頓時閉上嘴。


    “有了,周圍一定又無線網,正好我手機裏下載的萬能鑰匙,咱們破解一個,在微信上聯係朋友報警。”


    鍾山說完馬上點開手機的萬能鑰匙,拿著手機不停的轉換角度。


    忙活了幾分鍾終於連上一個無線網,但信號還是非常弱。


    鍾山點開微信等了半天終於有反應了。


    “老五快點幫我報警,我被堵住一處租房區,定位我發給你。”鍾山說完馬上點下定位。


    鍾山剛剛發送位置,小巷口兩個黃毛停了下來。


    “媽的,這兩小子躲在這裏,辦了他們。”


    身後那三名黃毛聽到聲音後,緊跟著衝了過來。


    “跑!”


    鍾山臉色一變,立刻帶著趙陽衝出了小巷子,帶著幾名混混在租房區一路周旋。


    半個小時後,鍾山實在是跑不動了,跟趙陽停在一處出租房的門口。


    身後的黃毛越聚越多,沒一會功夫就將兩人團團圍住。


    “嗎的敢用椅子砸我,我看你是活膩了。”為首的黃毛咬著牙,聲音異常的陰狠。


    身後那幾名黃毛咧著嘴,直樂嗬嗬的發笑。


    幾名黃毛準備動手的時候,身後讓開了一條道路,蔡文山帶著幾名壯漢趕了過來。


    “哈哈,你小子倒是很會躲,三天了,老子翻遍的塘邊村周圍的旅館都找不到你人,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城鎮,我是該誇你大膽呢,還是該誇你不怕死?哦對了,上次我說什麽來著?”蔡文山冷冷的看著鍾山和趙陽,眼中閃爍著戲謔。


    旁邊的壯漢哈哈一笑:“山哥,我記得你上次說在逮著他們就敲斷腿,是兩條腿。”


    “對啊,瞧我這記性。”蔡文山一拍大腿,咧嘴大笑起來。


    “蔡老板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正在急速趕來,你若是敲斷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腿,你得進去蹲號子。”鍾山緊張的說道。


    “哈哈,你蒙誰了,這片區域根本就沒有信號,你拿什麽報警,誰給我拿上條水管過來,我要敲斷之小子的腿,敢跟蔡林東談合作,老子玩死你。”


    蔡文山臉上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左邊的漢子馬上從黃毛手中拿過水管,交到蔡文山手中。


    “鍾山別說我不講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打斷左腿先,還是打斷右腿先,第二個選擇是兩條腿一起打斷。”


    “要打斷誰的腿,蔡文山你打一個給我看看。”


    就在蔡文山準備動手的時候,候德帶著兩名幹警幹了過來,看到這陣容,他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蔡文山臉色一僵,看到候德後馬上將手中水管放了下來,但臉上並沒有害怕的神色。


    “候所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裏來了。”蔡文山皮笑肉不笑的問了句。


    “蔡文山你少給我嬉皮笑臉,你在這裏聚了這麽多人想幹嘛,還打斷我侄子的腿,信不信我全把你們銬起來拉到所裏去。”候德瞪著蔡文山聲音非常嚴肅。


    侄子?


    蔡文山看了看候德又看看鍾山兩人,隨即問道:“哪位是候所侄子啊,我若是知道怎麽敢跟他開著玩笑。”


    候德姓候而鍾山和趙陽他摸過底,根本和候德沒有半分錢關係,不過候德開口了,他也不好反駁,畢竟得罪候德他也討不到好處。


    “你問這麽多幹嘛,總之你以後再找他們麻煩,我不放過你。”候德冷冷的瞪了蔡文山一眼,給了一個明確的警告。


    蔡文山咧了咧嘴:“放心吧候所,我以後不會跟你侄子開這種玩笑了,但手底下這些年輕人愛開玩笑,這你得體諒。”


    鍾山從蔡文山的態度來判斷,他壓根就不怕候德。


    “行,我到時看看誰有這個膽。”候德狠狠的瞪了這群黃毛一眼,才將鍾山和趙陽帶上了警車。


    在經過蔡文山身邊時候,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子,你以為有警察保護就完事大吉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遊戲才剛剛開始,我就不信警察能保護你一輩子。”


    威脅,隻是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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