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在啊!怎麽不睡了?”


    “睡不著,感覺不舒服。”


    “哦!”夢秋水回去了,過了幾分鍾披了一件衣服出來。


    盡管披了一件衣服,可陳子健看見一件寶藍色的絲質睡裙,及膝的裙擺下麵,看見晶瑩的玉足,白嫩,紅色的豆蔻如朵朵怒放的杜鵑花,美得令人心動。


    兩個人站在走廊裏,聊了一會,他將剛才的親身經曆講了一遍,夢秋水也深有感受,說自己也夢魘住了,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難受得很。


    聊了一會兒,他看見夢秋水的臉色有些不對。


    “那啥,廁所在走廊的另一邊,我帶你過去!”從窘迫的臉色和微微扭動的長腿,陳子健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站在廁所門外麵等著夢秋水,他不禁想起了幾句關於形容廁所的對聯,上聯是天下英雄豪傑到此俯首稱臣,下聯是世間貞烈女子進來寬衣解裙,橫批天地正氣。


    忽然聽見裏麵傳來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想到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在裏麵要那啥,陳子健的思維就有些控製不住。


    不知道寶藍色睡裙裏,究竟有著怎樣的春光美!


    忽然一個想法,突現腦海中,刺激的他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極度壓抑起來。


    快步走進去,廁所是男女並排,中間有塊板子隔開,而在隔板下麵,有個巴掌寬的空檔。


    很小心的趴在地上,一雙白嫩的小腳近在咫尺,白色絲質小布料掛在小腿上。


    新月半彎,銀亮的水柱伴隨著唏唏聲……。


    本來他打算看一眼就好,可是真的管不住自己,水柱漸漸弱下來,陳子健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一麵罵自己bt,一麵又在腦海中不停回放剛才的一幕。


    旁邊的衛生間門響了一聲,他知道夢秋水出去了。


    等陳子健出來的時候,夢秋水很仔細的看了看,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心裏不停的打著鼓。


    “天已經亮了,出去走走吧!”夢秋水提議,他急忙點頭同意……。


    吃罷早飯,他們便早早的起程,這路小車不好走,於是鄉政府弄了一輛小巴車,然後還有幾個工作人員陪同,就這麽的,車開起來。


    去霍家村的路根本不能稱之為路,到大有鄉好歹路麵不平是不平,最起碼本質上還是一條水泥路,可往霍家村走,卻隻有一條崎嶇的土路,坑坑窪窪,顛簸不平,就像《紅高粱》裏坐顛轎的感覺。


    每一個人左搖右晃,好像五髒六腑都要顛倒過來了,小胡坐在前麵,不禁大發牢騷。


    “看鄉政府大樓修得那麽氣派,好家夥進了政府大院還以為到了白宮呢,看看那幫家夥們的辦公室,全部都是套間,而且裏麵還有獨立的衛生間,裝潢的也很氣派,怎麽就不修修路呢,要想富先修路,連條像樣的路也沒有,再怎麽扶貧也是白搭!就算不修路,也該修修賓館!”


    說實話賓館的條件實在太差了,房間裏連個衛生間都沒有,不過陳子健還挺高興,要不是也不會看到那刺激的一幕。


    小胡對昨晚被酒放翻的事情耿耿於懷,極盡能事的貶低鄉政府的官員們。但是車上的人沒有搭茬,小胡覺得沒有意思了,訕訕的閉住了嘴,開車的司機看了看小胡。


    “霍家村就在前麵的大山裏,那是一個三省交界的小山村,就是那種“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的好地方。


    這裏山高林密,人多地少,屬於那種“交通基本靠腿,耕地基本靠牛,點燈基本靠油,夜生活基本靠手;治安基本靠狗,通訊基本靠吼,製冷基本靠風,取暖基本靠抖”的地方。”說到這,車裏的人都笑了。


    “……這個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清淨,經常一天見不到一個人影,還有四大支柱性產業:重工業是砸石頭,輕工業是彈棉花,旅遊業是耍猴,高科技產業是磨豆腐……”司機介紹著,車裏麵人不時的笑了一笑,倒也活躍了氣氛


    “待會上了前麵的山路,如果你膽子大的話可以看看山下的風景,你會發現原來你離天堂是那麽的近!不過說真的,那裏的風景好真的是不錯山清水秀。”司機不失時機的幽了一默,車內的響起了一陣笑聲。


    既然有人開頭,車裏變得熱鬧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始談論起道聽途說的有關於這裏的奇聞異事。


    陳子健心中一動將自己昨夜的經曆又複述了一遍,旁邊夢秋水也附和著將自己的夢魘的怪事說了一遍。


    司機的臉色忽然大變,猛的踩住了刹車,轉頭對眾人說,“咱們今天不要去了好不好,換個時間再去吧!”


    “為什麽啊?”夢秋水不解的問道。


    “聽我的肯定沒錯,如果你們硬要上去的話,那我隻好把你們放到這裏,你們步走上去吧!”司機毫不猶豫的斬釘截鐵回答。


    夢秋水覺得很蹊蹺,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於是答應了司機,一行又返回了鄉政府。


    鄉長和書記對於他們的返回也很納悶,難道這麽快就回來了?還是半路上出了什麽事?亦或是昨天的酒宴太熱情了,是他們有了流連忘返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可是太不著調了,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彼此看了看對方,都想從對方的眼睛裏找到確切的答案,但是他們又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疑惑。


    司機編了個借口說車出了一點小狀況,需要修理一下,兩位鄉領導這才明白。


    已經快到中午,連忙招呼人去安排午飯,接著又是熱情的抓住夢秋水的手不放,害的美女手疼不說;害的陳子健的眼睛直發紅;害的小胡的頭又疼了好幾天。


    大有鄉的人民的熱情用美酒來表達,小胡可是無福消受,隻剩下他和夢秋水繼續在酒場上“拚殺”,還好今天鄉領導的熱情有所減退,眾人才能全身而退。


    酒足飯飽後,他們在酒席上閑聊,陳子健又將昨天晚上怪事重複了一遍,幾位鄉領導的臉色也大變,然後匆匆結束了酒席宴,。


    這是啥意思,他和夢秋水帶著滿腔的疑問,回到了鄉裏的招待所。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午休中驚醒,連忙打開門,看到處裏司機老周站在門外。


    “老周咋了!”陳子健瞅見老周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陳主任,萬幸,萬幸啊!”


    進了屋,老周說出了一件事情令陳子健大驚失色,又慶幸不已。


    “出車禍了,今天上午有一輛桑塔納從山路上翻了下去,車上三男一女無一幸免,聽說是外省的。”


    接著老周又換了一副很神秘的口吻對他說,“知道為什麽上午那個司機說啥也不去霍家村了嗎?”


    沒等他接茬老周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就是因為你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說發生在你身上的怪事,救了我們大家,否則的話躺在山溝裏的人可能就是我們了。”


    “這是從何說起呢?”陳子健不禁有些納悶。


    “別著急,這事我也是聽說的,”


    這時門又響了,陳子健站起身,門打開原來是夢秋水,她的臉上還帶著一點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樣子她也知道了車禍的這件事了,將美女讓進屋來坐定,然後泡上杯茶,開始聽老周講“鬼故事”。


    那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就在這上山的盤腸小道上,一個男的獨自行走,茂密的樹林裏時不時傳來夜梟的叫聲,


    “我去,趕緊說正題說正題,沒工夫和你閑磨牙。”


    老周想渲染一下氣氛,而陳子健很不客氣的打斷了老周。


    “好好不過我先得恭喜一下二位,你們的前程遠大,到時候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老周衝著我們作了個揖,


    聽到這句話,陳子健有些納悶,,什麽前程遠大,搞什麽飛機?


    少廢話快說,有屁快放,夢秋水也難得不淑女一回。


    接下來老周說的話,真的令眾人毛骨悚然。


    原來在二十幾年前,我們市裏有一位市委書記,就在去霍家村的路上翻車亡故了,結果也怪了自打那以後,每年就在這條路上都要出點事,而且一出事就死人,邪門的很。


    人們都說那個市委書記缺抬轎子的人,拉人去給他抬轎子。


    這幾十年過去了,繼續死人,也不知道轎子到底有多大!


    陳子健心中暗暗琢磨。


    後來也就是大概十幾年前吧,有個人也是走這條路,當時晚上也在這裏睡覺,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怪事,同樣發生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神使鬼差的第二天沒有走,結果和今天一樣別人出事了他沒事,而且自打這以後官運亨通步步高升。


    老周說到這裏,讓他們猜猜這個人是誰?


    他們都沒有猜出來,過了一會兒,老周說出了一個名字,令陳子健和夢秋水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是他。


    他就是一個官場的奇跡,在短短的幾年裏從一個縣的副縣長,一路高歌猛進,現在已經是省部級的領導了。


    到了晚上照例是幾位鄉領導作陪,但是說話和做事情更加熱情了,看來老周所言不虛,陳子健心裏暗道。


    但是在座的幾個人誰都沒有點破,就好像車禍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這場酒喝的是天昏地暗,幾位鄉領導拍著他的肩膀稱兄道弟起來,越喝越熱乎恨不得將心窩子都掏出來,最後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照例吃罷早餐,預備回市裏,走出餐廳,發現幾位鄉領導都在院子裏站著,等待和他們告別。


    這可是上次出門沒有享受到的待遇,陳子健心裏暗暗有了一點得意的感覺,大家彼此寒暄告別,又相互留了聯係方式。


    車開出了好遠,他還能從觀後鏡看見這幾個人揚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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