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生活中我們每個人不可避免都麵臨著選擇,有些選擇是不知不居中完成,有些選擇卻大費周章,還有些選擇是主動的,另外還有選擇是被動。


    其實人生就是選擇的過程,無論選擇還是被選,總會在選擇過後懊惱不堪,覺得為什麽選擇的總是錯誤的。


    可讓你再次重新選擇,你還是會懊惱不堪,因為生活是不斷變化的,而且你永遠無法預知未來!


    誠然就像孔老夫子說的那樣,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遙想當年這位老人家,肯定站在江堤,冷風勁吹,看著不停奔流的江水,感受著世事無常,發出這樣的感慨。


    此刻的陳子健拿著手機等了一會兒說道,“唐主任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有事!”


    唐主任輕輕哦了一聲,電話掛了!


    陳子健重重的出口氣,原本以為會懊惱,可卻驚奇地發現,如釋重負的輕鬆!


    夢秋水看了看他說,“選擇了?”


    陳子健肯定的點點頭!


    夢秋水歎口氣,坐到他身旁靠在肩頭上,等了一會說道,“既然選擇了就不要想,好好走下麵的路吧!”


    陳子健笑了,“是啊,好好走下麵的路,我現在就要走!”


    夢秋水聽出他話語中的潛台詞,頓時笑了,讓他摸摸!


    陳子健摸了一下歎口氣,“看來時不待我啊!”護舒寶而且帶側翼的!


    “腫麽辦?”,夢秋水笑嘻嘻的問陳子健。


    “腫麽辦?憋著唄!”,他無奈的看看天花板。


    夢秋水說他不務正業,每天就想下流事!


    陳子健急忙為自己辯白,這段時間忙得要死,哪裏會想這個,倒是今天忙裏偷閑,結果某人在時間上還不配合,那啥總算體會到欲哭無淚。


    夢秋水笑了,在他耳邊說道,“可以去找小秦啊,或者小裴,我很大方的!”


    陳子健立刻義正言辭告訴她,“我是不會變了,就是不會變了,忠誠鑄就的鍾,即使破了碎了,片片也是忠誠!”


    夢秋水咯咯咯笑了,說他真可愛,為了獎賞他的可愛,讓陳子健把眼睛閉上。


    陳子健乖乖的閉上眼睛,感覺小手向下一直向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夢秋水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我的腳?”


    聽到這句話,陳子健不由自主的顫了幾下,感覺被手抓住,輕柔的,慢慢的。


    他喉嚨裏就像著了火,回想那雙白嫩的腳丫,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夢秋水離開他,過了一會兒讓陳子健睜開眼睛,他不由得呼吸一滯,黑色透明絲襪,還有黑色的襪帶。


    滑動著,柔軟,絲滑,陳子健體味著這種感覺沉溺其中。


    就在感受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竟然不自覺浮現出小秦和小裴的身影,就像走馬燈般在腦中徘徊不去。


    邪惡,他真的發覺到了邪惡,可是這種邪惡又帶著某種異樣的刺激,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在女人的驚叫聲,坐起來一把將夢秋水摟在懷中。


    什麽護舒寶防側漏,統統見鬼去吧……!


    清晨他悄悄的從夢秋水家裏出來,深深吸了口氣準備離開,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探,朝四周看了看,沒有啥特殊,暗笑自己有些神經緊張,加快腳步離開這裏。


    今天是職工代表大會召開的日子,陳子健早早到了會場,一進門正碰見周豔萍和幾個人走出來。


    周豔萍看見他笑了笑,他也點頭回應。


    “陳主任好早!”,周豔萍笑著說道。


    他也回了句,“周廠長也很早!”


    “是啊,沒辦法,這麽大的廠子需要管理,一點疏忽都會出現大問題!”周豔萍話語間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忽讓人有種楚楚的憐惜。


    他們說了幾句,周豔萍邀請陳子健去她的辦公室坐坐,不自知怎地陳子健忽然想起換腿的香顏一幕,臉上不由一熱,笑著拒絕了。


    周豔萍也沒說啥,就這樣走了。


    走進去,看見不少人在忙忙碌碌布置會場,就在這個時候紀廠長就像幽靈般,從他身後冒出來。


    對方喊了他一聲,陳子健嚇了一跳,扭過頭,看見那張瓦刀臉,心終究是一陣膩歪,不過臉上帶著笑主動伸出手。


    紀廠長笑著握住,說昨天晚上陳主任不賞光啊,陳子健表示實在有事情推不開!


    兩個人聊了兩句,紀廠長看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小眉對陳主任可是念念不忘,還跟我要陳主任的聯係方式!”


    小眉就是那天陪陳子健的女孩,他笑著說道,“我此等殘花,怎能得到美人的垂青,不敢,實在不敢!”


    紀廠長笑著說陳子健膽子要再大點,步子要再快點!


    說完他們兩個人都笑了,這是小笑話,話說一個女秘書搭上領導的車,領導禁不住伸手摸女秘書雪白的大腿。


    女秘書問縣長:你記得鄧選第216頁第7段寫著什麽嗎?領導臉紅,急忙收手。


    回到家後,迫不及待開鄧選第216頁第7段,隻見上麵寫到:膽子要再大點,步子要再快點。


    縣長拍腿大呼:媽呀,理論知識不強將失去多少機會!


    紀廠長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其實幹啥事膽子要再大點,步子要再快點。”


    陳子健心中很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向著主席台走去。


    快九點鍾,有工人代表陸陸續續走進來,忽然外麵傳來爭吵聲!


    他立刻走出去,隻見老貝叔領著一群人在外麵跟工作人員不停地爭吵著。


    “什麽事?”,陳子健急忙過去。


    老貝叔看見他過來,立刻喊道,“小健你幫我們評評理,他們說我們已經跟廠裏解除了勞動關係,已經不屬於廠子裏的人,所以不能參加投票。”


    聽到這句話陳子健有些詫異了,這是怎麽回事?急忙上去了解情況。


    聽到工作人員解釋,他愣住了!


    原來就在一個星期前,江北重型機械廠專門在報紙上刊登了廣告,說停薪留職,以及下崗再就業人員,到工廠補辦人事關係手續,如果不辦理一律按照自動解除勞動關係處理,檔案移交人才市場。


    刊登廣告,這是怎麽回事?他詫異地問道。


    旁邊有工作人員拿過市日報,指著中間報縫位置給陳子健看,果然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刊登了這則廣告!


    老貝叔一把奪過來,憤怒的吼道,“特麽的,這是玩我們,誰能注意到這幾把地方有廣告通知。”


    毋庸置疑,這絕對是耍手段,利用人們最忽視的地方,給了致命的一擊。


    “怎麽可能是玩你們,是你們沒有注意好不好!”旁邊工作人員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而陳子健的腦袋亂哄哄,沒想到周豔萍竟然來這一手,釜底抽薪!


    看到老貝叔和他身後人憤怒的目光,陳子健的心涼了半截。


    這一批人的勞動關係肯定被解除了,而這一批人是對企業改製影響最大的一批人,現在這部分的票源失去,那企業改製投票是否能通過,已經被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如果企業改製不能被通過,那麽改製小組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陳子健並不是擔心自己這個辦公室主任的頭銜。


    而是又懊又悔,原本以為勝券在握,可卻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那些日夜的付出,很有可能化為東流水。


    更有可能,李青山會因為這個事情形象大損,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他的笑話,而造成一切的根源在自己,在自己實在低估了對手的可怕和陰損!


    陳子健手一陣陣發麻,腿發軟,腦袋就像無數柄重錘呼嘯著轟然砸落,眼前發黑!


    就在這個時候老貝叔吼了一聲,“不行,我們今天就要進去,兄弟們跟我衝,衝進去,我看看誰不讓咱們投票,不讓咱們投票,咱們就跟他們拚命!”


    後麵上百個人同時吼起來,要往進衝,陳子健瞅見會場裏也衝出來一群保安,手中拿著膠皮警棍,很顯然是提前安排好的!


    在人群中,他看見紀廠長,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淡淡微笑,神態輕鬆,似乎早知道這樣。


    陳子健猛地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如果真的發生衝突,造成流血事件,這可是轟動的大事!


    再加上一些人故意渲染,很有可能將此事引到李青山的身上,到時候恐怕不是看笑話那麽簡單!


    他也顧不得許多,急忙衝上去大吼一聲,住手!死死地擋在群情洶湧的人群前。


    老貝叔看見我他衝上來,想問咋了,可他看見了,後麵的人沒看見,而且這些曾經為廠子貢獻一輩子年華的工人,此刻卻被一腳踢出去,怎能輕易甘心,怒火已經爆發,怎能輕易熄滅!


    就這樣猛地朝前衝,也不知道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打,打這群走狗,還我的廠子!”


    這聲吼徹底讓憤怒的人群喪失理智,陳子健被人潮輕輕一撞,頓時天旋地轉,向著後麵倒去,同時看見好幾隻腳朝他踩過來。


    完了,陳子健萬念俱灰,說真的,他頭一次感受到了人心的險惡竟然如斯,人心的卑鄙也竟然如斯。


    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這句話在腦中一閃,而且這句話似乎被蒙上了一層血的顏色,令人不寒而栗。


    他懂了,真的懂了,隻可惜懂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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