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豔萍詳細講了一下跟馬誌國的恩怨,陳子健聽完驚呆了。


    對方一雙妙目盯著他,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


    忽然發現這雙眼睛水汪汪的,含嗔帶笑,眉梢之處掩映不住的風流,讓他看了不禁心頭一熱,急忙轉過頭。


    房間沉默了幾秒鍾,周豔萍笑了,說不要光問她問題,要問張子健一個問題!


    陳子健說什麽問題?


    周豔萍看著他問道,“難道你不覺得挺隱秘的事情,結果卻被人預先知道一樣,不奇怪嗎?”


    聽到這句話,陳子健吃了一驚,看著周豔萍。


    周豔萍笑嘻嘻的看著他。


    難道是有人告密?這事情應該隻有他和李青山,以及小裴母女知道,李青山肯定不會說,難道是小裴母女,可更不應該啊!


    到底是誰告的密,陳子健腦袋有些亂詫異的看著對方。


    周豔萍倒了一小杯紅酒,腳尖輕挑著拖鞋,輕輕地一蕩一蕩,那腳丫包裹在絲襪中,在燈光的掩映下,更顯得晶瑩剔透,如玉之光潤,如緞之柔美。


    陳子健忽然想起蘇大才子一句詩,“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淩波去”,當初讀的時候感覺蘇大才子沒事寫女人腳幹什麽。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忽然發現一雙美足更能讓男人,有種握在手中嗬護的感覺。


    此刻他真的想把周豔萍這雙美足抓在手中,好好的把玩一番,小心髒,跟著美足的搖動,不停地蕩漾,蕩漾,繼續蕩漾!


    陳子健猛的站起身,向著衛生間走去,不行,再跟這個妖精呆在一起,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幹出傻事!


    上了個廁所,穩了穩心神,打開水龍頭使勁抹了兩把臉,涼涼的水潑在臉上,總算讓心情平靜了一些。


    可眼神一凝,忽然看見晾衣繩上掛著兩件性感的女士內衣。


    黑色**花邊,一層薄紗,小巧的模樣。


    忽然腦海中幻化出周豔萍穿這身內衣的情態,小腹頓時像下了火似的。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下麵直撅撅的立著,大口喘著氣,身體內似乎有個洪荒巨獸在左突右撞。


    忍不住伸出手,絲滑的感覺,就像觸摸著周豔萍得……!


    “完了沒有?”外麵周豔萍大聲喊。


    陳子健急忙收拾起躁動,匆忙提起褲子,盡管想要保持平靜,但眼神中有幾分慌亂。


    他出來周豔萍白了他一眼,走了進去。


    等過了一會兒出來,狠狠瞪了陳子健一眼,似乎發現他剛才幹了什麽。


    陳子健有些心虛的舉起葡萄酒杯,遮住了自己的臉。


    周豔萍說道,時間不早了,一人一間房,說完邁著娉娉婷婷的步伐,走進了左邊的房間。


    陳子健尋思了一下,男左女右,貌似他睡這間房才合理,難道是給自己暗示嗎?如果她在自己頭上打三下,那暗示就更加明顯!


    聽見門喀拉一聲上了鎖,他知道這就是暗示!


    到了右邊的房間,陳子健和衣而臥思考著剛才的問題,翻來覆去睡不著,忽然腦海電閃火石有了念頭,是他,一定是他,李青山的秘書小劉。


    很有可能他跟李青山在屋裏交談的時候,小劉聽到了,然後告訴了馬誌國!


    同時他又明白了,為什麽李青山對小劉很冷淡,主要是信任,兩個人之間毫無信任可言。


    你想每天在身邊有雙耳朵和眼睛,你能夠安心嗎?


    就這樣陳子健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朦朦朧朧睡過去。


    忽然外麵轟的一聲巨響,緊跟著一道亮光,將整個房間照亮,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炸裂聲,一道道銀光蜿蜒而下,電光閃爍,房間裏忽明忽暗,我猛地驚醒。


    忽然門口出現個披頭撒發的人,電光一閃,形狀分外的駭人,他腦袋嗡的一聲,頭皮一緊,感覺頭發都立起來。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個身影已經撲到懷中,軟軟的,帶著股幽香,還有溫度。


    原來是周豔萍,身體不停的顫抖,嘴裏似乎在說著什麽


    他想扶起對方,可周豔萍卻緊緊摟住不鬆手,就這樣!


    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可陳子健就像根木頭一樣不動,而且渾身冒汗,電光不停地閃爍著,雷聲隆隆,一個注定不能成眠的雷雨夜!


    周豔萍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隻穿了一層薄若蟬翼的睡裙,那個感覺大家都懂得。


    轟的又一聲炸雷,周豔萍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幹脆趴在了他的身上,死死地摟著,陳子健清晰的能感受到柔軟和溫度。


    他睡覺並沒有穿多少衣服,懷中美女,他又不是柳下惠,所以頓時有了反應。


    感覺戳到一個軟軟的部位,盡管隔著一層布料,但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種柔嫩和光滑。


    說實話,他真的明白了天人交戰,是種什麽複雜心情,也明白柳下惠坐懷不亂,究竟是怎樣的堅韌定力,當然也不排除這位兄台的口味有些特殊!


    周廠長,周廠長陳子健叫了好幾聲,可是周豔萍卻好像沒有聽見,嘴裏不停地喃喃說著,這次他聽清了,不要找我,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周燕萍反複重複著這幾句話。


    陳子健忽然明白了,周豔萍很可能做了虧心事,做了噩夢,外麵炸雷連連,她才如此害怕。


    忽然他有些可憐這個女人,說實話這個被仇恨充滿胸膛的女人,心理恐怕已經發生了扭曲。


    “好了,沒事,沒事他們走了,他們已經走了……”,陳子健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道。


    漸漸地,周豔萍身體不再顫抖,呼吸變得勻稱起來,竟然躺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陳子健有些哭笑不得,這樣,俺咋睡覺。


    很小心的將周豔萍從自己身上挪下來,靠在床頭聽著外麵的風聲雨聲還有雷聲,忽然他想起一句詩,小樓一夜聽春夜,深巷明朝賣杏花!


    盡管有些不應景,可他真的不知道為啥會想到這句詩!


    看了看身邊的周豔萍,電光閃爍中,那張精致的臉,峨眉緊蹙,沒有了妖顏的風情,剩下的隻有惶恐和無助,嗨,一樣是人生苦渡中苦苦掙紮的人兒啊!


    點著一根煙慢慢的吸著,過了一會兒身邊傳來幽幽的聲音,“給我也來一支!”


    陳子健扭頭看去,周豔萍醒了,眉宇間的疲憊怎麽也掩飾不住,他遞過一支煙,周豔萍點著慢慢的吸著,過了一會兒她說夢見裴長鬆了!


    裴長鬆就是老貝叔,陳子健這時才意識到,跟殺老貝叔的凶手待了一黑夜,心中又愧又驚又怒,猛地一把抓住了周豔萍的領口,


    可觸手一片溫軟,原來她恰好躲了一下,他竟然被動使出了抓乃龍爪手!


    那酥胸真的是軟中帶著驚人彈性,可他並沒有停留,立刻鬆開。


    陳子健猛地跳下床,冷冷的看著她,周豔萍歎口氣說裴長鬆的事情真不是她的意思,而且也沒想到會這樣!


    陳子健冷哼了一聲,扭頭出去了,看見桌上還有小半瓶葡萄酒,抓起來一飲而盡。


    心頭的火氣,怎麽也無法宣泄,抓起牛皮紙包轉身就要走。


    周豔萍拉住他問去哪裏?


    陳子健說用不著你管,甩手打開,打開門走了,外麵真的是大雨滂沱,他出了樓門口,剛走幾步全身已經濕透,可他真的不想跟這個女人呆在一起。


    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在雨中艱難的走著,齊刷刷的雨點,就像層模糊的水簾,根本讓人看不清前方。


    過了幾分鍾,身後傳來汽車的喇叭聲,陳子健回頭一輛車跟在後麵,正是周豔萍開車出來追他。


    周豔萍放下車窗讓他上車。


    “去你媽的!”,陳子健大吼了一聲,繼續朝前走著。


    “你在這麽走,賬本全濕了。”,周豔萍大喊了道。


    陳子健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手中的賬本牛皮紙全都洇濕,急忙打開車門坐進去,慌張撕開牛皮紙,去發現外麵嚴密裹一層塑料紙水根本進不去。


    他哼了一聲,推門就要出去,可發現門被反鎖,讓周豔萍打開車門,可周豔萍說他這樣出去會死在外頭。


    “死在外頭也用不著你管!”陳子健怒吼一聲,用腳使勁踹著車門,沒踹開,他跟周豔萍要汽車鑰匙,可是她不給。


    那就搶,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裏爭奪著,不可避免接觸在一起,陳子健身上都是水,而周豔萍就穿了一件絲質睡衣,很快全濕了,緊緊貼在身上,身軀的曲線完全展現出來。


    他終於將鑰匙奪過來,可奪過鑰匙才發現,那張精致的臉跟我近在尺咫,而起都能感覺到對方嘴裏呼出的熱氣。


    嬌潤的嘴唇微微半張著,輕輕地喘著氣,眼睛看著我,忽然一個瘋狂的念頭油然而生,陳子健猛地吻住了那張嘴,周豔萍沒想到他會這麽做,嘴裏嗚嗚的喊出來。


    雙手捶打著陳子健的後背,用腳蹬著,可他幾乎失去了理智,動手扯著淡薄的衣服,衣服被撕爛。


    他喘著粗氣抓著,捏著,周豔萍的嘴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將對方的身體死死壓著,陳子健都能感覺到頂端接觸到一片溫柔銷魂的滑膩,可忽然看見她的眼睛有晶瑩一滴滴落下。


    那瘋狂的念頭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他急忙坐到旁邊,周豔萍瑟縮在車座上,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陳子健真的無地自容,竟然要對個弱女子做畜生般的事情,跟那些混蛋有啥區別。


    等了一會兒,他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我……!”


    話音還沒有落,周豔萍猛地發動汽車,腳踩油門,發出轟鳴,車像脫韁的野馬衝了出去。


    陳子健被重重的甩在車座上,豆大的雨點砰砰的砸在的車窗上,如瀑布般的衝下來!


    在這雨天開這麽快車,簡直是自尋死路,可周豔萍渾然不覺,他瞅見她的臉上流淌著淚水,可眼中盡是瘋狂之色。


    陳子健知道這個時候再刺激她,隻能死得更快,歎口氣,急忙係好安全帶,然後閉上眼睛,開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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