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大領導和二領導還有三領導要離開了,在臨走時決定讓陳子健處理後續工作。


    周建設在臨走的時候,還單獨把他叫到房間,慎重再慎重,叮囑再叮囑說這個事情千萬不能外傳,而且要密切關注事態發展,一有特殊情況就立刻向他匯報。


    陳子健鄭重表態,“請領導放心”!


    周建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對你我還是很放心的,同時還要做好同事的安撫工作,既然事情出了,想要挽回也不可能,人總是要往前看。”


    陳子健知道他說的是常秘書長的事情,其實那件事情的起因,主要是護廠隊的隊長先動的手,而這個隊長是公司老總的表弟。


    要不然公司老總也不會下如此大的力氣,又是賠款,又是投資建廠來補救這個事情。


    現在隨便抓了兩個人說是打人凶手,已經被公安機關批捕,但陳子健很清楚,不過是替罪羊。


    事情就這樣,古語有句話千金不死,在金不刑!


    史記《越王句踐世家第十一》公曰:“殺人而死,職也。然吾聞千金之子不死於市。”


    就是說古代尊貴的人不能在鬧市中受戮,可以用重金來贖買。換句話說,隻要你能出得起價錢,就算殺人也能活命。


    現在有句話說的好,隻要能用錢擺平的事,就不是難事!


    哥倫布也說過,金子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誰有了它,誰就成為他想要一切東西的主人.有了金子,甚直可以使靈魂升入天堂!


    對方花了十幾億,估計兌換成金子肯定不少,所以希望常秘書長的靈魂能直上天堂。


    常秘書長的遺體已經連夜運回去,陳子健聽說回去第二天就火化了,而且也沒有布告,更沒有遺體告別,一切都在靜悄悄中進行。


    就這樣一個市委常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人世,也許高高煙囪上一縷煙塵,是他留著世界最後一抹記憶。


    在臨走時前一天晚上高副書記把陳子健叫過去,房間裏擺了幾個涼菜,還有兩瓶白酒。


    看見他過來高副書記指了指對麵,陳子健坐下來倒上酒,兩個人默默地喝著,高副書記不說話陳子健也不說話,就這樣在沉默中,一口一口各自將白酒喝完……。


    第二天高副書記走了,周書記走了,李青山也走了,陳子健把他們送到機場。


    一路上李青山跟他聊著天,態度顯得很親熱,臨走時他還笑著拍了拍陳子健肩膀,“我可是欠你一頓酒,等事情處理好回去肯定好好請你!”


    陳子健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瞅見周書記看了一眼,就這樣他們離開了。


    陳子健坐車離開機場,坐在車裏琢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個師哥還真是“親師哥”。


    李青山來了基本沒跟他接觸,臨走了卻表示出異乎尋常的親熱,難道是因為前兩天忙沒有跟他交流,而故意做出的姿態?


    嘿嘿,陳子健心中暗自冷笑,李青山的親熱不過是給周書記的看的,讓周書記心中又多出點疑慮。


    管他呢,現在先把當下的事情處理好吧!他心裏暗暗說道。


    這兩天賠償款項已經發到每個人手中,最高的補償了四十萬,而那邊市政府又統一做了十萬補助,這在當時可是一大筆錢,所以每個人都挺滿意。


    陳子健受的傷最輕,拿到三十萬,看著手中的信用卡,輕輕歎口氣,扔到了皮箱裏。


    挨打的人陸陸續續出院,出院一個,他立刻安排親自送上火車,並且有專人陪同,說是照顧,估計跟長途押送差不多,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事情擴散。


    中間有不少記者來找陳子健了解情況,他都推說不清楚,盡管他們了解到了事情的的大概,但沒有經過親曆者的核實,也不能亂發。


    晚上,陳子健接到李菲兒的電話,邀請他出來坐坐,他琢磨這丫頭肯定想問這個事情。


    晚上出來就在賓館附近的一家飯店,專門做潮州菜,據說是百年的老字號裏麵的人極多。


    陳子健走進飯店看了看,隻見對麵有人衝他揮手,瞅了瞅是李菲兒笑著走過去。


    點了兩個菜,李菲兒問他喝點什麽,陳子健說喝點啤酒吧,南方人喜歡喝黃酒喝啤酒,幾乎很少喝白酒。


    李菲兒笑了,說啤酒多沒勁,直接從桌子下麵拿出一瓶五糧液。


    一人倒了一杯,慢慢地喝著,隨便聊著一些閑話,過了一會兒李菲兒說,“你別擔心,我肯定不問那件事,老頭子已經發話了,讓我別添亂!”


    陳子健聽到這句話心裏踏實了許多。


    就這樣聊著一些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話題,例如書籍、電影、愛好之類的!


    差不過一瓶酒喝完,菜也吃得差不多,李菲兒伸了個懶腰說找個地方娛樂一下。


    陳子健眨巴了兩下眼睛,“什麽娛樂?”


    李菲兒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是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娛樂啊!”


    啊!陳子健半張著嘴吃驚的看著她,這個丫頭又有什麽鬼主意?


    “發什麽愣趕緊走。”,李菲兒拽了陳子健一把,他當然誓死不從!


    李菲兒說,“要不去娛樂,要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陳子健直接說,“選第三條路。”


    李菲兒說,“行,明天就寫一篇報道,說某市考察團……”。


    話沒說完陳子健立刻捂住了對方的嘴,“姑奶奶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李菲兒一臉的洋洋得意說道,“某些人就是賤啊!”


    陳子健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覓著什麽,李菲兒問他幹啥,陳子健說正在找劍,不過看見你不用找了!


    李菲兒舉起拳頭晃了兩下,“再胡說,直接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陳子健說,“那更好,橫豎用不著娛樂了!”


    李菲兒啐了他一口,“你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說話忒粗俗!”


    陳子健表示,“俗是一定了,那啥隻有我老婆知道!”


    李菲兒使勁兒給了他一腳,用行動告訴他,美女絕不是光說不練的!


    坐在車裏,陳子健想做最後的挽回,向她表白,“那啥菲兒,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而且就是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而且就是從那一刻,這句話一直在我腦中徘徊不去,而且沒日沒夜沒一刻休閑的在我腦中徘徊。


    可是,可是我沒有勇氣表達,直到今天我,我鼓足了勇氣,我真的好想對你說,真的好想對你說。”


    說到這裏,陳子健抓起了李菲兒的手,滿眼深情地凝視著對方。


    李菲兒此刻滿臉通紅,銀牙咬著紅唇,滿臉的羞澀和緊張還有詫異!


    “那句話就是,我,我真的,真的正經人啊!”


    麵對著陳子健“深情”地告白,李菲兒臉上紅一下,白一下。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點在眼中迅速擴大,等看清是拳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得慘絕人寰的慘叫,還有輕輕地冷笑。


    “今天,你就算是把天王老子請來,我也讓你去娛樂!”清冷帶著寒意的聲音,在夜風中輕輕飄蕩……


    他們開車來到一家夜總會,李菲兒把極不情願的陳子健拽下車,帶著期盼的目光看著這裏,扭頭問他這裏會不會有小姐?


    陳子健真的無言以對,看著李菲兒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難道這就是傳說的拉拉?而且是有著嚴重暴力傾向的拉拉!他心中下了肯定的結論。


    坐進包房裏,媽媽桑打量他們,似乎對怪異的組合很吃驚。


    要了點啤酒和小吃,哦對了還有冰塊,陳子健右眼青了。


    媽媽桑欲言又止,陳子健正要說來這就是唱唱歌醒醒酒,坐一會兒就走。


    可沒想到李菲兒直接問這裏有沒有陪酒的女孩。


    媽媽桑連忙點頭,說有,可是,可是……,估計沒見過自己帶著xo還要皇家禮炮的。


    李菲兒指了指陳子健說道,“給他找一個就可以了,至於我看著就行!”


    媽媽桑張大了嘴,估計被雷的夠嗆,當然陳子健也被雷得不輕!


    “不行!”,陳子健氣急敗壞的說道!


    李菲兒沒說話,隻是不停地活動著手腕,他立刻感到一股殺氣襲麵而來。


    接著一個冷冷的聲音傳過來,“忘了告訴你,我可是黑帶五段!”


    “那啥,我要兩個!”他媽的豁出去了!


    媽媽桑出去了,過了幾分鍾進來十幾個女孩子,陳子健正預備點人,忽然瞅見個熟人,小紅!


    小紅也認出他急忙要走,陳子健立刻叫住了她,就這樣把小紅留下了。


    陳子健問小紅怎麽到這了?


    小紅淡淡的說道,“就是幹這個的,哪裏掙錢到哪裏!”問陳子健唱什麽歌?


    他隨便點了兩首。


    李菲兒問,“你們兩人認識?”


    陳子健沒好氣的告訴她,“就是那天在夜總會見過麵。”


    李菲兒哦了一聲,挺好奇的看著他們倆。


    啤酒和小吃上來,哦,對了還有冰塊。


    陳子健立刻抓起冰塊包在手絹裏敷到眼睛上,絲絲冰涼感覺好多了!


    小紅問他怎麽了?


    陳子健指了指李菲兒說道,“你問她!”


    小紅詫異的看著李菲兒,李菲兒輕描淡寫的說,“我想帶他娛樂,可是他不願意,隻好收拾了一頓。”


    小紅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們,估計在她心中肯定充滿了問號還有驚歎號,以及省略號!


    就這樣規規矩矩唱著歌,聊著天,沒想到李菲兒問陳子健,“來這裏就是聊天唱歌嗎?”


    陳子健反問,“你還想幹啥?”


    李菲兒說出的話,驚得陳子健目瞪口呆,天雷滾滾。


    小紅更是張大了嘴,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李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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