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給你更衣?


    她不相信,她現在這副姿容,李珺焱真有那興趣想動她。


    不是她貶低本尊,隻是這被火燒毀的臉看起來甚是猙獰,恐怕這世上都沒幾個男人喜歡,更何況是尊貴的睿王?


    心思百轉千回之後,她挑眉輕笑,反倒迎了上去,一雙藕臂似是無骨般纏上男人的脖頸。


    “王爺,我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她嗬氣如蘭,聲如黃鸝低婉,嬌軟的身軀半掛在男人身上,像是一株新芽,紮根在他築起的心牆上,一點一點的侵蝕著。


    看著麵前的女人一改白日裏中規中矩的模樣,李珺焱不為所動。


    隻幽深的眸子鎖了她,任由她雙手毫無章法的在他身上亂摸。


    隻是她這雙手雖是亂摸,卻從未跨越雷池禁地,到了最後,動作停了下來,李珺焱隻是半眯著眼看著,似是在看一場戲。


    看他這麽鎮定,靜靈心裏開始沒底,心跳開始加速。


    他突然邪肆一笑,猿臂摟住她的纖腰,大掌將她用力摁向自己胸口,“王妃心跳很快呢。”


    俯身低頭,慢慢湊近了她的耳畔,側眼看到她脖頸上浮起一層小小的粟米粒,低笑一聲,“害怕?”


    那聲音極是好聽,但落在靜靈耳裏,卻讓她汗毛直豎。


    靜靈被他一步一步逼得後退,忽然,膝彎抵上床頭,口中驚呼一聲,仰頭朝後倒去,如瀑黑發鋪散開來。


    她下他上。


    姿勢極其曖昧。


    手腕一緊,被他扣在頭頂,連帶雙腿也被牢牢鎖住。


    那雙黑如深潭的眸子中此刻閃爍著凜冽的光芒,“你究竟是誰?”


    靜靈冷眼看著。


    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之前的笑臉,不過是裝模作樣,隻等你一鬆懈,就立刻撕開你的咽喉。


    外界傳聞睿王殘暴,可不是空穴來風。


    “王爺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他雙眼眯起,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捏的靜靈眉頭直皺。


    “還不肯說?”


    “王爺若要我謝靈兒死,隻需一句話便可,何必來這麽一出?”


    他眸子幽深清亮,仿佛要將靜靈整個人洞穿。


    “王妃可記得曾經答應過本王什麽?”


    靜靈啞然。


    她怎麽知道答應過什麽?


    冷眼將他睨著,閉嘴不言。


    越描越黑,還不如放任不管。


    他忽然逼近,狹長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是不記得了?還是壓根不知道?”


    靜靈身子微僵。


    他咧嘴嗬的笑了一聲,眼中迸射寒光“果然是不知道。”


    隨著話音落下,他伸手捏住她纖細的脖頸,驀地發力,薄唇吐出的話冷如碎冰。


    “本王的耐心有限。”


    她冷冷的道,“我就是謝靈兒,王爺若是懷疑,何不驗明正身?”


    謝靈兒左胸口有一處胎記,她沐浴的時候發現的。


    既然他私下裏調查過謝靈兒的喜好,那麽肯定不會放過絲毫細節。


    李珺焱盯著她的眼瞧了一會兒,鬆開她的脖子,猛地扯開了她的衣領。


    一股寒氣瞬間將她包裹,皮膚上激起些許粟米粒兒。


    喘息一口氣,“現在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嗎?王爺?”


    勝雪肌膚中央一塊橢圓形紅色胎記,十分顯眼。


    李珺焱瞳孔微縮,收回視線,一手向上挪,摸向她的後頸。


    西域巫術用活人身上剝下來的皮換給其他人,比人皮麵具更加無懈可擊。


    但這個巫術卻有個缺陷。


    從活人身上剝下來的皮,無法用藥水與活人黏合,隻有讓手法精湛的巫師直接進行縫合,針腳細密到無法用肉眼看出。


    但最後收尾的線頭比較明顯,一般隱藏在發絲底下。


    她的脖頸平滑,發絲底下也並無任何凸起的異物。


    黑眸底下掠過一絲疑惑的光芒,捏著她手腕的五指逐漸鬆開。


    靜靈暗自鬆了口氣,算是從這個殘暴的睿王手裏撿回了一條命。


    耳畔傳來簌簌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李珺焱在脫衣服。


    隨手將衣袍掛在屏風上,轉過身來。


    去了金冠,烏黑的發絲隨意垂落在胸前,少了幾分平日裏的威嚴犀利,但仍不好接近。


    旁側橘色的燭光映照著那張俊臉,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暖意,仿佛這房中的溫度也跟著下降了幾分。


    那雙眸,宛若一潭深不見底的黑水,空曠孤幽,雖是倒映著她的影子,卻沒有絲毫溫度。


    他長腿跨了上來,背對著靜靈睡下。


    剛剛的劍拔弩張好似沒有發生過。


    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


    香蘭推開房門對著晨光打了個哈欠,眼角餘光卻瞥見靜靈的房門裏走出來一個男人。


    熟悉的紫黑色長袍,那不是王爺嗎?!


    瞬間張大了嘴巴,依稀聽見“哢嚓”一聲清脆的響。


    下巴竟然脫臼了。


    連忙托著下巴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等到李珺焱走遠了,她才探出腦袋,火急火燎的跑向靜靈的房間。


    靜靈早已穿戴完畢,立在窗前修剪花枝。


    看她急匆匆的進來,不緊不慢的道,“今日隨我去店裏一趟,要是收拾的差不多了,算算日子就可以正式開張了。。”


    放下剪刀,踱步走向香蘭,順勢抬手,聽得哢嚓一聲,幫她把脫臼的下巴重新安上。


    感覺自己能說話了,香蘭忙不迭道,“小姐,昨夜你跟王爺……”


    “什麽都沒有發生,以後,也不可能發生什麽的。”


    昨夜的事情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李珺焱,很危險,再繼續留在這裏的話,說不定哪一天真的會被他殺了。


    開什麽玩笑?


    她大仇未報,絕不能死。


    洗漱過後,帶著香蘭出門。


    前腳才邁過門檻,一輛奢華的四騎馬車便橫在了麵前。


    一隻手掀開簾子一角,露出那雙狹長的黑眸。


    “王妃這是要去哪兒?本王送你一程吧。”


    店鋪的事情暫時不能暴露,側頭遞給香蘭個眼神,“有王爺作伴,你就不必跟著了,回去打理一下院子。”


    說罷,上了馬車。


    車內很寬敞,放著一張小桌,李珺焱正不緊不慢的倒茶。


    “王妃最近幾乎日日出門啊,本王有些好奇。”


    雖然試探完她是本尊不錯,但還是不相信她嗎?


    “不管我做什麽,都絕不會危害睿王府,這點王爺盡管放心。”


    他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哦”了一聲,挑眉朝她看來。


    “那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王妃現在確實在進行什麽計劃,還針對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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