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有一絲獨特的香味,這是韓允貞特地為商靳庭準備的,她提前將她送入房間,為的就是讓他吸入這獨特迷人的氣味。


    商靳庭扯了扯自己的領結,覺得渾身燥熱,他已經醉得睜不開眼,意識也模糊了,他覺得心中好像有小蟲子在撓癢,讓他蠢蠢欲動。


    韓允貞看見他這副燥熱難耐的樣子,笑得更深了,她拿起商靳庭的手放入自己的衣服裏麵,今晚,商靳庭隻能做她的裙下之臣。


    “晴晴”,商靳庭突然翻了個身,嘴裏喃喃著餘百晴的名字,韓允貞正在解開衣扣的動作突然一頓,眼裏的陶醉消失不見,繼而迸發出恨意。


    但是片刻之後,她又恢複如常,她掩飾了那麽久的恨,不在意這一刻。


    她將自己和商靳庭都脫的一絲不掛後,趴在商靳庭身上,貪戀地聞著他身上的氣息。


    她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潤,這是她記憶中好聞的木香,那個將她從神韻裏救贖出來的木香。


    十年了,她依然記得這個味道。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滿足過,隻是趴在他身上,抱著他,她便整個身體都充實了。


    她的淚從臉龐滑落,流經商靳庭赤裸的胸膛,她正準備離更近一步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餘百晴的聲音。


    “靳庭,童童你們在哪啊?”隔著門,韓允貞忽然渾身一驚,餘百晴為什麽這麽快就醒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該死,淩晨三點散的場,現在差不多快五點了。


    餘百晴的聲音越來越近,韓允貞看了看床上昏睡的商靳庭,又看了滿地狼藉的衣服,她緊蹙的沒頭鬆展開來,拉開抽屜往眼睛裏滴了大半瓶眼藥水。


    接著,又在自己和商靳庭背上抓住痕跡,而後將頭發弄得淩亂,在商靳庭身邊躺了下來。


    餘百晴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兩具不著寸縷的軀體,滿地的衣服。


    宿醉後,她的頭還有些痛,身體也是虛浮的,但是一睜眼,她便想到商靳庭昨晚被那多人灌,應該喝了不少。


    所以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商靳庭,此刻,她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往前走,沒有錯,床上的人的確是商靳庭,沒有錯,她不會認錯他的。


    那另一個人是誰,她不敢移眼,她眼角的餘光瞥到那張臉的輪廓也是如此熟悉。


    她眨眨眼,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個女人是誰,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當場將她殺死。


    可是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女人身上,看清那張臉時,她的心好像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韓允貞滿臉淌著淚,呆滯絕望地看著天花板。


    餘百晴看著她滿身的傷痕,和自己當初被商靳庭折磨的時候簡直如出一轍,她瞬間就知道了怎麽回事。


    感受到餘百晴灼熱的視線,韓允貞緩緩裝過臉來,眼神依舊呆滯,眼裏盈滿淚水,半晌,顫抖著嘴唇,吐出一句話:“餘姐姐,我怕。。。。”


    話一說完,韓允貞眼裏的淚水就如爆發的山洪,傾斜而出。


    餘百晴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她咬住自己嘴唇,這樣上下的牙齒才不會嗑撞在一起。


    在模糊的視線中,餘百晴顫抖著雙手,捏起一個被角,蓋住了韓允貞的身體。


    怎麽會這樣呢,餘百晴跌在地上,真個身體仿佛被掏空,她的心好難受,大腦缺氧,好像呼吸不過來。


    渾身的鬱結無處發泄,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甚至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責任出在誰身上。


    怪誰呢,韓允貞嗎?可是她是被迫的,她當時也一定絕望極了,怪商靳庭嗎?他喝了那麽多,什麽都不知道。


    怪自己嗎?怪自己非要求著商靳庭來參加這場生日會?怪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沒有及時阻止?


    是了,應該是怪自己的。


    餘百晴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她害怕吵醒商靳庭,如果商靳庭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情況隻會更糟糕。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聲響,一個服務生站在門口呆愣地看著這一切,知道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立馬轉身就跑。


    慌亂之中,餘百晴還有一絲理智,她慌忙跑出去,想要追上那個服務生,這件事情不能有第四個人知道。


    但是那人像魚一樣鑽入大廳的人群中不見了。


    餘百晴看著一樓大廳正在收拾殘局的一堆服務生,慢慢開始找回剩下的理智,她飛快地跑回房間,將門反鎖,走到床邊,手腳麻利的替商靳庭穿起衣服。


    沉睡中的商靳庭翻了個身,嘴裏還叫道:“晴晴。”


    餘百晴聽見這一聲晴晴怕,碩大的眼淚便一滴一滴落在剛剛為商靳庭穿好的襯衣上。


    餘百晴費盡力氣替商靳庭穿戴好後,又使出渾身的力氣將他從床上拉起。


    平時還抗不住商靳庭一隻手的力氣,現在餘百晴卻撐住了他的整個身體。


    臨走之時,餘百晴看了一眼韓允貞,依舊瞪著天花板,沒有眨一下眼睛,隻有眼淚不斷從眼角滑到枕邊。


    “我不怪你”,餘百晴說完這句話,深吸一口氣,攙著商靳庭,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


    她不怪她,但是從此,她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姐妹相稱了。


    餘百晴走到樓梯口,叫了兩個服務生過來幫忙將商靳庭扶到車上。


    她自己開著車,商靳庭躺在後座上,淩晨大街上隻有寥寥無幾的行人,早餐店已經開始工作了。


    餘百晴看著灰白的天空,視線又逐漸模糊起來,她將車停在一邊,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來,繼續開車。


    回到商家,傭人接替餘百晴過來扶著他們的大少爺,餘百晴失魂落魄地走在後麵。


    傭人扶著商靳庭要往樓上走,餘百晴卻製止了,“先讓他在沙發上待著吧。”


    傭人不明白平時一向溫和的太太,今天怎麽就生起氣來了,但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照著餘百晴說的,將商靳庭放在了沙發上。


    餘百晴走上二樓,在拐角的地方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商靳庭,她沒有生氣,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說商靳庭沒有錯的話,他似乎的卻無辜,酒後亂性的千千萬,不差商靳庭一個。


    可是就算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結果擺在哪,總不能怪酒進了商靳庭的肚子吧。


    餘百晴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慢慢看著天色漸明,她想到商靳庭醒來後,她不知道該以如何的狀態去麵對。


    她便從床上爬起來,交代了傭人幾句,去了上官天那兒。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可以延緩後果的爆發,餘百晴隻想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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