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禦寒和慕傾城的這一場歡愉持續了兩三個小時,才逐漸歸於平靜。


    兩個人相擁著躺了一會兒,慕傾城突然眉心微蹙,小聲的詢問時禦寒:“我之前好像聽到晚晚的哭聲了。”


    時禦寒:“……”


    這女人,他辛苦耕耘,她居然還走神?


    真是欠收拾。


    思索著,時禦寒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儼然是下一秒鍾就有可能將慕傾城吃幹抹淨了去。


    慕傾城見狀,本能的縮了縮脖頸,語調略微輕顫:“時禦寒,你要幹什麽?你別亂來啊,我沒力氣了,我真的沒……”


    慕傾城的話都沒說,時禦寒已然凜聲打斷了她,曖昧分明的問她:“我辛苦耕耘你卻在走神?你說你是不是欠‘曹’?”


    “……”慕傾城聽了時禦寒的話,瞬間連呼吸都急促到不行了。


    這個家夥,什麽時候開始說話做事這麽沒下限了?


    這些話是小牛氓才會說的,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怎麽也……


    她的胸膛起起伏伏的,開口的語調也是真的不客氣:“時禦寒,你好歹是個有身份,有地位,有權勢,有格調的男人好不好?你這麽隨隨便便的張口就是這樣不堪的言辭,實在是有失你的身份。”


    說完默了默,慕傾城又道:“再說了,我真的聽到晚晚的哭聲了,我不是故意走神,是她哭得太大聲了。”


    “時禦寒,我不信你沒聽到。”


    講真的,其實時禦寒也聽到了。


    若是當時他摟著的人不是慕傾城,他早就下樓去了。


    但因為摟著的人是慕傾城,所以女兒啥的都要靠邊站。


    嗯,沒有人比她更重要。


    沒有應答慕傾城,時禦寒徑自起身抱著她去了浴室。


    慕傾城有些不明所以,狐疑的睨著時禦寒俊朗非凡的臉:“你抱我來做什麽?”


    時禦寒睨了一眼浴缸:“你說呢?”


    洗澡?


    他抱她來洗澡?


    “你是讓我洗澡?”


    男人沒作聲,算是默認。


    慕傾城:“……”


    噗,既然是抱她來洗澡,他還站在那裏做什麽?


    是要看著她洗的節奏?


    “那你還不走?”


    男人不為所動,也不應答慕傾城。


    她尷尬的抽了抽嘴角,腹誹:有沒有搞錯,人家洗澡你在那兒站著,怎麽洗?


    眨了眨眼睛,慕傾城想了個相對而言比較合情合理的借口:“我不喜歡別人看著我洗。”


    慕傾城話落,時禦寒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慕傾城,我是別人麽?”


    難道不是嗎?


    然而,慕傾城隻是遲疑了一下沒有應答時禦寒,他居然就危險的眯了眯眉眼,然後整個人湊近她,語調薄涼的不行:“回答我,我是別人?”


    老虎頭上拔毛,慕傾城是不敢的。她本能的搖搖頭,昧著良心低語:“你當然不是別人。”


    但你也不是自己人。


    慕傾城本以為自己這麽說時禦寒就能放過她,沒想到他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他目光邪肆不已的緊鎖著她的臉龐:“那我是什麽人?”


    “慕傾城,在你心裏,我是你的什麽人?”


    慕傾城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時禦寒居然會問這麽一個問題。


    她吸氣,呼氣,反複數次後,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緒和聲音:“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支支吾吾好半晌,慕傾城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時禦寒見狀,冷不丁的出聲打斷了她,提醒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慕傾城:“……”


    是威脅的味道。


    這個該死的男人,動不動就用這樣霸道如斯的方式對待她,是有病嗎?


    她是個女人,不是他的那些個競爭對手好不好?


    這麽威脅一個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心裏思緒萬千,慕傾城實際上卻是不敢吐露一言半語。


    她幹笑了幾聲,聲若蚊帳一般輕唱出聲:“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男人,用你那火熱的……”


    時禦寒似乎也沒想到慕傾城會突然唱起歌來,他愣了好一陣,才凜聲打斷了她:“慕傾城,你在玩火嗎?”


    玩火?


    她怎麽敢。


    不過是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搖頭如撥浪鼓後,慕傾城再開口的聲音分外的低柔婉轉:“我唱歌好聽嗎?”


    說實話,如果慕傾城不是在轉移話題才唱了這麽一首歌,時禦寒其實還蠻欣賞她的。


    可……沒有如果。


    這個女人,膽子太大了。


    “難聽。”


    兩個字,沒有任何的修飾。


    落入慕傾城耳畔,她頓時臉色一沉,儼然是不高興了。


    嗯,不是假裝,是正兒八經的不高興了。


    要知道凡事聽過她唱歌的人無一不是誇讚她唱歌好聽的,偏偏這個時禦寒反其道而行之,真是討厭。


    慕傾城的不悅,時禦寒看在眼裏。


    他怔了片刻,又出聲:“怎麽,不高興了?”


    “我哪兒敢,時大總裁這種身份的人,即便是要我去吃翔,我也不敢不高興。”


    慕傾城鬧情緒的言辭,分外清楚。


    時禦寒聽後,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女人,是段子手嗎?


    吃翔?虧她想得出來。


    “慕傾城。”時禦寒磁性性感的嗓音喚了慕傾城的名字後,很是突兀的問了她一句:“你會寫歌嗎?”


    慕傾城:“……”


    what?


    寫歌?


    她像是會寫歌的人?


    那種文藝氣息濃鬱的事情,她是一件也不會做好不好?


    想也沒想,慕傾城嚴肅否認:“不會。”


    時禦寒的情緒沒什麽變化,隻是伸手狠狠地彈了一下慕傾城的額頭:“我就知道,你隻會吃翔。”


    慕傾城白皙的臉因為時禦寒的話瞬間紅了個通透徹底。


    吃……吃翔?


    她剛剛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居然……他居然用來嘲諷她。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誰都能忍,她慕傾城不能忍。


    伸手沒好氣的推了一下時禦寒的胸膛,而後慕傾城哼哼了兩聲:“你才隻會吃翔,你全家都隻會吃翔。”


    時禦寒非但沒有因為慕傾城的話生氣,還神情格外溫柔的接了話:“我的全家裏,也包括你。”


    時禦寒是那種俊美的讓人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的男人,他說這話的時候,眉梢都沾染著濃鬱的愉悅,整個人好似是閃閃發亮的星星一樣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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