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禦寒清了清嗓子,稍作停頓後不輕不重的問慕傾城:“時太太,你真的那麽介意我和林雪之間的事兒?你打算為了那麽點事兒,躲著我到什麽時候?嗯?”


    時禦寒說話的時候,呼吸就那麽清晰的噴灑在慕傾城的臉上,溫熱,灼的她心裏慌亂無措極了。


    其實,在這事情上,慕傾城是沒有發言權的。


    不為別的,隻因為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正常的分析,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她的沉默,如同慢性毒藥,不斷的侵蝕著時禦寒的理智。他的大手突然的扣住她的下巴,重複問了一遍:“回答我,你打算躲著我到什麽時候?”


    “我以為我們在危難時刻約好了,回來就會一如既往,你為什麽要帶著孩子住到酒店來?”


    “慕傾城,是我對你的解釋你不能滿意嗎?還是我對你的真心你感覺不到?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證明一下,你才能無條件的信任我?”


    話音落下,時禦寒瘋了一般的拽著慕傾城去了套房裏麵,然後在餐廳那邊拿了一把尖銳的水果刀強行塞進慕傾城手裏,讓她用刀尖抵著他的心髒的位置。


    慕傾城嚇壞了,本能的要抽回手去,時禦寒卻是強行控製著她的手,一字一頓:“這就慫了?你躲著我的時候不是挺堅決?你別慫。”


    “你給我聽著,如果不信我,就用刀紮進我的心髒,我如果躲避一下,我就不配愛你。”


    “來啊……”


    厲塵爵的言辭,滿是固執。


    他似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慕傾城本能的搖著頭,“不,不……”


    慕傾城拒絕,一臉慌張,時禦寒完全不放在眼裏,他解開自己西裝外套和裏麵的潔白襯衣,讓刀尖抵在皮膚上。


    “說你信我。”


    “說……”


    慕傾城:“……”


    時禦寒這廝,是瘋了嗎?


    這可是刀啊,刺入心髒,不說會不會死,就是那痛楚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住的吧。


    慕傾城吞了兩口唾沫,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拚盡全力用力一推,拉開和時禦寒之間的距離,並且將那把刀狠狠丟擲在地上。


    “時禦寒你是瘋了嗎?你能不能正常點?”


    慕傾城質問時禦寒的同時,目光落在時禦寒的身上,發現他胸膛被刀尖劃破了一道口子,正在流血時,整個人都慌了。


    她飛快跑去找了醫藥箱折回來,手忙腳亂的為時禦寒處理傷口,急的額頭都在冒汗。


    這樣的慕傾城,讓時禦寒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著她慌亂的小臉,語調輕快:“你可是個醫生,遇到這麽點事兒就急成這樣,你能做好醫生嗎?”


    慕傾城:“……”


    額,時禦寒這廝說的什麽話,是在懷疑她的專業能力?


    好吧,雖然她現在確實是有些侮辱醫生這個職業了,但很明顯,她……她是因為受傷的人是他,所以才失了分寸好嗎。


    慕傾城沒好氣的剜了一眼時禦寒,“你真是幼稚,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嚇死我了,誰讓你做這麽危險的事,你就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


    讓我非常擔心。


    最後的四個字,慕傾城沒說出來。


    她戛然而止,時禦寒卻是肆意挑眉,玩味的問:“讓你怎麽樣?說啊,我聽著呢。”


    慕傾城有些氣,很想打他的傷口,弄疼他。


    但終歸,也沒下去了手。


    她不再搭理他,隻是盡可能冷靜的為他處理傷口,包紮結束後,已經過去五分鍾。


    她收好醫藥箱,清了清嗓子:“以後不要這麽幼稚了,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成熟一點?”


    “不能。”時禦寒拒絕的幹脆,且執拗:“我不要成熟,我隻要你。”


    慕傾城:“……”


    很多時候她真的搞不懂,一個死都不怕的人,怎麽就說得出這樣幼稚的話來呢?


    而最要命的不是時禦寒說這樣的話,而是慕傾城居然信他。


    想到這一點,她肺疼。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時禦寒,慕傾城鬆了口:“我給你十分鍾,你要說什麽,就快點說。”


    十分鍾,太短了。


    但對於時禦寒而言,給慕傾城看真相,倒也足夠了。


    他點點頭,拿出帶來的筆記本,將事情的真相盡數還原給了慕傾城。


    都是藍一費了好大的勁才恢複的監控視頻,可以完全的看到時禦寒和林雪當天都在酒店,在包廂裏都做了什麽。


    因為是有聲的,所以林雪的謊言,不攻自破。


    看完這些,慕傾城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比一樣,居然被林雪耍的團團轉。


    是啊,如果自己對時禦寒可以多一些信任,也許……


    用力的將筆記本合上,然後慕傾城有些心虛的提高了聲音的分貝:“幹嘛,你是要怪責我,你是要……唔……”


    慕傾城的話都沒說完,時禦寒就吻住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不長不短的親吻,持續了兩分鍾不到,時禦寒就放開了慕傾城,然後抵著她的額頭:“是我錯了,是我沒有給你足夠安全感,這是真相,你要的,我也要的真相。”


    “老婆,我錯了,我不該單獨跟她見麵,不該信任任何異性。你……願意原諒我嗎?”


    這種時候,慕傾城有什麽資格對時禦寒說原諒?


    如同之前所想的一樣,整個事件裏,最無辜的是時禦寒。


    他是受害者,卻要跟她道歉,她真的於心不忍。


    抿了抿唇瓣,慕傾城主動的回應了時禦寒一個深吻,一吻結束,她軟聲糯語,溫柔不已的說:“老公,餘生還長,我們之間不需要對不起,更不需要沒關係。”


    “那需要什麽?”時禦寒狐疑追問慕傾城。


    慕傾城嘿嘿一笑:“需要愛,很多很多的愛。”


    時禦寒微怔,一時沒了反應。慕傾城見狀,主動的推倒了他……


    一切歸於平靜後,已經是深夜。


    時禦寒抱著慕傾城,吻著她的眉心,字字篤定的發誓:“老婆,我以後一定不私底下跟任何女人有任何聯係,更不會讓你不開心,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時禦寒這麽說,算是發毒誓了。


    慕傾城聽了,頓覺不樂意了。


    誓言這東西,多半沒用,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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