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去的浴室,總之是有幾分逃之夭夭的味道就對了。


    隨著浴室裏麵的流水聲響起,客廳內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站著的宋念慈終於動了動身體。


    她的目光落在浴室門上,眼底滿是涼薄刺骨的寒意四溢。


    之前厲承澤從來不會莫名其妙的就拒絕親吻,這一切,一定跟墨夕那個賤女人有關。


    嗬,看來是她給那個賤女人的教訓還不夠啊。


    既然如此,那明天或許又是時候繼續去會會她了。


    …


    墨夕因為臉受傷,在家裏休息。


    這天一早她吃了早餐下樓丟個垃圾而已,竟然遇到了她這一生永遠都不想見到的人,宋念慈。


    看到宋念慈的那一刻,墨夕渾身都在發抖。


    由此可見,她到底有多厭惡宋念慈。


    看墨夕這樣,宋念慈頗為滿意。


    她淡淡的勾著唇角,看著墨夕的眼神宛若是在看一條狗那般的輕蔑,“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哪裏有半分墨家千金的姿態。”


    話說完了,宋念慈又故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的表情,繼續道:“哎呀,我記性不好,我都差點忘了,你早就不是墨家千金了,你是個被趕出墨家的可憐蟲,哈哈哈……”


    平時在厲承澤麵前的宋念慈,都是一副溫婉大方,楚楚動人的樣子。


    而此時的宋念慈,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女反派。


    用惡毒,惡心,張牙舞爪,麵目可憎等等的詞匯來形容她,也沒有太過的那種。


    然後,一想到這樣的宋念慈居然是厲承澤心裏麵一直以來的白月光,墨夕就覺得自己可悲,而厲承澤和宋念慈,可笑。


    事實上,墨夕也是就真的冷冷一笑,字字諷刺道:“宋念慈,你說如果厲承澤看到現在的你,該作何感想?”


    “如果他知道他深愛的人,居然是如此的惡毒,麵目可憎,又該作何感想?”


    墨夕問完,眼神裏還維持著剛才的嘲諷之意。


    宋念慈看得仔細,麵上是一閃而過的惱怒,但很快又恢複正常了。


    她輕笑出聲,很清脆的那種笑聲,如果不是墨夕很清楚宋念慈是什麽貨色,也許都會覺得這姑娘笑起來真悅耳。


    可惜,沒有如果。


    這樣的宋念慈,墨夕看的愈發作嘔。


    墨夕厭惡自己,宋念慈知道。然而恰恰是因為知道,才愈發要繼續笑下去。


    這樣的笑持續了足足一分多鍾,宋念慈才突然的停了下來,然後一臉看小醜一般的看著墨夕,說:“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人在對你的輸卵管上動手腳嗎?”


    過去的事情,一直是墨夕心裏的一根刺。


    如果不是宋念慈,她的孩子現在還在她的肚子裏。


    如果不是宋念慈,她的輸卵管也還在,她以後還會有孩子。


    可……


    “你閉嘴,你個惡毒的女人,你沒有資格提。”


    墨夕有些惱羞成怒的怒吼,對宋念慈來說根本什麽都不是。她輕蔑一笑,“本來你和阿澤離婚,我不打算對付你的,可你自己不長腦子,居然妄想懷上他的孩子。”


    “墨夕,你真是平白無故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和聰明的腦子,都沒什麽用處啊。你可別忘了,你當初就搶不過我。”


    “一時搶不過,永遠搶不過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哈哈哈……”


    “……”


    宋念慈的笑聲和麵目可憎的臉,墨夕看的煩躁至極。


    可即便是這樣,她的腦海裏還是不由自主的閃現出來了多年前的事兒。


    記得那一天是個暴雨天氣,學校組織野外郊遊活動,他們是臨時發現去河邊洗澡的男同學少了一位。


    墨夕當時水性不好,剛剛學會遊泳而已。可是當她發現不見了的人是厲承澤,不是旁人時,向來冷靜沉著的她,居然第一次衝動,亂了分寸。


    她一路狂奔到河邊,目光四處流轉,一直到確定厲承澤的位置後,就縱身一躍跳進了水中。


    人在麵臨一定程度的困難時,會爆發超乎常人的能力。


    墨夕,便是如此。


    她硬生生的憑借著嬌小瘦弱的身體,將溺水的厲承澤拖到了岸邊。


    最後,厲承澤沒事了,她卻生病了。她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醫生說是溺水導致的腦缺氧短暫性休克。


    一個星期後,她滿心歡喜的去找厲承澤,卻發現他和宋念慈出雙入對。


    對於她救了他的事情,學校無人提及,她雖然難免失落,卻也安慰自己,沒事,隻要他沒事就夠了。


    後來,一直到墨家和厲家要聯姻,讓他們結婚,墨夕和厲承澤的關係雖然近了,是好友,但他的女朋友,一直是宋念慈。


    也是直到他們要聯姻的消息傳了出去,宋念慈才找上了墨夕,把她和厲承澤為什麽會在一起的真相告訴了墨夕。


    原來,是宋念慈冒名頂替了墨夕,成為了救厲承澤的人。而厲承澤也是在知道宋念慈的心意後,因為感動等等的情緒,才和宋念慈交往。後來在逐漸深入的相處中,也喜歡上了宋念慈。


    墨夕當時氣得不行,但也無計可施,在宋念慈諷刺她,侮辱她,各種謾罵她的時候,她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我一定要嫁給他。”


    後來,厲承澤找墨夕,提出讓她退婚,她果斷拒絕。


    再後來的事情,就是那樣了。


    他們結婚了,並不幸福。


    他們是夫妻,住在一所房子裏麵的室友。


    哦,不,他們連室友的關係都不如,他們更像是陌生人,熟悉的陌生人。


    墨夕永遠忘不了宋念慈出國前在電話裏對她說的話。


    “墨夕,你以為嫁給阿澤你就能幸福嗎?我告訴你,你休想。我是他心裏的白月光,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無法與之相比的白月光,我會永遠活在你們的婚姻裏,你永遠別想得到阿澤的愛。”


    很多很多的歲月裏,墨夕想到宋念慈的話,就會禁不住自嘲的笑。


    因為……宋念慈如願了。


    她離開後,就活在厲承澤的心裏,無人可碰。


    甚至於不知道有多少次,他們在做那種最親密的事情時,厲承澤叫的名字,都是念慈,念慈。


    宋念慈三個字,一直以來,都是墨夕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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