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微微渾身猛然一僵,整個相似被點了穴位一般,一動不動。


    隨著那一句“微微”喊出了聲,白景年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語來,隻是從後麵緊緊地抱著她,緊緊的。將臉頰貼在她的後背,深深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好像是要將這樣的味道永遠、永遠的記在心底。


    隻有這樣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感受著她的溫度,感受著她的氣息,唯有這樣,內心的恐慌才能稍稍簡少一些。


    兩人就這樣過了很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安靜的房間幾乎讓人忘了時間是流淌的……


    簡微微努力的屏住呼吸,纖瘦的身子一直都僵滯在他的懷裏,任由他緊緊的抱著。


    忽然,一滴滾燙的液體似貼水般落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然她整個人毫無預兆的猛然一震,大腦更是一陣空白。


    直到過了許久,她才終於反應過來,驚愕的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她不可思議的睜大的淚眸,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心頓時疼的快要死掉。


    他……竟然哭了?!


    當男人的淚水再一次滴落在她肩頭的是你,她心碎的眸低泛著一抹心疼,強忍著的淚水還是不聽使喚的滾出眼眶,來不及擦拭淚水對她顫抖著伸手,朝他的臉緩緩的伸去。


    白景年隻是緊緊的抿著嘴唇,不說話,也不動,就是那樣深情的看著她。


    他不知道自己流淚了,隻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到他難以忍受……


    她的手顫抖的伸到他的臉上,指尖,似冰塊一般冰涼。


    那冰涼的溫度觸及到他溫如的肌膚時,隻覺得那絲涼意直逼心髒,他的心再次抽痛著,而一直隱忍在眼眶裏的液體,頓時部署控製的紛紛落下。


    看的雙手輕輕的捧著他那英俊的臉龐,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擦拭掉他滑落在臉上的淚水,彼此似心有靈犀一般的不說話。


    白景年知道,即便簡微微向他提出離婚,心裏還是愛著他的。


    他現在多麽希望簡微微可憐可憐他,可憐到舍不得離開,希望她能夠再堅強一點,將那些事情看得淡一些……


    簡微微的動作很輕、很柔,白嫩手指不斷的擦拭著他眼角流下的淚,雖然未說,可心裏似乎是在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她倔強而又固執的一直幫他擦拭著眼淚,全然不顧自己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


    直到許久之後,她才輕喚他的名字,“景年。”


    白景年的薄唇緊緊的、緊緊的抿著,當眼淚被擦幹的那一刻,他與過她纖細的身子看到房間的地板上布滿了報紙。


    他的瞳孔猛然一縮,高大的身軀也跟著微微一顫。


    回頭,簡微微順著他的目光朝地板上的那些報紙看去,唇角微動,勾起一抹悲涼愴然的笑,看著白景年心猛然一痛。


    她自嘲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哽咽,一字一頓的似重錘一般敲擊在白景年心尖上,“景年,在我看到這些報紙之前,我真以為是你的身體有問題,但現在我才明白,我是有多笨。”


    白景年的心猛然一痛,伸手再次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那力度似乎是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微微,不是你笨,是我一直以來欺騙了你,如果你是因為我的欺騙而生氣或者是傷心難過,那我鄭重的向你道歉。”


    “不,我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我很幸福。”簡微微覺得,此時的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雖然從他進來到現在白景年說的話並不多,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的心疼上一分。她突然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她越是想要掙脫,他就越是抱的更緊。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要和我離婚?難道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嗎?”白景年痛苦的質問,“微微,難道你已經忘了你在結婚時跟我說的那些話,對我許下的那些承諾了嗎?”


    白景年抱著她的力度,沒有絲毫鬆懈。


    他聲音低沉卻有透著溫柔,帶著讓人難以擺脫的誘惑,“你說過,有許多夫妻崇尚的都是柏拉圖式的愛情,一樣可以白頭到老,而我們不過就是不要孩子,如果你真的那麽喜歡孩子,我們完全可以去福利院領養一個回來,我們完全可將他們當做是我們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


    “白景年,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白景年冗長而又陳懇的話換來的卻是簡微微的透著無情的幾個簡單的字。


    白景年在看向她是,她眸低的心疼不在、臉上的痛楚也消失了,隻是那淚痕未幹的小臉似乎還告訴他,剛剛她和他一樣的不舍、一樣的心痛……


    可此刻,同樣是那樣清麗的小臉,卻充滿了清冷和淡漠,仿佛他說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好似她隻是一個不小心聽到他們故事的路人。


    白景年心猛然一窒,這個人都似跌入深淵一般。


    緊緊抱著她的雙臂突然鬆開,眸光沉沉的看著他,“告訴我,那個電話是誰打給你的。”


    簡微微眸光微閃,避開他那銳利的眼神,垂下眼簾,語氣淡淡的回答,“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


    陌生人?


    白景年眸光微眯,顯然不相信她的回答。


    此時他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有隻是一般人想要搞事,給她打電話,最多是會告訴她她不能生育的神情,即便她一時難以接受,但還不至於如此絕然的和他提出離婚。


    畢竟,一直以來,婚姻對她來說是神聖的,若不是萬不得已,這兩個字是決堤不會從她口中說出的。


    除非……


    白景年還記得,記者招待會那次,楚天來就給微微的父親李奇偉打過電話,若今天給微微打電話的人是他,那麽他一定會將那件事也一並告訴她的。


    “微微,你告訴我,給你打電話的人是不是楚天來?”


    “不是,我都說了,我並不知道他是誰,他也沒有告訴我他是誰,他什麽也沒有跟我說,隻讓我自己買最近一個月的報紙來看。”簡微微忽然有些不耐煩,一把將他的手給打開,然後轉身走到房間的另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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