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飛機上他一直在睡覺,但不知是設麽時候開始發燒的,即便是睡也沒有睡好。


    “不用,我現在就去上去看景年,結束之後再回去補覺也不遲。”李文博知道簡微微是為了關心她才決絕的,所以他微微一笑堅持道。


    簡微微心裏非常的糾結,但最終還是抵不過對那人的思念,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無比感激的說,“那我去對麵的咖啡廳等你。”


    “好,那你一個人要小心一點。”李文博點了點頭,再叮囑了一句這才轉身朝電梯門口走去。


    簡微微看著他不應消失在轉角處,然後也抬腿朝醫院門口走去,她才剛到門口,手機便響了起來,是李文博打來的電話。


    她按下接聽鍵,“喂!”


    “電梯來了,你別掛電話。”李文博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好。”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對麵的咖啡廳。


    不多時,手機裏便傳來白景年的聲音,“文博。”


    簡微微的腳步猛然一頓,心跳因為那個熟悉而又柔弱的嗓音牽扯的猛然一疼,隨即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白景年和李文博說話的聲音和昨晚與她通話 的聲音完全不同,此時的聲音充滿虛弱和無力。


    這讓簡微微 心驟然縮緊,就像是一隻無形大手緊緊的揪住,疼的她淚水熱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她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向對麵的醫院大樓,腦海中浮現出白景年的麵孔。


    耳朵裏,李文博和白景年對話陸續傳來,“景年,這次幾天的時候,你怎麽就瘦了這麽多?”


    他倒不是故意想讓簡微微擔心,而是看到白景年的樣子,他情不自禁的便問了出來,不過是一個禮拜沒見,白景年整個人就瘦了有兩圈,原本就深邃立體的無關,此時越發的深刻分明。


    在病痛的折磨下,白景年沒有往日的優雅清貴,有的隻是疲憊和病態。


    這樣的白景年,莫說是簡微微看了心疼,就是李文博這個大男人見了就忍不住鼻尖一陣酸澀。


    白景年倚靠在床頭,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語氣溫和的說道,“現在不過才剛剛開始,我還能堅持。”


    “李叔他們還沒有研製出對抗你體內毒素的藥物嗎?”李文博關切的詢問。


    白景年搖了搖頭,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到李文博的胳膊手上,隨即轉移話題道,“你的手臂怎麽受傷了?”


    李文博微微一愣,隨即淡淡的勾唇,“昨晚,我按照你說的地址去找,果然發現了莫楚家產所藏之處,隻是我低估了他的精神,才會被他的人發現,不過,受這點傷也是值得的,我已經安排人接受了。”


    “文博,辛苦你了。”白景年的眸低劃過一絲感動之色。


    若不是有他們這一幫朋友幫忙,他現在一個病人,什麽事情都辦不了。


    李文博搖頭道,“若不是你調查處莫楚將那些東西藏在哪裏,我也不可能找到。景年,我們是現在就找莫楚談判還是等我國這邊,抓到王浩的把柄再行動?”


    “過了今晚吧,總之莫楚那裏不能拖太久,如果今晚的行動失敗,明天就可以找他直接談判。”


    這邊,聽著他們對話的簡微微眉頭越皺越緊。


    今夜?


    難道他在這邊治療的時候,還在調查那些事情?


    “景年,隻要找到耿福春,你的病就不用擔心了。”李文博的目光停落在他瘦削的臉龐上,這樣的白景年在他的眼裏已經陌生像個陌生人了。


    他知道,這些天,他頭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想來一定是常人所難以忍受的痛苦吧。


    剛想到這裏,之間白景年頓時沒頭緊皺,麵露痛苦之色,兩隻大手更是緊緊的抱著腦袋,臉上僅有的一絲血色也在頃刻間消退不見。


    李文博眸色一緊下意識的喊道,“景年,是不是頭又通了,我這就去給你喊一聲!”


    “不用,喊醫生也沒有用,過,過一會兒就好了。”白景年一邊痛苦的抱緊腦袋,一邊艱難的出聲。


    因為疼痛,他的聲音變得黯啞,因為隱忍,額頭上任是滲出了一層冷汗。


    此時,醫院對麵的咖啡廳內,簡微微抓著杯子的手驟然抓緊,好似此刻正在經曆痛苦的人是她一般。


    雖然極力的隱忍,但淚水還是順著眼眶滑落而下。


    麵對如此痛苦的白景年,她束手無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控製不哭出聲音來,努力控製不要衝動的衝出咖啡廳去找白景年。


    “景年,要不,我給簡微微大哥電話,讓她陪你說說話。”李文博實在不忍,提議道。


    然而,李文博的話才剛一出口,前一秒還痛的無力開口的他,忽然抬眸,眸光銳利的看向他,“不要給微微打電話,不要讓她知道!”


    他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幅樣子。


    他希望簡微微看到的,都是他狀態最好的樣子。


    隻是,白景年不知道,即便簡微微此刻看不見他的樣子,心也疼的無法呼吸。


    他若是知道,他心愛的人此時就在醫院對麵的咖啡廳裏,正聽著他和李文博的對話而淚如雨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跑過來見她。


    每一次當痛意席卷而來的時候,他都是靠著想她來堅持。


    他瘦下來的原因,更是因為一次比一次更加難忍的疼痛,一天比一天更加頻繁的次數。


    被病魔折磨的幾乎不成人樣倒不是他最害怕最恐怖的,最最讓他恐慌的是,他忽然記不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了……


    頭,一直通了五分鍾,才算過去。


    李文博見他的臉色逐漸變好,他連忙抽出紙巾幫她擦汗,然後又倒了一杯溫水給他遞了過去。


    “來,景年,喝點溫水。”


    說著,他便將水杯遞給白景年。


    可能是剛剛劇烈疼痛的緣故,白景年渾身虛的沒有力氣,伸出的雙手微微顫抖接過水杯,“文博,今晚你住哪兒。”


    “我定了酒店,一會兒就過去。”李文博平靜的回答。


    “那你現在就回去吧,你受傷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好,那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想到簡微微還在對麵的咖啡廳等著,李文博不敢久留,站起身和他對視了一眼,離開了病房。


    李文博從電梯出來,掏出手機一看,通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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