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也拯救過銀河係?傅一鳴一定是怕你被蘇雅欺負,才會打電話提醒你,她來了海州市吧。”簡微微反唇相擊,傅一鳴雖然和映雪分了手,但他對她,還是喜歡著的。


    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秦映雪突然沒了音。


    因為簡微微說中了她的心事,她沉默了許久,才悶悶地說:“微微,你陪我去相親吧。”


    “啊,你這話還真夠跳躍的,怎麽一下子就跳到相親上麵來了?”簡微微語帶笑意地問,她知道秦映雪出去玩了半個多月,回來肯定少不了被逼著相親。


    “我打電話給你,就是為了讓你陪我相親啊,微微,你現在哪裏,我去找你。”


    她的窩太多,秦映雪都不知道去哪裏找她了。


    “好吧,我等你。”


    簡微微告訴了秦映雪,她現在簡昊家,秦映雪說見了麵再聊,就掛了電話。


    ……


    人民醫院。


    李堯的辦公室裏,白景年靠坐在沙發時,修長白晳的長指輕撫著玻璃杯,一派清貴俊雅。


    坐在他對麵沙發的李堯審視地看著他,半晌,才說:“景年,你的記憶能不能恢複,這個不好說,因為當初手術的時候,耿福春損壞了你儲存記憶的海馬體……”


    李堯講到一些醫學術語,白景年微微凝眉,他不懂李堯說的那些,但大體明白了,他的記憶因為是被人為刪除的,和一般萎縮,大腦記憶退化的人不同。


    “可以嚐試一下,讓人陪著你一起重新經曆過去的事。”


    “我曾經用生病騙過微微嗎?”白景年平靜地問,李堯眸子閃了閃,點頭,又搖頭,在他疑惑地眼神裏,解釋道:“你不是用生病,是用車禍裝死,騙過微微。”


    “車禍?”


    白景年擰起眉,努力想想起些什麽,可是大腦裏一片空白。


    “我為什麽要裝死歁騙微微?”


    李堯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才不緊不慢地說:“原本,微微發過誓,不告訴你關於以前的事,也不讓我們說,但你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我也沒什麽好再隱瞞你的。”


    “我並不在乎她發的誓。”白景年斂了神色,語氣有些沉。


    李堯輕笑:“我當然知道你不在乎,不過,微微在乎。”


    白景年蹙眉:“你還笑得出來?”


    微微難過,他這個當哥哥的,不是應該心疼嗎?怎麽還一副看笑話的態度。


    李堯被他質問,反而笑得更加愉悅了,他俊眉輕挑:“我為什麽笑不出來,是你失了憶,又不是我,你當初還和楚歡在一起那麽久,讓我們所有人都擔心你和楚歡會做出些什麽事來呢?”


    白景年很無辜地說:“我那是失了憶,而且,我和楚歡沒有發生任何事。”


    抿了抿唇,白景年又幽幽地補充一句:“如果換了是你,怕是早**了。”


    李堯先是一怔,繼而勾起一抹邪肆地笑:“景年,你還真是本性難改,失了憶嘴還這麽毒,如果你願意,那我今天就陪你演習一遍。”


    “你先告訴我,當初我為什麽要歁騙微微?”


    白景年不解,雖說路南對他說過一些事,但路南知道得有限,並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告訴他。


    李堯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一兩句話也解釋不清楚,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查房,一會兒回來慢慢說給你聽。”


    “嗯,那你趕緊去。”白景年想也不想,便催促道。


    李堯蹙了蹙眉,不再說什麽,起身,攏了攏身上的白大褂,大步離開了辦公室,白景年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打量著這個他以前常來的地方。


    ……


    簡家,院子裏。


    秦映雪好奇地問:“微微,蘇雅到底怎麽欺負你了,白景年對傅一鳴發那麽大的火,他說,要是蘇雅再敢來招惹你,就別怪他不念舊情。”


    傅一鳴在電話裏跟她學著白景年的語氣時,秦映雪還很擔心,以為蘇雅真的欺負了簡微微,後來,傅一鳴說應該沒事。


    白景年那家夥,但凡沾上簡微微的事,他都不講理的。


    簡微微心裏泛著絲絲暖意,因為白景年對她的維護。


    她抿抿唇,輕聲說:“蘇雅可能是有那想法,她一直以為我是你,警告我不許再去糾纏傅一鳴,在她伸手想抓住我的手腕時,我一不小心就把杯中的飲料潑到了她胸前的衣服上。”


    她是故意的。


    很不小心。


    秦映雪聽出她說那個‘不小心’時稍微加重的語音,笑容浮現臉上,“那後來呢,她對你動手了?”


    “還沒來得及,景年就出來了。”


    簡微微回想著昨晚的情景,“景年是看見她胸前被我潑了飲料,以為她欺負了我,我沒想到,他會給傅一鳴打電話。”


    “噗——”


    秦映雪忽然笑了出來。


    簡微微翻著白眼:“映雪,我可是因為你,才被蘇雅記恨的。”


    秦映雪努力忍著笑,連聲說:“我知道,我知道,不過,那個蘇雅也真可憐,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遇到了你和白景年。”


    簡微微不說話,端起杯子喝茶。


    秦映雪還在繼續:“微微,你家白景年真是另類,要是別的人見你和蘇雅的樣子,一定覺得你欺負了蘇雅,他偏偏覺得你受了委屈……”


    “她本來就是想動手的啊,隻不過是沒來得及。”簡微微不以為然地說,她的景年怎麽異類了?


    秦映雪笑著點頭:“嗯,她是活該,微微,你不是回你和白景年的家了嗎,怎麽又住在這裏?”


    “到處都是我的家,輪流著住啊。”簡微微答得雲淡風輕。


    秦映雪眯了眯眼,盯著她審視地看了半晌,沒再追問,而是換了話題,兩人聊了一會兒,十一點時,才出發,去見那個相親對象。


    據說,對方工作的地方離味美軒比較近,就約在了那裏見麵。


    “映雪,我還記得你上次在味美軒相親的那個奇葩男人,這次這個,不會像那個那麽奇葩吧。”


    去的路上,簡微微問。


    秦映雪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微微,要不,一會兒你替我去見吧。”


    “想得美,要不要我替你嫁了?”簡微微嗔她一眼。


    到了味美軒,按之前約定的,簡微微和秦映雪一眼看見了坐在第八號桌的那個男人,板寸頭,大眾臉,身著白色襯衣,微胖的身形,應該是有啤酒肚的,


    簡微微和秦映雪對視一眼,這和相片上相差甚遠啊,難不成是幾年前照的相?


    “走吧,先過去看看。”


    簡微微輕聲說,這個男人,根本不是秦映雪的菜。


    ……


    傅一鳴是臨時決定的來海州市。 昨晚他和蘇雅通過電話,那女人不承認她欺負了簡微微,還跟他哭訴,說簡微微把飲料潑到她身上。


    傅一鳴怕她再做出什麽事來,趁著今天休假,就買了機票飛來海州市,一方麵是想把蘇雅帶走,另一方麵,希望跟秦映雪解釋。


    早上在電話裏,他的話沒說完,秦映雪就掛了他電話。他聽得出,秦映雪的語氣不對勁,怕是誤會了他和蘇雅那晚住在一起了。


    下了飛機,傅一鳴給白景年打電話。


    白景年在人民醫院,剛聽李堯講完他和微微的過去,他情緒有些起伏,原來,他和微微經曆了那麽多……


    “景年,這就是你和微微的全部故事,當初,她跳下懸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才會讓我爸一定要刪除你的記憶,沒想到,因為耿福春的參與,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李堯頓了頓,又勾唇一笑,故作輕快地說:“景年,你不必因為之前的事難過,你和微微經曆了這麽多,如今都好好地,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微微的心結,我相信你是能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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