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一切正常,沒有閃躲的意思。


    看來沈墨沒說謊?


    沈若若不相信,繼續說道:“劉姐就是最好的說明,你如果沒愛上她的話,會找一個集那麽多才能於一身的高級保姆嗎?還是大五位數!”


    “不然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虐待自己的太太?”沈墨麵色一冷,涼涼的看了一眼被沈若若扔遠的文件,示意沈若若趕緊把文件拿給他。


    沈若若從小對沈墨即怕又愛,眼見沈墨要生氣,她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撅著嘴撿回來。


    不過在將文件還給沈墨之前,沈若若把手機掏了出來。


    “哥,劉姐的事先不談,我給你看樣東西。”沈若若點開錄音之前,又道:“我相信你是不會愛上仇人之女,更不會欺騙唯一的妹妹的。”


    沈若若這才把剛才偷偷錄下來的盛沐靈和盛慕琛的對話放給沈墨聽。


    直到錄音放完,沈墨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一直沒動。


    “哥,你一直在聽嗎?”半天得不到沈墨的回應,沈若若急切的問道。


    “……”沈墨張了張嘴,回得平淡:“聽到了。”


    “所以呢?”見沈墨還是沒什麽反應,沈若若急了眼:“盛沐靈恢複神智了,她要報複你,更要奪回所有失去的一切!”


    “還有事?”沈墨伸長手臂,那架勢還是要要回文件。


    沈若若被氣得直跺腳:“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我的是說什麽啊?你不要被她騙了啊!”


    “江助理!”沈墨語氣帶了命令:“送小姐回去。”


    “哥!”沈若若真是被氣得發狂。


    “若若小姐,沈總身體還沒康複,您回吧。”


    不管沈若若想不想回去,隻要沈墨發話,江助理就算強行用力推,也會把沈若若弄走並送回去的。


    病房裏終於安靜下來了,沈墨重新拿起文件翻閱,卻是原本加急的文件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撇了眼手上的針管,透明藥水還在一滴滴的往下滑落。


    沈墨麵色表情的拔下針頭,甚至針眼都沒按,任由鮮紅鮮血從靜脈裏流出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白色地板上。


    他站在窗台前,黑衣黑褲,身影頎長淩厲,望著燦爛陽光點了支煙,腦中全是各種的盛沐靈的影子在回蕩。


    那晚她下車前的一句話更在一遍遍回放:沈墨,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要將你這個人一點一滴的從我心裏挖出去!


    …


    轉眼元旦來臨。


    家家戶戶都在慶祝元旦節,夏汐然怕盛沐靈一個人在沈宅孤單,特意把盛小洛接到沈宅陪盛沐靈,自己則是去了恩心醫院陪盛慕琛。


    一大一小瘋玩到了傍晚,累的氣喘籲籲。盛小洛用過晚飯後草草洗了個澡,然後趴在床上睡著了。


    盛沐靈沒什麽睡意,一個人坐在窗台上,望著遠處的萬家燈火失神,最後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


    沈墨半夜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睡著的盛沐靈那瘦弱身體在緩緩下滑,要不是他接的及時,她這個人就摔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錯愕,沈墨感覺懷裏的盛沐靈好像比之前輕了一些,劉姐不是營養師麽,怎麽照顧的?


    沈墨來到床前,還沒放下盛沐靈,盛沐靈身子一轉,自己迷迷糊糊的滾到了床上,那自然而然的動作,好像滾翻的地方僅是床上,並不是從誰的懷裏滾到床上一樣很是熟練。


    沈墨站在床前微微一怔,剛要轉身離開,眼角餘光忽然亮光一閃,在盛沐靈枕頭下麵看到一部手機。


    沈墨腳步一頓,她什麽時候有手機了?


    他居然不知道。


    沈墨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機,見手機屏幕鎖屏了,他下意識的輸入自己的生日,發現密碼竟然不對!


    也在這時,一些過往記憶閃過他的腦海:沈墨,這是我攢的零用錢,你拿去用吧,密碼是你的生日。


    ——沈墨,我幫你換了部新手機,密碼是你生日。


    ——沈墨,你儲物櫃壞了我幫你換新了,密碼是你生日。


    ——沈墨,以後不管我用什麽,隻要需要用到密碼,密碼一定是你的生日,你輸上密碼隨時可以動我的東西……


    可是現在,輸入他的生日密碼卻不對了。


    沈墨沒有表情的臉色像被寒風吹過一樣,隨著黑了屏的手機一起陰沉又烏黑。


    將手機重新放回去,沈墨寒著臉再度要離開,窗外的夜風將一張a4紙吹到了他麵前。


    沈墨沒想撿起來看,但是又一陣風將紙掀開,紙上的內容隨之清清楚楚的展現在他眼前。


    沈墨一眼便認出是盛沐靈的筆跡:失望有時候就像一枚枚硬幣,時間久了,總能攢夠買一張離開的車票。


    頃刻間,那張本就冷下來的俊臉更加難看。


    睡著的盛沐靈似乎沒注意床前有人,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發出咯咯的笑意,猶如巴掌打在沈墨臉上。


    “不要離開我,不要……”盛沐靈這次在夢裏終於看到盛老夫人了,她伸手以為拽住盛老夫人的衣角,其實拽住的是沈墨的衣服,小手緊了又緊:“不要走好不好?”


    沈墨心口一緊,正要開口說話,盛沐靈又囈語道:“奶奶,原諒阿靈好不好?”


    盛沐靈像兒時一樣撅嘴,因為盛老夫人最受不了她這副無辜的可愛樣,每每這個時候,盛老夫人都不得不答應她。


    看在沈墨眼裏,那撅起來的小嘴像待采摘的蜂蜜,昏黃燈光將粉粉的唇色照得亮晶晶的。


    ‘咕嚕’一聲後,沈墨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喉結在滾動,小腹那兒也因為盛沐靈不小心露出來的白嫩小腿發緊。


    偏偏盛沐靈又夢到盛老夫人轉身離去,她趕緊坐起來抱住‘盛老夫人’,小臉貼在‘盛老夫人’背上:“奶奶,不要走,都是阿靈的錯,阿靈改,阿靈以後再也不敢了,不要離開阿靈好不好,奶奶!”


    盛沐靈不想盛老夫人離開,所以手臂抱得緊緊的,並不知道抱著的人並不是盛老夫人。


    好巧不巧的是,她抱的位置也尷尬,剛好是沈墨的腰,隨著沈墨轉身,盛沐靈小臉緊貼的位置也不是盛老夫人的後背,而是沈墨的小腹。


    溫熱呼吸隨著盛沐靈一張一合的小嘴,穿透沈墨身上的優良布料,直抵最最敏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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