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響了好久,才緩緩接通。


    齊楓不緊不慢的溫和嗓音響起,“秦總,好久不見。”


    秦勝腦門上的汗珠不斷的往下低落,對方早就知道他會打電話會求饒,可是現在他除了求饒,連一點點辦法都沒有。


    “齊,齊總,昨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齊總的人,還請齊總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回,秦某自當上門跟溫小姐致歉。”秦勝萬分誠懇的說道。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要是早知道溫初安不僅和袁家有關係,還和齊楓有關係,就算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溫初安一下。


    男人低沉淺笑的嗓音緩緩的從電話那邊流淌而來,“秦總說笑了,在商言商,我隻不過是正正經經的做生意,何談放過齊總一說。”


    對方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不痛不癢。


    可也擺明了意思,沒有一丁點要放過秦勝的意思。


    秦勝瞬間麵如死灰。


    新勝集團。


    掛斷電話,男人站在頂層的玻璃窗前,一身黑色的正裝將他的身體襯托的完美挺拔,溫雅的俊臉嘴角噙著笑,看上去平白填了幾分善意。


    但是隻要了解他的,必然不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他的身後,一個助理模樣打扮的人筆挺的站立著,“總裁,這次對秦氏出手的似乎不止我們一家。”


    他們本來隻是想從這次的合作開始,慢慢一點點的吞噬掉秦氏,溫水煮青蛙,到時候順勢收購接管,可是現在看來,有人比他們更心急,迫不及待的想要秦勝死。


    齊楓唇角挽起的弧度擴大,“秦勝恐怕到死也不會明白,他究竟得罪的是誰。”


    “是啊,盛世集團的總裁親自出手,直接截斷了秦氏的商業鏈,連帶著財務部也給一句清空了,現在的秦氏集團,不過就是爛殼子,連收購的必要都沒有。”助理說話的時候有些惋惜。


    本來要是能成功收購秦氏的話,他們就能更上一層樓,誰知道盛家那位平時看著不怎麽喜歡出聲,一到關鍵時刻居然是一擊斃命。


    當真是狠了點。


    齊楓挑了挑眉,側著一雙狐狸眼慢悠悠的張口,“你覺得攜款潛逃這件事情也是盛靳年的手筆?”


    助理愣了愣,“總裁您的意思是……”


    齊楓淺聲笑道:“秦勝得罪的人可不止盛靳年一個。”


    要論現在能夠正大光明的站在那個女人身邊保護她的人,絕對不是盛靳年。


    “你是說,袁家那位小少爺?”


    助理抿著嘴唇,開始有些同情起秦勝了,整個帝城最不能得罪的人如今被他給得罪個幹淨,要不是袁家最近開始洗白,重回正軌,現在整個秦家應該都已經血流成河了……


    溫初安是在秦勝宣布破產的三天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一想到那天袁競煬氣衝衝的跑出去,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那家夥該不會是差了監控跑去給她出氣去了吧?


    剛到袁競煬的房間門口,秦叔忽然出現了,神色有些奇怪。


    “溫小姐是找少爺嗎?”


    溫初安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想問問他。”


    “少爺這會在花園裏……”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溫初安有些奇怪,“秦叔,你怎麽了?”


    秦叔慌忙回神,“沒事,沒事,秦叔要是想找少爺的話,就去花園裏看看吧。”


    溫初安點了點頭,下樓朝著花園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花園裏的場景,這才明白秦叔剛才欲言又止是因為什麽。


    林知書穿著意見淡粉色的長裙,漂亮複古的臉蛋兒花了淡妝,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株散發著清香的粉荷一樣亭亭玉立。


    而她的身邊,袁競煬高大的身軀斜靠在涼亭的柱子上,神色有些不耐煩。


    “你回去跟我奶奶說清楚,不要再過來了。”


    “不是的,我不是因為奶……袁老夫人才過來的,我隻是,隻是想跟你道歉……”林知書攥著裙子的衣角,看上去局促又不安。


    袁競煬瞥了他一眼,“道歉?”


    “嗯”林知書輕微的點了一下頭,“那天因為我的忽然出現,我怕會讓溫小姐誤會你,讓你們產生矛盾,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和溫小姐道歉,我想,我想說清楚……”


    她考慮了好久才決定這麽做,可是她的手機號碼早就被袁競煬給直接拉黑了,隻能親自上門,可是還沒有見到溫初安,就被袁競煬給攔了下來,拽到了這裏。


    袁競煬怔了怔,忽然諷刺的嗬出聲。


    “你是真的來道歉,還是想看看我和她究竟有沒有因為你而吵起來?”


    林知書沒想到袁競煬竟然會這麽想,眸子裏閃過一絲慌亂,她眸子轉了轉,無意間飄到不遠處那抹聲影上……


    “不是的競煬你真的誤會我了。”林知書慌張的朝著袁競煬的方向走過去,生怕他不相信自己是的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競煬,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可是我能怎麽辦,感情這種東西說來就來,我根本控製不住。”


    袁競煬厭惡的想要甩開她的手臂,視線觸碰到女孩兒臉蛋兒上滑落的眼淚,動作驀然頓住。


    不知道是不是和溫初安一起待的久了,那個女人很少哭,不管受到多大的傷害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姿態,偶爾掉一次眼淚,確實傷心到了極致……


    林知書見他沒有立刻動作,言辭更加淒淒,“我承認,我是有私心,我就是想要見見你才故意找來,我有一萬種方式可以道歉,可是我卻選擇了最壞的一種,我就是個壞女人,可是競煬,不管怎麽樣,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隻是想見見你,抱抱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說著,一頭紮進袁競煬的懷裏,雙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身,嘴裏哽咽出聲,“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我保證,就一次……就這一次。”


    袁競煬僵在原地,他從出生起接觸過的女人就很有限,他一直以為大部分的女生都像溫初安那樣,有時候固執的讓人生厭,或者是像袁老夫人那樣,控製欲很強。


    他,從來沒有見過林知書這種……這麽坦坦蕩蕩的揭露自己的內心。


    “嘖,準備什麽時候鬆手?”身後忽然響起女人清冷的聲音。


    袁競煬下意識的猛的推開環抱著自己的林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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