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曾子鳴沒有找她的時候她就知道,曾家人是毒蛇,現在不找她的麻煩隻是等著一有機會給她致命的一擊罷了,所以她怎麽敢掉以輕心?


    曾子鳴狠狠的咬牙,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殺了溫初安,可是他不敢,就在剛剛,他要將溫初安推下去的時候,溫初安威脅他,如果他現在不放手,就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一開始他隻是將信將疑,畢竟他們這次見麵沒有預兆,他料定溫初安就算是想也沒有機會將那寫東西抖露出去,可是他失算了!不過是短短的十幾分鍾的時間,景城副市長屬下的人貪汙受賄,買凶殺人的事情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席卷了各大媒體論壇。


    這還僅僅隻是其中的九牛一毛。


    這件事情一出現,曾子鳴的手機就被打爆了。


    曾子鳴拿著手機的手不斷的發抖,他惡狠狠的看向溫初安,“你以為你很聰明?你知不知道讓我爸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會死的更慘?”


    溫初安倉皇一笑,“總好過現在就死。”


    既然注定曾家人不會放過她,那那個人到底是誰,又有什麽區別?


    此時有人落水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他們這邊,整條遊輪上的人神色慌張,曾子鳴生怕被人看到,怨毒的看了溫初安一樣,急急忙忙的離開。


    她一走,溫初安立刻如同脫了水一般癱在地上,心裏一陣劫後餘生的慶幸。


    還好她是這個時間遇到的曾子鳴,若是再晚一會或者再早一會,她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她顫顫巍巍的拖著僅剩的一隻鞋子朝下走,剛才在和曾子鳴起爭執的時候,曾子鳴怕有人發現,所以把她拖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腳上的另一隻鞋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遺失了。


    溫初安靠在角落裏往前走,盡量避開人群,她這個樣子若是被人看到了,又避免不了一翻閑話。


    剛走到一處拐角的地方,就看到幾個女人匆匆的往外麵跑。


    “聽說有人落水,盛靳年跳下去救人了。”


    “真的假的?這麽深的海,就算真的有人掉下去,估計也救不上來了,盛總不像是這麽蠢的人啊?”


    “據聽說,落水的是盛夫人。”


    溫初安在聽到盛靳年三個字的時候就震驚的無法動彈了,她猛地拉住旁邊的女人,不敢置信的出聲質問,“你說,誰跳下去了?”


    那人看到溫初安一身的狼狽,剛想推開她,目光觸及到溫初安那張熟悉的臉時,震驚的張大嘴,“盛,盛夫人?”


    盛靳年特意帶著溫初安在遊輪上饒了一圈,這個景城的名媛貴女還有誰不認識這張臉。


    溫初安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再問一遍,誰跳下去了?”


    “盛,盛總……”


    女人的話一出口,溫初安狼狽的身影更加的搖搖欲墜。


    盛靳年,怎麽會?他怎麽跳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的……


    猛地放開那個女人,溫初安朝著人群的方向而去,離的遠遠的,就看到喬吟癱在臨澤深的懷裏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而臨澤深一身的衣服已經被海水浸濕,頭發上滴滴答答的不斷往下落著水珠。


    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赤著的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鑽心的觸感直達她的心底,好像連心髒都凍痛了。


    “盛,靳年呢?”她麻木的視線緩緩落到臨澤深的臉上。


    看到她的出現,所有人皆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溫初安,你……”尤其是臨澤深。


    “盛靳年呢?”她空洞的目光重複著這句話。


    臨澤深一陣沉默,他下去的時候就已經和盛靳年走散了,找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盛靳年的身影,更別說是溫初安了,最後隻能在救援的幫助下先上岸。


    見他不說話,溫初安僵硬的扯了扯唇,心口像是什麽東西被人生生挖掉一樣,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轟然倒塌下去。


    盛靳年……盛靳年……盛靳年!


    猛地從床上驚醒,她一手抓著胸口猛烈的喘息著,是夢,都是夢,她沒有去遊輪,盛靳年也沒有落水。


    “安安姐,你醒了?”


    聽到喬吟的聲音,溫初安的一顆心瞬間跌入穀底,意識越發的清醒。


    她微微轉頭,撕裂的嗓音幾乎凝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盛……”


    喬吟急忙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沒事沒事,靳年哥已經救回來了,現在在隔壁,阿深再陪他。”


    一聽到盛靳年平安無事,溫初安眸子裏才閃過一抹光亮,她迫切的推開喬吟,掙紮著要床,“我去看看他。”


    可是腳還沒落地,腿一軟,她的身體又重新跌回床上,腦袋像是被人用電鋸給劃開了一樣痛的讓人倒抽一口冷氣。


    喬吟急忙扶著她,“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醫生說你驚嚇過度發了高燒要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沒有確定盛靳年的安全之前,她怎麽可能好好休息?她連一分一秒鍾都待不下去。


    她掙紮著一定要去,喬吟一臉的為難。


    溫初安精神一凜,抓住喬吟的手半晌才遲疑的問出口,“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如果不是,喬吟為什麽要阻止她?而且就連臨澤深都在守著盛靳年……


    喬吟急忙否認,“不是不是,哎呀,安安姐你別胡思亂想,靳年哥怎麽可能會有事啊,隻是……隻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引的溫初安心裏更加的慌亂,直接拂開喬吟的手臂,溫初安抓住床頭櫃顫顫巍巍的起來,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喬吟見實在阻止不了,隻能跺了一下腳追了上去,扶著溫初安朝著隔壁走去。


    狹隘的走廊裏,臨澤深正站在門口和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說著什麽,見到喬吟攙扶著溫初安過來,臉色頓時僵硬了一下。


    “你們怎麽過來了?”


    溫初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大夫,嘴唇的血色一瞬間褪盡。


    見她似乎又有什麽不好的事像,臨澤深直接打開房門,“人在裏麵,隻是還沒醒,你進去看看吧。”


    溫初安的視線朝著裏麵看了看,昏暗的燈光下男人躺在床上的身影看不真切,遠遠的隻能看到一個輪廓沉沉的睡著,她一步步朝著房間裏走去。


    她恨這個男人,以前都多愛,後來就有多很,即便是她把自己偽裝的很好,甚至連自己都把自己騙了進去,可是當她知道盛靳年為了救她落海的那一瞬間,當她看到冰冷的無盡的海水無情的拍打著遊輪的時候,所有的恨瞬間都變的那麽微不足道,她隻想他活著,即便是用她自己的命去換,她也想讓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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