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急急從外麵進來,附在常千珩耳邊說了一句什麽,男人妖冶的臉上露出一抹狂肆的笑意,緩聲道:“舞台都給他搭好了,不來未免太對不起我。”


    溫初安還沒有明白過來常千珩的話是什麽要,就看到門口忽然一陣騷動,緊接著敞開的大門處,兩道亮眼的身影一左一右的出現在紅毯上。


    盛靳年一襲沉穩的灰黑色西裝,氣場堪比三年前更甚,而她的身側,秦婉同款式的銀灰露背禮服,精致的麵容不知道是不是妝太濃的緣故,看上去有些許刻意,不過即便如此,兩人站在一起也足夠的讓人驚歎一句。


    耳邊的雜音似乎在一瞬間被屏蔽了,溫初安目光緊緊的落在不遠處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上,誰能想到這個她極力想要逃避得人,不過短短得三天時間已經見過兩麵了?


    而且他的身邊跟著得這張臉,溫初安是如何也不會忘記的。


    溫初安沒有注意到,伴隨著盛靳年的到來,不正常的不隻是她一個人。


    安寧澈看了一眼失神的自家媽咪,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光芒四射的男人,黑湛湛得眸子裏罕見的閃過一抹戾氣……


    身前忽然伸過來一隻手臂,溫初安眨了酸澀得眼睛,猶豫了挽上了他的胳,小包子自覺得跑到溫初安的另一邊緊緊得攥著她的手。


    “聽說盛少被人暗殺臥病在床,現在看來,傳言有誤啊。”常千珩一副欠揍的語氣,目光戲謔的在秦婉的身上來回打量,“怎麽?溫家姐妹的癮過完了?這麽快就換新人了?”


    溫初安暗暗罵了常千珩一句,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帶上她?


    可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又不能明說,盛靳年現在根本就不認識她,而且那時候在賓館她救他的時候光線很暗,盛靳年估計也不一定知道就是她。


    不過這樣也好,再來一次,溫初安還是不想和盛靳年有任何的牽扯。


    盛靳年淡漠的看了一眼故意找茬的常千珩,像是習慣了他的奚落一樣,目光並沒有停留多久,轉而放到了小包子身上。


    目光對上的那一瞬,盛靳年眼眸一震,小包子黑曜的眸子像是一麵鏡子一樣,將他得所有詫異和驚訝悉數印下。


    溫初安大驚,寧寧哪裏都不像盛靳年,可是唯獨眼睛,和盛靳年的簡直如出一轍,不做對比還好,尤其是現在這種對比的情況下,相似的程度尤為明顯。


    溫初安心裏一慌,拉著小包子的手把他往後拽了拽藏在身後。


    女人防備的動作讓盛靳年一瞬間回神,一瞬間恢複冷漠的視線淡淡的開口,“恭喜。”


    常千珩的挑釁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別提有多憋屈了,可是他偏就拿盛靳年沒辦法。


    秦婉見狀急忙打圓場,“常少,這是盛先生得一點小心意。”


    秦婉說著,遞上已經準備好的禮物,常千珩氣哼哼的看了一眼,緊接著怔了一下,他咧開嘴笑了,“秦小姐這話說的,這可不是什麽小心意啊。”


    常千珩就是玩古董的,怎麽不知道盒子裏東西的價值,說的不好聽,這東西就是買下半個景城也綽綽有餘了。


    溫初安也愣住了,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盛靳年已經認出她了!


    這東西明麵上是給常千珩的賀禮,其實是對她救命之恩的答謝,盛靳年這個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更不會無緣無故的欠人什麽東西。


    溫初安怕常千珩又要拿這個禮物大做文章,立刻裝作一副雙眼發亮的樣子從秦婉的手中接過了盒子。


    “常老……千珩,我覺得這個東西還挺漂亮的,我很喜歡。”溫初安欣喜的樣子溢於言表,將見錢眼開幾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常千珩臉色黑了黑,“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嗎也敢亂收?”


    溫初安扯了扯嘴角,她自己也是做這行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再說了,他盛靳年的命,值這個錢。


    “既然是盛先生的一番好意,我們不能辜負了是不是?”溫初安把盒子微微往懷裏按了一下,就像是誰會忽然過來給她搶走了一樣。


    她的所有動作盛靳年都看在眼裏,忍不住微微皺眉。


    秦婉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不屑,麵上依舊是一派和善溫秀的模樣,“安小姐喜歡就再好不過了。”


    常千珩嘔得想要吐血,這個女人今天是怎麽回事?明明平時就是一副是金錢為糞土的樣子,現在是什麽意思?故意讓他在盛靳年麵前丟人?


    低了一個一會再跟你算賬的表情,常千珩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下去了,留下一句盛少自便就離開了。


    他這一走,溫初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最好讓盛靳年對她的第一印象越差,她就越安全。


    溫初安太迫切的想要逃離,以至於小包子什麽時候不在她身邊的她都不知道,等到她反映過來得時候,大廳裏那還有小包子的影子。


    宴會廳角落裏。


    兩個穿著侍者衣服的男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拿著托盤朝著盛靳年和秦婉的方向走去,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故意得,他剛走到秦婉身側,腳下忽然一滑,秦婉不受控製的朝著盛靳年的方向倒去。


    手肘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撞到盛靳年腰際的傷口上。


    男人悶哼一聲,秦婉立即嚇的魂飛魄散,她快速的站起身來,“盛先生……”


    盛靳年微微掃了他一眼,製止了她的動作和語言。


    很明顯,剛才那個人是有人故意安排,為的就是試探他到底是真受傷了還是假受傷。


    盛靳年銳利的視線掃了一遍大廳裏的人,這裏得每一個人都不簡單,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著看他的反映。


    “怎麽這麽不小心。”盛靳年淡淡的出聲,伸手將秦婉拉到自己身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幹淨的手帕細心的幫秦婉擦拭了一下手上飛濺的酒漬。


    秦婉纖細的手顫動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這還是盛靳年第一次和她這麽親密,哪怕隻是演戲給外人看的。


    “我沒事。”秦婉柔柔的開口,看了一眼一直不停道歉的侍者,淡笑著道:“沒關係,你不用太在意。”


    侍者急忙要走,誰知道下一秒,盛靳年酷冷的聲音忽然響起,“盛家的人什麽時候可以這麽任人欺負了?”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卻足夠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而且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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