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一眾圍觀的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幫我引路。”盛靳年抱著她往前走。


    溫初安翻了一個白眼,她會給他引路才有鬼。


    下一秒。


    盛靳年差點抱著她摔了一個大馬趴!


    “左邊,右邊,有樓梯,拐彎……”溫初安盡量控製自己暴走的衝動。


    直到重新回到房間裏,盛靳年才把她放倒床上。


    男人有力的大手朝著她的小腿摸去,溫初安差點一腳把他踹翻,被盛靳年緊緊的抓著腳踝。


    “別亂動,給你按摩一下肌肉。”


    隨著他的手輕輕的按摩著她小腿的地方,溫初安隻覺得小腿酥酥麻麻的,不像之前綿軟用不上力。


    她低頭看著麵前這個眼眶紅的跟兔子一樣的男人,心裏撇了撇嘴。


    他是上山找她的時候被雪刺傷了眼睛,那她昨晚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不見了?


    “多管閑事。”溫初安想著,嘴裏不由的咕噥了一句。


    也不知道盛靳年有沒有聽到,反正她沒有接話。


    “盛靳年,你把我扣在這裏,就不怕溫芷晴來找你麻煩?”溫初安提著嘴角,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盛靳年捏著她小腿的手頓了一下,緊接著又恢複了正常。


    “她不敢。”


    溫初安翻了一個白眼,雖然不是很明白盛靳年嘴裏的那句不敢是什麽意思,是行為上不敢,不在乎,還是心理上的不敢懼怕盛靳年?


    她也懶得猜。


    隻要不妨礙她的事情,隻是跟盛靳年暫時帶在一起而已,並不影響什麽。


    可是溫初安想的還是太好了。


    她以為她隻是暫時跟他住在一起,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還要睡在同一張床上。


    半夜裏。


    咚,碰,啪的聲音不斷。


    溫初安盤腿坐在床上,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第七次撞到旁邊的小酒櫃,好幾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洋酒從酒櫃上滾落在地,稀裏嘩啦摔的粉碎。


    盛靳年赤著腳站在玻璃碎渣的中間,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臉上此時正掛著緊張和不知所措。


    溫初安忍著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的衝動,畢竟那是一張完美到讓他不忍破壞的臉。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砸東西玩?”


    盛靳年神色僵硬了一下,“我想倒杯水。”


    所以就撞到了房間裏大部分站著的東西?


    嗬嗬!


    她坐在床上,沒有一絲要動彈的意思。


    半晌過後,男人微微歎了一口氣,抬腳小心翼翼的朝著床的方向走去,光著的腳板踩在玻璃碎渣上,很快就紮出血來。


    溫初安瞥了一眼。


    他歎氣,他還有臉歎氣?


    盛靳年走了兩三步,就停下了腳步,神色略囧的朝著溫初安的方向開口,“你不幫我一下嗎?”


    “不。”


    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氣,“那好吧,隻是我的腳受傷了的話,你可能要在這裏呆的更久一點。”


    威脅她?


    溫初安黑著臉下床,穿上拖鞋這才不耐煩的朝著盛靳年的方向走去。


    撥開地上的玻璃碎渣,溫初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跟著我走。”


    “我看不見。”


    溫初安無語至極,萬分不耐煩的抓著他的手拽著自己的衣服,一點一點的小心往前。


    她沒走一步,都會把腳下的碎玻璃用腳剝開。


    盛靳年小心翼翼的拽著她的衣角跟在後麵,神色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有些委屈,又有些成人的窘迫。


    到了床邊,溫初安才不耐的把自己的衣服拽回來。


    命令一般的語氣開口,“坐下,把腳抬起來。”


    盛靳年聽話的照做,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寬大的腳掌留下幾道鮮明的紋路,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


    溫初安又些嫌棄,可是轉念一想,他要是好不了她就不能走,還是耐著性子伸手去拔他腳上紮著的碎玻璃。


    期間她還故意晃動了幾下。


    盛靳年像是不知道疼一樣,視線沒有焦距的往下看,隻是眼球更紅了。


    他沒反應,溫初安也玩的沒意思,三下五除二把碎片處理完,然後消毒上藥包紮,最後又去洗了個澡,才滾到大床的最裏麵卷著被子準備睡覺。


    人才剛睡下,後背就被推了推。


    “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不能。”溫初安閉著眼睛回答。


    “哦。”


    不知道為什麽,溫初安竟然從他的語氣裏聽到了一絲絲的委屈。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起床倒水,水杯直接懟到了盛靳年的臉上。


    男人沒說話,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結果水杯,喝了幾口又遞到溫初安的旁邊,“你喝嗎?”


    溫初安嘴角抽了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喝過的給我喝?”


    盛靳年後知後覺溫初安這是嫌棄他。


    挑了挑眉,“比這更親密的你也喝過。”


    溫初安猛的被口水嗆到咳嗽了一下,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笑,“不要亂想,我說的是口水。”


    “咳咳,咳咳咳……”


    怎麽辦,她想殺人!


    折騰了一晚上,終於在天快要亮的時候溫初安睡著了。


    盛靳年靠在窗邊,紅腫的眼睛目光停滯的半空,感受到旁邊傳來的熱源體,一張沉冷的麵孔絲毫看不出來笑意。


    因為雪崩的事情,這幾天柯蒂斯莊園裏又些混亂,當時在別墅裏來不及撤離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而且據護衛隊的調查,這起雪崩事件不是自然災害,而是人工造成的。


    他們在山頂的地方發現了炸藥的痕跡,隻是可惜雪山上沒有監控設備,並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上麵按照了炸藥。


    男人的大手撫向溫初安的位置,卻在半空的時候猶豫著停了下來。


    她明知道危險,還是去了,而且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


    盛靳年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他啟唇輕輕的開口,“你到底在想什麽。”


    一夜無夢。


    第二天溫初安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一樣的中,她憤憤的移開盛靳年壓在她身上的手臂,從床上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做完睡的太遲,那麽大的動靜也絲毫沒有吵醒他的意思。


    溫初安看了一眼他腳的位置,撇了撇嘴。


    披著一件厚厚的衣服下樓,溫初安站在一樓的落地窗前才發現,外麵的積雪有厚了幾層,好像是昨晚又下了大雪。


    f國的天氣就是這樣,一旦開始入冬了,雪就會下到明年開春的時候才會停止。


    溫初安眺望著一片白茫茫的遠處。


    這樣的天氣,留在滑雪場的所有印記都會被掩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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