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完全就是揶揄,溫初安憤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


    這安成難道不知道她是在故意掩飾尷尬嗎?要不是他的話,現在自己早就已經開車去家裏陪著兩個小家夥了。


    不等溫初安出聲,溫寧澈就人小鬼大的哼笑了起來,“我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了,你果然在約會!”


    “啊?”後方小團子的聲音也響亮了起來,“小阿姨在約會嗎?在和誰約會啊?粑粑嗎?”


    “誰知道呢,指不定就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渣男,想要欺騙媽咪的感情。”溫寧澈故意公報私仇,盛靳年喝著的感冒衝劑都不膩了,有種想要開車過去把這小家夥拎起來打屁股的衝動。


    溫初安馬上解釋:“不是,是你安叔叔,他昨天不小心生病了,所以我在醫院裏陪他掛藥水。”


    盛靳年清楚,如果自己再不解釋的話,估計溫初安就要炸毛了,他當即壓低聲音朝著手機話筒開口:“小少爺,確實是安小姐所說的這樣,我不小心生病了,所以就麻煩安小姐在這邊陪我掛水。”


    電話那頭溫寧澈翻了一個白眼。


    還小少爺,這爹地演戲還挺上頭。


    “行吧,那你們從醫院掛完水以後就記得回來。”


    掛完電話,溫初安像是一個不得了的任務,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她當即從位置上起身。


    盛靳年察覺,也跟著站起來,一隻手壓在針頭的位置,準備好要將針拔掉。


    “你去哪?”


    溫初安太陽穴突突地疼,以前怎麽沒感覺安成這麽黏人?


    “你坐下吧,我隻是去洗手間一趟。”


    盛靳年聽聞,這才停下動作,安然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好,我就在這等你。”


    一句我在這裏等你,讓溫初安心口哽住,躲閃著避開盛靳年的視線,她摸著牆壁順到了洗手間的位置。


    站在大理石洗手池的麵前,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心生迷惘。


    似乎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之下,她越來越肯定安成並不是盛靳年。


    盛靳年永遠不會粘著自己,不會一副非自己不可的樣子,如果安成是盛靳年,那就相當於是換了一個人,他又何必呢?


    想到自己最開始猜想的那些想法,恍然之間才發現有些可笑,理了理發絲,她正準備推門離開洗手間,忽然洗手間闖進來一個人。


    那人搖搖晃晃,像是尿急的很,最主要竟然是一個男人。


    溫初安看到以後立即頓住,視線掃過周圍,洗手間裏並沒有小便器那種東西,自己過來的時候也有注意,這確實是女洗手間。


    “您走錯了吧?”溫初安告知,“這是女生的洗手間,男生的在旁邊。”


    “嗯?”中年男人正拎著褲子,準備把皮帶扯下來,在聽到這段話以後,下意識的朝著溫初安看過去。


    就這一眼,男人驟然眼前一亮。


    溫初安確實美極了,比娛樂圈標榜盛世美顏的絕色美人還要絕上幾分,尤其是身上脫塵的氣質,走在路上都難免要被多看幾眼。


    男人從一開始被驚豔住,旋即眯了眯眼,露出汙/穢的笑意,手一勾,慢悠悠的就把門關上了。


    “美人兒?知道我是誰嗎?”


    溫初安見到男人這個動作並不慌張,隻是隨性的靠在洗手間的隔板上,淡淡的揚起眉頭,“你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你哪位?”


    “我跟這醫院的副院長是兄弟,我底下還有一個企業。”


    男人引以為傲自報家門,隨後又舔了舔嘴色眯眯看著溫初安,


    “你實在長得太漂亮了,要不跟了我吧?”中年男人的口氣像是很客氣,但實際上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搓手,朝著溫初安身邊靠。“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跟著我,這輩子都不用愁。”


    因為他們來的醫院,是城市裏一家並不大的公立醫院,什麽人都有,這個男人就是突然間/蟲上腦,想趁著所有人不在的時候占占便宜。


    見溫初安不為所動,中年男人下意識伸出手,想要去摸溫初安的臉,誰知手還沒有碰到後方的門,就突然之間被踹開。


    安成站在門口,手上麵還滴著血,在看到中年男人的時候,二話不說衝上去,扯出中年男人的領口上去就是一拳頭。


    盛靳年這一拳頭肯定是打的又狠又重,中年男人直接被打的趴在地上,兩眼昏花,動都動不得了。


    跟過來的護士和一些等待治療的病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徹底驚住了,還是護士最先冷靜了下來安排幾個人把中年男人帶了出去。


    盛靳年看都不看,隻緊張的掃視著溫初安,道:“他碰到你了?”


    溫初安不以為然:“你覺得我會讓他碰到嗎。”


    盛靳年聽聞,先是一怔,隨後淡淡一笑:“沒事就好,不過也不要這麽不給我麵子多多少少,給我一點英雄救美的機會。”


    溫初安不回答,視線下意識的朝著他手的位置看過去,才發現他左手因為扯針管太粗暴,弄的一手都是血。


    吸了一口氣,溫初安當即捧住他鮮血淋漓的手,撕開裙子衣擺,采取止血措施,並生氣瞪著盛靳年。


    “你瘋了?不用你過來,我也可以解決他,你覺得我是能讓自己受委屈的人?”溫初安真的氣得頭疼,尤其是看到自己綁在他手上的布料,早已經被鮮血染紅,她啞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盛靳年不覺得疼,反而因為溫初安剛才緊張的動作,心生甜蜜。


    “沒事,不疼。”


    溫初安瞪他,“是啊,人死了也不疼。”


    她握著他的手,拉著走出了洗手間,去尋護士。


    那個給盛靳年打吊水的護士在看到盛靳年的傷口時,整個人都震驚了,她忙不跌的去找處理傷口的工具,一邊處理的時候還一邊念叨:“這是什麽情況?是不是剛才直接用手把針扯下來了?就算再怎麽著急也不能這樣做呀,多危險!”


    溫初安點頭,“他確實是瘋了,血流了一整個走廊。”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他以為這樣她會覺得感動嗎?她隻會覺得很生氣而已。


    生氣他因為一時衝動,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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