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依芯悶悶的應了一聲,扭頭望著厲瑾亭,張開沒有血色的嘴唇,出聲問:“大哥,為什麽要那麽做?”


    厲瑾亭張了張嘴,竟然不忍心說實話。


    “他要錢可以跟我說啊,他為什麽要害三哥?為什麽要手足相殘?”白依芯紅著眼睛質問道。


    當初白青櫻差點毀了白家。


    是她和三哥一起克服了難關,那時候大哥置之不理,她想,是因為他還在和爸爸賭氣,所以才不出麵。


    可,她早該想到的啊,就算有再大的怨恨,白家出事,他不可能不出麵。


    如果,他還念及一點親情的話。


    他沒有,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麵。


    足以證明他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他生意失敗,遇害回來了,是三哥親自把他接回來的,他怎麽就一點都看不到他的好?


    竟然狠心要殺了三哥。


    想在想想,白依芯的心裏止不住發寒。


    厲瑾亭伸出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裏,放軟了聲音安慰道:“沒事,有我呢!”


    白依芯將小臉埋在厲瑾亭的胸口處,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忍不住掉了出來,這一哭,就愈發的難以收拾。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一瞬間爆發。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依芯我哭累了,整個人趴在厲瑾亭的胸口上,理智慢慢的回來。


    她皺了皺纖細的眉頭,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嘴裏溢出來:“我不能讓三哥無緣無故的受欺負。”


    “你想做什麽?”厲瑾亭低下頭,深邃的眸光落到白依芯的頭頂上。


    “白家的公司是三哥所有的心血,我不能讓它落到別有用心人手裏!”白依芯態度是堅決的說著,從厲瑾亭的懷裏起身。


    三天後。


    厲瑾亭和白依芯出去度假,朵朵和厲煜煊被送到了厲家。


    沒過幾天,傳來噩耗。


    “大少,四小姐被車撞死了。”管家急急忙忙從外麵走進來,緊張不安的說。


    正在看報紙的白炘楠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驚,麽猛然抬頭看向管家,臉上的表情僵硬:“你,剛才說什麽?”


    “四小姐死了。”管家心痛的說著,將手裏的報紙遞到白炘楠的手裏。


    白炘楠伸手從管家的手裏將報紙接過去,用了一版的報紙刊登厲氏集團夫人因車禍去世的消息。


    “這怎麽可能?前幾天還好好的。”白炘楠不願意接受事實,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網頁後,關於白依芯的死訊鋪天蓋地的襲來。


    這時,白炘楠才不得不相信白依芯死了的事實。


    他抬起頭,兩隻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泛紅,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她,人呢?”


    “聽說姑爺已經帶著四小姐的遺體趕回來了,估計今天下午到。”管家恭敬的出聲回答。


    白炘楠的手指用力的攥緊手裏的報紙,情緒激動的說:“備車,我要去接她。”


    “這……”管家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說我要去見她!”白炘楠見管家站在原地不為之所動,厲聲吼道。


    管家被他突然爆發的憤怒嚇得連忙點頭:“好,我,我這就去。”


    說完,管家腳步匆匆的從客廳出去。


    白炘楠低下頭,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新聞,那雙眼睛裏露出複雜多變的神色。


    管家很快將車子備好,返回來,推著白炘楠從家裏出發。


    他們來到厲瑾亭的家門口,管家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開,隻好走到白炘楠的麵前,出聲說道:“人估計還沒有回來。”


    “在這裏等。”白炘楠態度堅決的出聲提議道。


    見他執意如此,管家也不好再說什麽,退到一旁站在,陪著他一起等。


    又過了半個小時,管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伸手摸出手機接通電話:“喂,嗯,好。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管家欲言又止片刻,走到白炘楠的身旁,出聲提醒道:“大少,姑爺帶著四小姐去了殯儀館!”


    “殯儀館?”白炘楠的心裏一驚,厲瑾亭想幹什麽?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白炘楠的心裏油然而生,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的握緊,很快鬆開,冷靜的出聲:“我們也過去吧!”


    “是。”管家點頭應道,推著白炘楠上車。


    當他們趕到殯儀館,厲家的親戚,還有白依芯的朋友陸陸續續的趕來,遠處還蹲著幾個記者,要不是被人攔著,估計已經衝進去了。


    “白炘楠?”


    一個聲音忽然從白炘楠的身後傳來。


    白炘楠扭頭朝身後看過去,看見一個不陌生的男人朝他走過來,他猶豫片刻,不確定的問:“你是?九叔?”


    “難得你還記得我。”白允轍帥氣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當他的目光落到不斷往裏麵走的人身上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來,皺著眉說:“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要給一個晚輩送行。”


    “九叔……”白炘楠難受的出聲,沉默片刻後:“我們進去吧。”


    “嗯。”白允轍函授點頭,走到白炘楠的身後,推著他朝裏麵走:“這臭丫頭平時總跟我作對,真是討厭的很,現在忽然走了,我竟然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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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這人好好的,怎麽說沒就沒了?”白允轍沉浸在痛苦中,嘴裏念叨著不舍的話。


    白炘楠低著頭,痛苦的說:“是啊,人怎麽就沒了!”


    兩人進去後,就看見白依芯的黑白照片擺在桌子的正中間,旁邊放著一個骨灰盒。


    厲瑾亭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接待前來吊唁的人。


    白炘楠眼眸中的眸光在那骨灰盒上停留了很久,到嘴邊的話變成了歎息。


    “給。”白允轍將一朵白色雛菊遞到白炘楠的手裏。


    白炘楠回過神,抬起頭望著白允轍,隻見他的手裏也拿著一枝雛菊,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過去祭奠以後,白炘楠的目光落到厲瑾亭的身上,隨即張開嘴唇說:“厲先生,我有話跟你說。”


    “嗯。”厲瑾亭略微點頭,從白允轍的手中將輪椅接過去,推著白炘楠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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