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講果然最重要的還是宣言


    地球是藍的。(加加林)


    地球是藍的。加加林這麽說過。(桂小太郎)


    然後呢?(誌村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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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天空即將明澈起來的清晨。


    時間是八點半過一點,離早晨的班會大約還有十分鍾。


    三三兩兩來到學校的學生們,使學校正門前顯得熱鬧不已。誌村新八上學的時間,每天早晨也大概都是這個時候。


    今天也是如此。


    [早晨好——,早安,昨天的那個看了麽?]每天早晨都會經過的熱鬧校門前。然而今天,被與往常不同的光景吸引,新八停下了腳步。


    “下周的學生會長選舉,請您務必投我捫心無愧的一票——”


    向著來上學的學生們,一名男學生提高了聲音。肩膀上斜掛著寫有名字的綬帶,也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吧,他的臉微微泛紅。


    說起來——就是下周了麽。新八看著他的身影,一下子想起來。銀魂高校學生會長選舉。投票的那一天,隨著下周的到來,漸漸逼近了。


    “如果我當選的話,一定會增加校園內的花壇麵積。感受花朵的美麗、精心培育植物的過程中,大家一定可以變得更加溫柔,我想銀魂高校也會更進一步的。”


    從他是候選者這一點來看,也就是說他是2年級學生。對於臉憋的通紅、結結巴巴卻依然努力大聲宣講的學弟,新八是抱有好感的。[總感覺很樸實呢]他這麽想。下周的投票日,投這孩子一票也許也不錯呢。一邊向z組教室走去,他一邊想著。


    於是,新八[喀拉]一聲拉開z組教師的拉門。


    緊接著,跌倒。


    “下周的學生會長選舉,請務必投我,我近藤勳光明磊落的一票!”


    穿著不倒翁玩偶裝的近藤,正站在講台上發出號召。


    “你在幹什麽啊近藤同學學學!”


    今天早上新八的第一次吐槽炸裂開來。可是,穿著不倒翁裝的大猩猩卻:


    “呀,早上好啊新八君。下周的學生會長選舉,請一定要投我一票哦!”


    以這樣一幅平和的口吻回應,還露出了閃光的牙齒。


    “不不不不,這樣很可疑吧!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不如說,你把自己塞在不倒翁裏就很可疑了!”


    “不倒翁不是選舉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麽新八君。”不倒翁大猩猩說。


    “那種奇怪的爽朗口吻也很讓人火大啊……”


    新八說著,幹咳了好幾下,又調整了一下呼吸。如果大清早的就“近藤同學學學!”這種反應的吐槽連發不斷的話,對身體不好。所以他把語調調整的柔和了一些,繼續說了下去:


    “呀,我說近藤同學。不倒翁是當選之後用的東西。那種往眼睛裏塗墨的,你應該也在電視上看到過吧?”


    [注:在日本,有當選後往不倒翁的一隻眼睛裏塗墨表示吉利的風俗……理解不能——]


    “啊~哈~哈~哈。要是眼裏弄進去墨水的話會痛得不得了吧新八君!”


    “我說,你的發言已經讓我頭痛的不得了了……嘛,算了。”


    對於滿麵笑容的大猩猩不倒翁、呃是不倒翁大猩猩、反正哪個都一樣啦,總之已經失去了興趣,新八換了一個聊天對象。這次是守候在近藤旁邊的土方。


    “土方同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大清早的就不得不麵對大猩猩不倒翁,呃是不倒翁大猩猩?反正哪個都一樣啦,我會得精神外傷的哦。”


    “沒什麽怎麽回事屁回事的啊新八君。”土方冷淡的回答。“近藤老大可是這次學生會長選舉的候選人哦新八君。選舉活動的期限是一個星期,就算浪費一天也不行,所以才從一大早就在演說啊新八君。”


    “那個,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個新八君新八君的?”先提醒過這一點,新八才繼續說:“話說回來,候選人一般不都是2年級學生麽?就算是在[人設]這個詞已經幾乎失去意義的三z世界裏,我們怎麽說也還是3年級學生哦?”


    “三年級的不能當候選人啥的,學生手冊裏可哪都沒有寫吧新八君?”


    “呃,所以說那個根本就沒有必要寫——”


    “怎麽了怎麽了”這時插話進來的,是大猩猩不倒翁的另一個同伴,衝田。“想找我們家老大的麻煩麽——?你這不是約等於妨礙演講嘛?”


    “那個,我沒有妨礙的意思啦,不過,你家的老大,不已經是風紀委員長了麽?為什麽還想進一步坐上學生會長寶座?”


    土方回答了這個問題:


    “要是兼任風紀委員長和學生會長的話,近藤老大的權利就更大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站在校內最強地位上的人了。那樣一來,我們的校內治安維持活動也就比現在更容易實行,說起來,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哦?”


    “就是這樣”衝田把話接了過去。“嘛,近藤委員長當上學生會長以後,土方副委員長就是雨傘管理員,我們的野心也就得以達成了。”


    “喂,平衡性不太好吧,我兼任的那個職位。”


    土方這麽一說,


    “說什麽哪。不是兼任,你就是專職雨傘管理員哦,土方先生。”衝田回答。


    “謝謝。那,你就專職[砰砰擦黑板委員]好了。”


    “那個我可做不來噢。要把土方先生的頭當成黑板擦敲的砰砰響這種過分的事情。”


    “誰教你那麽劃時代的擦黑板方法的?我說,那幾乎就等於毆打了吧?”


    土方的臉上暴起井號青筋。這時不倒翁大猩猩候選者插嘴進來:


    “喂喂,你們這些家夥。不要一大早就起內訌。沒看見投票人正一臉困惑的嘛。現別管那些,我要繼續演說了。——新八君,我的宣言,你要好好聽進去哦。”


    說著,近藤走回講台的原先位置。


    嘛,要是有充實校內治安維持活動之類的理想的話,近藤的宣言多少也有點仔細聆聽的價值也說不定……新八決定姑且先靜觀演說。


    於是,近藤開始演講:


    “哎——,諸位,首先非常感謝大家。我是候選人,近藤勳。哎——假如我當選學生會長之際,我打算把每天早晨的班會時間改成詩歌朗誦會。”


    聽到這裏新八就失去了興致,不過近藤還在繼續說著:


    “順便說一下,我的詩歌,是獻給阿妙小姐的愛之詩。接下來請諸位欣賞,由近藤勳獻上的愛之詩,「阿妙小姐lovingyou」。噢——”


    說時遲那時快,一本英文字典(硬盒裝)從新八背後飛來,漂亮的命中不倒翁眉間,會心一擊。


    回頭一看,應該說是理所當然毫無疑問,新八的姐姐——妙站在那裏。


    “大清早就被迫聽一隻穿著不倒翁裝的大猩猩詩朗誦,會受到精神創傷的哦。”洋溢著一如既往的微笑,妙說道:“而且你念到「lovingyou」的時候,咬下唇的發音聽了尤其讓人不爽哦。”


    “呀,所以說姐姐,字典也太那個啥了,至少用隨身背單詞那種就行了吧”


    麵部肌肉抽搐的新八旁邊,從不倒翁大猩猩的眉間汩汩流下一股血。一邊忙著照顧他,


    “委員長!”


    土方一邊大喊。


    “不好,血染不倒翁了!”


    衝田幫腔。


    “這是吉兆!不過不是說這個的場合,快送保健室!”


    進行著如此說相聲似的對話,土方和衝田抱起血不倒翁衝出教室。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目送他們離開,阿妙轉


    向新八:


    “小新,就算一時衝動,你也決不能被那種大猩猩的宣言迷惑住哦”


    “這我知道啦。”新八一邊點頭一邊說。“雖說近藤是同班同學,不過,要給他投票,這我實在做不到。”


    “說得也是呢。而且再怎麽說,你也一定要投自己一票才行呢。”


    “就是說啊。”一瞬間應和之後,新八眨了眨眼。“哈?那個,姐姐,你剛才說什麽?”


    “投票日,你要在投票上寫自己的名字哦小新。要說原因嘛,因為你也是候選人哦。”


    “哎哎哎哎?等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因為小新的候選人申請,我已經幫你交掉了。”


    “什麽叫幫我交掉,那種事我根本就沒拜托過你吧!話說,為什麽你要擅自這麽做啊?”


    “在選拔賽之類的時候經常有這種橋段的呢。”不經意間冒出了神樂的聲音。


    不知何時站到新八旁邊的中華姑娘,繼續說著:


    “朋友們會偷偷支持我的喲~這種橋段的說。”


    “對對”阿妙也開口:“這樣一來這個孩子大概就能取得最優秀獎呢~”


    “不對不對不對!很可疑啊!”新八咕嚕咕嚕搖著頭。“根本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哎?我是候選人?這次學生會長選舉的?”


    “對。我和小神樂會負責支持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很不安哦,對於這個人選相——當不安哦。比起這個來!”扶著眼鏡,新八繼續問道:“為!什!麽!為什麽我非要當什麽候選人不可啊。”


    “為了阻止那隻大猩猩當上學生會長哦,這還用說嘛。在怎麽說,讓一隻大猩猩當什麽學生會長根本無法想象嘛。就算有猴子當司機,大猩猩學生會長什麽的也太離譜了吧?”


    “就是的說。而且大猩猩當上學生會長的那一天到來的話,連他旁邊的s混蛋都會跟著雞犬升天的。那種事情我絕對不能承認的說!”


    “所以說!”新八又推了一下眼鏡。“所以說姐姐自己去當候選人不就好了!還有神樂你也是!我覺得坐享其成是不對的!”


    “我說啊,小新。我又不是自己想要當學生會長,隻是為了阻止那隻大猩猩而已。所以才讓小新你去當候選人的。說起來也就是[幕]後策劃哦,是黑[幕]哦,女孩子還是要有[膜]比較好吧,你說呢?”


    [注:…………太和諧了吧喂……]


    “根本不是一個字吧!”無視新八的悲鳴,妙還在說:


    “就是這——樣,小新。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要努力進行選舉活動哦~”


    “呀,可是,我還是——”


    “要加油哦~”


    對於眼睛下方的暗影忽然濃重起來的姐姐,新八隻能點頭稱“是……”。不過,對一時提不起精神的新八,神樂吹起了耳邊風:


    “阿八,打起精神來的說。要是當上了學生會長的話,以阿八的權利,把修學旅行的目的地改成北海道的可能性,可是真真確確實實的哦。這樣一來,阿八你喜歡的偶像的演唱會不也就可以去了嘛?”


    “哎——,大家早上好。我是,候選人誌村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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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點是在中庭。麵朝一名男學生肩上的攝像機,手持麥克風的女學生正在進行報道。報道如下。


    “——我是廣播部的花野。哎——,關於今年的學生會長選舉,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不僅候選人四處林立,而且幾乎全都是三年z組的學生,正所謂惡夢一般的局麵。明明是三年級學生卻要當選新一任學生會長,這究竟是為什麽呢。還有,他們真的有提出像樣的公約口號嗎。——啊,那邊有個貌似候選者的人!讓我們采訪一下他吧。”


    抱歉——,花野記者用麥克風對準的,是一名長發男學生。


    “請問您也是候選人嗎?”


    “對。我是三年z組的桂。”


    “請問為什麽要成為本次學生會長競選的候選人呢?您有什麽想法嗎?”


    “嘛——,是那個啦。”桂把手放在下巴上,一本正經的說:“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值得四處宣揚的豪言壯語,嘛,硬要說的話,就是當了學生會長以後評價報告上的分數似乎會增加啦——就是這樣想的。”


    “動機相當不純呢——。那麽順便問一下,假如您當選學生會長的話,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打算呢?”


    “當然有了。我的想法是引進點心時間。然後所謂的點心當然就是「美味棒」。從周一到周五每天的口味都不同的喲。”


    “那個,就算你說[的喲]也實在是——。順便再問一下,樹在您旁邊傻站著的迷之生物究竟是什麽?”


    花野記者所指的,是一隻白色的長著嘴的、整體感覺像是隻企鵝似的東西,簡要說來就是伊麗莎白。


    “不是謎之生物,是伊麗莎白!”桂狠狠盯著花野記者。“這次我在想,要不要讓伊麗莎白來替我進行支持演說。這樣在選舉活動期間也可以一起回家了。”


    “原來如此。”花野記者感歎。“那麽請這位支持者也說幾句話可以嗎?”


    “我不介意。”


    “我是廣播部的花野。哎——這次您會負責支持桂同學的競選是嗎,請對著攝像機說幾句話吧。”


    被這樣問道的伊麗莎白,因為無法發出聲音,所以一如既往的舉起手中的牌子。


    [在學生會長競選中,請務必投我伊麗莎白一票。]


    ——板上是這麽寫的。


    “那個,桂同學。”花野記者一臉困惑:“這個不是對桂同學的支持,而是他自己的宣言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伊麗莎白!”散亂著一頭長發,桂怒聲質問伊麗莎白:“你自己也是候選人這種事情,我聽都沒聽說過啊!”


    [因為老子又沒說過——]


    “什麽!”一瞬間畏縮之後,桂繼續逼問:“為什麽你不告訴我!你我難道不是朋友麽!”


    [少那麽天真了——,那樣在競選中可贏不了哦]


    “喂,喂,伊麗莎白,你那是什麽說話口氣……不對,是什麽舉牌子口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不對,就像換了個伊麗莎白一樣啊!”


    [是選舉啊。選舉這個魔鬼改變了我。]


    “你是在哪學會這種台詞的啊!”


    對於拍檔的驟然巨變,桂痛苦的抱著頭扭動身軀。把他丟到一邊,花野記者轉向攝像機開始發表評論:


    “——哎,正如大家所看到的,看來這次的競選,連非人類的生物都當上了候選人。我已經搞不清狀況了,這究竟是——”


    正說到這裏,花野記杯者身後跑來的巨型犬——定春一頭撞飛了。


    “果然不行啊,神樂”還騎在定春身上,新八說:“我真的沒法駕馭定春啦。而且剛才好像也撞到什麽人了。”


    “那就暫且先stop吧,定春。”


    聽到神樂的話,定春停下了腳步。此時距離花野記者被踩的地點大約有10米。


    “果然,還是讓它像往常那樣走路比較好吧。”


    對忐忑不安的新八:


    “不行的說”神樂回答。“說到選舉當然就是選舉專車了。禿頂大叔坐在專車裏揮手我可是見到過的說。”


    “這個嘛,確實也有啦”新八說,“不過,坐在狗身上實在是……”


    “小新”這次是阿妙,“害羞可不行哦。選舉就是要引人注目呢。像你這樣的不起眼少年就更是如此。”


    “大姐頭所言正是的說。阿八你這種無藥可救型的不起眼角色,


    如果騎在定春身上的話,就剛好可以正負抵消了呢。”


    “嗯,無可救藥的不起眼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新八半眯起眼。“話說,你們兩個真的是支持者麽?完全看不出有支持和鼓勵候選人的樣子嘛。”


    然而,嚴厲的姐姐卻嚴厲的催促著弟弟:


    “不要扯那麽悠長的話題。來,趕快發表演講。名字和口號要大聲說出來哦。”


    “我知道了啦。”


    就這樣,新八繼續騎在定春身上,抬高了嗓門:


    “哎——校內的諸位!”


    “不行哦”妙馬上批評道:“不爽朗一點、油嘴滑舌一點可不行。要[校內的諸位!]這種感覺。”


    原來是這樣啊,新八想著,馬上付諸實踐:


    “哎——校內的諸位!”


    “不對的說!要再帶點威嚴感,[校內的諸位!]這樣。”


    “校內的諸位!”


    “不對哦小新。[校內的諸位!]”


    “校內的諸位!”


    “不對的說![校內的諸位!]”


    “校內的諸位!”


    “小新,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明白啊。[校內的諸位!]”


    “校內的諸位!”


    “不對不對,不是那樣。[校內的諸位!]”


    “校內的諸位!哎我說你們夠了沒有!”新八終於暴走。“校內的諸位校內的諸位到底要讓我說多少遍才算完!而且印刷體上根本看不出來語氣有什麽區別吧!與其說被看作騙行數的危險性很大,我看根本就是的吧!”


    “對!就用這種氣勢說話哦小新!”


    “真的麽!好嘞!——”


    一邊上演著白癡的畫麵,新八開始陳述口號:


    “——哎,我誌村新八當選之日,學校裏一切活動都會邀請阿通小姐當嘉賓——!”


    這種白癡宣言正說到一半,


    “小新,你在說什麽傻話呢。小心我用裝滿零錢的儲蓄罐砸你哦~”一邊吐出這種台詞一邊滿麵微笑的阿妙說。“要是想當選的話,不說點正經的可不行。”


    “就是的說”神樂也接過話,“要是從你身上抽走僅有的認真感以後還能剩下什麽的說。隻剩下[校內的諸位]了吧。”


    “聽不懂你在說啥。”新八演講的同時還不忘輕微吐槽:“可是我,根本就沒考慮過什麽口號……”


    “果然還是不那麽晦澀的口號,比較容易吸引投票者的注意吧。”阿妙說:“比如推進校園內美化活動啦,這種類型的如何?”


    “原來如此,這個主意不錯哎姐姐。”


    於是,新八就這樣原封不動的采用了阿妙的方案:


    “哎——,我誌村新八當選之日,將會推進校內美化活動。為了實現零垃圾的學校,我誌村新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就在這樣演講感覺還不錯的時候,


    “定春,不可以的說!不要在這裏大便!”


    “這樣不行的吧!這不是正在破壞口號麽我們!”


    “沒關係的,小新。大便不算垃圾的哦,終究會返還土地哦。我們就在大便的基礎上實現零垃圾吧~”


    “我可沒自信!我可沒有在那種基礎上實現的自信啊!”


    此時,近藤和土方等幾位風紀委員,正遠遠注視著吵吵嚷嚷的新八等人。


    “唔,沒想到新八君居然也是候選人,而且還有阿妙小姐當後援,真是羨慕。”


    臉頰上貼著創可貼的不倒翁如此評論道。


    “我看還不是被大姐唆使才去參選的。為了不讓某些人當選。”


    “某些人?真是的,到底是哪個混蛋啊。要是讓我發現某人是誰,絕對要把他倒吊在校舍屋頂上。”


    “我可不想看到你那種醜態。”


    “你太天真了十四。我可是無論多麽殘酷的製裁都下得了手的男人哦。”


    “那個,我說被倒吊的其實是你……嘛,算了。”


    歎了一口氣,土方打住這個話題,朝新八他們揚揚下巴,繼續說:


    “不過嘛,選舉專車這個主意其實還不錯。這種好點子當然要竊為己有。”


    “話是這麽說啦,不過我的選舉車又在哪呢?”


    被不倒翁這麽一問,


    “現在正派人去找呢。”


    就在土方這麽回答的時候。


    “土方先生,找到了哦!可以拿來當選舉專車的東西!”


    衝田一邊喊著,一邊拖過來的,是一輛髒兮兮的平板車。而且這輛平板車上,還坐著一名端坐在帳篷裏的眼鏡大叔。


    “你是從哪找來這種東西的!”土方怒吼。“話說回來,上麵不是已經坐著看起來很像武藏的候選人了麽!”


    “不是啦土方先生。這個人不是候選人,我已經拜托這個人發表聲援演說了哦。來,大叔請發言吧。”


    被衝田這麽一催,大叔開口說了一句話:


    “這是哪?”


    “我看根本就不行吧!”土方吐槽。“與其說讓他發表聲源演講,我反而比較想要聲援這個人的人生!抱歉了,大叔,居然讓你在小說版裏也跑龍套。”


    [把他拖走,從哪來的回哪去。][嘁,什麽嘛。]就這樣,衝田的平板車方案被否決了。


    “喂,說起來山崎人呢,山崎。他應該也去找選舉車了不是嘛。”


    “山崎的話,”衝田指著不遠處。“他在那邊跟人卡巴迪呢。”


    “山崎——!!”土方怒吼著衝過去。“連小說裏也這樣麽你——!!”


    “哼,不管在哪都這麽吵鬧呢,真選——呃原風紀委員會的那些家夥們。”


    在某處和某人大談特談卡巴迪卡巴迪的山崎,被土方踢飛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在二樓走廊裏注視著這一切的,正是東城步。


    製服和齊肩長發。似乎正在閉目養神的麵容。舉止溫柔的這名皮膚白皙的男子,也是三年z組的學生。在他旁邊站立的,是長了一張風姿凜然和楚楚可憐並存的臉龐,似乎有點來頭的美少女柳生九兵衛。


    名門望族柳生家的繼承人——九兵衛的身邊,總是有負責照顧她的東城形影不離。二人的關係在銀魂高校裏同本傳。


    “少當家,按這個樣子來看,學生會長選舉,我們似乎是勝券在握了呢。”


    東城胸有成竹的說著,可九兵衛對此並不動心:


    “在那之前,東城。我有說過想當學生會長選舉的候選人麽?為什麽你老是逼我做一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事情。”


    “少當家,被您說成是硬逼,我實在太無地自容了。可我一直都是為了少當家著想才有所行動的。就連看星座占卜的時候,也會察看一下少當家的星座哦。”


    [聽我說好嗎?]東城繼續說下去。


    “這次的學生會長選舉——少當家之前的確沒有參選的意思。不過,這次選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場比賽。在本傳裏作為正式角色出現的我們,既然在小說裏也登場了,那就幹脆讓這地位鞏固如磐石多好。也就是說有參加的價值,就像奧林匹克似的祭典那種。”


    “你說的話總是很誇張呢。”


    “在下不敢誇大其詞。而且正如剛才所說,這次的選舉,看來我們勝券在握。那些一邊播灑糞便一邊進行演講,還有加深對平板車大叔之間交流的候選者,根本不可能勝過少當家。再加上少當家的這張臉!”東城語氣重了起來。“有這張英姿勃發的face,當選根本不在話下!隻要參加就能占盡優勢的比賽,連獲勝都毫無懸念,不參加可說不過去吧!”


    “既然獲勝毫無懸念的話,那選舉活動什麽的不做


    也罷吧。我要回去了。”


    九兵衛說著便急著轉身離去。


    “少當家,請留步”東城說著,敏捷的攔住了她的去路。“的確,少當家的當選毫無疑問。但是,要說唯一的不安定要素,那就是少當家,您現在的裝扮。”


    “我的衣服怎麽了?”


    詢問的九兵衛此時正身著水手服。可是,裙子下麵卻配了一條運動褲。


    “就是這個啊,這個!這條褲子!這算什麽嘛。現在又不是冬天。這裏又不是北國。少當家將自己的美腿封印起來,還怎麽牢牢抓住投票人的心?”


    “我還不習慣穿裙子這種東西。所以才穿成這樣。”


    “這樣可不行!現在就請您趕快把那條健美褲脫掉。為了將少當家的完整之美,迅速傳遍整個校園,來吧趕快把健美褲脫掉。”


    “知道了知道了”九兵衛有些不耐煩。“一會我會脫的。”


    然而東城卻不肯讓步:“不行,現在就脫。少當家,我並不是有什麽淫念哦。想要當選學生會長的您,居然自己破壞校規成何體統。為了從選舉中勝出,脫掉褲子事不宜遲。不然的話就讓我來——”


    東城向九兵衛的運動褲伸出手的一瞬間,九兵衛的一記飛踢正中東城的臉。對“嗖——”飛出走廊的東城,


    “如果是違反校規的話,我以後不會在穿了。隻有這個忠告我暫且收下。還有東城,最近一般來說都管這個叫[體育褲]不是[健美褲]。”


    這樣說著,九兵衛揚長而去。


    “嗬嗬……少當家”東城趴在走廊上,低聲自語:“您還是一點都沒變呢……”


    這時,有人向東城“喂”了一聲。


    “怎麽了?”抬頭一看,站在那裏的是體育老師鬆平。手持竹刀。


    “你剛才,對女學生耍流氓了吧?”


    “哎,不是的”


    “跟我裝糊塗也沒用。大叔我全都看在眼裏了。——名字?”


    “呀,所以說……”


    “名字”


    “東,東城步”


    “到學生指導室走一趟。”


    “去就去。呃,對不起,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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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一次一次的就不能差不多一點嘛。”


    說出這句話的,正是哈塔校長。前不久被扯掉的觸角已經重新長了半截出來。


    此時也正是哈塔校長和教頭大叔,把銀八叫到校長室來絮叨個沒完的老生常談畫麵。


    “為什麽惹是生非的,每次都是你那些學生。”哈塔說。


    “我那些學生又怎麽了?”


    如此反問的銀八,像外國電影裏看到的那樣,正浸在泡沫四溢的浴盆裏。


    “嗯,我說那個,你已經超過裝傻的領域了吧。”


    “抱歉啦。”


    一邊說著,銀八從浴盆裏站起身來,走進由掛簾分割出的淋浴間,衝淨身體,擦幹身子,披上浴衣,一屁股坐到客人用的沙發上開始抽煙。


    “那個,我說,雖然都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才好,不過我努力試試看:首先,淋浴的熱水是從哪裏引過來的?什麽時候改造的?還有我想你也知道,這裏是校長室哎,你把地板都搞得濕漉漉的了。還有那個煙卷,根本就不是你的吧。”


    接過一一吐槽的校長的話把,


    “給我差不多一點啊,阪田老師。”


    教頭一邊用justwe的手的部分掏耳朵一邊批評道。


    “呃,我說那個東西是那麽用的麽?justwe就是幹這個用的?”


    “嘁,果然繼浴盆之後的傻不好裝呢。”


    “沒有必要去競爭吧,死老頭——!”


    對於額頭上浮起青筋的校長,銀八坐在沙發上開口:


    “——怎樣?今天找我到底有何貴幹啊,副編集長”


    “是校長啦。哎我說,這個係列的裝傻能不能給我打住?我已經漸漸搞不清楚這稱呼到底是升級還是降級了。”咳嗽了一下,校長繼續說道:“啊啊,所謂的要緊事,不是別的,正是下周的學生會長選舉。”


    “選舉怎麽了?”銀八吐出一口煙圈。


    “不該問[怎麽了?]吧。還不是因為你那些學生有好幾個都是候選人,今年的選舉都要一塌糊塗了。”


    “哦哦,我那些學生啊。”


    對於一臉一問三不知神色的銀八,校長隻能滿腔怒火的繼續解釋。


    “近藤勳、誌村新八、桂小太郎、柳生九兵衛、還有個巨大的白色可疑生物,這些都是你們班上的學生吧。自己都沒有掌握情況麽你。”


    “難道自己都沒有把握住[我根本不可能把握情況]的情況麽你。”


    “對不起。哎,好厲害!居然是我這邊在道歉!這是語言的魔術?”


    對於校長的反應,


    “我說啊——校長。”銀八漂亮的無視掉,繼續自己的話:“去當學生會長的候選人有什麽不好嗎?這種積極參加學生會活動的態度,反而應該表揚才對吧。”


    “呀,我說”校長歎氣。“你知道這是二年級學生的活動吧?你家的那些爆烈學生,都已經是三年級了。三年級的學生當了學生會長可怎麽辦,剛開張就倒閉,這又不是飯菜差勁的飯店。”


    “這例子舉的真蹩腳。”教頭嘀咕。


    “要你管啊死老頭——!就算鬆井也不可能每次都全壘打吧!誰都會有個一兩次打空的時候啦!”


    (注:這裏的鬆井說的不知道是鬆井秀喜還是鬆井稼頭央……總之都是很有名的棒球手就是了……)


    “我沒空管你是哥斯拉還是卡麥拉(注:即照相機哦)的”一把抓住怒吼中校長的觸角,銀八的聲音冰冷:“那你想讓我怎麽辦?”


    “好痛痛痛!等,等一下,才剛剛長了一半出來!才長了一半出來!呃,不過就算全長出來也不能讓你拔!”


    銀八鬆開手,校長才得以調整紊亂的呼吸。


    “那個,所以說就這樣。就算我退一步同意三年級的學生參選,但是z組出五個人還是太多了一點。所以就要拜托你這班主任,去說服也好怎麽樣也好,希望你去減少候選人的人數,這就是我的要求。”


    “也就是讓我去跟他們說,給我死心放棄候選人資格麽?”


    “唔,簡單說來就是這樣。”


    “那根本不可能嘛。他們才不是會老老實實聽話的省油燈呢,他們。”


    “嘛,又不是讓他們全體退出。隻要減少幾個人就謝天謝地了,這種感覺。”


    “你說的輕巧”


    銀八用鼻子哼了一聲,搖搖頭。


    “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哦。而且”校長壞笑了一下。“如果你完成了這項任務,這個月的工資,給你上調10%如何?”


    “反正又是[円吧]不是麽。”銀八再次握住觸角。


    “痛痛痛!不是啦不是啦!這次是真的!這次真的是真的!”


    銀八鬆開手,校長又繼續說:


    “真的給你漲10%的工資,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這樣嘛……”


    銀八說著,懶洋洋的撓著脖子。


    過了片刻,他[砰]的拍了一下手:


    “噢噢有了——!這——樣如何?”


    “這——樣是哪樣?”


    故弄玄虛的銀八一臉壞笑:


    “我也當學生會長選舉的候選人。”


    “…………”


    “…………”


    “啊咧?為什麽沒有露出那種[原來還有這一手啊!]


    的表情?”


    “呃,根本就做不到吧——!”片刻沉默之後,校長大吼。“那算哪門子作戰,教師自己參加學生會長選舉?不行不行!根本就不行吧阪田君。”


    “這不是不拘一格的銀八老師風格的招數嗎?”銀八說。


    “居然自己說自己不拘一格哎這個人。”教頭插嘴。


    “不不阪田君,從常識角度來說根本行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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