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席澈這種說法,她隻能一笑報之。


    過了會兒才看了看他,“也行,反正目前在你這兒吃飯才吃得下。”


    就是……如果住這裏,林介要勞累一些,萬一大半夜有人想動手腳。


    林介知道她在想什麽,問了一句席澈:“這個小區物業的安保怎麽樣?”


    席澈淡淡的點頭,“你們進來的時候門口小黑板還寫著失物招領沒見著麽?就一個披肩。”


    意思是一個小披肩都拾金不昧,小區裏的人都高素質。


    物業連這個都登好多天,也足夠負責。


    然而,林介問的不是這個。


    幹脆直接問:“有小偷麽?或者殺人犯。”


    聽到林介這種直男問法,夜千寵才忍不住笑了笑,看了席澈:“他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問題。”


    席澈轉頭看了她,稍微沉思片刻,“沒問題,放心。”


    她看了林介,點頭,聽到了?


    其實,南都極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除了那幾個聯盟會成員和寒愈那幫人,基本就沒人知道了,他們明顯也不敢亂來。


    林介也就不再多說,反正住在寒公館他也不自在,要說安全問題,寒愈才是危險頭號分子。


    “嗡嗡嗡!”林介的手機震動。


    他低頭從兜裏掏出來,看了一眼,當麵接了,“喂?……嗯,知道。”


    沒了。


    夜千寵看了他。


    林介掛了電話抬頭,“蕭秘書已經把慕寅春的資料發給你了。”


    她本來吃飯就漫不經心,因為感冒沒什麽胃口,加上剛剛喝了一碗湯,所以一筷子一筷子的慢慢數著米粒兒在吃。


    這會兒聽到林介的話,頓了動作,“誰資料?”


    林介微挑眉,“蕭秘書說是慕寅春,應該是這麽叫。”


    夜千寵看了席澈,“那個引導你的經理人行賄的人,叫慕寅春?”


    席澈神色淡淡,點頭,“怎麽了?”


    她低低的自顧嗤笑了一下,“早說。”


    還以為是什麽人,別人她不知道,但慕寅春她還是知道的,慕繭的父親嘛,以前沒有過交道,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


    但現在看來,有那樣一個女兒,父親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慕寅春原來在南都商會裏當職?看起來是在監審部門不低的職位上?”


    席澈點了點頭,“席氏所有會計審計和資格評估都是他帶人負責。”


    商會既然派他過來,那應該是有點身份的。


    否則,如果是隨便一個小嘍嘍過來告訴他的經理’給錢好辦事’,估計他的經理也不會信。


    夜千寵笑了笑,“說不定也是寒愈把慕寅春弄進商會的,他對慕繭倒是始終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慕寅春是什麽時候進的商會?


    是刻薄男讓他進的,還是伍叔讓他進去的?


    算了,她懶得想這個問題。


    “資料還去看麽?”林介問她。


    夜千寵這才順勢點了點頭,“看。”


    雖然算得上認識,但還不至於真正了解,當然要看資料。


    說著,她就已經放下了餐具,抽了一張紙巾。


    席澈抬眸看過去,表情素常的淡然,可眉頭皺了一下,“不吃了?”


    她淺笑,點頭,“飽了,我去看看郵件。”


    她起身走之後,林介感覺接到了席澈極其不友善的目光。


    他裝作視而不見,急促扒自己的飯,不就是吃你兩碗飯麽?


    可席澈依舊盯著他。


    林介隻好停下動作,看了席澈,“大小姐是女人,我一個男人總不能吃一碗就飽?”


    席澈麵無表情,“她一共沒吃半碗飯,你跟她說公事幹什麽?”


    哦,這回林介反應過來了,更是麵無表情,“你不給她喝那碗湯她可能會多吃點。”


    兩個話不多的男人一來一回懟了兩句之後徹底安靜了。


    林介繼續吃自己的飯,席澈不可能攆他,因為看得出來夜千寵對林介的信任。


    夜千寵坐在沙發上,從自己手機上看的郵件。


    過了會兒,看到席澈從餐廳出來,徑直去了他的書房,出來的時候手裏握著筆記本,走過去便順手給她遞了過去,“密碼你知道。”


    她本來想拒絕。


    但是手機看郵件確實不太直觀,隻好接了過來,“謝了!”


    打開電腦,她看到的電腦桌麵就是之前在他公司見到過的那一張……


    男人可真是懶,一張桌麵能用這麽多年。


    可是換一種角度看,那更是一種沉默的長情。


    郵件裏,慕寅春的生平經曆都調查得很清楚,蕭秘書幹第一集團的首席秘書那麽多年,做這種資料最為在行。


    各個方麵的資料列得很清楚。


    “把藥吃了。”她正低頭看著電腦,聽到了席澈的聲音。


    抬頭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到了她跟前,把一杯水放在了茶幾上,掌心裏躺著幾粒五花八門的藥,給她遞過來。


    夜千寵看到藥就頭疼的吸了一口氣。


    但是感冒了,不吃藥也不行,隻好攤開手接藥。


    席澈沒有直接一翻手掌就給倒在她手裏,而是另一手托了她的整個手背,這才翻過掌心,把藥粒放進她手裏。


    給人的感覺,每個動作都很仔細,體貼。


    她吃藥的時候,席澈就在一旁。


    夜千寵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猛灌了幾口水,“你給我吃的什麽啊?”


    又苦又臭。


    在寒公館吃的藥沒這麽難聞。


    席澈也沒說,給她遞了一顆糖。


    她忍不住笑了笑,沒接,“又不是小孩!”


    看樣子,林介淪落到洗碗了,所以,她一邊看著郵件,一邊對席澈說話:“這事肯定要從慕寅春身上下手,你想好怎麽做了?”


    席澈在一旁坐下,也給他自己倒了一杯水,神色很淡,看起來不驕不躁的。


    半晌才道:“除了那一次所謂的行為,我的公司的確查不出什麽錯漏,既然就這麽一個問題,確實隻能從他身上下手。”


    辦法很多,但還得權衡利弊。


    夜千寵笑了笑,“若是以前,我大概會直接把他女兒給綁了,讓他把這件事的真相吐出來。”


    但現在她不會這麽做,綁架人這種事完全是自討苦吃,得不償失。


    “慕寅春的資料看起來也沒什麽突破口,頂多就是比較愛財,可他既然幫寒愈騙了你的經理人,錢,寒愈肯定給足了他。”


    所以,錢是引誘不到他了。


    “不急,慢慢想,總有辦法。”席澈看起來是真不急。


    夜千寵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本來想說不要小看寒愈,但還是算了。


    說著話,席澈抿了一口水,抬頭看了剛洗完碗筷出來的林介,“辛苦了!”


    林介麵無表情,看起來根本不接受他這個客氣話。


    夜千寵來回看了看這兩人,“你欺負林介了?”


    席澈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我又打不過他,不過是讓他洗了個碗。”


    飯菜是一起準備的,但是洗碗輪到林介一個人,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生氣了?


    其實不是的,是因為林介劃拳居然輸給席澈了,要知道當初他在部隊裏劃拳那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結果,剛剛吃完飯,兩人碰了個拳,劃了三次,林介居然敗了,敗給這麽個在林介看起來溫墨斯文的商人。


    丟人。


    “我出去巡查一圈。”林介拿了外套。


    夜千寵知道他的習慣,所以點了點頭,“去吧。”


    席澈說小區安全,林介也不能完全信,他把小區走了個遍,尤其席澈的獨棟小公寓前前後後所有鄰居,各個角落、拐彎處他都看了一遍視野。


    下午過的很快。


    晚上的晚餐,他們依舊在席澈那兒用的。


    大概九點半。


    寒公館那邊給夜千寵打了電話。


    “大小姐?”電話裏的雯姨的聲音。


    夜千寵握著手機“嗯”了一聲,夜晚降臨,感冒的人鼻音比較重,“雯姨,怎麽了?”


    雯姨聽到她鼻音那麽重,擔心的問:“大小姐,您早上就出去了,中午和晚上兩頓藥都沒吃吧?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來?”


    她這才淺笑,道:“雯姨,我今晚就不回去了,這兩天有點事,在朋友家住。”


    “啊?”雯姨的驚訝。


    她本來想問哪個朋友家,但還是忍住了。


    這個電話掛掉之後,雯姨經受著兩個腦袋、四隻眼睛的鞭笞。


    先生寒愈交疊著長腿,手裏“哢擦哢擦”搓著核桃,目光冷幽幽的盯著她,薄唇一動,“怎麽說的?”


    雯姨雙手握著,小心的一笑,“大小姐說……她今晚就不回來了。”還自己加了幾句:“這個天氣,夜裏其實很涼,大小姐又在感冒,一來一回病情會加重。”


    男人一整個下午臉色都不大好,聽完雯姨的話更是陰沉著眸子,卻一言不發。


    一旁的滿月樓倒是淡淡的挑了一下眉,“也是,來來回回再受寒就不好了。”


    男人終於朝滿月樓冷然掃了一眼,“不是你說這樣很危險?”


    滿月樓淡漠的臉上無辜而無奈,點了點頭,“我說的的確是事實,可這也是你自己一手送出去的。”


    原本,滿月樓以為,這個男人既然想得到千千,得到她手裏的一切,就不可能允許她在席澈那兒留宿。


    鬼知道他對感情這事竟然這麽的沒有覺悟。


    雖然陰沉著臉,最後也隻有一句:“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一晚上而已。”


    滿月樓&雯姨:“……”


    *


    夜千寵掛了電話,差不多也該睡了,但又不想睡,一直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話,跟旁邊的席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等見她困的時候,席澈去臥室拿了一條毯子。


    出來時,她卻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原本他想著,她今天沒怎麽吃飯,可能得來一頓宵夜。


    但生病的人晚上被反複叫醒會更難受,他隻好作罷。


    “篤篤篤!”敲門聲。


    林介已經起身去開門。


    “先看是誰。”席澈提醒他。


    林介徑直往前走,表情未變,隻有心裏想他又不蠢,還不知道看來的是人是鬼?


    現在可都快十一點了,大半夜。


    站在門口,林介看了貓眼,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峻臉,蹙了蹙眉。


    開了門。


    門外的人剛要抬腳,林介稍微挪了一步,堵在門口,“伍先生。”


    外頭一片漆黑,夜涼如水。


    寒愈眸子裏透著陰冷,嘴角扯了一下,“你能攔住我?”


    林介筆直的立著,隻是道:“大小姐已經睡了。”


    透過寒愈,林介還看到了跟寒愈一起過來的滿月樓,靠在車子邊,雙手環胸,好像是被強迫跟著過來的,外套都沒穿。


    滿月樓確實被逼迫的,他都已經睡了,硬是被寒愈拉了過來。


    心裏嗤然冷笑,八九點鍾的時候直接過來接人多好?偏偏大半夜才回過味來,然後非要來接人。


    這一回,滿月樓以為,他既然來勢洶洶,就算千千睡了,他肯定抱也把千千抱回去。


    然而,他又一次高估了這個骨血裏沒有流著感情的男人。


    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之後滿月樓看著他進去了。


    過了幾分鍾才出來的。


    空著手。


    滿月樓蹙了蹙眉。


    那時候他沒問,等上了車,滿月樓才問,“千千呢?”


    男人回答:“睡了,讓林介轉告明天早上回來。”


    滿月樓:“……一來一回兩小時,睡個覺多好?”


    男人冷著臉沒搭腔。


    *


    第二天早上,夜千寵起來時腦袋還是沉沉的,但是已經不發燒了。


    席澈備了早餐,茶幾上已經放好了她吃過早餐後應該吃的藥。


    轉頭看到林介,她抬手撥了撥長發,“席澈呢?”


    林介環視了一圈,“書房?”


    席澈的公寓一共就兩個房間,她和林介一人一個,所以主人隻能睡到書房去。


    夜千寵昨晚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一聽到席澈睡的書房,一下子生出幾分歉意,“你們倆睡一個房間不就好了?”


    兩都是男人。


    林介表情淡淡,“我倒是無所謂。”


    那意思,就是席澈窮講究,不肯跟他一個床。


    “起了?”席澈從廚房出來,穿戴整齊的,看起來也沒有疲憊。


    她轉過頭,“你……昨晚睡得怎麽樣?”


    席澈表情如此的淡,“好。”


    然後招呼她去吃早餐,而他看樣子是要出門。


    夜千寵蹙了蹙眉,“你去哪裏?”


    席澈開了門,也側首看了她,道:“有點事,不出小區,幾分鍾就回來,你先去吃早飯,藥在桌上!”


    末了,看向林介,“你跟我來。”


    林介蹙了蹙眉,“我也要吃早飯的。”


    “幾分鍾餓不死你。”席澈已經走出去了。


    夜千寵聽到這話硬是沒忍住笑了,她很少,或者說根本沒見過席澈這麽懟人,林介是第一次。


    十來分鍾的時間。


    夜千寵聽到了門口稍微嘈雜的聲音。


    引頸從餐廳看出去,見了兩三個人把一個什麽東西搬進來。


    東西搬進來之後,席澈又跟那些人出去了。


    她正好可以從廚房的窗戶看到,見席澈給他們一人派了個紅包,又把一串鑰匙給了其中一個人,然後一群人列隊往一個方向走了。


    她皺了皺眉。


    等席澈進屋,端著粥從餐廳出去。


    席澈和林介在客廳,把之前搬進來的東西拆了包裝。


    林介去扔了包裝的時候,夜千寵看見那是一個單人沙發,“你買沙發做什麽?”


    席澈抬頭看了她,然後繼續忙手裏的,也道:“專門挑的,這個樣式你用起來應該比較舒服。”


    她喜歡整個人窩進去,這個單人沙發大小剛剛好,甚至寬敞,她躺進去都舒服。


    夜千寵有些愣,“……給我買?”


    席澈表情一點沒變,好像這是什麽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道:“最近都住這裏,你坐其他的不舒服,覺得又不好意思糟蹋我的沙發,那就給你買個你的。”


    言下之意,這個是她的,她隨便怎麽躺怎麽跳都行。


    她站在那兒,表情不那麽明朗。


    雖然是好事,但……太好了,就不是好事了。


    “席澈……”她張了張口。


    可席澈這次沒看她,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站著做什麽?把早餐吃完該吃藥了,水涼了。”


    她隻得端著粥回了餐廳。


    等她吃藥的時候,順嘴又問了一句:“剛剛,門口那一隊人都是幫你搬沙發的?”


    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席澈搖頭,“是我公司裏的保安,你住這裏的時間,他們也住這兒,給他們租了旁邊的公寓,你不是怕安全沒保障麽?”


    這一回,她徹底不知道說什麽了,定定的看著他。


    他卻神色平常,“怎麽了?”


    夜千寵放下杯子,神色變得認真,“席澈……”


    “有話就說,不用一直叫我的名字。”他休閑下來,也端了一杯水。


    每次她這個語氣叫他名字,要說什麽,席澈基本是可以猜到的,當初和她表明心跡,她就是這種語調,一模一樣。


    即便他這麽說,夜千寵還是那個眼神,那個語調:“你不用把什麽事都做這麽好,這樣我壓力很大……本來這件事就是因為我,你才被牽連,我住到這兒本來就是因為覺得比寒公館自在……”


    席澈突然看過來,她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放下杯子,“我不是想讓你不舒服,也不想給你壓力,但安全問題第一,你不用多想,凡事做到精益求精也是我的個人習慣,僅此而已。”


    “……”她又不傻。


    要是以前那次他沒表白過,可能她還真不會多想。


    隻聽席澈繼續道:“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沙發,可以退了。至於保安,這是我答應了林介的,不能改。”


    她抿了抿唇。


    這麽好個沙發,他說是退,肯定隻要她張口,估計是直接扔了。


    沒辦法,她隻得不多說了。


    看來還是早一點把事情解決了好。


    “去睡個回籠覺?”席澈一下子就略過了這個話題,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看了她。


    夜千寵笑了笑,“你倒是可以去睡一覺,昨晚沒睡好吧?……要不然今晚我睡沙發得了。”


    很明顯,這種建議,席澈壓根不會搭理她。


    正好,她的電話響了。


    “大小姐。”蕭秘書打過來的。


    她一接電話,姿態就已經窩到沙發上了。


    席澈見了她那個無意識的行為,像是笑了一下,起身避開去了書房,沒聽她打電話。


    夜千寵看到席澈的表情了,也意識到了她毫無形象的整個縮進了沙發,本來還想坐起來的,可是他已經走了,幹脆保持了那個姿勢,“嗯你說。”


    “聯盟會成員那邊想約你出去。”蕭秘書道。


    夜千寵也不意外,但同樣是早就想好的說辭,“告訴他們我最近很忙沒時間,如果他們是打算各個回國了,那我抽半小時請他們吃個飯倒可以。就半小時,多一秒都不行。”


    半個小時,他們也做不了什麽,恨不得占用她一整天。


    蕭秘書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其實蕭秘書隻說了聯盟會成員想約她,卻沒說馮璐。


    這會兒,馮璐就站在她的房間裏。


    皺著眉看著她,“我們就是想約夜千寵一天都不行?”


    蕭秘書公事公辦的語調,連眼神都是,“璐璐,這是我的工作,我隻為我的老板考慮,不能因為你是我妹妹,就擅自安排,如果你要約的是我,我陪你幾天都行。”


    馮璐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要不要這麽刻板?就把她的時間騰出來一下而已,又不難。”


    蕭秘書雖然淡淡的一笑,但還是那個語調,“既然她說了不行,那就是不行,你不要為難我了。”


    馮璐皺了眉,“我不為難你,現在是你在為難我!你知道這趟約夜千寵出來,我們能談多少事情?這對我繼承整個家族有多重要麽?”


    蕭秘書還是沒說話,倒是給她換了一杯熱水。


    知道馮璐也喜歡喝熱水,但對溫度沒有要求。


    看到她這樣,馮璐多少有些來氣,“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查理家是什麽處境?”


    “我就像一個被撿回去的野孩子!為了那個位置我千辛萬苦,你難道忍心就這樣把我的好事毀了麽?”


    蕭秘書皺了一下眉,“我怎麽毀你好事?”


    “還沒有?”馮璐自嘲的笑意,“當初你在寒愈身邊工作,我求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現在你在夜千寵身邊,我再來求你,你還是這樣!”


    “哼,我算是知道了,去查理家,我跟野種一樣。在你和爸這兒,反正我不是親生女兒,你現在恐怕隻當夜千寵是你妹妹!你們根本不管我生死……”


    “璐璐!”蕭秘書語調重了起來。


    蕭秘書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女強人的氣勢很足,加上她此刻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股子鋒利。


    看著馮璐,“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了,說話不要張口就來,我和爸爸虧待過你麽?爸對你視如己出,我把你當親妹妹,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我知道你在查理家族是夾縫中求生,所以你當初說讓爸媽假離婚,即便那是極度荒唐的要求,可我阻攔了麽?”


    “上一次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在公司犯下那麽大的錯,為了你,我丟掉了自己一生引以為傲的工作,我說什麽了沒有?”


    “倘若你真的想成大事,那就敢為人先,真真正正的憑自己能力去做,不要總是利用這些捷徑,靠我靠爸媽!”


    她是做姐姐的,對馮璐基本沒有說過重話。


    說完這些,也稍微吸了一口氣,不想鬧得太僵,隻道:“這件事我表達得很清楚,這是我的工作,你要沒事,就先走吧。”


    馮璐被她訓了一通,緊抿著唇,許久才一句:“好!我不靠你們!”抓起包就轉身出了她的房間。


    *


    下午,夜千寵依舊在席澈那兒,但是這一天她基本沒閑著。


    晚飯還沒吃,她的電話響了。


    依舊是寒公館的座機。


    但這一次,電話那端的聲音是寒愈的,“還不回來?”


    ------題外話------


    席澈是真的骨子裏帶著的體貼,但對別人隻有骨子裏的淡漠……這樣的男配咋辦哦?


    刻薄男:還回不回來了?再不回來我放大招了


    千千:你放唄,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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