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寒見到穆妍的時候,穆妍左手拿著一根看起來不起眼的短笛,右手拿著一把吹毛斷發的小刀,正在比劃著。


    “嗯,把這破笛子砍了吧。”蕭星寒走過來,伸手抱住了穆妍。


    “那怎麽行?”穆妍放下手中的刀和短笛,看向了蕭星寒,微微一笑說,“你出來了?怎麽樣?還順利嗎?”


    蕭星寒微笑點頭:“當然。”他修煉的速度之快讓齊郢都連呼不可能,不過總歸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積累。


    穆妍伸手捏了一下蕭星寒的臉頰,唇角微勾:“蕭寒寒你現在很得意哦。”


    “嗯,有你在身邊,我當然很得意。”蕭星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穆妍表示,她家男人終於也會主動地說一點甜言蜜語了,難得難得,可喜可賀!


    “這是晉連城送我的幻音魔笛。”穆妍看了一眼那根短笛,“不過我沒看出來裏麵有什麽玄妙之處。我試了,吹普通的曲子根本與普通的笛子無異,並且音色還很低沉,聽起來並不好聽。”


    “嗯,收著吧,慢慢看。”蕭星寒說。


    “蕭寒寒你很大方嘛!剛剛不還說讓我把這破笛子砍了?”穆妍笑了。


    “不,我希望把晉連城的寶貝搶光,然後把他砍了。”蕭星寒眼底閃過一道幽光。


    穆妍眨了眨眼睛:“蕭寒寒你好壞哦!”


    “嗯?這個問題,我們需要好好溝通一下。”蕭星寒說著,俯身把穆妍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隔間的臥室大步走去。


    蕭月笙手中拿著一個東西過來找蕭星寒,走到房間門口,正準備推開房門,突然聽到裏麵傳來某種不可描述的聲音,他臉色微微紅了一下,猛然轉身快步離開了。


    “月師兄?月師兄!”


    齊玉嬋叫了蕭月笙好幾聲,蕭月笙才終於回神,發現齊玉嬋就站在他麵前,白嫩的小手還對著他揮舞了一下,小臉上麵滿是疑惑:“月師兄想什麽呢?”


    蕭月笙的眼神不受控製地落到了齊玉嬋的櫻唇上麵,好粉嫩好漂亮,親起來肯定很軟很甜,突然感覺身上有點熱……


    “月師兄?你怎麽了?”齊玉嬋感覺蕭月笙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啊?哦!我沒事!沒事啊!”蕭月笙猛然回神,甩了甩頭,一陣風似的不見了人影,他怕他再盯著齊玉嬋看,會忍不住做出無禮的行為,他表示他被他家弟弟弟妹給刺激到了……


    “月師兄真的好奇怪啊!”齊玉嬋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繼續往前走,“我還是去找慕寒姐姐玩兒吧!”


    齊玉嬋進了蕭星寒和穆妍的院子,走到房間門口,抬手敲了一下門:“慕寒姐姐,是我呀!”


    沒有人應,但房間裏麵有聲音傳出來,齊玉嬋秀眉微蹙,湊近門邊聽了一下,小臉有些迷茫,下一刻,猛然瞪大眼睛,臉色爆紅,轉身跑走了。


    傍晚時分,穆妍再見到齊玉嬋的時候就發現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穆妍伸手摸了一下齊玉嬋的額頭:“小玉,你的臉怎麽紅了,發燒了?”


    “沒有沒有!”齊玉嬋連忙搖頭。


    “那是怎麽了?是不是蕭月兒又欺負你了?”穆妍壓低聲音,看著齊玉嬋笑得意味深長。


    “不是不是!”齊玉嬋趕緊擺手,“月師兄沒有欺負我!”


    “好吧,如果他欺負你了記得打他,他不敢還手的。”穆妍對齊玉嬋說。


    “嗯,我記住了。”齊玉嬋認真地點頭。


    吃過飯之後,蕭月笙說他今日很累要去休息了,蕭星寒對穆妍說他要去練功了,兄弟倆同時不見了人影。


    穆妍也沒有多想,在齊玉嬋走了之後,穆妍一個人去了書房,繼續研究那根幻音魔笛。


    蕭月笙並沒有去休息,蕭星寒也沒有去修煉,兄弟倆在夜色之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蕭王府,朝著城外而去。而被蕭星寒請來的齊郢就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後麵。


    耒陽城外十裏的望月山,蕭星寒和穆妍都去過,曾經穆妍帶著拓跋嚴一起在望月山頂等蕭星寒歸來,蕭星寒也曾在望月山頂等穆妍,這是對他們夫妻倆來說很有意義的地方。晉連城約穆妍單獨見麵已經讓蕭星寒很不爽了,結果還約在望月山頂,蕭星寒就更加不爽了。


    望月山頂寒風呼嘯,前些日子下的大雪,積雪都還沒化,冷風吹起了雪花,打在人臉上,冰冰涼涼的。沒有蟲鳴鳥叫的聲音,隻有詭異的風聲縈繞在耳邊,聽起來越發寂寥。


    晉連城靜靜地盤膝坐在望月山頂的一塊大石上麵,他穿著一身單衣,不是模仿蕭星寒的墨衣,而是曾經專屬於晉妖孽的一身紅衣,在幽暗的夜色和皚皚的白雪映襯之下,顯得詭異至極。


    晉連城身旁放著一壺酒和兩個酒杯,他倒了兩杯酒,自己拿起一杯,在另外一杯上麵碰了一下,沒有喝,就拿在手中,神色悵惘地說:“穆妍,如果早知道我會愛你至此,第一次遇見的時候,我就會握住你的手,讓你來我身邊……”


    晉連城話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靜靜地看著麵前不遠處幽暗的懸崖,任由冷風吹亂了他的頭發。


    晉連城不知坐了多久,他不覺得冷,也不想離開,即便他知道穆妍不會來,但他還是想在這裏等,一直等下去……


    子時將至,晉連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來到了唇邊,手卻突然一頓,因為他聽到了腳步聲!


    晉連城神色一喜,放下手中的酒杯,猛然轉頭叫了一聲:“穆妍!是你嗎?”


    腳步聲還在靠近,但晉連城沒有看到人,也沒有人回答他。他扔掉手中的酒杯,從大石上麵站了起來,飛身落在了地麵上。


    寒風迎麵吹來,讓晉連城稍稍清醒了一些,他心裏希望來的人是穆妍,但他知道,很可能不是。想到這裏,晉連城的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劍鞘上麵。


    很快,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在晉連城的視線之中,高大頎長的身形,墨色外袍,銀色麵具,晉連城眼底的那團光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意!


    “蕭,星,寒!”晉連城一字一句地念出了蕭星寒的名字。


    “你果然在這裏!”是蕭星寒的聲音。


    “哼!怎麽?背著穆妍自己一個人來,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嗎?”晉連城冷聲問。


    “是她讓我來的。”蕭星寒的聲音讓晉連城的心一下子沉了半截,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因為他篤定這絕對不是穆妍的主意。


    不過晉連城不知道的是,這會兒出現在他麵前的“蕭星寒”並不是真正的蕭星寒,而是蕭星寒的兄長兼替身蕭月笙假扮的。來之前蕭月笙就很嚴肅地對蕭星寒說過,蕭星寒可以去,但為了蕭星寒的安全,讓他躲起來不要現身。


    “少廢話!”晉連城拔劍飛身而起,朝著蕭月笙攻了過去。


    蕭月笙拔劍,站在原地沒有動。晉連城靠近蕭月笙,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而就一眨眼的功夫,蕭月笙從原地消失了人影,兩道金光閃過,晉連城胸口被重重地擊打了一下,踉蹌著後退,一口血吐了出來!


    齊郢!晉連城意識到“蕭星寒”不是一個人來的,武功絕頂的齊郢竟然也在!晉連城心中一驚,猛然轉身就要逃走,而齊郢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麵色冷凝,揮舞著金鐧再次朝著晉連城打了過來。


    蕭月笙暫時沒有動手,就站在不遠處看著,而晉連城硬著頭皮和齊郢對戰,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齊郢的對手,可他想走又走不了,隻能打。


    晉連城的武功比起曾經的晉妖孽時期提升了很多,在蕭月笙看來,單輪武功的話,晉連城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他,甚至直逼蕭星寒武功廢掉之前的功力,比現在的蕭星寒自然要強很多倍。怪不得晉連城在見到“蕭星寒”的時候,並沒有逃走,而是選擇殺了過去,因為他現在有自信可以對付蕭星寒了。


    可惜,晉連城自以為是蕭星寒背著穆妍一個人過來找他的麻煩,但事實上蕭星寒根本不是一個人來的。蕭星寒並不認為跟晉連城這樣的賤人交手還需要講什麽江湖道義,他知道自己現在功力不足,不適合親自動手,所以直接請了蕭王府裏麵最厲害的大殺器齊郢出山。


    即便晉連城一開始大意受了點內傷,之後也越發被動,但齊郢想要很快打倒他也不太可能。客觀來說,晉連城現在的實力已經是年輕一輩之中最頂尖的了。而他曆經過生死之後,曾經的浮躁和衝動都褪去了,成熟了許多。


    蕭月笙在觀戰,轉頭就看到旁邊大石上麵放著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他默默地伸手拿起來,摔在了地上。蕭月笙知道,這兩個酒杯其中一個肯定是晉連城專門為穆妍準備的,即便他知道穆妍不會來。


    而蕭月笙在摔酒杯的時候,晉連城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下一刻,懸崖下方突然衝上來一道黑影,揮劍朝著站在大石邊上的蕭月笙殺了過去!


    蕭月笙神色微變,快速後退,晉連城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


    晉連城希望穆妍來,但他知道,就算穆妍來了,也不會一個人來,而最後的結果是穆妍沒來,晉連城最不想看到的人來了。而晉連城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對此有所防備,所以他的傀儡師父杜午,就一直藏在懸崖下方,等著他的召喚!


    晉連城知道齊郢很厲害,也知道自己今夜恐怕很難脫身,但逃走這件事總歸沒有那麽難,大不了受點傷而已。


    而晉連城單獨跟齊郢打了那麽久,主要目的有兩個,第一,確定“蕭星寒”是否還帶了其他高手過來,第二,確定自己心中的某個猜測是否屬實。


    第一點,晉連城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了,沒有其他人,除了齊郢之外就隻有“蕭星寒”一個人。


    而晉連城的第二個目的,他心中的那個猜測,也和蕭星寒息息相關。


    晉連城沒有忘記,當初在北漠國神醫門碰到穆妍的時候,穆妍是去神醫門尋找一本武功秘籍。當時晉連城覺得很奇怪,穆妍假扮覃星,聲稱是為了給覃樾找的,但晉連城並不相信。


    晉連城那個時候以為跟在穆妍身邊的獨孤傲就是蕭星寒,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意識到那個並不是真正的蕭星寒。而晉連城覺得最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為何蕭星寒沒有跟穆妍一起去,反而讓穆妍一個人千裏迢迢去冒險?這很不正常!


    後來,晉連城再次見到穆妍的時候,是在北漠國繁星城,他知道穆妍身邊的那個男子就是蕭星寒,確認過眼神,除了蕭星寒,沒有人會那樣看他。但晉連城那個時候覺得更奇怪了,因為他總覺得蕭星寒的氣息似乎弱了很多,而蕭星寒也的確自始至終沒有動過手。


    再後來,便是最近了。


    厲嘯天聲稱蕭星寒謀反,厲氏皇族和蕭王府已經不可能重修於好,最終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麵。可蕭王府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都選擇了防守,最後如果不是葉重華對厲嘯天建議用火攻的話,晉連城懷疑蕭王府還會一直閉門不動,而蕭星寒會繼續藏身在裏麵不出來。最終蕭王府動了,可出麵的竟然是穆妍,蕭星寒到現在為止連宮裏的早朝都沒去過。


    再加上剛剛,晉連城覺得“蕭星寒”如果功力正常的話,肯定會親自跟他交手的,不會選擇避讓,直接讓齊郢出麵。固然齊郢更厲害,但這說白了是晉連城和蕭星寒之間的恩怨,在晉連城看來,以蕭星寒的性格,他應該選擇自己上,而不是在旁邊觀戰。


    綜合以上這些,讓晉連城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蕭星寒很可能是練功出了問題,未必功力盡失,但至少是折損頗重,實力大不如前!


    這會兒晉連城召喚他的傀儡師父杜午現身,給杜午的指令隻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蕭星寒”!


    雖然晉連城正被齊郢壓製著,但他心中突然湧出一絲興奮,他無比期待杜午可以得手,隻要能夠把“蕭星寒”弄死,晉連城覺得自己今夜賺大了!


    蕭月笙後退了幾步之後,拔劍迎上了杜午的攻擊。杜午眼神呆滯,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擺明了要讓蕭月笙死。而對蠱術有所了解的蕭月笙很快就意識到,杜午已經被晉連城控製了。


    穆妍跟蕭月笙說過,當時在北漠國繁星城,晉連城當著連燼的麵對杜午下了殺手,想求得連燼的原諒,與連燼重修於好。


    如今事實擺在麵前,晉連城當初就是故意做戲給連燼看的,他根本沒有真的殺了杜午,反而暗中把杜午救活,又讓杜午變成了他的傀儡,這樣他得到的利益才是最大的!


    蕭月笙覺得晉連城這個人真的讓他惡心!連燼那麽好的弟弟,晉連城不知道珍惜,曾經屢次辜負連燼,傷害連燼頗深,到現在還在算計連燼。對晉連城來說,自始至終他最愛的人隻有他自己,他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何曾真的在意過連燼的心情?


    杜午最厲害的是毒術,武功也很強,但並不比蕭月笙高,而巧合的是,蕭月笙最厲害的,其實也是毒術。


    這兩個人對上,杜午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優勢,他一副不要命的樣子,蕭月笙也絲毫沒有客氣,招招都是致命的打法。


    一直關注著蕭月笙的晉連城很快就麵沉如水了,他覺得不對!他的猜測和推斷明明沒有什麽問題,蕭星寒如今應該很弱才是,可他看到的事實顯然並不是這樣!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晉連城恍神的功夫,齊郢的金鐧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左臂,他身子一晃,感覺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跟高手過招最忌諱的就是走神,晉連城的功力本就不如齊郢,還分心去看蕭月笙那邊的戰況,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


    晉連城知道自己失算了,他想要繼續纏著齊郢,讓杜午殺掉“蕭星寒”的這個計策已經不可行了。他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很快就擋不住齊郢的攻擊了,而杜午想要殺掉“蕭星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晉連城虛晃一招,轉身就要逃走,齊郢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麽走了,兩人打著打著,幾招之後,就到了懸崖邊上。在這過程中,晉連城身上又挨了齊郢幾下重擊,已經臉色煞白吐血不止了。


    晉連城召喚杜午過來幫他,可杜午被蕭月笙纏著,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脫身。晉連城咬牙,再次被齊郢的金鐧擊中心口的時候,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而他吐著血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晉連城看到一道銀光朝著他以極快的速度射了過來,他麵色驚恐,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在空中側了一下身子!下一刻,慘叫聲劃破夜空,因為晉連城雖然避開了要害,但那個閃爍著寒光的彎刀直接生生地削掉了他的左臂!


    齊郢站在懸崖邊上,看著晉連城極速墜落了下去,很快消失在一片幽暗的迷霧之中。


    而齊郢轉身,麵無表情地揮舞著金鐧,加入了蕭月笙和杜午的戰局。


    沒過多久,齊郢的金鐧直接敲碎了杜午的頭骨,杜午瞬間斃命,死狀淒慘。


    “齊爺爺太厲害了!”蕭月笙真心實意地感歎了一句。


    “你還年輕,假以時日功力不在老夫之下。”齊郢看著蕭月笙說。


    “多謝齊爺爺的鼓勵,我會努力的。”蕭月笙說,話落轉頭就看到蕭星寒走了過來。


    “星兒,要不要去下麵看看?”蕭月笙問蕭星寒。


    “嗯。”蕭星寒微微點頭。


    蕭月笙叫了幾個劍龍衛出來,讓他們想辦法到懸崖下方去探探,看看晉連城死了沒有。望月山很高,再厲害的高手也不敢直接跳下去,因為輕功沒有那麽萬能。


    “晉連城並不是個簡單貨色。”蕭月笙看著懸崖下方,神色嚴肅地說,“他今夜在這裏矯情地犯賤,等著根本不會來赴約的小弟妹,卻還讓杜午埋伏在崖下,進可攻退可守。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齊爺爺的對手,卻沒有召喚杜午出來幫他,是想確定我們有沒有帶其他人來,確定了之後才讓杜午對我出手。星兒,你許久沒有和他交手,並且之前一直在蕭王府裏麵躲著,晉連城會不會已經猜到你練功出問題了?如果這樣的話,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杜午是可以殺掉你的。果然處處是算計!”


    蕭月笙最後那句話相當不齒。他覺得晉連城這個人真的很可悲,他口口聲聲說在乎連燼這個弟弟,可對連燼各種欺騙算計;他擺出一副對穆妍癡情不悔的模樣,可即便在這樣一個夜晚,他在這裏獨酌,感慨他和穆妍的過往的時候,他都算計好了穆妍來或者不來的各種情況,為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而當晉連城今夜看到“蕭星寒”的第一眼,他已經開始算計如何殺掉蕭星寒了。他根本不在意穆妍會不會恨他,他現在想的更多的不是怎樣讓穆妍愛上他,而是怎麽把穆妍和蕭星寒分開,最好是讓他們陰陽兩隔,說白了,就是他得不到的,蕭星寒也別想要!


    客觀來說,蕭月笙認為如今的晉連城不能輕視,因為他的心智和武功都已經成長到了和曾經的蕭星寒比肩的地步。可惜,晉連城心術不正,太過自私,行事不擇手段,他是跟從前不一樣了,曾經那個因為養尊處優而行事衝動不計後果的晉妖孽,經曆過深重的苦難之後,學會了冷靜,學會了理智,但他骨子裏的自私和瘋狂比起過去更甚!


    蕭月笙相信,隻要晉連城不死,他就不會放棄糾纏穆妍,隻會更加不擇手段!


    三人在懸崖上麵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下去的劍龍衛才順著繩子攀了上來。


    “主子,屬下把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發現晉連城的屍體,隻在崖下找到了這條手臂。”一個劍龍衛垂首恭敬地說。


    蕭月笙看著晉連城那條被蕭星寒生生削掉的左臂微微皺眉:“這麽說,他還有幫手?否則他受了那麽重的傷,這麽短的時間不可能逃走。”


    “走吧。”蕭星寒神色平靜地轉身。今夜他來這一趟,雖然晉連城很可能還沒死,不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晉連城的傀儡師父杜午已經死了,晉連城受了重傷,失去了左臂,變成了一個殘廢。客觀來說,這一場,還是蕭星寒贏了。


    蕭月笙看著劍龍衛手中的斷臂說:“把這個扔去喂狗!”


    “是,大公子。”劍龍衛恭敬地應了。


    蕭星寒回到蕭王府的時候,穆妍還沒睡,依舊在書房裏麵研究那根幻音魔笛。


    “你出去了?”蕭星寒走近穆妍,穆妍沒有抬頭問了一句,她聞到蕭月笙身上有一絲血腥味。


    “嗯。”蕭星寒點頭,伸手抱住了穆妍。


    “晉連城沒死吧?”穆妍抬頭看了蕭星寒一眼。她不用問就猜到蕭星寒大半夜去了哪裏,不過看蕭星寒的樣子,她覺得晉連城應該還沒死,逃走了。


    “嗯。”蕭星寒再次點頭。


    “我不是很意外。”穆妍神色淡淡地說,“晉連城這個人,既不要臉又不要命,瘋子一個。曾經是表麵瘋,如今表麵看起來越來越正常,骨子裏卻越來越瘋狂。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比我們厲害得多。我們不會變成他那樣的人,他也不會改邪歸正,所以我們永遠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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