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醒來後,就已經是剛才了。


    楚胤他們找到那裏的時候,那裏的人剛死,估計是那個人知道他們去了,所以弄暈了裴笙走了。


    所以,他是去救裴笙的?


    傅悅若有所思許久後,才對裴笙道:“阿笙,你好好想想,想你看到他的身形眉目,你所認識的人之中,可有與他相似的?”


    裴笙認真的想了一下,才皺眉搖頭道:“沒有啊,我常年居於府中,甚少出門,別說男的,女的我也隻識得你們幾個,若一定要說有,便是與裴家交好的幾家的兄長們!”


    傅悅茫然道:“那就怪了……”


    聽裴笙說的,那個蒙麵男子定然是為了救她去的,如果不是認識她的人,又有誰會特意闖進去殺人救人?而且,按照裴笙說的那男子對她的態度,雖然沒說話,可傅悅總覺得,那個男子對裴笙……


    裴笙悶聲道:“我也想知道他是誰……”


    救命恩人啊,怎麽不留個名呢?


    哎,想要報答都沒法子……


    傅悅笑了笑道:“你放心,楚胤他們已經派人在追查,會查到的!”裴笙道:“查到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得好好謝他!”


    “好!”


    裴笙這才張望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問:“呃對了,怎麽沒見婉清姐姐?”


    “聽聞你不見了,她受不住動了胎氣昏迷,我給她吃了安神養身的藥,如今還在睡呢!”


    裴笙一驚:“啊?那她沒事吧?”


    “放心,並無大礙,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你別擔心,索性你現在也沒什麽事,若是不放心,你也可以過去看看她!”


    裴笙忙不迭的起身:“那我得過去看看!”


    見她急吼吼的起來要過去看十公主,傅悅笑了笑,便扶著她過去了。


    見十公主昏睡著,裴笙一陣自責,傅悅無奈,讓她坐在這裏看著,自己則是去了前麵楚胤他們那裏。


    他們還在等消息呢,裴笙出了這麽一檔子事而,醒來了他們也不好過來,怕裴笙難堪,所以就讓傅悅自己來安撫詢問裴笙。


    將裴笙所說的大致說了一下後,對於那個神秘男子,他們三個更加好奇了。


    隻是,依舊沒有頭緒。


    想不透,也隻能等暗衛去查了。


    但是有一件事,卻耽擱不得了。


    裴笙說,她的馬是突然發狂的!


    方才楚胤他們也去檢查了那匹馬,並無異樣,隻是馬不會無緣無故發狂,裴開立刻讓人追查,將所有馬場裏的人全部盤問排查,一通軟硬兼施的盤查下來,終於找出了動手腳的人。


    是一個在馬場裏負責喂馬的夥計,裴笙騎的那匹馬是這兩天才送過來的,是裴侯爺先前送給裴笙的禮物,之前一直在府中,打算請傅悅騎馬後,裴笙讓人送來的,而就在昨日,那名夥計被人收買了,讓他近日在裴笙的馬糧草中下藥。


    傅悅檢查了剩下的藥,雖然無法斷定是什麽,可卻肯定,那是一種令服用者致幻的藥,裴笙說她的馬突然發狂往東邊那片林子狂奔而去,怎麽都拉不住,然後靠近林子的時候,她聽到林子裏有一種聲音,似乎是某種樂器弄出來的,而那匹馬就一直順著這個聲音去,隻是還沒到,聲音就消失了,馬也停了下來,想來這種藥還能控製服用者的意識,服用了之後,會受到吹樂著的吸引和指示。


    收買這個夥計的人,毋庸置疑就是趙拓派來的,應該是趙拓在賜婚一事攪黃後就恨上了裴笙,加之有人背後暗示,這幾日一直盯著裴笙的舉動,知道裴笙打算帶傅悅出來騎馬,就折騰了這一出,隻是他沒想到今日楚胤不僅跟來,還會叫上這麽多人一起,且更沒想到,會有那麽一個蒙麵人打斷他的計劃,還弄死了他!


    算是自尋死路了。


    既然查出來了,這個夥計也活不了了,裴開直接一刀殺了他。


    處理完此事後,眼瞅著天色不早了,大家便也動身回城,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第二天,康王世子趙拓在別院被殺的消息就傳開了。


    此事鬧得極大,沒多久,皇帝便下令讓太子負責追查此事。


    太子覺得壓力很大,他之前追查臨川公主的死現在還沒有結果,又讓他查這麽一件案子,更是一個頭兩個大,隻是再怎麽著,也不敢有異議,隻能灰頭土臉的領命去辦了。


    乾元殿內,太子出去後,皇帝當即氣得將旁邊的茶盞好書籍奏本都摔落在地。


    “這群目無君上混賬,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趙禩從暗處走出來,涼涼的掃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父皇本就不該讓趙拓去做這樣的事情!”


    皇帝啞口無言。


    氣悶了半晌,便無力的讓趙禩坐下。


    他無力歎了一聲道:“是朕心急了,如今倒是可惜了趙拓那孩子,一會兒你去康王府,適當安撫一下他們,尤其是康王妃,她就趙拓這一個孩子,她到底是你姨母,平時挺疼你的,你去勸慰,應當會撫平一些喪子之痛!”


    聞言,趙禩蹙了蹙眉,淡淡的道:“父皇有心思考慮這些,倒不如先想想此事如何擺平,裴家這次怕是不會善了!”


    皇帝麵色一沉,甚是不悅惱怒的道:“不會善了?趙拓都死了,他們還想如何?何況,此事與朕何關?”


    趙禩神色頗為凝重的道:“兒臣隻怕,趙拓的命尚不足以讓裴家消氣,鎮西侯對這個女兒可謂千嬌百寵,他現在雖然不在,此事也瞞不了他,何況,若裴家想要報複,不一定要鎮西侯回來,至於此事與父皇何幹?難道父皇以為他們會猜不出來?憑趙拓,可沒有這個膽量做這種事!”


    皇帝一時無言。


    趙禩也沒有委婉,淡淡的道:“我早就勸父皇不要再想拉攏裴家了,沒有用的,您卻一意孤行,如今鬧成這樣,怕是不好收場了!”


    皇帝冷笑:“不好收場?裴荊南本就從未站在朕這邊,如今再怎麽樣,也壞不到哪去,何況,便是朕指使的,他又能如何?”


    難道還敢弑君?


    可笑!


    趙禩聞言,擰緊了眉,卻沒有說話。


    皇帝這才問:“對了,和司徒奕談的如何了?”


    “談妥了!”


    皇帝並不意外,隻道:“那就好,為今之計,也隻能各退一步了!”


    趙禩想了想,道:“父皇若是沒事,兒臣先去康王府看看!”


    “去吧!”


    趙禩這才起身告退。


    他走後,皇帝臉色就慢慢的陰鬱起來。


    裴家……


    一大早,傅悅就和楚胤一起來了裴家,傅悅是來看裴笙的,而楚胤是來找裴開商討此事的。


    裴笙倒是精神,沒怎麽被此事影響到,為了不節外生枝,裴笙回來後就在自己的的院子裏待著靜養,而昨日知道此事的所有人,自然也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對府裏的人,裴夫人也隻說她昨日騎馬摔了,所以要休養。


    在裴家呆了半日,楚胤才好傅悅一起回府。


    回府後不久,楚胤就又出去了,傅悅正百無聊賴,有客上門。


    方柔又來了。


    嘖嘖,被那般警告了還敢來,倒也是有膽量,不過她若是不來,傅悅都快忘了地牢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了。


    楚胤不在,馮蘊書進宮去看楚貴妃還沒回來,傅悅本來可以不理會的,可想了想,她還是讓方柔進來了。


    比起之前在皇帝壽宴上見到時的風光和高貴,此時的方柔,仿若蒼老了十歲。


    那楚楚可憐卻強撐著仿佛怎麽都打不垮的倔強模樣,當真是讓人瞧了忍不住心疼。


    可惜,傅悅對她,可半點都心疼不起來。


    一見到傅悅,方柔也不多做廢話,直接開口:“你到底想要如何才能放了我弟弟?”


    傅悅被她如此直白的開場弄得愣了一下。


    方柔又道:“隻要我能做到,你盡管開口,哪怕以命換命!”


    聽這話,是為了救弟弟徹底妥協了,比上次有誠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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