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樂都不知道邵正謙在那兒樂嗬個什麽勁兒,她直接無視,懶得搭理。


    童彬兩碗粥都下肚了,除了這鍋蝦蟹粥,都沒見到別的菜,小嘴不是很滿意,“媽媽,你就叫了一鍋粥嗎?”


    邵正謙也看著童欣樂,他也想問這個問題。


    “當然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包廂的門推開了,緊跟著進來了三個服務員,前麵兩人端了兩鍋粥,後麵一個人,托盤上是童欣樂叫了三樣鐵板。


    空蕩蕩的飯桌上,這下讓這些菜給擠得滿滿的。


    看到鐵板魷魚,童彬的筷子直接伸了過去,夾住一塊魷魚就要往小嘴裏塞。


    “小心燙。”這一次,童欣樂來不及提醒,邵正謙都適時開口提醒了。


    看著這些冒白煙的,就知道很燙了,剛出爐。


    然後邵正謙自然也看到了鐵板豬腦花,他心裏美極了,他就知道童欣樂很注重他的事情,在老霍那兒知道他喜歡吃豬腦花,喏,這就變相的幫他叫了兩份。


    確實,再多幾份,邵正謙都不嫌多。


    這兩份豬腦花,才四個豬腦的分量,估計,這老板為了賺錢,都沒有四個豬腦呢。


    邵正謙拿了勺子,就舀了他喜歡的豬腦花到自己的碗裏,然後又舀了一些放在童彬的小碗裏,童彬吹了吹,吃了一口,哇的叫起來,“好好吃哦,爸爸,這是什麽啊?”


    “豬腦花,這是爸爸喜歡吃的,爸爸喜歡的東西,也不差吧?”邵正謙在兒子麵前爭光。


    “嗯。”童彬又用小勺子舀來吃,好吃的差點閃了舌頭。


    “爸爸喜歡的人,更不差。”邵正謙很直接的說著,眼睛看的自然是童欣樂的方向。


    這麽直接,童欣樂想忽略都不行啊。


    她看著邵正謙炯炯有神的眼睛,她微低下頭。


    這人,真的是太自傲了。


    這表麵上是誇的她,可這實際上呢,還不是誇他自個兒會挑人麽?


    反正是雙贏的。


    童欣樂指著狀元及第粥,對兩父子說道,“這粥在g市叫狀元及第粥,據說吃了就能考狀元,爸爸是狀元,所以吃這粥,他吃是名副其實,彬彬你待會兒也吃一碗,以後也考個狀元回來給媽媽看,好不好?”


    “好,我要吃狀元及第粥,我要考狀元,跟爸爸一樣。”童彬歡呼的說著,今天,他最高興了。


    今天的童彬開心起來,也最像個孩子了。


    童欣樂抿唇笑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童欣樂的手機響了起來,童欣樂一看是楊瑞婷打來的電話,這心裏咯噔一下。


    她當孩子的時候,這楊瑞婷查崗都沒有這麽頻繁,眼下,她都孩子的媽了,她媽媽這查起崗來,簡直就跟偵查兵似的。


    童欣樂朝倆父子噓了一下,然後就在包廂內接了電話,“喂,媽。”


    聽到是楊瑞婷打來的電話,邵正謙屏住了呼吸沒說話,就聽童欣樂應付著楊瑞婷。


    “嗯,我在外麵吃飯呢。……彬彬也在啊,跟以前的閨蜜鐵靈雲,媽,你還記得吧?我回國那天跟她在機場偶遇的,上個周才聯係上的,今天她有點事,心情不好,所以,我過來陪陪她,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住她家去。……行,你要不放心,你就過來看,我給你分享我們這邊的地址,好不好?……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的,邵醫生他今天晚上值夜班,剛才把彬彬給我送來的,要不,你給他打電話確認一下啊,或者你打他們醫院的電話也可以嘛。”


    童欣樂撒起謊來,那是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也不紅臉,坐在她旁邊的邵正謙也是服氣的。


    隻是,他有點憂心的是,他們這當父母的,當著孩子的麵,就這樣跟長輩撒謊,是不是不應該啊,而且,以後孩子長大了,也跟他們學撒謊就不好了。


    童欣樂那邊安撫好了楊瑞婷,這才見到邵正謙一臉糾結猶豫的神情。


    “怎麽啦?”童欣樂知道楊瑞婷不會給邵正謙打電話,更不會給邵正謙的醫院打,她的身份杵在哪兒,那麽丟臉又跌份的事情,楊瑞婷肯定不會做的。


    而她就是因為了解楊瑞婷,才會信誓旦旦的讓她去查,以證自己沒有說謊話。


    頂多,楊瑞婷會要求跟鐵靈雲說話,可她的那句話就讓她給說死了,鐵靈雲心情不好,自然是不會跟她講話的,她媽也是好人,不會去做讓人為難的事情。


    知道人家沒心情,還讓人家跟她說話,那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邵正謙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童彬,提醒她剛才在童彬麵前說謊不好。


    童欣樂不甚在意,直接對童彬說道,“彬彬,你告訴爸爸,什麽情況下是可以說謊的?另外,媽媽今天說謊,是對還是錯?”


    “爸爸,媽媽跟我的家庭老師都說過,小孩子不一定時時刻刻都要誠實的,對自己父母老師朋友當然要誠實,不說謊,但是遇上壞人的話,我們是可以適當的說謊話的,不然的話,壞人就會知道我們家的真實情況,然後就會有遭遇危險的可能,今天媽媽是對外婆撒謊了,但是媽媽也是被逼無奈,她要說實話,外婆會不高興,還會逼媽媽回去,媽媽回去,我跟你也就不高興了,所以呢,媽媽說謊,是為了讓兩邊的人都高興,是情有可原的。”


    此分析,頭頭是道,邏輯思維十分清楚,饒是邵正謙,也聽得歎為觀止。


    他情不自禁的朝童彬豎起了大拇指,“這h國的家庭老師,咱們能再請一個到家裏來,繼續教孩子嗎?”


    他們國家的教育,一味地要求孩子聽話,誠實,不撒謊,事實上呢,這個社會太過複雜,有些善意的謊言,有些必要的謊言是絕對應該撒謊的。


    對家人的一些善意的謊言,是可以撒謊的,比如是維持家庭的平和關係,還有家裏如果有不能受刺激的病人,也是可以適當的撒謊的。


    而必要的謊言,就像童彬說的遇上壞人的時候,那絕對不能人家問什麽,自己就老老實實的答什麽,要懂得與之周旋,才有可能化解危險的可能性。


    所以,任何事,都應該一分為二的去看,去對待,不是一味的認為會說謊的孩子,就是壞孩子,會說謊的人,就是壞人。


    邵正謙覺得,自己讓這母子倆給上了一堂生動的有意義的課。


    “既然回來了,還是要盡量的適應這邊老師的教育方式的,生活上的教育,我們可以遇上了,具體問題具體教,以後長大了一點兒,還可以在寒暑假做交流生,所以不需要把人家國家的老師給請回來,有些道理,家長懂得如何灌輸就行。”


    童欣樂對國內國外的教育,既有支持的一麵,也有反對的一麵。


    反正好的就用,不好的,就避免,所謂揚長避短,無非就是這樣。


    “嗯。”邵正謙點點頭。


    三個人將一桌的菜,給吃了個精光。


    蝦蟹粥給吃完了,艇仔粥跟狀元及第粥都剩了半砂鍋,童欣樂讓服務員拿來了打包盒子,將這兩份粥,給分開裝了起來。


    至於沒吃完的南瓜餅,香芋餅,童欣樂也要了一個食品袋給裝了起來。


    邵正謙買完單,三人就走了出去。


    三個人都吃的有點撐,可是吃的那是相當滿足。


    從六點一直吃到七點四十,一個小時四十分鍾,開車回到遊樂場,堵了會兒車,到的時候也就八點十分。


    那個噴泉開始噴水了,好多大人小孩子都在噴泉裏麵穿梭,嬉笑。


    邵正謙是有備而來的,所以他帶了換洗的衣服,還有毛巾,而且,他們進場後還買了親子裝,所以不怕淋濕。


    於是,為了讓童彬玩得更開心,童欣樂跟邵正謙都陪著童彬去了噴泉池那邊,這個是允許大人跟小孩跳進池裏玩的,旁邊還有小商販在賣水槍。


    童彬買了一個,好多小朋友都買了,於是,在這初夏的季節裏,關於水的水戰,打響了。


    這又是自由式的,隻要進來這個池子裏的,無論你打誰,都會被溫柔對待,不會有人爆粗,隻會回以水槍回擊。


    很好玩。


    從八點多,童彬一直玩到了九點,快十點了。


    時間是真不早了,邵正謙還要上班,從這開車回去還要半小時呢,所以,在童欣樂的一再催促下,邵正謙將還想玩的童彬給撈了起來。


    邵正謙帶著童彬回車裏換衣服,童欣樂拿著邵正謙給她的幹毛巾,去了她自己的車。


    這裏人多,門口還有保安,治安還是相當不錯的。


    童欣樂安全的回到車裏,然後趁著夜色,抹黑換好了衣服。


    她就將車開了出去。


    在路口,邵正謙的車停在那兒,等著她。


    看到她的車來了,兩輛車一前一後的朝禦水灣開過去。


    到達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點半了。


    童彬在車裏就睡著了。


    兩人停好車,邵正謙從駕駛室下來,轉身到副駕駛,將童彬給抱起來。


    童欣樂停好車,將髒衣服都帶著,又跑到他們的車前,將他們換下來的髒衣服也提在手裏,“睡著了啊?”


    “嗯,幫我拿鑰匙,在褲兜裏。”邵正謙對童欣樂說道。


    “哦。”


    童欣樂也沒多想,趕緊將兩手的衣服合在一隻手上,空出來的右手就按照邵正謙的指示去掏他褲兜裏的鑰匙。


    手伸進邵正謙的褲兜裏後,童欣樂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得,這樣掏男人的褲兜,好像不太好啊,一想到這樣不好了之後,這童欣樂的手就開始不受控製的緊張起來。


    她好怕一個不小心就掏到不該掏的東西。


    嗯,她以前膽子是挺大的,可是她能說,那是她裝的麽?


    兩個人之間,必須得有一個人主動才行啊,以前的邵正謙就是個悶葫蘆,她怎麽來都不怕,可現在的邵正謙,她總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網友不也說,越悶的男人,騷起來的時候,越讓女人受不住麽?


    不知道是不是怕什麽,就來什麽,褲兜裏除了鑰匙,就是手機,可是童欣樂感覺自己還是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那堅硬的觸感,就跟別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別的堅硬的東西,硬歸硬,可是是冰冰的啊,就那玩意兒,硬起來的時候,還滾燙滾燙的。


    燙了童欣樂的掌心,也燙了她的手,進而引發了她全身都滾燙起來。


    好在,鑰匙是拿出來了,就是一把鑰匙配了一個鑰匙圈。


    “以後,你能換個地方揣鑰匙麽?”童欣樂先發製人的說道。


    邵正謙:“……”


    邵正謙也是一臉委屈,男人的鑰匙都是揣褲兜裏的啊,不然男人也跟女人一樣,去弄挎包,背包,腰包,弄一大堆回來麽?


    不過,童欣樂掏褲兜的過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你抱他進房間,我去放熱水。”童欣樂說道。


    邵正謙點點頭。


    兩人配合的很好,為了讓童彬睡舒服,童欣樂放來了熱水,幫童彬擦了個身子,然後給他換了幹淨的內褲,還有睡衣。


    這些都是邵正謙早就準備好了的。


    擦個身子,她累得一身都是汗。


    將童彬放進冰冰涼涼的蠶絲被,又給他開著空調,讓他安心的在大床上睡覺,童欣樂站起來的時候,邵正謙將一套嶄新的睡衣捏在手上,“洗澡後換上這套,這是新買的,我提前幫你洗過,還曬過,可以放心穿。”


    童欣樂盯著他手上的新睡衣,關鍵是上麵還有一條同色係,同款式的小內內,這人拿著她穿的小內內,難道就沒一點兒害羞的感覺的嗎?


    “知道了。”童欣樂伸手從他手上接過就走了。


    洗完澡,小內內是一定要換的。


    所以,童欣樂也就沒矜持了。


    邵正謙一臉開心的模樣,今天童欣樂留下來,圓的可不止是童彬的心願,還有他的。


    他也想一家三口在一張床上睡覺。


    父母一左一右的陪著孩子睡覺,那是孩子嬰兒時期就該享受的,可是童彬遲到了這麽些年,對這孩子,邵正謙心裏是有虧欠的。


    估計,這一輩子都還不完他在他嬰兒時期,所缺失的三年父愛了。


    邵正謙拿了髒衣服去洗衣房洗。


    童欣樂洗完澡,吹幹頭發出來,到洗衣房的時候,發現邵正謙都要把之前的幾套髒衣服都洗的差不多了。


    “你怎麽都洗了。”她手上還有呢,而且,他身上的不也要脫下來換來洗的麽。


    “沒關係,先洗一點唄,不然太多了。”邵正謙說道。


    “那你去洗澡吧,這邊剩下的我來。”童欣樂走過去,要站在他的位置上,接替他的工作。


    “嗯。”


    邵正謙應了聲,他拿了浴巾,裹住自己,然後脫下自己的內褲,直接扔進了盆子裏。


    童欣樂轉過身,就看到盆子裏的邵正謙的內褲,她愣了愣,然後老老實實的洗了起來。


    等邵正謙洗完澡出來,童欣樂已經洗好了衣服,將衣服都拿到三樓上去晾了。


    邵正謙找到三樓去幫忙。


    一大盆衣服,合二人之力,很快就晾完了。


    三樓的玻璃陽台這邊,等同於是玻璃花房一樣的空間,唯一不同的是,這裏光禿禿的,什麽花都還沒有。


    沒有花,倒有一個像搖籃一樣的秋千架。


    說是秋千架,更像是椅子,人坐在上麵,可以像蕩秋千那樣,蕩來蕩去,可是偏偏它又是一把椅子的形狀,還是那種半包圍的款式。


    童欣樂目光停在了那上麵一會兒,就轉移開了。


    她是想上去坐一下的,她在國外的時候,也有這麽一把秋千椅,但是回國後,他們家是別墅,也挺大,可是那麽多人一起住在裏麵,屬於自己的空間就很小,她也沒辦法再搞一個秋千椅放在家裏麵。


    畢竟這東西,占用很大的空間。


    她好久沒享受過它的舒服了。


    “上去坐一會兒吧。”在她目光轉移開的時候,邵正謙拉著她的手,說道。


    “……”


    ------題外話------


    經不住你們的熱情,格子說話算話,所以,今天三更,麽麽噠。


    格子一直想弄把秋千椅放在家裏,我們鄰居家書房有一把,天天蹲上麵彈吉他,帥氣的不得了,鄰居是個今年剛考大學的女大學生,聽說考得不錯,隻可惜,我家有倆熊孩子,破壞力太過驚人,不敢妄想。哎,希望他們快快長大,我就可以買買買很多自己喜歡的東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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