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羞辱的情景,宋昌赫豈能不怒?


    但很顯然,君臨天和慕凝芙一行人已經不知所蹤。


    周圍的人都嚇得麵如死灰,宋昌赫此刻矗立在南漢山城遺址的城牆之下,望著寫有他名字的血字和狗頭,卻反常的卻沒有任何暴跳如雷或者情緒失控的情緒,而是鼻子裏長長的呼出一口沉重的氣息,看著遠處破曉的曙色。


    清晨,溫度很低,天光照在宋昌赫那張奸佞的瘦臉上,凝固了一層寒意料峭的霜色。


    也照在了血淋淋的狗頭,和半死不活的死侍們身上。


    好半響,宋昌赫才低聲發問,詢問身邊的輔佐官,“怎麽讓他們跑的?”


    “這個......”輔佐官嚇得半死,垂頭喪氣的如實稟報,“還在調查之中.......”


    隱隱的火氣竄上宋昌赫的腦門。


    這首次交鋒,他主場優勢卻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反倒是被君臨天攪和了今晚對安允熙滅口的行動。


    看來兩人在任期之內的較量和兩國的緊張,以後在所難免,眼下安允熙失蹤,連同那天大的秘密,音訊全無。


    如果真落到了遠東手裏.......


    那他宋昌赫總統,也找終將逃不脫飛鶴台魔咒.......


    ********************


    淩晨七點,黃海海域。


    一艘貨輪上,君臨天帶著慕凝芙,還有榮德一行人,即將抵達遠東。


    幾個小時的漂流,直到天邊泛起魚肚子白,海麵上,淩晨的天空,到處都是冷冷的灰色,像鏡頭下的寫實紀錄片。


    淩晨,他們一行人,在君臨天那位署名【戰】的朋友的幫助下,離開了南漢山城國賓館。


    不過君臨天卻拒絕了【戰】姓朋友提出的,幫助他們從鎂軍駐南基地起飛,到衝繩那霸,再從那霸飛回遠東的提議。


    君臨天告訴那位【戰】姓朋友,他已經聯係了人,今夜打算走【黃海線】。


    提到黃海線,慕凝芙也是吃驚了一下,但她沒說什麽,丈夫想要走黃海線,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是一條著名的偷渡線,看來君臨天是要打算微服私訪一下了。


    於是他們在淩晨,從瑞山港口登上了回遠東的貨輪,經由黃海偷渡線,目的地則是遠東北部,一個對慕凝芙來說萬分陌生的州。


    延平州。


    一個居住了幾百萬潮鮮人的遠東東北部大州。


    那裏是遠東地理的最邊緣,也是遠東主流社會的最邊緣。


    同樣,那裏是遠東經濟的薄弱環節,每年偷渡到南崢國打工的朝鮮族遠東人,足有幾十萬之多。


    而一條很著名的大江作為遠東最東北的國境線,則隔著另一個國家——北嶸國。


    貨輪甲板上,夫妻倆吹著刺骨的夜間海風。


    裹著厚厚羊絨圍巾的慕凝芙,也覺得呼出的空氣足以結冰,習慣了南亞亞熱帶氣候的慕凝芙,萬分不習慣東北的寒冷的氣候。


    “就快回家了,芙兒。”君臨天握著妻子的手,望著前麵黑漆漆一片的黃海海域,顛簸中,貨輪隨著海麵一起一伏,他們矗立的位置也時高時低。


    “臨天,今晚,宋昌赫的這筆賬,我們要怎麽跟他算?”


    慕凝芙想到淩晨的那一場血戰,一直心緒難平,義憤填膺,論心狠手辣,宋昌赫這個奸佞賊臣,不輸給他們以前的所有對手。


    顯然,他們夫妻倆也不準備善罷甘休,報複,那是必然的。


    “最好的報複,就是把他從飛鶴台總統的位置上拉下來。”


    君臨天迎著黃海海域刺骨的寒風,斬釘截鐵的說,“在我最後的兩年任期內,我勢必會讓宋昌赫,在飛鶴台魔咒下,打入地獄,無處遁形。”


    “好的。”慕凝芙挽著老公的手臂,頭枕著男人的肩膀。


    ——“新的挑戰即將開始,讓我們共同打造新的東北亞格局。”


    他們的大船,逆風行駛在黃海海域,即將抵達遠東延平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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