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原本不過是閑雲野鶴之人,若非欠了雲卿人情,被她親自邀請輔佐司徒釗,他是絕不會卷入皇權爭鬥之中。


    徐鶴跟隨了司徒釗幾年,親眼看著司徒釗從一個任人欺辱的皇子走到今日,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這些年雲卿為了輔佐司徒釗付出了多少心血。


    剛開始那幾年,司徒釗對雲卿處處小翼恭謹,對她所做之事更是感恩在心。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司徒釗在朝中權勢越來越大,地位越來越高,他雖然表麵上依舊喚著雲卿師父,對她還算恭敬,可像是徐鶴這般跟隨他們多年的老人卻是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得到,司徒釗對雲卿漸漸開始怠慢了起來。


    他不再像是以前那樣,處處聽從雲卿安排。


    更不像是以前那樣,有什麽事情都會和雲卿商議之後再行安排。


    司徒釗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越來越懂得為自己籌謀,而與此同時,就連雲卿自己恐怕都沒有察覺,司徒釗開始忌憚她手中勢力,甚至漸漸的讓雲卿隱於幕後,不再像是以前那樣,願意讓她立於人前。


    徐鶴是聰明人,他見過太多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人。


    他極為不喜司徒釗如今的模樣,更不明白,雲卿處處替司徒釗籌謀,為何不讓他知曉其中艱辛?


    雲卿看著徐鶴模樣,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麽,她擺擺手道:“好了,沒什麽好可是的。”


    “快去跟殿下一起收拾東西,將我從司徒宴那裏得來的金銀一並帶回去,就當作是府中的進項。”


    徐鶴見雲卿不願多說,隻能抿抿嘴角閉上了嘴。


    ……


    第二天一早,司徒宴帶著許一從玉霞觀出來時,就遇見了同樣一副遠行裝扮的雲卿和司徒釗。


    兩邊的馬車前後停在玉霞觀前,各自站著兩邊府中之人。


    司徒宴見著走在司徒釗身邊的白衣男子時,目光落在她白皙幹淨的臉頰上。


    清冷淡漠的雙眼,略帶著幾分冷厲的眉峰,明明瘦弱纖細的不似男子身形,卻因為那一身氣勢相壓,讓得尋常人不敢與她直視。


    司徒宴目光落在雲卿白玉似得的耳垂上時,才發現她居然不似女子打了耳洞,再加上一直穿著中高領的錦衣遮掩了喉結,一身氣質比男人還要灑脫,難怪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人懷疑過她的身份。


    雲卿五感遠超於旁人,自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司徒宴的目光,她扭頭看過去時,原以為司徒宴會移開目光,誰知道那人卻是揚唇回了個笑容。


    雲卿眉峰緊皺。


    “九弟,你們這是回京?”司徒宴說道。


    司徒釗抬頭看著他:“二哥不也要回去?”


    司徒宴笑了笑:“我聽說父皇近來身子不好,而且屢屢夢魘,擔心父皇龍體康健所以才會急著回京,倒是雲先生,之前你傷勢不輕,不多修養幾日嗎?”


    雲卿見司徒宴三句不離挑撥之言,神色冷了幾分。


    “二殿下寒疾複發險些喪命都能回去,我這點外傷又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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