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宴給了便宜閨女一個不錯的眼神,這才抬了抬自己的胳膊,露出清歡緊緊拽著他衣袖的小爪子。


    “你也瞧見了,她這麽小,我總不能隨便將她扔了不是?”


    雲卿又不是傻子,雖然司徒宴說的一本正經的,可是她哪能看不出來他跟那小丫頭偷偷摸摸使眼色的模樣。


    她頓時有些無語。


    半晌,雲卿才說道:


    “二殿下真是心善。”


    司徒宴厚臉皮的應了:“哪裏哪裏,你過獎了。”


    雲卿:“……”


    她沒誇他!!


    雲卿看著司徒宴,總覺得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和最初玉霞觀中相見時完全不同,眼前這個司徒宴就跟是換了個裏子一樣,整個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離開徐阿婆家中那夜說的話可謂刻薄惡毒至極,照理說司徒宴就算不跟她翻臉成仇,也絕不可能像是現在這樣相處自如的。


    雲卿看著司徒宴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打量。


    這個二皇子,到底在想些什麽?


    雲卿看了眼君清歡,到底也沒在她身上多做糾纏。


    司徒宴已經將人帶回了京城,更何況是養在他的二皇子府裏,她總不能非逼著人把那丫頭扔了。


    更何況連雲卿自己也沒察覺,她對清歡終究是多了幾分不同旁人的容忍的。


    雲卿說道:“二殿下讓我來此,該不會隻是讓我來看你們父慈子孝的,徐鶴呢?”


    司徒宴抿抿唇:“不在這裏。”


    雲卿頓時微眯著眼。


    司徒宴急忙解釋道:“我沒騙你,我的確知道徐鶴的下落。”


    “那天你我在鷹禿崖上落崖之後,徐鶴親眼看到司徒釗斬斷了藤蔓,以為是他害你,所以便暴起反目傷了司徒釗,然後帶著人逃離。”


    “司徒釗回來之後,便將你我落崖的事情,以及那一日馬匹受驚等所有事全部推到了徐鶴身上,父皇和他都下令到處搜捕。”


    “我一直以為徐鶴還在逃在外,命人暗中搜索,直到兩日前才發現徐鶴根本早就已經回了京城。”


    雲卿聽到司徒宴說,徐鶴跟司徒釗反目時臉色瞬變,而在聽到他後來的話後,她眼底滿是陰霾道:“徐鶴在司徒釗手中。”


    她說的無比肯定。


    司徒宴點點頭:“司徒釗將他關押在了隱蔽之地,卻又在外大肆搜捕,再加上父皇突然遇刺,不知道何人將此事與我們在鷹禿崖遇襲聯係到了一起。”


    “司徒釗假借搜捕徐鶴為名,這段時間在京中鏟除了我不少暗樁,也借機得了不少利益,恐怕在他順利得到皇位登基之前,在外人眼裏徐鶴便要一直潛逃,是生是死也是由他說了算了。”


    雲卿緊抿著嘴唇,寒聲道:“陛下遇襲是怎麽回事?”


    司徒宴搖搖頭:“具體的誰也不知道,父皇受傷之後,宮中禁衛之權,還有朝政大事全部交給了司徒釗,眼下誰也見不到父皇,就來你後宮那些嬪妃也鮮少能與外界聯絡的。”


    “京中不少人都在猜測,說父皇遇刺到底是真是假,也有人猜測是司徒釗假借行刺之事囚禁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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