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炎說著說著,話音一轉。


    “再說了,這裏又沒旁人,我承認了就承認了。”


    “我是覺得黃大人不是奸佞之人,值得信賴才告訴你,可是出了這裏,剛才的話我可是半句不認的。”


    “黃大人要是拿了我,到時候損了你的清名,可別怪我。”


    黃顯對著他狡賴的模樣,直接氣笑了,他怒哼了一聲道:“進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麽來。”


    黃顯讓堂前那些衙差散去之後,轉身就進了內堂。


    徽羽有些氣惱他失禮,可薑雲卿倒是沒什麽感覺,反而是拍了薑錦炎一下:“你這嘴巴,幾時學的這麽厲害了,黃顯是好官,別戲弄他。”


    薑錦炎疼的吸了口氣:“姐,好疼……”


    薑雲卿看了他一眼:“疼就受著,今天的事情你要是不說出個好歹來,待會兒有你受的。”


    薑錦炎癟癟嘴,直接整個人都砸在周遠身上,可憐巴巴的說道:“姐姐好狠的心。”


    周遠這會兒臉色難看。


    他緊抿著嘴唇看著薑錦炎,見他哪怕笑著,卻臉色蒼白,顯然身上傷勢不輕。


    周遠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他後背上的傷口,扶著他朝裏走去,一邊低聲道:“錦炎,阿秀的事情不用瞞著姐姐。”


    薑錦炎一怔:“可是……”


    “沒什麽好可是的。”


    周遠臉色陰沉,臉上沒了往日的冷靜:


    “程家和臨遠伯的事情還沒完。”


    “雖說黃顯判了此案,可他們未必會收手,特別是臨遠伯……”


    剛才臨遠伯離開堂上的時候,那眼裏的狠毒幾乎都要溢出來。


    耿宏毓是他的獨子,是臨遠伯府的獨苗苗。


    薑錦炎廢了他,就等於是斷了臨遠伯的香火,臨遠伯明麵上奈何不了薑錦炎,可是心裏怎麽可能善罷甘休?到時候他未必不會狗急跳牆做些什麽鋌而走險的事情。


    更何況……


    周遠寒聲道:“他們今日沒有奈何得了你,未必不會拿阿秀下手。”


    “程雲海廢了,阿秀一旦與他退婚,難保程家不會出昏招。”


    “與其到時候被他們胡亂傳言,毀了阿秀,不如先發製人,況且今日之事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也不會放過程家和臨遠伯府!


    薑錦炎聽著周遠的話,看著他臉上的厲色,心中微跳。


    周遠性子冷淡,平日裏就算是刻意挑釁他也很難動怒。


    他就算與人動氣之時,也隻消拿著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朝著人一看,大部分的人都會心驚退走,可是此時他眼中滿滿都是冷厲鋒芒,裏頭浸滿了陰雲,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人吞噬。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周遠這般動怒了。


    薑錦炎還記得,周遠上一次在他麵前露出這般狠厲如同狼崽子的模樣時,還是數年前他和姐姐起了爭執時。


    他將他狠揍了一頓,說他不配給薑雲卿當弟弟。


    薑錦炎側著頭道:“周遠,你沒事吧?”


    周遠雙眼微闔,再睜開時就已經如同往日模樣:“我沒事,你照著我說的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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