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沛急忙告罪,說自己怠慢了李大人,李大人笑著擺手,叫他不要總這麽客套,於是一行人朝二房屋子走去。


    沒想到他們一進門,就發現屋裏已經擺上了熱騰騰的茶水,原來白若竹已經得了方桂枝的報信,驚喜的差點沒跳起來。


    隨即一想家裏馬上要來客人,趕緊讓方桂枝幫忙,一起準備了茶水。


    白若竹向李大人見過禮後,就請他去屋裏坐,白澤沛則拉了她一下,說:“小妹還在月子裏,趕緊回去休息吧。”


    白若竹怎麽不知道二哥是心疼她,擔心她落病啊,不過她可是小心的很,沾冷水、拿重物她都沒有做,全是方桂枝幫忙的。


    “行,那我就先回避了。”她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婦人在這裏也確實不合適,她朝李大人行禮,就退了出去。


    李大人看著她精神不錯,笑著說:“你這個妹子已經生好孩子了啊,你去把孩子抱給我看看,讓我也沾沾喜氣嘛。”


    這個時候,一般朋友家添丁,是要抱抱孩子,然後送點禮的,李大人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雖然白澤沛有些不好意思讓李大人破費,但更不好當眾拂了他的麵子。


    他去屋裏抱了蹬蹬出來,白若竹怕蹬蹬調皮尿李大人身上,也隻好又跟了出去。


    “嗬,還是個胖小子呢,養的可真好!”李大人誇讚了兩句,抱著孩子逗弄了一下。


    說起來蹬蹬也很給麵子,不哭不鬧,還衝李大人笑了笑,這下子李大人心情更好了,直接從身子摸了塊銀錁子塞給了蹬蹬。


    銀錁子倒不大,但小孩子手上沒力氣,又不曉得是什麽,扔掉了反倒不好看了,白若竹急忙上前,接過了蹬蹬謝恩,然後想幫他拿銀錁子,哪知道這小家夥簡直就是一財迷,緊緊的抓住銀錁子不鬆手。


    李大人被逗笑了,說:“這孩子聰明,喜歡我送的禮呢。今天來的匆忙,身上沒帶什麽好東西,改天讓人送隻長命鎖給他。”


    “大人太客氣了,這賞賜足夠貴重了。”白澤沛急忙說道。


    李大人卻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他難到幾兩銀子都出不起嗎?


    “這孩子一看就是個聰穎的,叫什麽名字?”李大人問道。


    白若竹突然眼睛亮了起來,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急忙看向二哥,果然二哥也想到了。


    “回李兄,孩子隻起了小名,叫蹬蹬。不若李兄幫孩子起個大名?”李大人交待過白澤沛要以兄弟相稱,如今身邊沒有外人了,白澤沛便稱起了“李兄”。


    一家人都緊巴巴的看向李大人,李大人畢竟是父母官,給孩子賜名沒什麽不妥的,反倒還是孩子甚至白家的臉麵。


    最重要一點,白若竹不用去求老爺子給孩子起名了。


    即便白澤沛考了案首,老爺子對他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大罵了,可老爺子始終不喜歡白若竹和蹬蹬,一家人是真心不想求到老爺子那裏,可誰讓規矩是這樣,他們自己私下給孩子取了名字就是不孝。


    可如果是縣丞李大人取的名字,誰敢說不好?就是老爺子也不敢說個不字!


    李大人倒不知道白家的是是非非,隻是讓他給孩子起名字也沒什麽不好,他正想跟白澤沛搞好關係呢。


    他想了想,突然看向白若竹,問:“你對孩子有什麽期望嗎?是將來希望他像他舅舅一樣才華橫溢嗎?”


    白若竹朝李大人微微福了福,說:“我倒不要求他一定要出人頭地,隻求他善良、誠懇,能夠踏踏實實的做人,一生平安喜樂足矣。”


    李大人聽的有所觸動,“你倒是想的開,那就叫白誠泰吧,誠是誠懇的誠,泰是否極泰來的泰。”


    “好名字!”白若竹由衷的讚道,人家李大人不愧是文人,起名字起的恰到好處,把她的希望都寄托在裏麵了。


    白澤沛跟家裏其他人也紛紛稱讚,然後去逗弄小蹬蹬,“你叫白誠泰,白誠泰,好不好?”


    也不知道小蹬蹬能不能聽懂,可偏偏眉眼帶了笑意,眾人立即拍手說孩子喜歡的緊呢。


    解決了心頭大事,白若竹高興的抱著蹬蹬再次行禮謝恩,然後告退回了房間。


    方桂枝在她房裏等的都著急了,是既好奇又有些害怕,民怕官倒是蠻常見的。


    “怎麽樣?大人喜歡咱蹬蹬吧?”方桂枝問道。


    白若竹笑了起來,“喜歡,還給孩子起了名字,叫白誠泰。”


    方桂枝聽的眉開眼笑,羨慕的說:“蹬蹬是個有福氣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官老爺賜名了呢。”


    白若竹跟她笑著聊了幾句,然後哄了蹬蹬睡著,這才從小手裏拿了那塊銀錁子出來。


    方桂枝看的嘖嘖稱奇,說:“你兒子比我還財迷哪!”


    白若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誰知道這小子隨了誰呢?難道是他在她肚子裏的時候,她總念叨沒錢,所以他早早就記下了?


    那說起來還是她胎教沒做好了?白若竹偷笑,財迷也沒什麽不好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就行了。


    因為李大人還有公務,所以沒有留在白家吃飯,跟白澤沛聊了一會兒就返回了鎮上,走前交待他們已經抓到了當日送桂花糕的假夥計了,店家有人見過,已經辨認過了,就等白澤浩第二日去衙門也辨認一下了。


    白澤浩急忙說沒問題,第二日一大早就去衙門。其實他本想現在就去的,可無奈於家門口圍滿了人,待會上門道喜的人肯定多,家裏會忙不過來的。


    李大人應該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叫他第二日在去辨認。


    李大人帶著官差一離開,村裏人就開始往白家二房擠了,有來賀喜的,也有來攀關係的,不管誰來了,林萍兒都給人倒了杯茶喝,結果家裏的茶杯都不夠用了,還是去隔壁借了些才勉強夠用。


    與二房相比,本來又出了一名秀才的老宅卻幾乎無人踏足,因為村裏人都跑去二房賀喜了,就是再不懂科舉的人也能明白第一名跟隨便考上的秀才有多大區別了。


    白義博在老宅喝起了悶酒,紅著眼睛把酒杯給摔到了地上,看得老太太一陣陣的肉痛,他卻抱起酒壇子猛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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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5感冒加重,頭痛鼻塞咳嗽胸悶,好想請假一天,但是看到大家的加更和打賞,我就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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