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櫃一聽立即說:“叫周福去給你們幫忙,你別看他現在做小夥計,以前也是莊戶人家的娃子,地裏的活熟著呢。”


    白若竹一聽高興起來,說:“那太好了,我給他多算些工錢。”


    周掌櫃急忙擺手,“算什麽工錢,他給你幫忙是應該的。”


    白若竹也沒跟他爭,不算工錢就不算,大不了多給點賞錢也一樣的,總不會讓人家白辛苦的。


    “那其他還能找到人嗎?就周福一個也不夠啊。”白若竹又發愁了起來。


    “叫我那大小子也去給你幫忙,他也是下地的好手。”周掌櫃又說道。


    白若竹一聽不好意思起來,人家周掌櫃的兒子肯定早不下地了,這會兒來給她幫忙,會不會太辛苦人家了?


    周掌櫃看出了她的擔憂,笑著說:“我兒子怎麽了?你不知道周福還是我侄子呢,我們這些人家的娃子從小就幹活,我那兒子也是三天兩頭搬貨物的,就算現在不下地了,力氣也打的很,再下地也不是難事。”


    白若竹倒沒想到周福是周掌櫃的侄子,聽了周掌櫃這麽說,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否則倒顯得她懷疑人家下不了地了。


    “那我找人去通知他們倆,待會就去後山村找你。”周掌櫃說道。


    白若竹急忙說:“這都下午了,趕車過去也太晚了,就明天一早再開始吧,明天我做好吃的犒勞他們。”


    周掌櫃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答應了下來。白若竹再次朝周掌櫃道謝,帶著蹬蹬離開了杜家藥鋪。


    她抱著蹬蹬的睡籃朝鎮口走,經過西市的時候,遠遠看到了一襲青衫,那人站在那裏隔了很遠,甚至在鬧市中隔了許多人,白若竹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實在是因為這人跟這個鎮子太過的格格不入,就像白若竹第一次見到他的感覺,就好像畫中仙一樣,根本不屬於這個凡間。


    當然,還有他臉上那副麵具最是顯眼,一般人誰臉上戴個黑醜的木刻麵具呢?


    她不由想起了生完蹬蹬以後,她累的有些虛脫,竟然在神誌不清的時候好像聞到了那人身上的味道,她以為自己癔症了,怎麽在那種時候會想到他呢?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了自己,一定是她花癡的本性又暴露了,看到美男就忘不了了,她前一世可是很喜歡高冷美男的,當然隻局限於男明星,其他她也沒機會見到呢。


    她原本想著這麽多人,對方肯定沒注意到她,她繞過去好了,免得又被那人的毒舌本質破壞了她心目中畫中仙的好氣質,哪知道她剛走了一半,那人就看到了她,甚至還朝她走了過來。


    白若竹低頭看到地上的兩隻黑色鞋尖,麵料一看就很高級,做工也不錯,但明顯不是家人縫製的,因為旁邊繡了個徽標,似乎是哪家服飾鋪子的標致。


    “孩子養的不錯,長得像你。”清冷的聲音響起,白若竹驚訝的抬起頭看向江奕淳,他往常不是很毒舌嗎?怎麽今天會說人話了?


    江奕淳被她驚訝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想摸摸自己的臉,但很快想到他是帶著麵具的。


    “怎麽?生完孩子傻掉了?”江奕淳冷冷的問道。


    白若竹收起了驚訝,她就知道這人嘴毒,虧她剛剛還以為他轉性了呢!


    “我的兒子當然像我了,沒聽說兒子像娘嗎?”白若竹斜了他一眼,語氣不太客氣的說道。


    江奕淳也不生氣,竟然朝小蹬蹬看去,這一看發現那小娃娃正朝他笑呢,他愣了愣,瞬間覺得這孩子越看越順眼了。


    想到這裏,他直接從腰帶抽下一枚玉佩,塞到了孩子手裏,說:“拿去玩吧。”


    白若竹再次被他驚到了,那玉佩看著通體瑩白,是上好的和田玉呢。


    “不行,這太貴重了。”白若竹說著要從孩子手裏搶回來還給他,卻不想江奕淳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她還回玉佩的機會。


    “外物不值什麽,也是它跟著孩子有緣罷了。”江奕淳頭也不回的說道。


    “喂,你別走!”白若竹急了,直接大喊了一聲,一下子有不少人朝她看了過來,那目光十分的八卦,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這、這都什麽事啊。


    她想抱著孩子追上他,然後把玉佩扔還給他,可再一眼,人影都不見了,真跟畫中仙一樣,鑽進畫裏了嗎?


    白若竹抱著蹬蹬快速離開了集市,她從蹬蹬手裏拿走了玉佩,小心的收了起來,想著下次有機會碰上,一定要還給那人。


    她拿著玉佩吸了吸鼻子,對,就是這個味道,看來她沒記錯嘛,可是那天她怎麽會產生幻覺呢?


    “我生孩子怎麽會聞到那人身上的味道呢?他還能進我產房不成?真是奇怪了。”難道是她想多了?白若竹翻看著玉佩,小聲嘟囔了幾句,繼續朝鎮口走去。


    躲在街拐角的江奕淳身子震了震,他習武耳力極好,自然聽清楚了白若竹說了什麽,他幾個閃身快速離開了原地,就好像多待一秒會被白若竹發現一樣。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白若竹隻不過是疑惑,又沒有真的發現,他緊張個什麽勁啊?再說了,雖然他進人家的產房不合適,可他也是好心救了她的性命,算是她的恩人了。


    想到這裏,江奕淳又平靜了下來,大步朝縣衙走去。


    ……


    白若竹並沒有為此事煩惱多久,隻是小心的收好了玉佩,她已經碎了一塊長生留下的玉佩了,這塊可不能再碎了,她可是要找機會還給人家的。非親非故的收人家這麽貴重的禮物實在不合適。


    也是因為這份不合適,白若竹並不打算把此事告訴家裏人,否則這件事說來話長,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等她回到後山村的時候,她先去了自家地頭,跟爹娘打過招呼後,推了推車把午飯的碗筷收了回家,結果回家路過自家地頭的時候,她發現地裏可不止是張家夫妻在忙活呢。


    她停下來定睛一看,是汪家的一名後生和周得順家的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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