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本官呈上來。”呂明朗立即叫人把線團和珠子都呈了上去。


    他拿了珠子仔細的往孔洞裏看,因為孔洞不大,他還得對著光,看得都快成鬥雞眼了,才看到孔洞裏一個簡單標記,又認了半天才認出那是個幾筆畫出的竹筍……


    他忍不住看了白若竹一眼,竹筍,也虧她能想的出來,不該是弄些花什麽的嗎?


    其實白若竹當初跟珠寶供貨商鄧公泉訂貨時,就提出了這個要求,鄧公泉覺得加個一般人都看不到的標記,還得提高成本,完全不劃算。


    可白若竹卻堅持這麽做,她要創建的花想容是一個品牌,所以就不在乎多花一些成本。


    當然,刻竹筍是因為竹筍比花更好刻一些。


    “把鄧氏手裏的腰帶再取過來。”呂明朗吩咐道。


    白若竹眼珠子轉了轉,鄧氏?不會跟鄧公泉有什麽親戚關係吧?不過想想也不會,她查過鄧公泉了,雖然為人狡猾了一些,卻很講信用。


    鄧氏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腰帶被呈到呂明朗麵前,呂明朗從斷開的線頭處看了看,果然裏麵沒有夾雜另一色的絲線。然後他看了上麵的珊瑚珠子,還讓人拆下了一顆,果然也沒竹筍徽記。


    他又交給旁邊的師爺看了,師爺看後也確定沒有。


    “鄧氏,你這條腰帶不是花想容出的,你作何解釋?”呂明朗問道。


    鄧氏大叫起來,“大人,你不能聽她一麵之詞啊,她說了她家東西都是防偽的,就一定都是嗎?她要是想真假混賣,假的自然不會打徽記了,可是我是真的從花想容買的啊。”


    “大人,你可以現在就叫人查我的鋪子,檢查所有的貨品,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這樣。”白若竹大聲說道。


    呂明朗點頭,“我已經叫人看著你鋪子了,現在就讓他們去查。”


    因為查鋪子需要時間,呂明朗就下令休堂,他自己去了後堂休息,白若竹等人則要繼續在堂上候著。


    白若竹從身上拿了包點心出來,叫了桂枝和來福嫂一起吃,一邊吃一邊說:“沒事的,對方也沒料到我準備充足,這次也得不了什麽好處,就怕以後要想更多法子來對付我了。”


    桂枝和來福嫂都歎了口氣,來福嫂還說:“這做生意不容易啊,做的好一點就有人眼紅了。”


    白若竹心想這可不止是看她們生意好了眼紅,說不定背後就是王妙雙授意的。


    那鄧氏見她們吃著糕點聊的開心,又啐了一口嘰嘰歪歪的罵了起來,白若竹朝桂枝和來福嫂使眼色,示意她們不用理個二貨。


    不二能幫人幹這事,被人當槍使嗎?


    後來,還是帶白若竹來的那名官差看不下去了,衝著鄧氏叫:“做什麽呢?瞧著你也是有頭有臉人家的夫人了,公堂上怎麽不講規矩,這地方是你隨便吐口水的嗎?”


    旁邊的官差也叫道:“吐什麽吐,也不嫌惡心,再吐就讓你拿衣服都擦幹淨了!”


    鄧氏立即蔫了,朝官差賠了不是,不敢再囂張。


    白若竹三人在旁邊偷笑,隻是白若竹看了眼她的裙裾,心裏有一陣的惡心。


    過了一會兒,派去查鋪子的人總算回來了,呂大人重新升堂,官差稟報花想容的東西確實如白若竹講的那樣,而且他們查下來也並沒發現假貨。


    “鄧氏,為何偏偏你買的有問題?隻怕是你在背後搞鬼吧?”呂明朗驚堂木一拍,厲聲喝道。


    那鄧氏依舊嘴硬,死活說她那條腰帶就是在花想容買的。


    白若竹朝呂大人福了福,說:“誰不知道我們花想容生意好的很?我們賣的是設計和精美的編織技術,又不是賺不到錢,有必要還特別做一件假貨,賺那麽一點利潤嗎?真還不夠折騰的。”


    “對啊,鋪子裏沒一件假貨,如果就賣給她一個人假貨,難道還能發財了?”來福嫂也撇了撇嘴說道。


    “鄧氏,你速速招來,否則本官隻能將你收監,然後到你家中好好搜查一番了。”呂明朗說道。


    鄧氏神色變了變,可嘴裏依舊說:“大人,冤枉啊,我真沒作假,就是去問當日的客人,也能證明我是在花想容買的這條腰帶。”


    “當日的客人?本官準你找個人證來。”呂明朗說。


    鄧氏回憶著講了起來,說是那日有一名官家夫人也在鋪子裏,當時還看了她手中的腰帶,直誇顏色鮮亮。


    “去請那位王夫人來。”呂明朗又派了官差去找人。


    白若竹歎了口氣,原本以為事情可以順利解決了,卻不想又冒出一個證人,看來她又得見招拆招了。


    不過從鄧氏的表現來看,她口中的證人似乎不是她的同夥,應該就是偶然碰到的,剛好能幫她作證。


    今天花想容被官兵把守了,鋪子也暫時封了,旁邊鋪子的人都紛紛猜測起來,不知道花想容犯了什麽事。


    鋪子外麵不遠處,一個素淡的身影挺立在街上,她手裏打了一把油紙傘,遮住了頭頂的陽光。


    “嗬,白若竹,你也有今天了……”她低聲說著,卻突然扭頭,就看到長著月牙眼的男人一臉無害的看著她,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師妹,你怎麽又來這裏了?沒想到白姑娘的鋪子對你這麽有吸引力啊?”徐暉臨笑著說道。


    “徐暉臨,你夠了,是江奕淳派你來盯著我的?”吳宛晴臉沉了下來,“我倒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去給江奕淳當走狗了?又或者被白若竹迷的七暈八素的,給她做護花使者了?”


    徐暉臨也不生氣,笑著說:“那就無需師妹操心了,我隻是湊巧遇到師妹,就想問你要不要去迎客來吃午飯,聽說白姑娘又創了新菜,你不去嚐嚐?”


    吳宛晴的臉再也繃不住了,她眯著眼睛瞪向徐暉臨,“你一口一個白姑娘,難道江奕淳不要她,你就接手了?”


    徐暉臨知道吳宛晴是想套他的話,他聳了聳肩膀,笑的十分無害的說:“師妹你說的什麽話啊,這些年你還不清楚我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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