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車,武櫻紅著臉拉著白若竹的胳膊,問:“我聽說你二哥遇刺受傷,到底怎麽回事?”


    白家沒有大肆宣揚白澤沛受傷的事情,秦開暢等人更是沒敢到處去說,就是書院的先生來探望的時候,都以為白澤沛隻是染了風寒,大病初愈而已。


    “是暗箭射中了胸口,還好沒直中心髒,如今基本都好了。”白若竹怕武櫻擔心,三言兩語的講了出來,可即便這樣,武櫻拉著白若竹胳膊的手都不由收緊,捏的白若竹有些疼痛,但還是忍著沒有吭聲。


    “什麽?這麽凶險?”武櫻叫了起來,很快發現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抓著白若竹的手,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沒有抓痛你吧?”她的力氣可比一般女子大多了。


    “沒事,我哪有那麽弱不經風?”白若竹笑笑。


    武櫻有些懊惱沒有早找白若竹,之前因為她爹娘被人挑撥,跟江奕淳和白若竹鬧的很不愉快,他們兄妹也沒臉去白家了,加上她被白澤沛回絕了,多少有些想避嫌。


    如果知道白澤沛曾經那麽凶險,她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去看他的。


    “查出來是什麽人做的嗎?”武櫻眼中閃過恨色,很顯然她恨死了傷害白澤沛的人。


    白若竹見武櫻如今還這樣想著二哥,心裏不由有些動容,隻可惜二哥有些死心眼兒啊,或許二哥走上仕途,身份不一樣了之後,他才能接受武櫻吧,隻是不知道武櫻等不等得到那個時候。


    可惜白若竹不知道二哥的真正心思,他如若深愛武櫻,又怎會輕易放手?


    “隻知道是殺手做的,其他還沒查到。”白若竹想了想還是沒跟武櫻講出實情,她怕武櫻去跟王妙雙拚命,即便王妙雙已經回京了,還是不要橫生枝節的好。


    “白澤沛平日裏有什麽仇家嗎?”武櫻問了一句,又嘟囔道:“應該不會,他雖然清冷了一些,卻不輕易得罪人,哪裏能惹這麽大的仇家?再說就是嫉妒他學識的人,也不敢冒這麽大風險找殺手吧?”


    白若竹覺得臉上有些發燙,那人確實不是二哥惹來的,是她惹上的。


    武櫻自己嘀咕了一會兒,覺得沒頭緒,也隻能暫時拋到腦後了。


    “我哥也去參比,我纏著我爹娘讓我隨行,到時候可以跟你結伴了。”武櫻笑著說道,臉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白若竹一聽也高興起來,她這一路上雖然有江奕淳陪著,還有二哥一起,可那些都是男人,他們也都有差事在身,哪有武櫻這樣的小女兒家跟她來的親近啊。


    “太好了,到時候咱倆一輛車,就是怕你要被我兒子吵到了。”白若竹笑著說道。


    “沒事,我小姨以前來我家住過一陣子,我那個小表妹當時就跟你家蹬蹬差不多大,可沒少折騰我,我也帶了她一陣子,也都習慣了。”武櫻說道。


    白若竹還真沒想到武櫻會帶孩子,不過看看她出門也不帶丫鬟,武柏身邊也沒小廝,武家似乎更奉行少下人伺候,子女都是自己事情自己做,家裏多個孩子,也隻能武櫻這個女孩子去幫忙了。


    想到武柏,白若竹倒沒想到武柏學識竟然這麽好,能代表學宮參加比試的學子肯定是百裏挑一的。


    後來兩天聊天之中,白若竹才知道武柏學識其實一般,他是因為騎射第一才被選進代表團的,因為八大學宮比試不僅僅是比文采,還有騎射的比試,丹梁國的學宮更注重德智體全麵發展。


    兩人正說話著,學宮那邊傳來動靜,白若竹立即掀開簾子去看,這時候學宮都放假了,現在從裏麵出來的肯定都是這次代表團的人。


    果然,說話的是武柏、秦開暢還有她二哥。


    “那個單友慎明顯是針對你們,也不知道他什麽好得意的,就是學識再高又如何?還不是三年前落榜重考的。”武柏顯然十分生氣,一邊走一邊不爽的說道。


    秦開暢苦笑,“我們還真沒得罪過他,都不知道他那嫉恨是從哪來的。”


    白澤沛已經是清清淡淡的,突然開口說:“聽說他舅父紀叢文是端王那邊的。”


    武柏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隨即呸了一口,嘟囔道:“亂臣賊子。”


    “武兄不可妄言。”白澤沛沉下臉說道。


    武柏縮了縮脖子,急忙閉上了嘴巴。


    武櫻也看到哥哥他們了,急忙下了馬車,朝三人打了招呼,猶豫了一二問:“白二哥身子好多了吧?”


    白澤沛點點頭,“已經大好了。”


    白若竹也下了車,剛好看到二哥清淡的模樣,心裏忍不住歎氣,二哥這樣能泡到妞才怪啊,好女孩都被他給放走了。


    武櫻一窒,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因為第二天還要啟程,秦開暢開口告辭,武櫻武柏也告辭離開了。


    白若竹兄妹二人回到了車上,白若竹就開口問:“二哥,書院有人針對你?”


    白澤沛無奈的搖頭,“武柏那家夥嗓門也太大了,這事你不用操心,你二哥自己能處理。”


    白若竹不爽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當然知道你能處理了,隻是想知道一下代表團的情況,你忘了我夫君是帶隊保護你們的人嗎?萬一有人搞鬼,他那邊也要擔責任。”


    “我會跟他談。”白澤沛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就閉目養神起來,好像真的很累了。


    白若竹心裏有些惱火,什麽意思嘛,是瞧不上她是女人嗎?


    書院離家很近,如果不是白澤沛才受過大傷,是不需要乘馬車過去的,所以幾乎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就回到了家門口。白若竹兄妹下車,魏三看了白若竹一眼,也跟進去,去了正屋給白義宏夫婦磕頭告辭。


    白義宏聽他要走,還十分吃驚,但聽說他想拿點本錢去外地闖闖,也就不好攔著人家上進了,隻是不舍得要給魏三些銀子,魏三這次是死活不要了,說:“大小姐已經賞了我一大筆銀子了,如果再拿老爺的,我就真的沒臉出這個門了。”


    白義宏聽了也沒好再堅持,最後依依不舍的送了魏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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