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讓劍七看看外麵有沒人,完全確定安全了,她悄悄給了劍七一個小瓷瓶,然後交待了他幾句。


    “主子不吩咐,我怕也要忍不住出手了。”劍七淡淡的說道。


    白若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劍七那麽冷靜鎮定的人,都要忍不住出口了,這說明那個單友慎有多欠啊,一個男人做到那樣也真是夠煩的了。


    “夜深人靜再動手,放他鼻子跟前晃晃就夠了,一定要小心。”白若竹又說道。


    “是,屬下記住了。”劍七收好了藥瓶,躬身退了出去。


    其實白若竹也不太擔心,這船上一般人發現不了劍七的行蹤,就是能發現的也是晨風、暮雨這樣的高手,但那是自己人,根本不用擔心。


    結果,晚上就出事了……


    晚上,白若竹好不容易哄睡了兒子,就被江奕淳纏著做一些睡前運動,因為船上多少有些搖晃,做那些事情的時候跟平時感覺又不同,別有一番滋味,所以江奕淳一時著迷,又多纏了她一陣子。


    “這大船晃的還是不夠厲害,要是小船就有意思了。”江奕淳俊美的臉上浮現著壞笑,伸出大手在她細滑的腰上捏了一把,他覺得娘子真的太嫩了,白嫩的讓他總想去咬一口,還有那皮膚細嫩的好像能捏出水一樣。


    白若竹已經被他累的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結果這麽謝了他一眼,反倒更有媚眼如絲的味道。


    “是不是男人都這麽色,還是你有別於常人啊?”白若竹還把“常人”兩字咬的重了些。


    江奕淳低低的笑了起來,嘴湊到她鎖骨上啃了一口,“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嘶……白若竹吃痛的吸了一口氣,就去掐他的耳朵,他卻再次翻身壓了上去,打算再來一次睡前運動,結果他動作突然頓了頓,似乎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有刺客!”


    白若竹自然也聽到了,急忙推了他一把,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劍七,心想劍七不至於這麽遜被人撞見了吧?當然,她也相信劍七就算被撞見也能順利的躲起來,隻是船上發生了事情,作為最高將領,江奕淳不可能繼續在溫柔鄉裏待著的。


    江奕淳被打斷了好事,眼底寫滿了怒火,白若竹低笑著推了推他,說:“趕快起來,不然待會也會有士兵來匯報了。”


    他隻好不情不願的起身批了衣服,白若竹低笑著也去穿了衣服,免得萬一有人進來。


    果然兩人剛剛穿好衣服,就有士兵來報:“大人,有人在甲板上發現可疑人物,似乎是兩個,而且被發現的時候還在交手。”


    兩個?白若竹有點傻眼了,難道不是劍七,真的是刺客?她不由緊張起來,身子朝床裏麵坐了坐,一隻手抓住了蹬蹬的小肉手,想著如果真有危險了,她就帶兒子躲進空間裏。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周玨,因為周玨水性太好了,上次的事情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她現在隻要一看到水,就會想到周玨。


    “乖乖在屋裏呆著,我叫人保護你,我待會就回來。”江奕淳對白若竹說了一句,就快步出了艙室。


    他到門口喚了一聲,“晨風、暮雨你們守好夫。”說完他聲音頓了頓,“暮雨人呢?”


    晨風低垂著頭說:“之前去方便了,這會可能也去抓刺客了。”


    江奕淳有些不悅的說:“記住你的任務是什麽,不要擅離職守。”


    “是。”晨風急忙垂下了頭,主子是安排他們保護夫人安全的。


    “叫暮雨待會自己去領罰。”江奕淳冷冷的撇下這一句就走了。


    白若竹在屋裏聽的直搖頭,阿淳也太嚴厲了吧?人有三急,就算是暗衛,也有尿急的時候吧?


    算了,晚點等阿淳回來,她幫暮雨求求情吧,白若竹如是想著。


    但是很快她就完全不想同情暮雨了,還恨不得讓江奕淳對他的處罰加倍一下。


    劍七很快出現,他也沒瞞著晨風,朝白若竹行禮,然後臉色很差的說:“屬下差事沒做好,請主子責罰。”


    白若竹皺起了眉頭,問:“剛剛甲板上是你?不是人就在船艙嗎?怎麽上甲板去了?”她眼睛突然瞪大了,“剛剛士兵來報,說甲板有兩人交手,另一個不會是暮雨吧?”


    沒等劍七回答,白若竹就厲聲說:“晨風,你來說,我不信你一點兒都不知道。”


    劍七剛剛進來毫不避諱晨風,這些已經能說明情況了。


    晨風縮著脖子進了艙室,他單膝跪地,垂下頭上說:“暮雨看不慣那人,晚上借口要去茅廁,我就猜到他要去收拾那人了,也沒來得及攔著。”


    劍七聲音很冷的說:“我過去的時候他要點了單友慎啞穴,準備打單友慎一頓,我急忙去攔著,結果他死活堅持,還跟我動起了手,後來驚動了護衛,我急忙把人引到了甲板上。”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這個暮雨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現在人呢?給我找來!”白若竹咬著牙說道。


    暮雨從外麵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說:“請夫人責罰。”


    白若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你是你主子身邊得力的人,他平日裏不是最講規矩嗎?難道他允許你們擅做主張,自由行動?”


    暮雨急忙說:“沒有,是屬下魯莽了。”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說:“我不是不許你們找人出氣,隻是你也要動動腦子,你把人打了,你主子是帶隊的將領,他要不要為學宮成員做主?要不要查清楚有個交待?你是可以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但你主子一樣要為你善後,你覺得你真是替我出氣嗎?”


    暮雨被說的臉紅到了脖子,他性格有些魯莽,以前沒少受罰,這次是實在憋不住氣了,才出次下策,還想著就算不行他去領二十軍棍好了,反正他皮糙肉厚養幾天就好了。


    白若竹似乎有讀心術一樣,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著說:“你覺得自己不怕受罰,可你想過沒,你受罰多少要養傷,如今我們就這些人,少個人手就多一分危險。”


    暮雨被說得頭已經垂到了地上,“夫人,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麽魯莽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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