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學宮的比試在三天後開幕,所以行程不能再耽擱了,兩方見麵商量了一下,決定第二天一早先由江奕淳和林旭飛共同護送學宮的代表團去宣朗城,至於傷員則先留在舟城養傷。


    而此時所有人依舊沒有找到秦開暢的蹤影,所以隻能留下一些人繼續尋找,這樣一來,代表團從出發的二十人變成了十八人。


    白若竹看二哥一臉的憂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或許今晚就能有秦開暢的消息了。”


    白澤沛沒說話,想了想才點點頭,“至少還沒有壞消息。”


    白若竹悄悄歎了口氣,她對秦開暢是否活著並不是很樂觀,但是想到桂枝,心裏有難受起來,桂枝那丫頭情路還真是坎坷。


    派出去的人找了許久,都沒用任何線索,引開劍七的人隻背了稻草人,那就是還有其他人抓走了秦開暢,可為什麽要抓他呢?


    和林旭飛他們用了宴席之後,白若竹跟江奕淳回房間討論了幾句,兩人都覺得毫無頭緒,如果因為對方偷白澤沛的衣服時,被秦開暢撞見了,那打暈他就行了,沒必要帶走那麽麻煩吧?如果是他發現了什麽秘密,那殺了他滅口不是更安全?除非抓了他做人質,後麵還有用途?


    但秦開暢隻是平民身份,如果用來做人質,怕是那個單友慎更適合吧?


    “算了,我去看看那個被抓起來的刺客吧。”白若竹起身說道,之前她聽江奕淳說了,那個刺客竟然沒有像其他刺客一樣傻掉,似乎沒有中攝魂術。


    江奕淳猶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想白若竹過去。


    白若竹揚起了眉毛,“怎麽,我還不方便看看了?人可是我抓到的,現在中的還是我下的毒。”她的小毛球下的蠱毒,也隻有她有辦法解。


    江奕淳抬手摟著了她的肩頭,說:“不是不方便,是給了他了刑,我怕嚇到你。”


    白若竹不服氣的說:“我又不是柔弱的大小姐,我怕什麽?”


    結果等白若竹去了地牢之後,她就知道自己之前想的太簡單了。


    那個滿臉是燙疤的人被鎖在刑架上,渾身都是血淋淋的鞭傷,肚皮上還被火烙了兩塊疤,這都不算什麽,最可怕的是有兩個鐵鉤子垂下來,從他的琵琶骨穿了過去!


    白若竹前世看《笑傲江湖》的時候,任我行就是這樣被穿了琵琶骨,可知道跟真正麵對又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連她都嚇的哆嗦了起來,覺得身上紮紮的通著。


    還有那刺客的雙臂被綁在架子上,但兩隻手卻無力的垂下,上麵沾滿了鮮血,有些都凝固了,變成了黑紅色。


    她看到一旁放的刑具,就知道這人的手肯定被竹板夾過。


    江奕淳有些緊張的看了白若竹一眼,解釋道:“他會縮骨功,如果不勾住琵琶骨,他很容易能縮骨了逃走。”


    白若竹點點頭,她隻是有些嚇到了,卻不會覺得他們用刑太過血腥,要是她當時被那人偷襲送了性命,誰來可憐她呢?


    “問出來什麽了嗎?我那個藥用了?”白若竹問道。


    江奕淳搖頭,“都試了,這人很頑固,意誌力也很強,接受過專門的訓練。”


    地牢裏的潮濕的腐爛味道,以及濃重的血腥味令她有些反胃,她見那人還在昏迷,隻好說:“先出去吧。”


    江奕淳看出她不舒服,一把攬了她的腰,運起輕功帶著她快速出了地牢。


    等兩人離開,刑架上的人依舊垂著頭,眼睛卻微微的睜開了一道縫,裏麵有異芒閃過。


    ……


    第二天一早,隊伍整頓了出發,不少傷員都留了下來,但武柏並沒有留下,因為出了那個臉上都是燙疤的刺客,江奕淳和白若竹都不敢把武柏留下了,好在他身體底子好,坐一天的馬車應該也能挺的住。


    為了路上能更好的照顧武柏,她讓人把武柏抬上了她和武櫻的馬車,這下子車馬一下子變的擁擠了許多。


    武柏躺在車裏,看到小蹬蹬想爬都爬不開了,歉意的說:“若竹,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什麽呢,你跟武櫻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需要這麽客氣嗎?”白若竹說著把蹬蹬抱回了自己腿上,她怕蹬蹬調皮碰到了武柏的傷口。


    武柏眼裏閃著亮光,“對,我們是朋友。”


    武櫻也笑了起來,說:“哥,你就別多想了,睡一覺好好恢複,等你好了請若竹和江大人去江南最好的館子好好吃一頓不就行了?”


    “一頓怎麽夠?至少得請三頓。”武柏笑了起來,結果扯到了肚子上的傷口,痛的吸了兩口冷氣,老實下來好好休息了。


    到了中午整支隊伍停下休息,眾人拿了幹糧和水簡單的吃了午飯,因為發生了這些大事,眾人情緒都有些低落,就連喜歡挑刺的單友慎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對了,他這兩天服了白若竹的藥,身體也好了起來,喉嚨也在好轉了,他即便很不爽白若竹,卻也不好意思當眾多說什麽了。


    白若竹自己吃點幹糧也罷了,就是可憐了小蹬蹬隻能啃幹饅頭了。


    她陪著小蹬蹬一人一口的吃了一會兒,小家夥倒玩的高興,咯咯的笑聲給周圍沉悶的氣氛帶去了一絲生氣,許多人不由朝蹬蹬看去,心情也好轉了一些。


    這時,有咳嗽聲傳來,白若竹急忙回頭,是二哥在幹咳。


    她神色變了變,二哥身體沒有痊愈,一路上本來就辛苦,又出現了這麽驚險的事情,加上秦開暢失蹤,二哥怕是心裏有事,也難以休息好了。


    “二哥,我給你把脈。”白若竹過去給扣住了二哥的腕子,很快就確認了她的猜測,果然二哥是思慮過重,加上路上辛苦,身體情況變的更糟了。


    ”昨晚的湯藥你都喝嗎?”白若竹問道。


    白澤沛目光微閃,“喝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放一邊沒喝,或者沒喝光?”白若竹凶巴巴的盯著他問道。


    白澤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喝了一半,剩下不小心灑了……”


    白若竹這次真的生氣了,抬手就給他了一個狠狠的爆栗,咚的一下敲到了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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