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怎麽會聽不出她在生他的氣?他眸色暗沉了幾分,沒好氣的說:“我有公務在身,沒空!”


    白若竹一眼瞪了過去,怎麽他做錯事了語氣還這麽衝?他自己自己是誰啊?


    林寒蘭神色有些尷尬,朝兩人行了個禮,說:“我還有書法比試,就先告辭了。”


    白若竹衝她點點,“祝林小姐取得好成績。”


    林寒蘭爽快的笑了笑,“多謝嫂子了。”


    等人走遠了,江奕淳看向白若竹說:“別隨便吃飛醋,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


    閃電一聽這個陣勢,急忙退開了一點,他可不想聽到太多啊……


    白若竹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呢,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我不管你怎麽樣,什麽青梅竹馬一堆堆,你以前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可誰讓給別人摸我兒子屁|股了?我兒子還這麽小,你就讓不相幹的女人摸他屁|股,看到他的小丁丁,你這個爹怎麽當的?”


    江奕淳直接傻掉了,摸兒子屁|股,看他的小丁丁……


    旁邊閃電想捂住耳朵,媽呀,他真的不是故意聽的,可是夫人也太逗了吧?小少爺還那麽小,摸幾下又沒什麽大不了的。


    白若竹是不知道閃電的想法,否則一點要揪著他的耳朵說:你不是當娘的,你明白當娘的心情嗎?


    她懷胎十月生的孩子,憑什麽給莫名其妙的女人看啊、摸啊的?要是將來的兒媳婦也就算了,還是自己相公的青梅,她心裏能爽嗎?


    江奕淳回過神來,說:“那武櫻也不是沒看過蹬蹬?你別借題發揮,就是以前桂枝也給蹬蹬換過尿布,你吃醋就吃醋,別東拉西扯的。”


    “那一樣嗎?武櫻和桂枝是我什麽人?她們又是蹬蹬什麽人?敢情你的青梅就得是蹬蹬最親的人了?”白若竹火氣更大了一些。


    她扭頭看到書法比試要開始了,隻好把蹬蹬交到江奕淳懷裏,說:“我去比試了,你如果照顧不好孩子,我待會就去雇個奶娘,免得妨礙你跟人敘舊。”


    說完白若竹就跑開了,江奕淳氣的牙齒咬的咯吱響,想追上去還要顧忌她的比試,隻能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蹬蹬還不知道爹娘怎麽了,但他在江奕淳懷裏,能聽到他爹嘴裏牙齒咯吱響的聲音,就覺得十分好玩,伸出小手去摸他爹的腮幫子,然後覺得好硬,還興奮的拍了兩下。


    江奕淳這會兒心煩著呢,被兒子一拍就狠狠的瞪了過去,眼神那叫一個凶啊,小蹬蹬大概平日裏沒見他爹這麽嚇人過,癟癟小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這下子江奕淳可傻眼了,也顧不上生氣,隻能手忙腳亂的哄兒子,但心裏到底憋氣,想了想對閃電說:“給晨風捎話,說我們先回去了,叫他和暮雨把這裏盯好了。”


    “是,主子。”閃電應了一聲就去找晨風了。


    白若竹那邊氣憤的回了隊伍,跟這參加書法的人一起上場,白澤沛見小妹情緒不太對,低聲問:“出什麽事了?”


    “沒事,武櫻先送武柏回去了,中途碰到個多管閑事的大夫,煩得很。”白若竹低聲說道。


    劉健州也去參加書法比試,他興奮的說:“武櫻太厲害了,沒想到她打敗了所有男子,竟然得了比試的第一,剛剛場上都轟動了。”


    這時裁判走了過來,所有人都噤聲,聽裁判宣布比試的規則。


    “本次比試有三篇範文,選手可以自由選擇,在規定時間內所寫長短不限、字體不限,各書所長即可。”


    白若竹大大的舒了口氣,還好比較寬鬆,她的字還可以,但並非特別出彩,如果比賽規則嚴格一些,恐怕她會成了吊車尾的成績。


    每人找個桌子書寫,白若竹和二哥挨著,兩人先是看了前麵掛出的字帖,分別是一首詩、一篇文采綺麗的賦以及一首婉約派的詞。


    白若竹想自己是女子,不如寫簪花小楷,就挑那首詞吧。於是她鋪開紙寫了起來,她一直埋頭去寫,卻沒有注意到觀眾席上不少人的指指點點,甚至也沒注意她自己竟然成了不少人注視的焦點。


    白澤沛專心書寫,也沒有注意這些異常,要想寫好字,就得先摒棄雜念,沉浸其中。


    白若竹寫到一半的時候,餘光已經掃到二哥寫完了,拿了紙起來吹幹,交給了旁邊裁判。他朝白若竹桌上看看,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退到了一邊。


    白若竹看看時間,不敢再耽擱,她寫這麽簪花小楷自然是寫完整首詞最好了,不像大字寫一兩句即可。


    就在她寫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旁邊傳來不少腳步聲,許多人都完成去交作品了,她也沒多想,可緊接著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可根本不等她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墨水就兜頭潑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躲了躲,墨水才沒潑到她的臉上,卻依舊潑到了她左半邊的肩膀上,還有些星星點點的墨汁灑到了脖子和胸前。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她的作品已經被墨染的看不出字跡了!


    混賬!白若竹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大卸八塊,那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一臉憤慨的瞪著她,還大叫起來:“白若竹,你這種有傷風化的蕩|婦沒資格在這裏參加比試,跟你同場都是對我們的侮辱,賽方該取締你的比賽資格,否則我們全部罷賽!”


    “對,這種到賽場還跟人偷|情的無恥女子,我們不屑和她同台!”


    “賽方取消她的資格,否則我們罷賽!”


    “對,不能縱容這種歪風,讓她滾出賽場,滾出宣朗城!”


    ……


    這時,賽方安排的守衛衝過來治住了潑墨的女子,不讓她胡來,她也不掙紮,冷笑著看向白若竹,說:“就是賽方抓我也沒用,大家都知道你的丟人事了,你等著滾出宣朗城吧!”


    白若竹心裏的憤怒好像野草一樣瘋狂的滋長,她藏在袖子裏的手指動了動,最終卻變成了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連指甲刺進了手心的肉中也沒有注意到。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麽他們要如此侮辱她?為什麽那麽多人都喊著趕她走?


    他們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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