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一聽火就上來了,生氣倒不是因為蘇碧藍挖苦她“不守婦道”,而是她身邊有內奸!


    玉瑤和楚寒上門並非大張旗鼓上門的,而淮南王那所宅子的下人都是訓練過的,她住了這幾日從來沒見人湊在一起議論長短,說明淮南王的家規很嚴。甚至他很可能用當初帶兵的軍法來管家的,所以白若竹覺得不太可能是淮南王的那些下人亂說的。


    而長安學宮的人已經離開了,另一隻隊伍昨天也走了,能傳了這樣的話出去,很可能是身邊的人了。


    白若竹很快就想到是誰了,之前顧忌著要比賽,不想影響了隊伍的整體實力,但如今她卻沒那麽多顧忌,而且也是忍無可忍了。


    她收起了心裏的怒火,吸了一口氣,說:“沒想到在這裏會看到蘇小姐,蘇小姐真是聰明人,弄的徐小姐和孫小姐都禁足了,你還能大搖大擺的出來玩,真不愧是聰明人啊。”


    蘇碧藍腳下頓住了,扭頭說:“怎麽我說人不守婦道,白若竹你就急了,你這是不打自招嗎?”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如果蘇小姐真是說我,那我可得好好賞你幾巴掌,給你點教訓了,那你是在說我嗎?”


    “你……”蘇碧藍沒有孫琳那麽衝動,也沒有徐盼蕊那樣的家世,所以她隻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了,因為她知道白若竹真敢打她。


    “難道我說蘇小姐逍遙自在不對嗎?許小姐和孫小姐難道不是禁足了?既然怕被人說就老實在家待著吧。”白若竹冷哼了一聲,語氣一下子變的很冷,“別以為沒人知道你背地裏給徐盼蕊出主意!”


    蘇碧藍瞪向白若竹,卻最終咬了咬牙,拉著她表妹離開了。


    白若竹看著她的背影,動了動指尖,她就給蘇碧藍點小教訓吧。


    等人走遠了,顧雪安和白綺之都小聲的勸白若竹別生氣,不用理會蘇碧藍這種人。


    白若竹笑笑說:“放心,我沒生氣,她也得意不了幾天。”


    隨後白若竹挑了個雙麵繡的團扇,顧雪安和白綺之高高興興的送了給她,她也不好不回禮,就從包上卸下個吊墜,包裏拿了個零錢袋,分別送給了兩人。


    “那我們不是占了大便宜了?”白綺之笑嘻嘻的說,她對手中的包包掛飾愛不釋手,江南可是沒見到有賣的。


    “以後我的針織館開到江南,你就能挑更多喜歡的款式了。”白若竹說完又對顧雪安說:“京裏馬上就開幕了,你回去差不多能看的了。”


    顧雪安和白綺之聽了十分羨慕,說沒想到白若竹這麽會做生意。


    白若竹跟兩人告辭,這才回了住處,她直接去了北隅學宮眾人住的院子,結果其他人結伴出遊,還沒有回來。她隻能憋了一口氣,先回去帶兒子玩了,跟兒子玩了一會兒,她心情也好了起來,又覺得自己跟這種人慪氣真的不值得。


    到了晚飯後,學宮眾人回返,護送他們的是西江大營的校尉,他並沒有用西北大營的兵,而是自己帶了二十名親衛。


    文院長幫著雙方介紹了一下,白若竹才知道此人名叫劉元正,雙方打了招呼,白若竹發現這劉元正沒有江奕淳那麽嚴肅,倒是很擅長與人交談。


    沒一會兒武櫻、武柏也來了,劉元正跟兩人也寒暄了幾句才告辭離開了。


    白若竹這時看向單友慎,冷笑著說:“我今天出門可是被閑言閑語給說慘了,大家也都是一起經曆過風雨的,也知道我為何要救治楚寒,那是我欠他們師兄妹的一個承諾,可咱們隊裏還有人出去跟人說三道四的,說我不守婦道,真以為我會一直忍讓嗎?”


    文院長一聽臉色冷了下來,問:“是什麽人說的?若竹你告訴老夫,老夫一定嚴懲此事。”


    武櫻聽了也急了,衝眾人叫道:“哪個混|蛋到處嚼舌根子,給老娘滾出來,當初玉瑤給了丹藥救了我哥哥的性命,本該我們兄妹回報的,但她隻要求若竹幫楚寒解毒,若竹是在幫我們兄妹還債,誰這樣說她就是跟我們兄妹過不去!”


    白若竹拉了拉武櫻,低聲說:“你別衝動,叫你哥也別急,免得傷口又裂了,這事我心裏有數。”


    她說完又朝文院長行禮,說:“謝謝院長這番話,那蘇碧藍一見我就冷嘲熱諷的,後來說是單友慎告訴她的。”


    單友慎一聽就急了,跳起來說:“你少誣陷好人,我什麽時候說過了?我都不認識什麽蘇碧藍。”


    白若竹冷笑起來,他以為她沒有看到他眼底閃過的慌亂嗎?


    “那蘇碧藍怎麽提到你了,怎麽不提別人?如果你沒跟她亂說,她或許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吧?”白若竹說完暗暗朝劍七使了個眼色。


    劍七蹭的一下躥了過去,對著單友慎就是啪啪兩耳光,打的單友慎臉瞬間腫的老高,慘叫一聲後,吐出了一口血,中間還帶了顆白色的東西,眾人仔細一看,是顆斷齒!


    好家夥,這耳光打的夠狠,牙都打掉了。


    白若竹故意板下了臉,“劍七,有文院長處置就好了,你怎麽隨便動手?”


    劍七冷著臉說:“敢幾次侮辱主子,換別人早該死幾次了,主子就是不發話,商會也容不得旁人這樣侮辱少長老的,主子心善,但規矩不能壞了!”


    眾人聽得十分吃驚,白若竹是商會的少長老?商會雖然沒有實權,卻是丹梁國遍布全國各地的大型組織,做生意的人都要在商會記錄在案,受商會的協調和保護。


    “自己下去領罰吧。”白若竹暗暗給劍七使個眼色,她哪能真罰劍七啊,她回去還得好好賞他呢。


    她又朝文院長作揖,“文院長,是我沒管好手下,抱歉了。”


    文院長倒沒生氣,看向單友慎冷哼了一聲,“也是他咎由自取,一路上沒少警告他了,就是不肯放下私人矛盾,若竹你已經十分大度的原諒他幾次,甚至還救過他的性命,他這樣恩將仇報實在不配做北隅學宮的學生!”


    眾人也紛紛開口,說單友慎太過分了,簡直就是屢教不改。


    單友慎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他的牙都掉了,一嘴的血,他不會放過白若竹那個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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