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翰弘張了張嘴,明顯是覺得三天後太遲了,但看到老夫人堅定的態度,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看到孟家兄妹這麽傷心,白若竹到底心裏不太舒服,就先告辭了。


    隨後她去看了於紅袖,也給於紅袖帶了好些東西,兩人一起興高采烈的聊了不少江南的見聞。


    於紅袖聽到江南貴族對北地人的排斥,點頭說:“確實有此事,隻是我爹爹並非高官,所以家裏倒沒那麽排斥北地,但即便如此,當年我爹娘還是很反對我跟謝敦的婚事的。”


    白若竹點了點頭,看來這是江南一代貴族裏的風氣就是如此了。


    “孩子娘胎裏染了毒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若竹,謝謝你!”於紅袖突然抓住白若竹的手,紅著眼眶說道。


    白若竹笑了笑,“我不是你兒子的幹娘嗎?做這些是應該的。”


    於紅袖笑了起來,“是啊,你是他們的幹娘,等他們會說話了,我讓他們追著你喊幹娘!”


    白若竹聽的哈哈大笑,“那也是我家蹬蹬先會喊,到時候他可是哥哥,你那兩個小的多數是追在他屁|股後麵玩的。”


    於紅袖知道她是開玩笑調節氣氛,但還是嗔了她一眼,心想果然是早點生的好啊,不然她兒子該做哥哥了。


    兩人熱熱鬧鬧的說著,白若竹心頭繚繞的愁緒也衝淡了一些。


    ……


    京城,景平侯府裏,老太爺雙手顫顫巍巍的抓著一本泛黃的老書,如同書頁一樣昏黃了的雙眼也被淚水模糊了。


    “這、這確實是二姐的筆跡,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老太爺一把抓著了兒子景平侯的手,激動的問道。


    “爹,你先別激動,仔細身子了。”景平侯說著給老太爺拍背順了順氣,他如今也頭發花白了近半,已經五十歲了,而他爹也是七十四的高壽,哪裏經的了大的刺激?


    見老爹這樣,景平侯都後悔把這本書拿給老爹看了,要不是老爹這些年一直念叨找尋他二姐的下落,還說什麽如果死前找不到二姐,他一定會死不瞑目的,景平侯才不會拿這書來刺激老爹呢。


    可是他那位二姑姑真的還活著嗎?怕是早就作古了吧。


    “爹,你不是一直要訓二姑的下落嗎?我派出去不少人都沒有音訊,前些日子才意外得到了這本書,也隱約有了些頭緒。”景平侯小心翼翼的說,“隻是這書應該是二姑的後人遺落出來的,二姑的年紀怕……”


    老太爺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你二姑比我還年長六歲,我這把老骨頭都快堅持不住了,她或許早就……”說著他又歎了口氣,“這些年我早想到了,但能見見她的後人,看看她的後人過的好不好,不好了咱們就幫一把,也不枉費當年她冒死救我一場。”


    “爹,你放心,我會盡快讓人去查的,隻是最近聽說不大太平,恐怕要耽誤些時日了。”景平侯說道。


    老太爺臉色變了變,“你是說西北那邊鬧動靜了?”


    景平侯目光沉了下來,“怕是不遠了。”


    等景平侯離開,老太爺靠坐在軟椅上,思緒一下子飛回了他十二歲那一年。


    那時候他還是個懵懂少年,前麵有哥哥姐姐一群,他這個最小的孩子算是家裏最幸福的了。大姐姐早早嫁人,大哥謀了差事,二哥、三哥還要去學堂讀書,所以家裏最常帶他玩的就是二姐姐了。


    他二姐姐聰明好學,家裏的先生說如果二姐姐是個男子,肯定能入朝為官。他倒不怎麽在乎二姐姐學識多高,隻在乎二姐姐什麽時候帶他爬樹、掏鳥蛋。


    當然在家裏其他人麵前,二姐姐貞靜賢淑,隻有跟他一起瘋玩的時候,才會暴露出本性。


    本來這一切都很好,結果一場奪嫡風暴突然襲來,薄家被人構陷謀逆,一夜之間滿門抄斬,女眷全部流放。而他這個最小的孩子也是難逃一死的,關鍵時候二姐想法子放走了他,他叫二姐一起走,可二姐卻說自己沒有力氣跑不掉的,讓他快走,不要回頭,隻有活下去將來才能救她。


    其實他知道,二姐是要回去引走追兵,為他尋得一線生機。


    想到二姐的話,他含淚離去,心裏一直記著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回去救二姐和娘親她們。


    可惜他一輩子都沒能給薄家翻案,更沒本事找回二姐,隻是到處求人打聽,才知道他娘在流放的路上病故,二姐卻意外逃脫了,隻是去了哪裏無人知道。


    之後他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大兒子薄群早早知道祖上的事情,十六歲就自己跑去了兵營,之後九死一生,十幾年過去,竟立下了赫赫戰功。


    薄群也是個孝子,當年在大殿上對先帝說他什麽都不求,隻求為薄家洗刷冤屈,先帝派人去查了,很快薄家起複,還封了薄群為景平侯。


    薄高卓一直記得當年的承諾,叫兒子去尋二姐,卻始終沒有音訊,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去陰間見死去的族人之時,卻終來了二姐的消息,這恐怕是天意吧。


    ……


    “主子,已經查到了,廠子那邊是少了一批貨,下麵生產的人前陣子趕了一批貨,被呂文給運走了,隻是查下來並沒有運到任何一家牙膏鋪裏。”劍七對白若竹稟告道。


    “知道呂文什麽時候跟突厥國勾搭上的不?”白若竹咬了咬牙,她沒想到自己手底下養了隻白眼狼,雖然人是師父送給她的,但她也是給了十足的信任,否則不會派他負責牙膏的生產了。


    劍七拿了封迷信給白若竹看,白若竹看的臉色發沉,原來不是端王一直沒注意到她,而是端王覺得不沒必要出手,一出手就要搞死她。


    通敵賣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端王太過陰狠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恰巧讓跟呂文有製衡關係的左鴻運的親戚看到了,否則換個人,或許不想多事就假裝不知道了。


    白若竹嘴角劃過冷笑,看來老天都不幫著那個端王,他想做皇帝可不容易啊。


    “去抓了呂文,以及他身邊所有的人,我要清理門戶。”白若竹冷聲說道。


    ----


    今天有事情耽擱了一天,這會兒努力更上,孩子馬上進幼兒園了,這幾天事多,某哢盡量弄點存稿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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